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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現代言情] 遲來的情人節 作者:子澄

分了?有這麼嚴重嗎?

  靳仲騏不禁皺起眉心,驀然想起從不曾對他有過要求的薊芷薔。

  她溫順、有教養,或許他們之間的夫妻生活的確平淡無趣,但他提供了一個溫暖無虞的家,還保住她父親辛苦建立的事業,這些對她來說應該夠了吧?

  甩甩頭,他相信薊芷薔絕不是如克勤所言般的膚淺女人,她不會做這麼不可理喻的幻夢,至少他是這麼認為;因為他從來都感受不到她的希冀,而這樣的婚姻正是他所需要的,沒必要浪費腦力在這些既無聊又愚蠢的氣氛營造裡,就是這樣!

  「仲騏,你該不會什麼都沒準備吧?」詹克勤發現他的沈默,陡地眼神變得詭譎。

  「我不是小孩子了,不會做這麼不切實際的事情。」拐著彎說他無聊!

  「這樣好嗎?仲騏。」詹克勤跳脫開興奮的思潮,滿臉怪異。「你的婚姻跟我不一樣,比起我,你應該用更多的心思來維系。」

  「不會有問題的,我們各取所需也各自滿足對方,不需要那些浮華不實的贅物來連系婚姻。」他根本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何不妥。

  詹克勤無言了,他安靜地看著靳仲騏,希望自己的烏鴉嘴不會一語成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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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漸漸將薊氏的業務移轉到靳仲麒手上,薊芷薔就像一顆不停運轉的陀螺突然有了休憩的空間,頓時變得輕鬆又自在。

  她不用再每天忙於總是處理不完的公事,也不用簽署那些永遠簽不完的公文,加上余敏秀有計劃的「補身行動」,她瘦削的體態逐漸豐腴了起來。

  一晃半年過去了,夫妻倆因相聚時間的增長,慢慢地適應了彼此的存在,生活模式也趨於固定;原本因為靳仲騏大部分的時間仍留在「騏驥」,所以她還是每天到薊氏坐鎮,而這情況將在一席話之間改變──

  「芷薔,你現在有空嗎?我想跟你談談。」處理完公事,靳仲騏由書房回到房間,他敲了敲敞開的門板,詢問正坐在梳妝抬前擦拭濕發的薊芷薔。

  「嗯?好啊。」她停下擦拭的動作,把大毛巾揪在掌心。

  人跟人之間相處久了,自然或多或少會產生微妙的感情變化,薊芷薔也不例外,她已逐漸適應他的存在、他的生活步調,讓他成為自己生活中的一部分。

  有時她也厘不清自己對他是依賴還是習慣,但她卻無法否認,他在自己心裡的地位明顯加重,這已經成了不爭的事實。

  但他對自己的態度一向是敦厚而有禮,她經常感覺兩人之間似乎有道無形的牆阻擋其間,完全不像一般平常夫妻那般……該怎麼說?是直接吧?!

  就是不像一般夫妻那樣直接,有什麼話就挑明了說,就算是負面的情緒發泄也好,但她從沒在他身上感受到這些。

  也許因為他們的結合方式,不若其他夫妻般經過談戀愛的浪漫過程,因此才會令她有這種感覺,但這是一種極真實的感受,絕不是她的錯覺。

  像現在,他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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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來回奔跑數趟,靳仲騏的額角免不了冒出薄汗,好不容易才將梳妝台恢復原本光潔樣貌。「好了!」他吐了口氣,把抹布丟回浴室的洗手槽裡。

  「對不起。」她的表現實在是糟透了!「都是我笨手笨腳……」

  「沒關系,你又不是故意的。」他由衣櫃裡拿出乾淨的睡袍,轉身往浴室走。

  「我沖一下澡,你不是累了?先睡吧!」之後聲音便沒入浴室合上的門板。

  薊芷薔怔仲地在梳妝抬前坐了好一會兒,直到浴室傳來的水聲稍停,她才快速地沖到床上,用棉被將整個身軀蓋住。

隔著棉被聽到他走出浴室,輕微的開關聲響讓她知道他關了燈,等感覺到身邊的床位明顯下沈,她這才放任自己沈入夢鄉。

  在意識漸漸混沌、神智拉扯在清醒和昏沈之間,她還滿腦子環繞著一個目前仍感荒誕不經的傻氣念頭──

  她真的好想跟他過一個像樣的情人節。

  %%%不到公司上班,等於將整個權力重心全數轉移出去,每天每天,薊芷薔的工作就是陪伴余敏秀;她很清楚要等到婆婆抑鬱的心情緩緩淡去,自己這個「階段性」

  的任務才能算完成,她樂見這個時刻的到來。

  由於在家的時間變長,每天婆媳倆大眼瞪小眼也實在不是辦法;她發現這樣固定的相處模式並不能改變實質的現況,於是她開始試著找些以前沒機會做,卻感覺婆婆可能會有興趣的事來消磨時光。

  當然,她總是軟硬兼施地拉著余敏秀一起行動,讓老婦人周旋在數不清的社交活動和新認識的朋友裡,果真讓余敏秀逐漸忘卻好友去世的傷痛。

  「媽,我這裡總是弄不好,你幫我看一下,好不好?」婆媳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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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期待了一個多月,薊芷薔的希冀宣告落空。

  情人節當天,所有的員工都去歡度佳節,而靳仲騏這日理萬機的老板竟選擇留在公司加班,直到凌晨時分才回到家。

  薊芷薔沒有生氣也沒抱怨,她只是安靜地將自己失望的心收好、藏好,不讓任何人發現她的秘密。

  沒有意外,他仍舊不小心地遺忘他們的結婚紀念日,另一個屬於情人的白色情人節,回到家依舊是清晨時分。她還是沒有提醒也沒埋怨,再一次收起易感受傷的心,認份地扮演好家庭主婦,一個默默付出的女人。

  除了跟婆婆的互動之外,每隔幾天,她就會回家陪伴孤獨的父親;這樣的日子沒有激情也沒有弧度波動,雖然猶如死水般岑寂,卻讓她感到安心。

  「我很好,你不用三天兩頭就回來看我,萬一讓你婆婆不高興就不好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見女兒又回娘家來,薊志昌的叨念就沒停過。

  「喉────我要跟我婆婆告狀,說你在背後說她壞話!」她伸出食指在空中輕點,頑皮神情顯露無遺。

  薊志昌聞言大駭,慌張地搖頭晃腦。「噯,這話我們父女倆關起門來說還可以,千萬不能回去跟你婆婆說!」都怪芷薔她媽死得早,連這點事兒都沒人教會她。

  「爸,你就是電視劇看太多了啦!」她坐到父親身邊,親暱地攀著他的肩膀。

  可能是現在薊氏已全然在軌道上運轉,根本不用薊志昌操心,因此除了專心休養之外,薊志昌根本無事可做,所以他才會將生活重心寄托在電視連續劇上面,一出看完接過一出,自成一套排遣寂寞的無聊方式。

  「婆婆很疼我,像媽媽一樣照顧我,不是電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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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他不是什麼都沒送,甚至什麼特別的事都沒做,她還不是一聲不吭?或許她也不甚在意情人節所代表的意義,就同他一樣。

  「這可是你的想法,人家大嫂可未必這麼認為。」羅怡靜皺起眉,終於相信靳仲騏對婚姻的漫不經心。「就算她什麼都沒說,並不表示她就不在乎,終究她是個女人,不是嗎?」她才不信世界上有女人不向往情人節的浪漫。

  詹克勤在一旁猛點頭。

  嗯,果然還是女人了解女人,他就說不出如此精湛的分析,老婆萬歲!

  「她跟你不一樣。」最起碼她就不會撒嬌──他蹙起眉,抹去腦子突然竄起的荒謬想法。

  他要她撒嬌做什麼?他習慣她的識大體,這就足夠維系他們的婚姻。

  羅怡靜感到氣餒,但她很明白靳仲騏長久以來的固執,不是三言兩語可以化解。「不會不一樣,是你根本沒試著去了解她,你問過她想要的是什麼了嗎?你一定不曾這麼做過。」她實在為靳仲騏的妻子感到悲哀。「走了克勤,我們還要去看夜景呢!」

  「嗯?說完啦?」怎麼不多說一點,這顆頑石還沒點通呢!

  「該說的都說了,走啦!」師父領進門,修行看個人。至於要不要參透其中的奧妙,端靠靳仲騏個人的「造化」。

  「喔。」向靳仲騏擺擺手,兩夫妻一陣風似地離開辦公室。

  靳仲騏聳聳肩,把注意力拉回公文上,但眼角餘光不斷掃射到那只礙眼的粉嫩色蛋糕盒,讓他辦公的情緒打了對折,一整晚都無法專心……
他又帶工作回家加班了。

  這一年多來,他幾乎每天都在加班,要不是婆婆堅持,他恐怕到現在都還留在公司裡吧?

  自從和他結婚以來!她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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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弄得太晚,這樣對身體不好。」她把碗筷放到托盤裡,才欲轉身,一雙溫暖的鐵臂反射性地環上她纖細的腰肢,令她悸顫地心跳不已。「仲騏?」

  「你是來誘惑我的嗎?」好香、好軟,他都快忘了這個味道,屬於她的味道。

  「不、我……不是、沒有……」她慌張地語不成句,雙手扶著托盤微微打顫,幾乎承受不了托盤的重量。

  她真的沒有多想,只是擔心他累了、餓了,真的沒有任何「異色」企圖……

  「我們回房去。」接過她手裡的托盤放到桌上,他起身摟著她就要離開書房。

  「托盤……」一顆心跳得亂七八糟,她還心懸著那個尚未處理的碗盤。

  「明天多得是時間可以弄。」他也還有工作沒做完,但現在要回房做的事顯然重要多了。

  「可是……」會長臟東西啊!

  放在她腰上的手略略施力,他索性將她騰空抱起。「別管它,走吧!」

  「啊!」薊芷薔完全愣住了,她沒想到他會這麼急……

  放任自已羞澀地將臉貼靠在他溫暖的胸口,心頭感覺前所未有的感動和滿足,至於那個托盤──不如就順他的意思,明早再來收吧!

自從放下所有工作之後,靳家大部分的家事都落到她頭上,除了雇請一位計時鐘點的清潔歐巴桑桂嫂之外,她凡事親力親為。

  結果最近桂嫂因為家裡出了點意外,需要請一陣子長假;原本余敏秀的意思是另請一位清潔工,但薊芷薔卻自願頂下這個工作。

  「你這孩子怎麼就停不下來?來,我也來幫忙。」余敏秀對她爬上爬下的舉動心疼得緊,見她東抹西擦的好不辛苦,挽起袖子另拿一條抹布準備幫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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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誰?為什麼她的照片會在仲騏的抽屜裡,而且被保存得這麼好?

  薊芷薔微微感到不安,但卻無法阻止自已繼續看完相本的沖動。

  她的心跳得好快,著了魔似地逐一往後翻,每看完一頁照片,心情便沈重一分,指尖不由自主地隨著翻看的動作而微微發顫。

  裡面的照片大多是那個陌生女孩,但不僅僅是她,有的是她和靳仲騏的合照,有的還有婆婆出現其中,而有些,則是她所不認得的人。

  照片裡的靳仲騏笑得很開心,開心得令薊芷薔覺得心痛。

  原來他也可以笑得如此開懷,但這些她從不曾在他的臉上看過,除了這些照片──

  指尖貪戀地輕撫他照片裡的笑顏,她懷疑,何時可以看到他陽光般的燦爛笑顏為自己而展現?

  當她沈浸在那種有點愁苦,又有點期待的心情裡遊移時,靳仲騏冰冷如鬼魅般的渾厚嗓音毫無預警地在書房外響起──

  「誰準你動我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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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薊芷薔渾身一僵,才剛抬起頭,手上的相本已被靳仲騏一個箭步搶走,他小心翼翼地看過每一張照片,難看的臉色在發現每一張照片都完整無缺後才稍霽。

薊芷薔怔仲地看著他的反應與動作,心口吹過一陣寒風,她打了個哆嗦,陡地有種接不上時空的木然。

  原以為自己才剛打掉那道無形牆的牆角,卻怎麼也料不到它被補滿的速度會這麼快,而且補得比原本那道牆的面積還大、還廣,讓她怎麼也看不到那道牆的邊際──

  「她是誰?」清幽幽的聲音響起,擾斷她的冥思,她這才發現這個聲音是由自己口中發出的,她在不知不覺中問出這個屬於禁忌的問題。

  靳仲騏瞇起眼,透著寒光的黑眸直視她臉上的蒼白。「你不需要知道。」

  不需要知道?她踉蹌了下,扶住桌緣穩住發顫的身軀。

  她以為自己只要默默付出所有心力,總有一天他會發現她的努力。

  她從不奢求他對自己會產生什麼情愛之類的感受,可最起碼他可以認真的注意到她的存在、她的付出;可惜復可悲,默默付出兩年多的心力、感情,得到的竟是一句「你不需要知道」的傷人話語……

  「你在笑什麼?」她唇邊的笑紋刺眼極了,靳仲騏蹙起眉,不假思索地問道。

  「嗯?」她笑了嗎?她是該笑,笑自己痴、自己優,這輩子怕是再也等不到那痴傻的願望會有達成的一天。「我想,她對你一定很重要……」她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感覺神智與軀體完全被剝離開來。

  他的眉皺成一直線,臉上逐漸浮起不耐的神色。「你到底想問什麼?」克勤說得沒錯,女人果然是世界上最麻煩的東西!

  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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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丁培允眉頭深鎖,並沒因見到她而放鬆。「芷薔,我……」

  「丁大哥,你要不要進來坐一下?」他的臉色很難看,彷佛有什麼事發生了似的,薊芷薔的心不知不覺的跟著動盪不安起來,但這對眼前的情況一點好處都沒有,她只得令自己鎮定下來。「我正準備泡茶,你坐一下我們再談,好不好?」

  「是啊,丁先生,你就進來坐一下吧!」余敏秀的眼光流轉在薊芷薔和丁培允之間,說不上來怎麼回事,一些似曾相識的浮光掠影不斷閃過她眼前,讓她的心情也隨之隱隱浮躁了起來。

  「這……」丁培允顯然面有難色,他在門口僵持半晌,最後才妥協地踩進玄關。「我只坐一會兒。」他事先聲明。

  「好。」薊芷薔和余敏秀立刻讓出一條走道讓他進門。

  薊芷蓄很快泡好香鬱的清茶,拿出三個杯子逐一倒滿,才坐下來跟丁培允交談。

  「丁大哥,你今天來有事嗎?」既然不是為公事,她就不懂丁培允的來意了。

  「是有些急事。」丁培允拿起杯子的手一頓,看了余敏秀一眼。

  「對不起,是我不方便在場嗎?」余敏秀不是遲鈍的人,她當然明白丁培允可能忌憚她的存在。她也不是不識相的人,她只是怕多年前的往事會再重演,若真如此,那仲騏該怎麼辦?這個家又該怎麼辦?!

  「媽,沒有的事。」薊芷薔忙安撫婆婆,將臉轉向丁培允。「沒關系的,丁大哥,你請明說。」丁培允可能擔心余敏秀與她不睦,因此有所顧忌。

  「那……好吧。」丁培允點了下頭,看著薊芷薔深吸口氣。「芷薔,我希望你能先有點心理準備。」

  薊芷薔皺起眉,她看了看余敏秀,再回頭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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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仲騏接到母親的電話通知後,連忙丟下開了一半的緊急會議趕到醫院。

  甫進病房,正巧看見薊芷薔靠在丁培允胸口哭泣,丁培允黝黑結實的大掌拍撫著她纖弱的背脊,並低頭附在她耳邊柔聲安慰,頓時一股說不出的陌生情緒沖上腦門,令他不覺握緊拳頭。

  恍若感覺到犀利的視線投射在自己身上,薊芷薔抬起頭,淚汪汪地發現他的存在,她推開了培允,忙用食指堵著唇,示意他不要出聲,並起身拉著他走出病房。

  看著她紅紅的眼眶、紅紅的鼻頭,他僵著聲問:「情況怎麼樣?」

  剛才驚鴻一瞥,見薊志昌臉上戴著氧氣罩,看起來情況不很樂觀;眼見再過幾個月農歷年就到了,聽說年關對老人家而言特別難過,尤其薊志昌又帶病在身,靳仲騏心裡已有了最壞的打算。

  「剛睡沒多久,我想讓他好好休息。」她低垂著頭,只願讓他看著自己的發線。

  「醫生怎麼說?」雖然由母親口裡知道大概,但或許她知道得會多一點,至少她可能跟醫生談過。

  薊芷薔搖搖頭,頭垂得更低了。

  看她顫抖的肩、聽她急促輕淺的換氣,再笨的人都知道她在哭。靳仲騏頓時手忙腳亂,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她,只能笨拙地環著她的肩,將自己寬闊的胸口出借。*尋愛ocr*薊芷薔揪緊他的衣領,悲傷緊繃的情緒驀然找到一個出口,她忍不住哭泣了起來。

  靳仲騏閉了閉眼,感覺她的淚拓濕了胸前的布料,直透他的心;如果她需要一個胸膛哭泣,合該是他這個做丈夫的責任和義務,而不是跟她毫無關系的丁培允。

  直到她哭聲稍歇,肩膀不再發顫,她才羞赧地離開他溫暖的胸膛。

  「對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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