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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現代言情] 遲來的情人節 作者:子澄

第六章

  「坐。」待薊芷薔和丁培允確實出了病房,薊志昌示意靳仲騏落坐。

  靳仲騏深深看了他一眼,乖乖地拉了張椅子坐下。

  「仲騏,我的身體是不是不行了?」他早該在兩年多前就去陪黃泉底下的老伴,結果硬是多拖了這麼些時日,夠了,他已經很滿足了。

  「爸!!」靳仲騏一僵,答與不答都覺不妥,何況他並不十分了解岳父的病情。

  「別想瞞我,我很清楚自己的狀況。」薊志昌抬起手,蒼老的手微微打顫。「我沒什麼遺願,只有兩個要求希望你能答應。」

  此情此景,任何人都無法拒絕,靳仲騏也一樣,他靜靜地點了下頭。

  「第一,萬一我再次昏迷,千萬不要試圖急救,那只會增加我的痛苦。」關於這點,他對仲騏感到抱歉,因為他必須承受芷薔的埋怨;但急救的過程何其痛苦,且就算救活了,也挽回不了他多久的生命,不如就讓他安心地去吧!

  「這……」靳仲騏當真感到為難,他可以料想自己屆時必須面對的場面。

  「我知道你很為難,但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這是他的信任。

  「……好。」能不好嗎?萬一真到那個時刻,急救也枉然。

  薊志昌滿意地微笑。「那麼第二,就算我不在了,我希望你對待芷薔能跟現在一樣好,你做得到嗎?」這已是他在這世上最後的掛念了。

  好?他對她好?真的好嗎?不知怎地,他開始覺得心虛,甚至有些汗顏。

  見他默不作聲,薊志昌暗嘆口氣,這兩個孩子明顯都有事瞞他,卻沒一個肯說出口,這樣他如何能走得安心?

  「可以嗎?仲騏,至少──不棄不離?」或許他真是強求了,用他的薊氏同時綁住這兩個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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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際微黯,就像他現在的心情,晦暗不明。

  「我……我怕你不想見我。」她的指尖隨意畫著落地窗上的玻璃,螓首微低,露出短發下白督的脖子。

  靳仲騏原本也找不到自己見她的理由,但一見之後感覺還好,奇跡似的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這讓他感到訝異和釋然。

怎麼會?」現在回頭審視自己以往仇視金堯壽的態度,似乎都顯得幼稚得可笑,突然之間,一直以來壓制在心口的沈痾驀然消失,讓他不覺輕鬆了起來。「不論時間如何改變,你永遠都會是我的妹妹。」

  是啊,妹妹,以後他也一直會當她是妹妹來看待。

  「仲騏哥,謝謝……謝謝你。」辛妮感激地揪住他的手臂。

  「傻瓜!」像以前一般揉亂她的短發,心情卻不再似以前那般浮動,是什麼地方改變了嗎?他搖搖頭,沒有多加細想。「這幾年在美國過得還好嗎?」

  辛妮又低下頭,紅唇輕咬。

  「怎麼了?有什麼麻煩嗎?」他沒忘記她的習慣,有心事時總是低頭不語。

  「金家……破產了。」所以她才會回到台灣。

  「喔。」商場瞬息萬變,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那你回台灣……有什麼打算?」

  「這就是我來找你的主要目的,仲騏哥,你能不能幫我?」辛妮終於道出來意。

  怎麼幫?為何所有人都希望他能伸出援手?薊志昌如此,她也是如此,他從不知道自己是如此適合當救火隊的人選。

  「說說看,如果做得到我會考慮。」他說出彈性空間極大的回答。

  「我跟堯壽……可不可以到你公司裡學習?不用支薪的,等學成之後,我們打算回美國東山再起。」

由於薊志昌的堅持,在薊芷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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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的氣氛無限詭譎,每個人看起來都若有所思,卻讓任何人都看不清彼此心裡頭的想法。

  席間,他們意外多了一位訪客,一位料想不到的訪客──丁培允。

  「抱歉,薊先生有些東西要我今天一定得交給芷薔,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吃飯。」由於他到醫院的時間正好跟薊芷薔錯開,所以他不得不再次踏足靳家。

  「丁先生,留下來一起用吧!」薊芷薔木然地接過了培允遞給她的牛皮紙袋,她還暗自思忖這厚厚的一疊會是什麼東西,余敏秀便開口留人了。

  「呃,不用麻煩了,我還得到醫院去看看薊先生。」他孤家寡人一個,下了班後又往返於醫院與靳家之間,肚子裡自然是空無一物,此刻還不識相地咕嚕作響。

  「丁大哥。」薊芷薔距離丁培允最近,自然聽見他肚子裡傳出的哀嚎聲,她不覺露出一抹笑。「既然我婆婆都這麼說了,不如你就留下來跟我們一起用餐吧!」

  何況人家是來幫自已送東西的,讓他空腹而返,太不道德。

  「這……好吧。」不是他嘴饞,也不是他愛賴著不走,實在是薊芷薔的臉色太過蒼白,讓他一雙腿怎麼也走不開。

  看客廳裡頭食客眾多,怎麼她還一臉快昏倒的樣子,是裡面有她不喜歡的人嗎?還是有人不長眼地找她穢氣?他倒要留下來看看,誰敢對她這個靳家的年輕女主人不敬?!

  一見丁培允高大的身形進了門,眾人自然地在薊芷薔身邊多空出一個位置,而丁培允也不覺不妥地自然落座。

  靳仲騏微微蹙著眉心,他沒有忽略薊芷蓄剛才對這家伙露出的笑容。

  不知怎地,他就是看這個大塊頭不順眼,尤其當他站在芷薔身邊,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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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靳仲騏盡責地等候客人全數離去,並確定母親已入房休息後,才回房準備休息。

  「芷薔?」房裡的燈已經關了,他脫掉衣服換上睡袍,輕手輕腳地爬上床。「你睡了嗎?」

  薊芷薔背對著他,感覺他的體重壓沈了身後的床舖,她緩緩睜開眼盯著焦距模糊的五鬥櫃,抿緊唇沈默不語。

  耳畔漾開淺淺的嘆息,靳仲騏溫暖的手臂陡然輕緩地環住她的腰,微一使力,將她拉入懷裡,讓她瘦削的背脊靠在他胸前,她甚至可以聽見他胸腔裡心臟躍動的聲音。

  湊近她頸窩,聞嗅她發間淡淡的洗發精香味,也不管她是否早已入睡,他輕淺的在她耳邊低語。「謝謝你讓我們享受一頓豐盛的晚餐上一股心酸突地竄上心窩,她不敢相信這是一直對自己冷情以待的丈夫所會做出的舉動,雖然他的話依舊生疏有禮,可他的舉止和動作卻柔情滿溢,跟說出來的話語極不搭嘎。

  他為什麼突然對自己溫柔了起來?

  不是有人說,男人之所以會表現得不同以往,泰半是因為心虛。

  他也是心虛嗎?為什麼心虛?是因為辛妮嗎?如果真是如此,她寧願不要他虛偽的溫柔……

  那帶有掩蓋意味的溫柔假象,對她而言,不啻是另一種更尖銳殘酷的無形傷害!

  「芷薔,」感覺她的肩細細抽動,他敏感地發覺她的情緒波動。「怎麼了?是不是哭了?」怎麼好端端的就哭了?什麼事困擾她了?

  薊芷薔還是不說話,只是一逕兒地搖頭,眼淚抑不住地流個不停。

  「你別老是哭啊!」用力將她翻過身,將她的頭按進胸口。「你最近好愛哭,到底怎麼了?不哭好不好?」是呀,感覺從岳父入院後,眼淚似乎就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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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虛軟地退了好幾步,直到丁培允穩住她的肩,支撐著她,她才不至於當場昏厥。

  「我、我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恨我……」她的唇蠕動著,卻發不出一丁點聲音。

  靳仲騏沈著臉,他聽不見她說了什麼,但為了遵從岳父的意願,他也十分不好受。

  他覺得自己很殘忍。

  「請節哀。」醫護人員完全尊重家屬意願,在最後確認薊志昌已沒有心跳反應之後,將白被褥蓋上薊志昌的臉,全數撤離。

  「爸?!」薊芷薔猛然一震,虛軟的身子撲倒跪爬到病床邊。「爸!爸──」她聲嘶力竭地喊,卻喊不回薊志昌遠去的靈魂。

  「芷……」丁培允實在於心不忍,原想伸去攙扶她的手卻被靳仲騏擋了下來。

  「靳先生……」

  「讓她哭吧。」痛失親人,任何人都會落淚,何況是相依為命的父女?

  丁培允無語了。

  他很清楚靳仲騏會這麼做的理由,因為薊志昌也曾跟他提過相同的要求;但他不是薊志昌的親屬,不能為他作任何決定,因此這個責任才會落到靳仲騏身上。

  他相信靳仲騏的決定是痛苦的、無奈的,希望芷薔能體會靳仲騏的苦心才好……

  「都是我!都是我害你的!爸!」薊芷薔聲聲哭喊,卻喊不出心裡的苦。

  是我的錯,我不該佔著靳仲騏妻子的位置,不該讓他無法和心愛的女人相守,可是……為什麼要你來承擔我的錯?為什麼?為什麼?!

  哀哀嚎哭、低低泣訴,訴不盡的心酸哀痛在病房裡回盪,縈繞不斷……

從醫院回來之後,薊芷薔就像失了神的遊魂,鎮日在房裡盤旋。她不曾再哭過,也安靜得幾乎不曾說過話,直到靳仲騏同意讓她處理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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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白的布幕飛揚,像她飄忽不定的心。

  告別式的會場莊嚴肅穆,滿牆挽聯、滿室黃菊,莊重的哀樂在會場裡回盪,曲曲扣人、動人鼻酸。

  凝著父親滿是笑意的遺照,薊芷薔哭不出來,心,卻是血流不止、無限傷痛。

  這是她能為父親做的最後一件事,她要笑著送他上天堂,不能再讓他為自己擔心。

  羅怡靜和丁培允一早就出現在會場看頭看尾,雖然殯葬公司的服務周全,但他們還是不甚放心地到處查看,深怕遺漏了一丁點細節,造成任何遺憾。

  「芷薔,你老公呢?」羅怡靜看到余敏秀穿梭會場,卻偏偏看不到那個當人家女婿的家伙出現,怎不令人心急?

  「他說有個合約要簽。」薊芷薔莫名地看了她一眼。「怎麼,你老公不是跟他在一起的嗎?」那兩個男人幾乎形影不離。

  「對喉!」羅怡靜睜大眼,猛地拍了下額頭。「瞧我這記性!真傷腦筋……」

  她嘀嘀咕咕、滿肚子牢騷地走開。

  薊芷薔斂去笑意,轉身再看父親一眼。

  爸,你安息吧!

  許多薊志昌的昔日好友、員工陸陸續續進入會場,時辰一到,告別式開始,家屬就定位,卻遲遲看不到靳仲騏的人影。

  羅怡靜在一旁急得汗流滿面,儼然以喪家自居,而薊芷薔只是安靜地跪坐在靈堂旁,面無表情。

  就在司儀站上定位,緩緩以幽揚的嗓音傳頌喪家的生前事跡,驀然會場入口一陣騷動;薊芷薔抬頭看向人口,不期然地,映入眼瞳的景象幾乎將她擊倒!

  只見靳仲騏全身墨黑走入靈堂,緊挨著他身邊的,是全身素白的辛妮,看起來像聯袂參加葬禮的金童玉女。

  薊芷薔跪坐的身影晃了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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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辦完薊志昌的後事,緊接著就是農歷年的到來。

  本來年初二是出嫁女兒回娘家的日子,但從今年開始,除了父親留下來空洞洞的房子之外,薊芷薔,已經沒有娘家了。

  餘敏秀利用新春假期,參加冬泳班舉辦的「全省溫泉鄉巡回之旅」,從年初一一早就搭著遊覽車出發了,整個偌大的靳家,就剩下靳仲騏和薊芷薔兩人。

  有好幾次,靳仲騏都想跟薊芷薔談論關於她父親的事,但見她怎麼都提不起精神、滿臉倦態,加上正值中國人代表喜慶的年節,他便一而再地隱忍了下來。

  年初三,正值西洋情人節,是他們認識三年的紀念日,在靳仲騏近中午接了一通電話之後,薊芷薔連日來的緊繃情緒全數崩潰——

  「喂,靳仲騏。」電話響起時,她剛走入客廳,準備繞到廚房作菜,正巧聽他接起電話。「妮妮?嗯,恭喜發財。」

  聽到那女孩的名字,薊芷薔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下。這輩子怕是無法擺脫辛妮的陰影,書房裏的照片足以作證,他心裏一直有個她……

  「嗯,現在嗎?你等一下。」靳仲騏先是皺著眉,然後將臉轉向她。「芷薔,妮妮約我們吃飯,你去嗎?」不想留她一人在家,他事先徵詢她的意見。

  薊芷薔搖了搖頭。「我想留在家裏。」因為我沒辦法親眼目睹你們兩人在我面前說說笑笑,她在心裏補充了句。

  但她還是有點高興,因為他注意到自己的存在,還問她想不想去,這點不經意的小體貼,就足夠讓她雀躍半天了。

  「她不想去……」靳仲騏將話筒貼回耳邊,又低聲與辛妮攀談了起來。「喔,到啦?嗯,可是……」

  靳仲騏支支吾吾地看了眼薊芷薔,立即將她好不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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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辛妮為金堯壽所舉辦的接風餐會後,靳仲騏在傍晚時分回到家。冬天的夜來得早,他看不到平日應該已亮在庭前的昏黃小燈,整間屋子顯得陰沈嚇人。

  「芷薔?」打開門鎖,他扭開客廳的大燈。

  她睡了嗎?還是在房裏休息?看到矮幾上屬於她的鑰匙,他略微上揚的心稍稍落下,開始在各個角落尋找她的身影。

  廚房,沒有;陽臺,沒有;因為母親不在,不可能在母親房裏;旋身走進客房,她暫時搬進去睡的房間,還是沒有;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在他的房裏。

  推開房門,意外地沒有迎接他的燈光,更沒有看見她在裏頭,那麼她到底跑到哪兒去了?她的鑰匙在家啊!

  浴室的門是開著的,自然是不會在裏頭了,他狐疑地坐上床沿,然後,他看到五鬥櫃上的牛皮紙袋——

  什麼東西?他不記得自己曾放個牛皮紙袋在那裏。

  起身拿起袋子,倒出裏面的東西,最先滾出來的是顆印章,上面刻著薊芷薔三個字;接著映入眼瞳的,是一張張散落的文件,躺在最上面的那張紙,上面印著鬥大且刺眼的字體——離婚協議書。

  他皺起眉,看到上面簽署著她的名字,字跡有點抖,連章都蓋好了。

  她想離婚?為什麼?

  心頭陡地冒起一絲慌亂,接著他想起自己答應薊志昌的另一個要求——不棄不離。

  違背承諾一向不是他的行事作風,她怎能單方面行事,破壞了他的堅持?

  難道是為了岳父彌留時,決定不急救的那件事?他可以解釋的,可是她一直沒給他機會,因此錯不在他。

  他踱回她暫居的客房,發現她帶走的東西不多,頂多是幾件換洗衣物,他安心了。這表示她不會離開很久,也走得不遠。

  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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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他瞇起眼,總算拿正眼看她。

  「當芷薔說你們之間疏離得不像夫妻,我還半信半疑,現在我總算了解她的意思了!」她想拿顆大石頭砸死他那顆豬腦袋。「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她是怎麼對你,而你,又是怎麼對她?」

  怎麼對她?他怔住,發現自己竟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沒想過是不是?」羅怡靜嘲諷地揚起嘴角。「難怪她會離開你!」

  「她跟你說了什麼?」有時候,女人和女人之間的交情,好得比夫妻之間還親密;思緒一動,他頓時覺得頗不是滋味。

  羅怡靜冷下臉。「她什麼都沒說,我只要看你的態度就一清二楚了。」聰明如她,東拼西湊便能湊出個大概。

  「我早就告訴過你,芷薔她只是個女人;對女人而言,愛情就是她生命的全部,可是對你們男人來說,那不過是生命中的一小部分。我一直想問你,為什麼要把辛妮安排在離你最近的地方?!她想學經商方法,隨便一個高級主管都可以教她,犯得著你親自來教嗎?難不成你對她餘情未了?!」羅怡靜越吼越大聲,尖銳地逼問道。

  「沒有!」他反射性地否認。「我對她不過是……」

  「不過是怎麼樣?」羅怡靜的大眼頓時瞪成牛眼。「你想想芷薔的感覺,好不好?一個女人能承受多少?當她見到老公的舊情人出現在自己面前,還大大方方的帶回家,甚至把人帶到她父親的靈堂,你以為她能怎麼想?!」

  「那不是……」他答不出口。他不是她肚裏的蛔蟲,偏偏她又什麼都不說,他怎會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好,就算我們都誤會你好了,你捫心自問,你為她付出了什麼?」嘆了口氣,這呆頭鵝果然什麼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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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雖然薊芷薔從不認為靳仲騏會試圖找她,但她還是選擇在離臺北不很遠的三芝鄉落腳,畢竟離擺放爸爸骨灰的靈骨塔較近,她可以常去看看他、陪伴他。

  對一個沒什麼物質欲望的女人來說,高薪且忙碌的工作並不適合她,薊芷薔便是如此。她在租賃的平房附近,找到一份電子工廠女作業員的工作,雖然極其乏味又無趣,但她做得還算順手,那讓她免去用大腦思考的麻煩。

  在知識水平不很高的電子工廠裏,薊芷薔明顯與其他女工不同的氣質和談吐,很快便引起工廠裏許多單身漢的注意,其中最為主動積極的,非以領班主任顧仁淵莫屬。

  「對不起,顧主任,我還有事得先走了。」才剛下班,薊芷薔就被顧仁淵拉住,足足漫無目的地閒聊二十分鐘,她忍著翻白眼的衝動,好聲好氣地表達拒絕之意。

  「這樣啊……」顧仁淵泄氣極了,怎麼他示意了半天,她就是接收不到他「愛的電波」?「那你想去哪裏?我送你去,好不好?」他涎著臉笑問。

  「不用了,謝謝主任關心。」她想到爸爸那兒去跟他講講話,不想帶只跟屁蟲。

  「那明天好不好?明天下班,我請你吃飯。」他實在不想放棄這麼高檔的氣質美女。

  「很抱歉,主任。」輕嘆口氣,她想到一個一勞永逸的方法。「我先生已經下班了,他等我回去吃飯呢!」

  「嘎?!」這招厲害,當場讓顧仁淵的滿腔熱情迅速冷卻。「你……你結婚了?」天吶!何時被捷足先登了?到底誰是那個幸運兒?

「是。」也離婚了。但她不會自打嘴巴,再攬個大麻煩上身。「不好意思,我先走了。」她相信這個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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