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雷那本來應該很孩子气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种成人的悲傷,黯然道:“可惜,現在她已經不是你的了,也不是我的了。”
他的悲傷忽然又轉變為憤恨;“因為,那個活死人已經把她從我們這捏搶了過去。”
他說的這個活死人當然就是地藏,那天給地藏帶去的人果然就是鳳娘。
無忌無疑也已被刺痛,一种深入心髒,深入骨髓的刺痛。
也許就因為這种痛苦太深,所以表面上反而一點都看不出。
小雷瞪著他,忽然大聲道:“你看起來為什么一點都不難受”
無忌沒有開口,那穿紅裙的姑娘卻歎了口气,道:“龍夠看得出的難受,也許就不是真的難受了。”
小雷道:“有道理,你說的話好像真的都有點道理。”
穿紅裙的姑娘嫣然一笑,剛想找雙筷子來吃口油牛肉,小雷忽然叫起來,道:“不像了,你一矢起來就不像了,幸好我沒有娶你,你也沒有嫁給我。”
這時候宏處亡起了更玟桀,“篤,篤”兩亡,敲的是兩更。
算起來現在正好,差不多是二更。
二更天的時侯,嗚到放二更的玷子本來走理所無當的事。
小雷的臉色卻孌了,道:“想不到這死瞎子居然能找到這里來。”
只有趙無忌知道他說的這個死瞎子是誰。
敲更的聲音來自遠處,可是听到耳朵里,敲更的人卻仿佛就在耳邊。
除了奪命更夫柳三更之外,世上還有那個更夫手上有這么深的功力。
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加意大帝,雖然不怕柳三更,對那活死人還是有點害怕的。
安夜中,只听貝一聲聲竹杖點地的聲音,自遠而近,越來越窖。
穿著青色的褲,擔著竹更小鑼的柳三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