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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古龍系列~白玉老虎(全)

風雞腊肉香腸都已經上了蒸鍋,咸魚是准備用油煎的。
  罷拔下來的蘿卜可以做湯,雖然沒有鮮肉排骨,用咸魚肉燒起來也一樣很鮮。還有兩條剛從池里撈出來的鯉魚,她本來是想做湯的,可是后來想一想,還是清蒸的好。
  鮮魚如果燒得太久,就會失去鮮嫩,不鮮不嫩的鯉魚,就好像木頭一栖索然無味。
  如是是鯽魚,她就會用來做湯了。
  配菜也是种學問。
  一些并不太好的菜料,在一個很會做菜的人手里,就好像一把并不太好的劍,握在一個很會用劍的人手里一樣。
  對于這一點,鳳娘很有把握。
  但是她炒菜的時候,心里卻一直很不安定。
  這屋子的主人,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
  翱竟是“人”?還是鬼魂?
  他是不是無忌?
  如果不是無忌,會是誰,為什么對她這樣好?只要她說出口,總是有求必應。
  鳳娘在洗豆莢。
  用紫紅色的香腸炒青綠色的豆莢,也是樣色香味俱全的好菜。
  千千在切香腸,忽然回頭過,盯著她,問道:“你是不是我的嫂子。”
  鳳娘心裹在歎息雖然她覺得千千不應該問她這句話的,她卻不能不回答:“我永遠都是你的嫂子”
  千千道:“那么你就應該告訴我,今天晚上要來吃飯的人是誰”
  鳳娘道:“我怎么會知道他是誰”
  千千用力切下一片香腸,板著臉道:“你怎么會不知道,難道他不是你的朋友?”
  鳳娘閉上眼睛,生怕自己流下淚來,縱然她有淚,也只能在腹中流。
  她又想到了昨天晚上那個絕不可能向任何人訴說的噩夢。
  那奇异的香气,那灼熱的嘴他究竟是不是無忌?
  如不是無忌,為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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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來。”瞎子轉過身那根白色的明杖點地,漫漫的的向前走。
  鳳娘想也不想,就跟著他走瞎子穿過一片疏林,又來到那泉水盡頭的小水池旁。
  “就在這里?”
  “是的?”
  小池邊卻沒有人,只有一口棺材,嶄新的,漆黑的棺材。難道無忌就在棺材里?
  弊材是空的。
  “無忌呢?”
  “想見無忌,就睡下去。”
  “睡進棺材去?”
  “是的。”
  活人為什么要睡到棺材去?是不是因為別人已將她當作個死人!瞎子臉上全無表情,誰也看不出他心裹在打什么主意。可是只是要能見到無忌,就算要她死,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她睡了下去,睡進棺材里。
  弊材的蓋子已經蓋了起來,接著,棺材就被抬起。
  這瞎子難道准備把她活埋鳳娘還是很清醒,恐懼總是能令人清醒。她感覺到抬棺材的絕不止一個人,抬得很平穩,走得很快。
  活埋開始的時候,他們走的路還很平坦,然后就漸漸陡峭。
  雖然躺在棺材里,她還是可以感覺到愈來愈冷,顯見他們是在往上走,走了很長的一段路,算來已經接近山頂。
  但是他們并沒有停下來,走的路卻更奇怪,有時向上,有時很直,有時很曲折。
  听他們腳步的聲音,有時仿佛走在砂石上,有時卻是堅硬的石塊。
  外面的气溫忽又轉變,變得很溫暖,仿佛走入了一個岩洞里。
  又走了一段路,外面忽然傳來几聲奇怪的響聲,仿佛岩石在磨擦,又仿佛絞盤在轉動。
  弊材雖然蓋得很嚴密,卻還是有通風的地方,她忽然嗅到了一种芬芳扑鼻的香气。
  這時候棺材已被輕輕的放下,好像是放在一片柔軟的草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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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道:“因為我的主人隨時都可能想吃。”
  鳳娘道:“你為什么不去買?”
  瞎子道:“因為就算是騎最快的馬,晝夜不停的奔馳,也要二三十個時辰才能買得回來。”
  鳳娘道:“你試過”
  瞎子道:“只試過一次。”
  鳳娘道:“那一次你就連那鍋鹵汁也買回來了?”
  瞎子道:“是的。”
  鳳娘道:“只要是你主人想吃的,你隨時都有准備”
  瞎子道:“是的。”
  鳳娘道:“如果他想吃……”
  瞎子冷冷道:“如果他想吃我的鼻子,我立刻就會割下來,送到他面前去。”
  鳳娘說不出話了。
  瞎子道:“你還有什么事要問?”
  鳳娘終于歎了口气,道:“其實我并不是真的想問這些事。”
  瞎子道:“我知道你真正想問的是什么。”
  鳳娘道:“你知道?”
  瞎子道:“你想問我,他究竟是誰?怎么會有這么大的權力?”
  鳳娘不能否認。
  她忽然發現瞎子雖然連眼珠都沒有,卻能看透她的心。
  瞎子道:“你是個很有教養的女人,很溫柔、很懂事,從來不會說讓人討厭的話,更不會做讓人討厭的事,為了別人你宁可委屈自己。”
  他居然也歎了口气,又道:“像你這樣的女人,現在已經不太多了。”
  這本來是句恭維贊美的話,可是他的口气中卻帶著种說不出的悲傷惋惜。
  他那雙什么都看不見的眼睛里,仿佛已看到了她本來的不幸。
  做。
  這瞎子第二次進來的時侯,已經是兩天之后了。
  鳳娘并不能确信是不是真的過了兩天,這地方無疑是在山腹里,根本分不出晝夜。
  她只知道屋角那銅壺滴漏,已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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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辣椒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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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娘的自由酒也有很多种。
  有一种顏色紅得像血一樣的,是波斯進貢的葡萄酒。
  盛在水晶夜光杯里更美。一种神秘而凄艷的美。
  白衣人淺淺啜了一,慘白的臉上仿佛也有了种神秘而凄艷的紅暈。
  他慢慢的接著道:“我的行蹤雖然很秘密,可是近年來好像也漸漸漏了出去,我昔年仇家的門人子弟,已有人到九華山來尋找我的下落。”
  他故意不看鳳娘:“那天被雷仔除去的那一個人,就是我一個极厲害的仇家門下。”
  鳳娘垂下頭,盡量不去想那個奇怪的孩子,不去想那天晚上的事。
  她已看出了他和這白衣人間的關系。
  白衣人道:“我雖不怕他們,可是我的毒隨時都可能發作,那時我就難免要死在他們的手里。”
  他臉上的紅暈漸漸消褪,終于又轉臉凝視鳳娘,道:“只要我一旦死了,跟隨我的人,也必死無疑,而且可能死得很慘。”
  鳳娘沒有開口。她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什么,他本不該把這些事告訴她的。
  白衣人道:“我告訴你這些事,只因為我……我想要你在這里陪著我。”
  他忽然說出這句話來,鳳娘也吃了一惊。
  白衣人道:“這些年來,我一直很寂寞,從來沒有找到過一個合适的人能夠陪我說說話的。”
  像鳳娘這樣的女人世上的确已不多。
  白衣人道:“可是我對你并沒有別的意思,你應該看得出我已是個廢人。”
  他雖然也在盡量控制著自己,可是一种誰也無法控制的痛苦和悲傷,已經從他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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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的,在這里已經過了快八個月了,今天已經到了無忌父親的忌辰。
  去年的今天,也正是我要跟無忌成親的日子,每個人都說那是個大吉大利的黃道吉日。
  唉!那是個什么樣的黃道吉日那一天發生的慘案,不但害了老爺子的命,毀了無忌一家人,也毀了我的一生。
  如果老爺子沒有死,今天我是個多么幸福,多么快樂的人,說不定我已有了無忌的孩子。
  鄙是今天……在“今天”這兩個字下面,有很多潮濕的痕跡,仿佛是淚痕。
  難道今天發生的事,比去年的今天還要悲慘可怕?
  如果你能夠看到她這些秘密的記載,看到這里,你當然一定會看下去。
  下面她的字跡,遠此平常潦草得多。
  今天早上,“地藏”居然起來得比我還早,我起床時他已經在等著我,神情也好像跟平時不一樣。
  他說在他這個洞府里,我只有一個地方還沒有去過,他要帶我去看看。
  我當然很興奮,因為我已猜到他要帶我去的地方,就是那秘密的寶庫。
  我猜得不錯。
  他果然叫人打開了后面那個石門,我跟著他走進去后,才知道我還是有一點猜錯了。
  那地方非但不是個寶庫,而且臭得要命,我一走進去,就覺得有股惡臭扑鼻而來,就好像是豬窩里那种臭气。
  我雖然被臭得發暈,想吐,可是心里卻更好奇,還是硬著頭皮跟他走進去。
  里面也是間大理石砌成的屋子,本來布置得好像也不錯,現在卻已經完全變了樣子,那些繡著金花的紅幔,几乎已變成了烏黑的,痰盂,便桶,裝著剩菜飯的鍋碗,堆得到處都是。
  牆壁上,地上,到處都舖滿了上面晝著人形的劍譜,每張劍譜都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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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八什么都不問,先問:“這個人現在走了沒有?”
  費老頭道:“還沒有。”
  廖八冷笑道:“只要人還沒走,咱們就有法子對付他。”
  有賭不算輸,像費老頭這樣的大行家,當然應該明白這道理。
  鄙是今天他卻不這么想:“就因為他還沒有走,所以才麻煩。”
  廖八道:“為什么?”
  費老頭道:“因為他還要賭,而且看樣子還要再嬴下去。”
  廖八道:“你看得出?”
  費老頭道:“他只帶了十兩銀子本錢,現在已嬴了十四把。”
  廖八道:“十四把是多少。”
  費老頭說道:“十六万三千八百四十兩。”
  廖八臉色變了,用力一拍桌子,大聲道:“你是干什么的,怎么會讓他連嬴十四把?”
  費老頭道:“我一點法子都沒有,因為他把把擲出來的都是三個六。”
  廖八一下子就跳了起來,變色道:“是不是那個行運豹子又來了?”
  費老頭道:“我本來也怀疑是他,可是他們的樣子卻長得一點都不像。”
  他想了想,又道:“那個行運豹子,是個長相很好的年輕小伙子,這個人看起來卻像是個癆病儿。”
  廖八吼道:“他用的究竟是那一路的手怯”
  費老頭道:“我看不出。”
  廖八又吼了起來:“他連擲十四把豹子,你連他用的是什么手法都看不出!”
  費老頭道:“他好像沒有用手法!”
  其實他心里也知道,天下絕沒有運气這么好的,能連擲十四把三個六。
  費老頭道:“就算他用了手法,場子里也沒有人能看得出來,所以我也不敢動他,只有先把他穩住那里。”
  他愁眉苦臉的接著說:“現在場子里根本已沒有錢賠給他了,他不但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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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了無忌一眼,他又解釋:“我不還給你,就要替你去殺人,那么我就是去送死。”
  廖八道:“你去是送死?”
  胡跛子道:“不管誰去都是送死。”
  廖八的臉色變了。
  胡跛子道:“今年我已經五十歲了,我本來是准備用這十万兩銀子去買塊地,娶個老婆,生几個孩子,好好的過下半輩子。”他歎了口气:“可是現在我情愿還給你,因為我賓在怕得要命。”
  廖八看得出他說的不是假話,幸好他拿出來的銀票也不假。
  對一個已經快要垮了的人來說,十万兩銀子當然很有用。
  廖八一把抓住了這十万兩銀票,就好像一個快淹死的人抓住了一根木頭。
  場子里的本錢應該還有七八万兩。
  他挺起胸,大步走到無忌面前大聲道:“這一注我賠給你,我們再賭一把。”
  下一把他又輸了。
  他搶著先擲,很想擲出個“豹子”來,只可惜骰子不能用假的,他擲出的是兩個六,一個五。
  五點也不小。
  無忌卻又隨隨便便的就擲出了三個六,骰子不假,他的手法沒有假。
  他押的賠注更不假:“這一次你要賠我三十二万七千六百八十兩。”
  廖八的人已經完全沉了下去,冷汗卻冒了出來。
  無忌道:“你要再賭,就得先把這一注賠給我。”
  他淡淡的笑了笑:“你不賭,好歹也得把這一注賠給我。”
  廖八在擦汗。越沒有錢的人,汗反而越多,錢既然賠不出,汗也擦不乾。
  廖八終于咬了咬牙,說道:“我賠不出。”
  無忌好像覺得很意外,道:“連三十多万兩你都賠不出”
  廖八道:“連三万我都賠不出。”
  無忌道:“明知道賠不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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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他住在客棧里,抱著一個半死不活的大姑娘回客棧好像也不像樣子。
  如果把她拋在這里不管,那就更不像話了。
  無忌歎了口气,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准備先找個大夫看她的病。
  這時候居然有輛空馬車出現了。
  貝到這輛馬車,無忌簡直就好像一個快淹死的人忽然看到條船那么高興。
  他赶過去攔住馬車,“你知不知道這附近那里有會治病的大夫?”
  跋車的老頭子笑了:“你找到我,可真找對人了?”
  跋車的老頭子看來雖然老弱無力,卻將一輛烏篷馬車赶得飛快。
  草莓般的大姑娘,還是像硬殼果一樣,又乾又冷,全沒有半點生气。
  無忌忽然想到,他本來應該帶她去找喬穩的。
  大風堂在這里也有分舵,喬穩就是這分舵的舵主,他的人如其名,是個四平八穩的人,處理這种事正是最恰當的人選。
  鄙是也后來又想,万一喬穩也誤會了他跟這大姑娘的關系,豈非更麻煩。
  一個人遇見這种事,看來也只有自認倒楣了。
  他剛才心里歎了口气,馬車已停下,停在一個荒涼的河彎旁,非但看不見會治病的大夫,連個人影子都看不見。
  跋車的那老頭子,難道還是位“上線開扒”的綠林好漢?
  只見他把手里的馬鞭“劈拍”一抖,大喝道:“帶來肥羊兩口,一公一母,一死一活。”
  河灣佇立刻有人回應。
  “收到”
  蘆花還沒有白,光禿禿的蘆葦中,忽然出了一葉輕舟。
  一個衣笠帽的漁翁,手里長篙一點,輕舟就筆直了過來。
  他的笠帽戴得很低,無忌看不到他的臉。
  無忌也不認得漁翁。
  他居然沒有問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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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一光道:“那三個小王八旦不但都有兩條免子一樣的快腿,獵狗一樣的鼻子,居然還懂得一點易容術,這一路上三個人最少變了四十六种樣子,有一次甚至扮成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孕婦。”
  他大笑又道:“幸好我恰巧正是這一行的老祖宗,不管他們怎么樣變,我都能看得出他們的狐狸尾巴來。”
  其實這一路上他自己也改扮過十八次,有一次甚至扮成了一個大腳村姑。
  鄙是不管他怎么變,人家也一樣能看得出他的狐狸尾巴來。
  易容術本就不是魔法,絕對沒法子把一個人變成另外一個人的。
  無忌道:“唐家的直系子弟,人丁一向不旺,這一輩的祖孫三代,成年的一共只有三十多個人,男的好像只有二十個左右。”
  對于蜀中唐家,他也了解得不少。
  對于任何一個能給大風堂一點威脅的門戶和家族,他都了解得不少。
  軒轅一光道:“他們的人丁雖然不旺,可是十個人中,至少有七個高手。”
  無忌目光閃動,道:“你看他們這次來的三個人之中,會不會有唐傲和唐玉在內”
  听見“唐傲”這名字,軒轅一光好像嚇了一跳:“你也知道唐家有這么樣兩個人?”
  無忌道:“我听說過。”
  軒轅一光道:“這次他們沒有來。”
  無忌道:“怎么知道!”
  軒轅一光道:“如果他們來了,我還能活到現在?”
  無忌眼睛里又閃出了光,道:“他們真的有這么厲害?”
  軒轅一光的回答很干脆:“真的。”
  無忌沉思著,過了很久,才緩緩道:“如果他們真的是這么厲害,你認為他沒有來的時候,他說不定就已經來了。”
  你能夠活到現在,也許只因為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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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輕人道:“你是不是親眼看見他殺死那三個人的”
  實“道:“是。”
  這年輕人道:“事后他自己有沒有受傷?”
  賈六道:“好像沒有。”
  這年輕人道:“你真能确定他沒有受傷”
  頁穴道:“我……我不能确定。”
  這年輕人道:,、付他。”
  實道:“我們那時….:”
  這年輕人沉下臉,厲聲道:“我只問你是不是?”
  賈六道:“是。”
  這年輕人看著他,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緩緩道:他走了,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他忽然歎了口气,揮手道:“我的話已問完了,你走吧。”
  賈六好像想不到自己這么容易就能脫身似的,顯得又又喜,站起來就走。
  朱掌柜笑眯眯的看著他,忽然道:“實老閱是不是還忘了一件事?”
  賈六道:“什么事?”
  朱掌柜道:“你是不是忘了付錢?”
  賈六陪笑道:“是是是,我付,一共是多少!”
  朱掌柜緩緩道:“今天這一筆帳,再加上去年的那一筆,一共是兩錢銀子,加一條命。”
  賈六臉色又孌了,道:“一條命,誰的命?”
  朱掌柜道:“你的。”
  “你們就站在那里,看著他揚長而去,因為他就算受了傷,你們也不敢出手對“本來是你們想殺他的,可是,你們看著他笑眯眯的伸出手:“兩錢銀子請先付。”
  賈六臉色發青,立刻掏出錠銀子,用力往朱掌柜臉上擲過去大喝道:“不必找了。”
  喝聲中,他的身形已起,想從旁邊的一扇窗子沖出去。
  鄙是,本來坐在柜台后那矮小臃腫的朱掌柜,忽然間就已住了窗口,笑眯眯的看著他,道“剩下的銀子是不是都算小帳?”
  實道:“是。”
  朱掌柜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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