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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古龍系列~白玉老虎(全)

細雨如絲,雨絲如帘,那一片疏林就仿佛是在珠帘后。
  所以你一定要走進去之后,才能看見那兩扇窗子里的燈光。
  有燈光,就有人家。
  那兩扇窗子并不大,屋子當然也不大這本來就是一戶小小的人家。
  司空曉風怎么會到這里來的?
  趙無忌忍不住問道:“你師父為什么要把房子蓋在這里?”
  小孩道:“這里有房子,我怎么看不見這里有房子”
  趙無忌道:“那不是房子是什么?”
  小孩子搖搖頭,歎著气,說道:“你怎么又變笨了,怎么會連一輛馬車都認不得?”
  趙無忌又怔住。
  鄙是他總算已發現那棟“房子”下面還有四個車輪。
  如果那是一棟房子,當然不能算是棟大房子,如果那是馬車,就算是輛大馬車了。
  那真的是輛馬車。
  趙無忌從來也沒見過這么大的馬車,簡直就像棟小房子。
  小孩問道:“你有沒有在馬車上住過。”
  趙無忌道:“沒有。”
  小孩道.“所以你才不知道,住在馬車里,可比住在房子里有趣多了。”
  趙無忌道.“有什么趣?”
  小孩道.“房子能不能到處跑?”
  趙無忌道.“不能。”
  小孩道.“可是馬車能到處炮,今天在河東,明天就到了河西,就好像到處都有我們的家!”
  趙無忌道.“你們一直把這輛馬車當作家?”
  小孩點點頭,還沒有開口,馬車里已經有人在問。
  “是不趙無忌來了?”
  這當然就是司空曉風的聲音!
  表大的車廂,用紫紅色的布幔隔成了兩重,布幔后想必就是主人的寢室。
  外面有一張長榻,一張桌子,一張短儿,几只紫檀木椅。几幅名家字畫,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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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只說了一個“是”字,趙無忌卻已听出他的口音非常奇异生硬。
  主人又看出了客人的好奇,道:“他的父親是個波斯商人,他本來是大將軍帳下的力士,有一次誤犯軍法,本當就地處決。”
  大將軍的軍令如山,天下皆知,他怎么能從刀下逃生的。
  主人道:“是我用一對大宛名种的汗血馬,從大將軍那里,把他這條命換回來的。”
  大將軍愛馬成癖,在他眼中看來,一對名种的好馬,遠比任何人的性命都珍貴得多。
  司空曉風歎息著道:“幸虧你有那樣一對寶馬,才能換得這么樣一個忠心的仆人。”
  主人道:“他不是我的仆人,他是我的奴隸,我隨時都可以要他去死”
  他淡淡的說來,并沒有絲毫夸耀的意思,只不過說出了一件事實而已。
  鄙是在別人耳中听起來,卻無疑又像是個神話中的故事。
  幸好趙無忌對于這种事已經漸漸習慣了,已不再惊奇,更不會怀疑。
  巴在這時,黑暗的樹林里,就像是奇跡般大放光明。
  趙無忌本來連一盞燈都沒有看見,現在四面卻已被燈光照得亮如白晝。
  本來立在馬車前的樹木忽然全部倒了下去。倒下去的樹木,很快就被一根粗索拖開。
  一這片樹林竟在一瞬間就變成了平地。趙無忌雖然親眼看見,几乎還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主人蒼白的臉上終于露出滿意之色。
  對于他的屬下們這种辦事的效率,沒有人還覺得不滿意。
  司空曉風又在歎息。他一直希望他的屬下做事也能有同樣的效率。
  他忍不住道:“像胡巨這樣的人,就是要用十對寶馬去換,也是值得的。”
  主人微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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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能算是個好孩子,什么樣的賭他都賭過,他常常都會把“壓歲錢”輸得精光。
  主人道:“你替我擲一把怎么樣”
  趙無忌道:“好。”
  只要是他認為并不一定要拒絕的事,他就會很痛快的說“好”!
  他一向很少拒絕別人的要求。
  主人道:“我可不可以要他替我擲這一把。”
  軒轅一光道:“當然可以。”
  主人道:“他若擲出個豹子來,你也不后悔?”
  軒轅一光道:“他若能擲出個豹子,我就……”
  主人道:“你就怎么樣?”
  軒轅一光斷然道:“我就隨便他怎么樣。”
  主人道:“這意思就是說,他要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軒轅一光道:“不錯。”
  主人道:“你知不知道這句話是不能隨便說出來的。”
  軒轅一光道:“為什么?”
  主人道:“以前我認得一個很喜歡跟我朋友賭气的女孩子,也常常喜歡說這句話!”
  軒轅一光道:“結果呢”.主人道:“結果他就做了我那個朋友的老婆。”
  趙無忌忽然笑了笑,道:“但是你可以放心,不管怎么樣,我都不會要你做我老婆。”
  他也像軒轅一光一樣,抓起了骰子,用三根手指夾住,“叮,叮,叮”,在碗邊敲了三下。
  “花郎郎”一聲,三顆骰子落在碗里,不停的打轉。
  軒轅一光盯著這三顆骰子,眼睛已經發直。
  主人忽然歎了气,說道:“你又輸了”
  這句話說完,三顆骰子都已停下來,赫然竟是三個“六”。
  “六豹”,這是骰子中的至尊寶。
  軒轅一光怔住了,怔了半天,忽然大吼一聲:“气死我也!”凌空翻了三個筋斗,就已人影不見。
  他說走就走,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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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無忌也想笑,卻沒有笑出來。
  棺材的蓋子,已經被掀起,一個人筆筆直直的躺在棺材里,雙手交叉,擺在胸口,雪白的衣裳一塵不染,慘白枯槁的臉上更連一點血色都沒有,看來就像是已死了很久,已經變成了僵。
  棺木漆黑,死人慘白,在黯淡的燈光下看來,顯得更詭异可怖。
  他們為什么要把這口棺材打開,難道是想讓這個僵,看看那個主人,還是想讓那個主人,看看這個僵?僵閉著眼。
  僵也沒什么好看的。
  鄙是主人卻的确在看著他,忽然長長歎息,道“一年總算又過去了,你過得還好?”
  他居然像是在跟這個僵說話。
  難道僵也能听得見。
  僵不但能听得見,而且還能說話,忽然道:“我不好。”
  听到這三個字從一個僵嘴里說出來,連司空曉風都吃了一惊。
  他不能不想到在那些神秘古老的傳說中,种种有關僵复活的故事。
  僵又問道:“你呢”
  主人道:“我也不好。”
  僵忽然長歎了口气,道:“蕭東樓,你害了我,我也害了你。”
  直到現在趙無忌才知道,這個神秘的主人名字叫蕭東樓。
  這個僵又是什么人呢他的聲音雖然沙沙冷冷,卻又帶著种說不出的悲傷和悔恨。
  一個人若是真的死了,真的變成了僵房,就不會有這种感情。
  但是他看起來卻又偏偏是個死人,完全沒有一點生气,更沒有一點生机。
  他就算還活著,也未必是他自己想活著。
  因為他已沒有生趣。
  蕭東樓一直帶著微笑的臉,在這瞬間仿佛也變得充滿悔恨哀傷,可是他立刻又笑了,微笑道“我就知道你一來就會說出我的名字。”
  僵道:“你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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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白小孩又中了他的計,他本來就是要讓對方先出手的。
  因為他的劍法并不以快取胜,“以靜制動,以慢打快,后發制人”,才是他劍法中的精義。
  鄙是白小孩的劍法并沒有被制住。
  他的出手快准狠,每一劍都是致命的殺手,絕不給對力留余地。
  他們的人雖然可愛,劍法卻違比任何人想像中都可怕得多。
  蕭東樓看出了司空曉風臉上惊异的表情,微笑著問道:“你看他們倆的劍法如何?”
  司空曉風道:“如果昔年那位百曉生還在,這兩個孩子的劍,都一定可以在他的兵器譜上排名!”
  那就是說,這兩個小孩的劍術,都可以列入天下前五十名高手之林。
  現在他們只不過才十一二歲。
  蕭東樓忽然歎了口气,道:“只可惜他們永遠也不會成為天下第一高手。”
  司空曉風道:“為什么?”
  蕭東樓道:“因為他們太聰明。”
  司空曉風道:“聰明有什么不好?”
  蕭東樓道:“要做天下第一高手,除了劍法胜人外,還得要有博大的胸襟和一种百折不回的勇气与決心,那一定要從無數慘痛經驗中才能得來。”
  他苦笑著道:“太聰明的人總是禁不住這种折磨的,一定會想法子去避免,而且總是能夠避得過去。”
  司空曉風道:“沒有真正經過折磨的,永遠不能成大器。”
  蕭東樓道:“絕對不能。”
  司空曉風:“可是受過折磨的人,也末必能成大器。”
  蕭東樓道:“所以近數十年的武林中,根本已沒有“天下第一高手”這六個字。”
  司空曉風道:“昔年曾經和陸小鳳大俠唯一傳人花滿天決戰于昆侖之巔的西門公子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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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東樓道:“那么你為什么不問他要到那里去?”
  趙無忌道:“我不必問。”
  蕭東樓道:“你能找得到他”
  趙無忌道:“我找不到。”
  他忽然問:“如果你要到一座山上去,你叫山過來,山會不會過來?”
  蕭東樓道:“不會。”
  趙無忌道:“那你怎么辦?”
  蕭東樓道:“我自己走過去。”
  趙無忌道:“我做事也常常用這法子,如果我找不到他,我就會想法子讓他來找我。”
  趙無忌走了。
  他要走的時候,很少有人能攔得住他几乎從來沒有人能攔得住他。
  貝著他去遠,蕭東樓才問;“你說這年輕人叫趙無忌?”
  司空曉風道:“是。”
  蕭東樓道:“看來他也是一個很聰明的人。”
  司空境風道:“他絕對是。”
  蕭東樓道:“可是他看起來又好像有很多解不開的心事,聰明人本不該有這么多心事的。”
  司空曉風道:“我要他到這里來,就因為想要他變得聰明些。”
  他又解釋:“他唯一解不開的心事,就是他還沒有找到他的仇人。”
  蕭東樓道:“他的仇人是誰?”
  司空曉風道:“上官刃。”
  蕭東樓:“是不是那個用金子打成的金人?”
  司空曉風道:“是的。”
  蕭東樓歎道:“看起來他的确還不夠聰明,以他的武功,能招架上官刃十招已經很不容易!”
  司空曉風道:“所以我叫他到這里來,好讓他知道,江湖中藏龍臥虎,以他的武功,根本就不能夠闖蕩江湖,何況去复仇?”
  他忽然歎了口气,又道:“現在我才知道我錯了。”
  蕭東樓道:“錯在那里?”
  司空曉風道:“我不該叫他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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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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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贏家食色佳也。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每個人都要吃飯,每個人都要做傳宗接代的那件“工作”不管他是不是覺得愉快都一樣。
  所以每個地方都有飯館,每個地方都有女人,有的女人只屬于一個男人,有的女人每個男人都可以買得到。
  還有一部分女人只有一部分男人能買得到一部分比較有錢也比較肯花錢的男人。
  除了“食色”這兩种性外,据說人類還有种“賭性”。
  至少有賭性的人總比沒有賭性的人多得多。
  有很多人通常都在家里賭在自己家里、在朋友家里。
  鄙惜家里總有不方便的時候,有時候老婆會不高興,有時候孩子會吵鬧,有時候找不到賭友。
  幸好還有地方是永遠不會有這种“不方便”的時候賭場。
  所以每個地方都有賭場。
  有的賭場在地上,有的賭場在地下:有的賭場公開,有的賭場不能公開:有的賭場賭得很大,有的賭場賭得很小。
  鄙是你只要去賭,就隨時都有可能把自己的老婆都輸掉。
  在几個比較大的城市里,几個賭得此較大的賭場中,最近出現了一個幸運儿。
  在賭場里,“幸運儿”的意思,通常都是贏錢的人,也就是“嬴家”。
  不管別人怎么說,賭場里多多少少總有人會嬴點錢的。
  在賭場里,輸家雖然永遠比較多,可是你仍然經常可以看到嬴家。
  只不遇,這但嬴家有几樣很特別的地方他只賭骰子。
  只要他抓起骰子,一扔下來,准是三個六。
  “六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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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么樣一雙手這么樣一抓,肩頭就算不碎,滋味也絕不好受。
  誰知道趙無忌連眉頭都沒有皺一皺,還是帶著微笑道:“若是你一定要現在跟我談,就在這里談也一樣!”
  鐵巴掌臉色變了,厲聲道:“給你臉,你不要臉,莫非要我在這里把你底細抖露出來,你若不是郎中,憑什么一下子就賭一万兩?”
  趙無忌道:“第一,因為我有錢,第二,因為我高興,第三,因為你管不著。”
  鐵巴掌怒道:“我就偏要管。”
  他的鐵巴掌舉起,一巴掌往趙無忌臉上摑了過去。
  他沒有打中。
  因為他的人已經飛了出去。
  趙無忌輕輕一摔他的腕子,一提一甩他的人就飛了出去,飛過十來個人的頭頂,“砰”的一聲,撞在一根大柱子上,撞得頭破血流。
  這下子可真不得了,賭場佇立刻鬧翻了天,十七八個橫鼻子豎眼睛的魁悟大漢,像老虎一樣從四面八力扑了過來。
  鄙是這群老虎在趙無忌眼中只不過是群病狗。
  他正准備給這群病狗一點教訓時,后面一道挂著帘子的門里忽然有人輕叱一聲:“住手!”
  門上挂著的帘子,是用湘緞做成的,上面還繡著富貴牡丹。
  一個衣著華麗的禿頭大漢,手里拿著根翠玉煙管,大馬金刀的往門口一站。
  所有的聲音立刻全都停了下來,大家暗中更替趙無忌擔心。
  現在連賈老板都出面了,趙無忌要想好好的整個人出去,只怕很難。
  “退下去。”
  這位賈老板果然有大老板的威風,輕輕一揮手,那群病狗一樣的大漢立刻乖乖的退走。
  賈老板高聲道:“沒事沒事,什么事都沒有,大家只管繼繽玩,要喝酒的,我請客。”
  他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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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七太爺淡淡道:“沒有人敢去賭三次的,連一個都沒有。”
  趙無忌苦笑道:“如果我是焦家的子孫,我一定也不敢。”
  焦七太爺微微一笑,道:“可是我絕不反對別人賭,就因為這世上赭錢的人越來越多,似乎我們這些人的日子,才會越過越好。”
  他忽然向賈老板說道:“你有几個子女?”
  賈老板陪笑道:“不多。”
  焦七太爺道:“不多是几個”
  賈老板道:“十七個。”
  焦七太爺道:“他們每個人一年要多少錢開銷”
  賈老板道:“除了老大外,每個人平均分配,一年五百兩。”
  他又補充:“老大是一千兩。”
  焦七太爺道:“你家里一年要多少開銷?”
  賈老板道:“那就難說了,大概算起來,約莫是七八千兩。”
  焦七太爺道:“你自己日常的花費還在外。”
  賈老閭陪笑道:“我差不多每天都有應酬,六扇門里的朋友也得應忖:王公大臣府上的哥儿們也得巴結,每年至少也得要上万兩的銀子才夠。”
  焦七太爺歎了口气,道:“可是普通人家一年只要有個百把兩銀子,就可以過得很好了。”
  他又問趙無忌:“你當然應該想得到,他這些花費是從那里來的。”
  趙無忌點了點頭,忽然笑道:“可是我的開銷,卻是從他這里來的。”
  焦七太爺道:“所以我認為你是天才,只要做得不太過分,將來你的日子一定過得比他們都好。”
  趙無忌道:“我不是天才,也沒有技巧,只不過手气比較好而已。”
  焦七太爺又眯著眼笑了,忽然又從碗里抓起三粒骰子,擲了下去。
  這一次他挪出來的居然不是三個六,而是最小的點子么,二,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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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七太爺一口一口的抽著水煙,微微的冷笑,忽然道“老大,你認為這是怎么回事?”
  老大就是那臉色發黃的中年人,他姓方,在焦七太爺門下的八大金剛中,他是老大。
  方老大遲疑著,道:“我想不通。”
  焦七太爺道:“怎么會想不通?”
  方老大道:“老八說的也很有道理,既然輸了,不走干什么”
  他又想了想:“可是我總覺得這件事好像并不是這么簡單。”,焦七太爺道:“為什么?”
  方老大說道:“因為,他輸得太痛快了。”
  這是實話。趙無忌本來确實可以不必輸得這么快,這么慘,因為他本來不必讓焦七太爺先擲的。
  廖老八可忍不住道:“你認為他別有用意?”
  方老大承認。廖老八又道:“那么我們剛才為什么不把他留下來”
  方老大笑道:“人家既然認輸了,而且輸得那么漂亮,那么痛快,我們憑什么還把人家留下來?”
  廖老八沒話說了。焦七太爺道:“你也猜出了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力老大道:“我猜不出。”
  人家錢也輸光了,人也走了,你還能對他怎么樣?焦七太爺又開口抽他的水煙,抽了一口又一口,煙早就滅了,他也不知道。他并不是在抽水煙,他是在思索。又過了很久很久,他枯瘦蜡黃的臉上,忽然露出种很奇怪的表情!
  站在他面前的八個人,都已跟隨他二十年以上了,都知道他只有在想到一件很可怕的事時,才能有這种表情。但是,誰也不知道他心里想到了什么事?
  對一個已經七十二歲:已經經歷過無數次大風大浪的老人來說,應該已沒有什么可怕的事。
  所以每個人的心都拉了起來,吊在半空中,忐忑不定。
  焦七太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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