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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古龍系列~歡樂英雄(全)

林太平拚命搖頭,道:“我不信。”
  王動淡淡道:“我們的人雖髒,心卻不髒,非但不髒,而且干淨得很。一個人的心若是髒,他就算每天用肥皂煮十次,也不算干淨。”
  林太平歪著頭,想了半天,忽然一拍巴掌,道:“有道理,很有道理。一個人若是活得快快樂樂,問心無愧,吃不吃飯都沒關系,洗不洗臉也沒關系。”
  他仰面大笑了三聲,跑到院子里,在地下打了個滾,大笑道:“我想通了,我想通了……我以前為什么一直想不通呢?”
  王動和燕七含笑瞧著他,象是也都在替他高興,因為他們也都已看出他本來的确有件很重的心事。
  他本來一直不知道自己做得對不對?現在才知道并沒有做錯。
  一個人活著,就要活得問心無愧,這才是最重要的。
  但郭大路卻在洗臉,嘴里還喃喃道:“不洗臉沒關系,洗臉也沒關系,是不是?”
  他洗完了臉,又用布擦身上的衣服,擦靴子。
  燕七冷冷的瞧著他,道:“你為什么不索性脫下靴子洗洗腳?”
  郭大路笑道:“我正有這意思,只可惜時間來不及了。”
  他忽然沖出門,道:“他們一定也醒了,我到后面瞧瞧去。”
  林太平道:“我也去。”
  兩人同時沖了出去,就好象赶著去救火似的。
  王動瞟了燕七一眼,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為什么不去?”
  燕七沉著臉,淡淡道:“我不是君子。”
  王動道:“你好象一點也不喜歡那酸梅湯姑娘。”
  燕七沉默了半晌,忽然問道:“你看他們究竟是干什么的。”
  王動眼珠子一轉,問道:“他們不是走江湖賣藝的么?”
  燕七道:“你若真的也拿他們當作走江湖賣藝的,你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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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麥老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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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麥老廣是個小飯舖的名字,也是個人的名字。“麥老廣”的燒腊香得据說可以將附近十里之內的人和狗全都引到門口來。
  麥老廣也就是這小飯舖的老板、大師傅兼跑堂。
  除了燒腊外,麥老廣只賣白飯和粥。
  若想喝酒,就得到隔壁几家的“言茂源酒舖”去賣,或者是買了燒腊到言茂源去喝。
  有人勸麥老廣,為什么不帶著賣酒呢,豈非可以多賺點錢?但麥老廣是個固執的人,“老廣”大多是很固執的人,所以要喝酒,還得自己去買,你若對這地方不滿意,也沒地方好去。
  因為麥老廣的燒腊不但最好,也是這附近唯一的一家。
  山城里的人連油燈都舍不得點,怎么舍得花錢到外面吃飯。所以就算有人想搶老廣的生意,過几天也就會自動關門大吉。
  麥老廣對王動和郭大路他們一向沒有惡感,因為他知道這些人雖然窮,卻從不賒帳。
  他們每次來的時候,身上總有兩把銀子,而且每次都吃得很多。無論哪個飯舖老板都不會對吃很多的客人有惡感的。
  麥老廣的斜對面,就是王動他們的“娘舅家”。
  娘舅家的旁邊就是當舖。
  他們每次來的時候,都會先到娘舅家去轉一轉,出來的時候一定比進去的時候神气得多。
  但今天卻很例外。
  他們走過娘舅家的時候,居然連停都沒有停下來,而且胸挺得很高。看他們走路的樣子,就知道口袋決不會是空的。
  麥老廣又放心,又奇怪:“唔通呢班契弟改行做賊?點解突然有這么多錢?”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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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人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個字,此刻忽然道:“午時到了沒有?”麥老廣道:“剛過午時。”黑衣人道:“拿來。”金獅子遲疑著,道:“這地方方便嗎?”黑衣人道:“方便。”金獅子好象歎息了一聲,從怀里取出錠約有二十兩重的金子,放在桌上,輕輕地推了過去。
  黑衣人收下金子,再也不說一個字。
  金獅子長長吐出口气,望著窗外的天色,喃喃道:“一天過的好快。”可是在有些人看來,這一天就好象永遠也熬不過去似的。
  劍和棍子一棍子并不是人人都喜歡的東西。
  但棍子卻很有用。
  棍子也比劍勢利,他一棍打下去的時候,往往會先看看要的是什么。
  劍若出鞘,就只找人致命的弱點。
  尤其是這柄劍。
  這柄劍拔出來的時候要有代价,插回去的時候也要有代价。
  拔出來的代价是錢,插回去的代价是血。
  二一個多時辰已過去了,金獅子和黑衣人還坐在那里,郭大路他們也還坐在那里。
  他們舍不得走,也不能走。
  郭大路若是掏出那錠金子來付帳,豈非等于告訴別人自己就是賊。
  夾棍終于回來了,郭大路這才看清他的臉。
  他的臉就好象只有皮包著骨頭,既沒有表情,也沒有肉。
  金獅子道:“怎么樣?”夾棍道:“那人不姓高,姓宋,本來是張家口‘遼東牛羊號’的帳房,拐了老板一筆帳,逃到這里來,所以金子丟了也不敢張揚。”金獅子冷笑道:“看來這倒正是他常用的手段,先抓住別人的把柄再下手。”夾棍道:“而且作案的手法也一樣,做的又干淨又漂亮,門窗不動,金子已丟了。”金獅子道:“什么時候丟的?”夾棍道:“昨天晚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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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時間是万物的主宰,只有時間才是永恒的。”這句話在這里卻好象并不十分正确。
  在這里的人雖然不會利用時間,卻也決不做時間的奴隸。
  郭大路喝完了第三碗酒的時候,林太平突然從石階上站了起來。
  他的表情很興奮,也很嚴肅,就好象決胜千里的大將要對他的屬下,宣布一項极重要的戰策時的表情一樣。
  只不過無論表情多嚴肅的人,假如你倒著去看,他那樣子也會變得很滑稽的,郭大路剛喝下去的一口酒几乎忍不住噴了出來。
  林太平道:“我有話要說。”郭大路忍住笑道:“我看得出來。”林太平道:“這城里有個人,不但武功很高,而且還會易容術、縮骨法,曾經做過很多宗令官府頭疼的案子。”郭大路眨眨眼,道:“這件事好象并不只你一個人知道,我好象也听說過。”林太平道:“不但你知道,酸梅湯也知道。”郭大路道:“哦?”林太平道:“她不但知道,而且還一定跟這個人有仇。”郭大路道:“有仇?”林太平道:“不過她也跟我們一樣,只知道這個人藏在城里,卻不知道他藏在什么地方?用什么身份作掩護?她雖然想找他報仇,卻找不著,所以……”郭大路忽然覺得他不象剛才那么可愛了,一個跟斗翻下來,道:“所以怎么樣?”林太平道:“所以她就想法子要別人代她把這人找出來。”郭大路道:“她當然知道天下最會找人的就是棍子和金毛獅子狗。”林太平道:“她還知道他們都已到了附近,所以就先想法子去通風報信,讓他們知道:這為名賊就藏在城里。”郭大路道:“然后她自己再到這城里來,一夜間做下十七八件無頭案,而且還故意模仿那名賊作案的手法,讓棍子和金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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棍子的右手一松,正正反反摑了他十几個耳刮子。
  血開始從他嘴角往外流,但他還是咬著牙,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棍子冷笑道:“好,有种。”他的膝蓋突然抬起,用力一撞。
  這人痛得連臉都變了形,想彎腰,卻彎不下去。只有將下身往上縮,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懸空吊在棍子手上,抖得全身的骨頭都似已將松散。
  棍子道:“對付不听話的人,我有很多法子,這是其中最簡單的一种,你想不想再試第二种?”這人終于抬起頭,瞧著他,眼睛里充滿了仇恨的怒火。
  棍子的神情卻忽然變了,變得和气了些,道:“你是不是鳳栖梧?”這人牙齒格格打虞,嘶聲道:“你明知道我不是,為什么還要這么樣對付我?”棍子道:“因為我還不能确定,除非你告訴我你是誰,我才能證實你不是鳳栖梧。”這人道:“我誰都不是,只不過是這城里一個賣雜貨的小商人。”棍子沉下了臉,冷笑道:“你若不是別的人,我只有把你當作鳳栖梧。”這人顫聲道:“你怕抓錯了人,怕上頭怪你,所以你明知我不是鳳栖梧,也不肯放過我。你這种人的手段,我早就知道。”棍子的臉色又和緩下來,道:“你錯了,我找的只是鳳栖梧一個人,和別人全沒關系,只要你肯說出自己的身份來歷,我立即就放了你。”這人道:“放了我?你會放了我?”棍子居然笑了笑,道:“為什么我不會放你?就算你在別的地方有案,和我有什么關系?我何必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這人想了很久,才咬了咬牙道:“我姓韓,叫一陣風。”棍子道:“一陣風,那年春天,在張家口殺了黃員外一家的是不是你?”一陣風道:“你說過,只要我不是鳳栖梧別的事你都不管。”棍子道:“我當然不管。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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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大路道:“我的師傅倒有不少教出來的徒弟卻只有我☆個汐金毛田通:“不知是那几位?”郭大路道:“啟蒙的思師是‘神拳泰斗’劉虎劉者爺予,然後是‘無敵刀’楊斌楊二爺予、‘槍刺九龍’趙廣趙老師、神刀鐵胳臂’胡得楊胡大爺…。”金毛獅瞪大了眼睛在听著·他名字說得越多金毛獅的眼睛瞪得越大,仿佛已怔任。
  這些名字他實在連個也沒听說過。
  武林中有樣狠妙的事那就是外號起得超嚇唬人的武功往往越稀松平常,尤其是“槍刺九龍”、“神刀鐵胳管”這一類的名字更像是定江湖賣把式的真正的名家宗主若是起了個這麼樣的名字,豈非要叫人笑掉大牙。
  郭大路好不容易才把這些響當當的名字說完了笑道:“家師們的名字·你可听說過?”金毛獅咳嗽兩聲:“久仰的很·咳咳久仰得很。”他忽然一始腳人已竄了過去竄到床邊抓著床沿,人躍起乘勢將床也提了起來。
  郭大路、王動、燕七、林太平,四個人的心似也被提了起來。
  床下的五口箱子若是被人發現今天他們就算能擋住金毛獅的刀、棍子的爪、黑衣人的長刨,這做賊的污名怕是再也洗不掉的他們的年紀還輕若是背上了做賊的黑鑰,到几時才能始得起頭來?誰知床下連一口箱子都沒有,什麼都沒有。
  郭大路几乎邀不住要叫了出來。
  金毛獅似也怔了怔,慢慢的放下床,勉強笑了笑道:“我剛明明看到床底下有只老鼠的·怎麼忽然就不見了。”王動冷冷道:“是白老鼠還是黑老鼠?”金毛獅道:“這…我因沒看清楚。”王動道:“白老鼠就是財,藏金的地方往往會有白老鼠出現·明天我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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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烤房就在院子的盡頭,也是個黑撇賜的屢子;麥老廣步履陽田·走得很慢。
  郭大路笑道:“看你走路的樣子·好像也喝過酒似的。”麥老廣道:“今晚天時凍·我只飲了兩杯已經好似有點醉醉地他腳下忽然一個蹬路象是要跌倒。
  郭大路剛想伸手去扶·誰知麥老廣忽然一轉身如蚊龍出海、如鷗于因身·其矯健輕捷,簡直無法用言語形容。
  郭大路的手剛伸出,已被他扣住了脈門。
  燕七做夢也想不到這平時連走路都似要跌倒的糟老頭子忽然間變得如此可怕大惊之下·想扑過去。
  麥老廣已沉聲晚道:“站住否則要他的命。”這句話說出來竟是標准的北方口音連一點廣東味都沒有。”燕七呆住,失聲道:“你……你就是……”郭大路笑道:“他就是風栖梧就是把箱子從我們床底下搬走的人你難道還想不到?”他人已被制命在旦夕居然還是笑笑嘻瞎的點也不在乎。
  麥老廣冷冷道:“不錯,我就是風栖梧·你怎麼知道的”郭大路道:“我本來也只不過是胡亂猜猜,因為除了棍子、金毛獅、黑衣人和我們四個人之外這地方就只有你知道我們藏有金子,只有你有机會乘我們慢慢走上山的時候·先赶去將箱子搬走。”風栖梧冷笑。
  郭大路道:“還有你既已被棍子他們‘冤狂’過他們現在當然不會再怀疑你何況你那饒輝房誰都不能進去箱子藏在那里真是再好也沒有了。”風栖梧道:“還有沒有?”郭大路道:“金毛獅的鼻于最靈他既巴見過你·你身廣的味道就瞞不過他的鼻子所以你才故意來作這行生意。”他聳鼻子長長吸了口气才接著道:“因為無論任何人身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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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大路笑道:“這些東西除了帶給我們不少麻煩外·別的什麼用都沒有,閣下只要肯將這燒烤房里的鴨子撥給我們作酬勞·我們已領情得很了。”黎明。城里又恢复寂靜風還是那麼吹,雪還是那麼落。世上有些東西本就不是其他任何事所能改變腦。有些人也一樣。
  鴨子烤到現在,正是時候。郭大路撕開只鴨子,正待破坏大嚼。忽然間七八塊指頭般大小的蹈翠從鴨肚子里掉了下來。每個人的眼睛都圓了。再撕開鴨子肚子里裝的是瑪蹈。三四十只鴨子倒有卜來只肚子里是裝著東西的。
  燕七眨著眼,忽然道:“我明白了。”郭大路誼:“你明白了?”燕七道:“風栖悟本來是想將值錢的珠寶藏在鴨肚里運走好瞞過別人的耳目,誰知卻被我們闖了去,所以他只塞了一小半。”郭大路道,“有道理。”燕七道:“那位黑仁兄也不知道賊贓有多少就算清點·也點不郭大路道:“有道理。”燕七笑道:“你還裝什麼糊徐這道理你早就知道了。”郭大路眨了眨眼,道:“我知道?”燕七道:“他若不知道為什麼要人家把鴨子留給你?”郭大路歎了口气道:“你若一定要這麼樣想,我也沒法子。”他忽又笑了笑,道:“反正在情在理,他都應該提出三成來作我們酬勞的這种錢取不傷廉我打』不花也是白不花。”燕七盯著他搖著頭道:“有時我真猜不遠你。”郭大路道:“哦?”燕七道:“我實在猜不出你究竟是真聰明?還是真糊涂?”王動悠然道:“你說他糊徐時他怕偏聰明得很,你說他聰明時他反而糊徐了。”這也是結論。
  菩薩和臭錢是男人不可缺少的女人也是。
  錢能蔥禍女人龍的禍更多。
  除此之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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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明天又要和他們見面了,但他只希望時問過的越快越好。:“我這麼樣想他們他們說不定早巳忘了我王動一定早已呼呼大睡燕七說不定正在跟他的佳人打情罵梢。”想到這里·郭大路又不禁長長歎了口气忽然發現自己實在是個很重友情的人覺得自己對朋友,總比朋友對他好。
  於是他又覺得安慰安慰中又帶著點傷感。
  這种心情使他暫時忘記了別的。
  他忽然迷迷糊溯的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郭大路醒來就決定先到童元館去等他的朋友。
  他決定先大吃一頓·等他的朋友來討鈔。
  他決定選員好的吃來補償補償這夜受的罪。
  他只覺得每一個人都應該好好事問嘗補償因為他几乎已忘了自已是為什麼受的罪,為什麼吃的苦。
  這也許因為他的頭已餓得發暈昏昏迷迷中,他好像覺得自己這一切都是為了朋友而犧牲的。
  他很同情自己。
  只可惜奎元館的老板并不這樣想。非但沒有開門·連窗子都沒有開,郭大路當然不會怪自已來得太早·只怪這些人大餾為什麼到現在還不開門難道成心跟他過不去?一個餓得發暈的人通常都不太講理的他正想去敲門·後面忽然有個人拍了拍他肩頭道叼早·”燕七穿著身嶄新的衣服滿面春風的站在那里,一副吃得飽、睡得足的樣子。
  郭大路一肚子沒好气田著團道:“現在還早?太陽都晒到屁股燕七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你為什麼不躺在美人原上多田園太陽呢?’郭大路道:“那里臭太多。”燕七道:“臭?美人窩里怎麼會有臭?”郭大路也發覺自已說園田了,咳嗽了兩聲·田曰笑道:“并不是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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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大路這才覺得有點吃惊道:“你怎麼知道的?”林太平道:“我已經到衙門里去打听過了。”郭大路想了想道:“也許他准備將犯人押到別的地方去。”林太平道:“沒有犯人。”郭大路皺眉道:“沒有犯人是什麼意思?”林太平道:“沒有犯人的意思就是金瀝子、棍子、風栖梧·已經全不見了,那批賊贓也不見了·我一直迫蹤到他落腳的地方·那地方只有他一個人。”郭大路怔住了。
  燕七和王動也怔住了。
  林太平將郭大路面前的酒一飲而盡·淡談道:“現在你認為這件事奇怪不奇怪?”郭大路道:“奇怪。”殺人与被殺桌子已拉開·棉被已收定。
  至元館客人上座的時候已經快到了。但現在樓上卸還是只有他們四個人。四個人動也不動的坐在那里就象是四個木頭人。
  會喝酒的木頭人。
  壺里的酒就象是退潮般消失了下去,大家你杯,我一杯·自已倒,自已喝誰也不去招呼別人。
  然後燕七、王動、郭大路就象是約好了似的,同時大笑了起來。
  他們就算是白痴,現在也知誼這次又上了別人個大當。
  那黑衣人根本就不是官差也不是什麼提督老爺派來調查金獅子和棍子的密探·他也是黑吃黑。
  被人騙得這麼慘本是很惱火的事。
  但他們卻認為很可笑。
  燕七指著郭大路笑道:“王老大說的一點也不錯,該聰明的時候你反面糊涂了,不但檄添而且笨不但笨而且苯得要命。”郭大路也指著他笑道:“你呢?你也并不比我聰明多少。”林太平一直在旁邊路費的看著他們等他們笑聲停下來,才問道:“你們笑完了沒有”翱大路隅著气,道:“還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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