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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古龍系列~天涯明月刀(全)

她的聲音平靜而堅決“可是我們卻決心要出來做一點事。”
  秋水清道“你們的目標是誰?”
  明月心道:“是暴力,我們的宗旨只有四個宇。”
  秋水清道“反抗暴力?”
  明月心道“不錯,反抗暴力”
  她接著又道“我們既不敢背叛門規,為了方便只有隱跡在風塵里,這三年來,我們已組織成一個反抗暴力購力量,只可惜我們的力量還不夠。”
  燕南飛道“因為對方的組織更嚴密,力量更強大。”
  秋水清道“你們I的首腦是誰T”
  燕南飛道:“是個該死的人。”
  秋水清道“他就是你的心病2”
  燕南飛承認。
  秋水清道“你要用我的孔雀鑰去殺他?”
  燕南飛道“以暴制暴,以殺止殺”
  秋水清看著他,再看看傅紅雪,忽然道;“拍開我腿上的穴道,跟我來1”
  走過那幅巨大而美麗助壁畫穿過一片楓林,一叢斑什,越過一們的靈位,超度他們I的亡魂。”
  然后他就帶他們走入了孔雀山庄的心髒,是從一條甬道中走進去的。
  曲拆的甬道沉重的鐵柵.業不知有多少道。
  他們沉默地跟在他身后,只覺得自己仿佛忽然走入了一座古代帝王助陵墓,陰森、潮濕、神秘。
  最后的一道鐵門竟是用三尺厚的鋼板做成的,重逾千斤。
  門上有十三道鎖。
  “十三把鑰匙本來是由十三個人分別拿管的,可是現在植得信任的朋友越來越少了。”
  所以現在已只剩下六個人,都已是兩翼斑白的老人,其中有孔留山庄的親信家族,也有曾經在江湖中顯赫過一時的武林名宿。
  他們的身份和來歷不同,但他們的友誼和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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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想殺傅紅雪,傅紅雪卻沒有殺他,所以才會發生這些悲慘詭秘而凶險的故事。
  燕南飛道:“我与你一戰之后,心神交瘁,兩個時辰后,才能重回鳳凰集。”
  那時風凰集競已赫然變成了個死鎮,無疑已被公子羽的屬下洗劫過
  可是他并沒有得手,所以才會有第二次慘案發生。
  燕南飛道“當天早上倪氏七杰中曾經有過四位到鳳凰集,他們匆匆而來,匆匆而去,本沒有引起別人注意,但是我卻忍不住想去找他們,打听打听消息,想不到我這去,竟使他們I慘淡經營了十三代的庭院,變成了個廢園。”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也就在那天,我初次見到明月心,那時她才搬去還不到五天。”
  傅紅雪雙拳握緊,過了很久才緩緩道:“你雖然至今還沒有見過這本大悲賦卻已不知有多少人因此而家破人亡了。”
  燕南飛也握緊雙拳,道:“所以我更要殺了公子羽,為這些人复仇雪恨。”
  傅紅雪道“所以他也非殺了你不可。”
  他們沒有再說下去,因為這時秋水清已慢慢地走了過來。他臉上還是全無表情甚至連那雙銳利的眼睛也已變得空虛呆滯。
  他站在他們面前,就像是個木頭人般姑了很久,才夢囈般喃喃道“秋家的人都已死了但他們的尸体全在,其中只少了一個人。”
  傅紅雪道:“公孫屠T”
  秋水清點點頭,道“要殺光秋家的人并不容易,他們定也有傷亡但卻已全都被帶走”
  燕南飛忍不住道:“這些人做事,一向干淨利落,不留痕跡。·
  傅紅雪道“可是這么多人總不會突然消失的,無論他們怎么定,多少總有些線索留下。”
  秋水清看著他,目中露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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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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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子里的銀杏樹在風中蔌蔌作響,棋盤落于聲幽雅如琴弦,修指
  甲的白衣少年臉上全無表情,下棋的人連頭都沒有始起。
  明月心忍不住道“我們并不是來看人下棋的。”
  公孫屠道“我知道你們是來找我的,我就是血洗孔雀山庄的人,
  你們并沒有找錯。”
  明月心的手握緊,指中已刺入肉里.道“他們三位呢?”
  公孫屠沒有直接回答卻先引見了那個修指甲的白衣少年。
  “這位就是洛陽蕭家的四無公子。”他顯得像是在示威“四無的
  意思,就是飛刀無敵殺人無算,翻臉無情。”
  “還有一無呢?”
  就就是不翻臉也無情。”公孫屠道“他還有個很長很奇怪的名號,
  叫做“上天入地尋小李,一心一意殺葉開。”
  昔年小李飛刀威鑷天下,飛刀一出,例不虛發,他的光輝和偉
  大,至今無人能及。
  葉開得自他真傳,談笑江湖三十年,雖然沒有妄殺過一個人,卻
  也沒有一個人敢輕犯他。
  明月心道“這位無心的公子不但有把握可以殺葉開,還要找小
  李探花比一比高低?”
  公孫屠道:“好像是的。”
  明月心也笑了“他的口气好大。”
  公孫屠道“口气大的人本領通常也不會小。”
  明月心道“好像是的。”
  公孫屠微笑道“其實不對?”
  明月心道“口气越大本領越小,江湖中豈非有很多人都是這樣子的?”
  公孫屠的笑像是在挑撥,她的笑卻完全是在挑戰,這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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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屠點點頭,道:“卓玉貞不能死,所以我也不能死,能死的只有他I”
  青衣人道:“這一戰你豈非己立于不敗之地2”公孫屠道:”本來就是的。”
  他微笑著,看著燕南飛:“所以現在稱總該明白,今日究竟是誰的死期?”
  燕南飛道:“你的”
  他冷冷地接著道;“死人才不能殺人,我要讓卓玉貞活著,更非殺了你不可”
  公孫屠歎了口气,道“看來你還是不太明白,只因為我剛才說了句話你沒有听見。”
  青衣人道“我听見了。”
  公孫屠道“我說的是什么?”
  青衣人道:“你說只要你一見血,就要他立刻殺了卓玉貞。”
  公孫屠道“我是對誰說的?”
  青衣人道“我不認得那個人,只知道你叫他‘食指’I”
  公孫屑道“現在他的人呢?”
  青衣人道“帶著卓玉負定了。”
  公孫屠道:“到哪里去了?”
  青衣人道“我不知道。”
  公孫屠道“誰知道?”
  青衣人道“好像沒有人知道。”
  公孫屠道“本來就沒有人知道”
  他又微笑著,看著燕南飛“現在你是不是已完全明白?”
  燕南飛點點頭,居然還能不動聲色。
  公孫屠道,“今日是誰的死期T”
  燕南飛道:“你的。”
  公孫屠搖頭苦笑,道“看來這人不但真倔強,而且真蠢,居然到現在還不明白。”
  燕南飛道:“不明白的是你,因為你千算万算,還是忘了一點。”
  公孫屠道“哦?”
  燕南飛道:“你忘了我不能死,更不想死,何況,我若死了,卓玉貞還是救不回來,所以我為什么要讓你殺我?為什么不殺你?”
  公孫居怔了怔,道“既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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薔薇劍還在公孫屠咽喉上,燕南飛面對著他,一步步向后退。
  公孫屠卻不愿面對他,已閉上了眼,他就像是用竹杖在帶著一個瞎子。
  可是這瞎子實在太危險,他絕不能有片刻放松。
  明月心是最后走出撣房的,正想加快腳步,赶上傅紅雪。
  這時楊無忌忽然在她身旁出現,道:“你知不知道那道牆后面是什么?”
  明月心搖搖頭。
  楊無忌笑了笑,道“你馬上就會知道的。”
  看到這個人的笑.明月心手里已捏了把冷汗。
  楊無忌卻往后退了兩步,微笑著點頭,就在這時,短牆后忽然出現了九個人。
  九個人十三种暗器,每种至少有三件,弓弦聲和机簧聲同時一響,三十几道寒光暴雨般打了過來。
  明月心的反應并不慢,弓弦一響,她的身法已展開。
  一片刀光閃電般飛過來,為她掃蕩了大半暗器。
  她展動身形向左遲,剩下的暗器已沒有一件能打到她。
  她正在暗中松了口气,一柄劍巳刺入了她的右肋,她几乎完全沒有感覺到痛苦.劍鋒冷而銳利,她只覺得忽然有陣寒意,只看見傅紅雪蒼白的臉上忽然露出种奇怪的表情,忽然伸手把她拉了過去。
  然后她就倒在傅紅雪怀里。
  楊無忌用的是一柄松紋古劍,此刻劍已出鞘劍尖還夜滴著血。
  他凝視著劍尖的血,臉上忽然變得全無表情。一擊必中
  他早算難了傅紅雪會拔刀,早巳算准了明月心會往哪里閃避。
  他的劍早已在那里等著。
  這件事每一個細節都早已在他計算之中,他早算淮了這一擊必甲
  短牆外的九個人己全都不見了,傅紅雪并沒有追,只是冷冷地盯著楊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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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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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聲忽然停止。
  卓玉貞始起頭.吃惊地看著傅紅雪:“我不是卓玉貞?你為什么說我不是卓玉貞?”
  傅紅雪沒有回答她,卻問了旬不該問的話“你已經有了几個月的身孕?”
  卓玉貞遲疑著,終于道:“七個月。”
  傅紅雪道:“你已經有了七個月的身孕,可是你父親直到今天才發現你的私情,他是個瞎子7”
  卓玉貞道“他不是瞎子,他也不是我親生的父親。”
  她的聲音訊充滿怀恨“他早就知道這件事,我認得秋水清,根本就是他安排的,因為秋水清是江湖中的大人物,是孔雀山庄的庄主,也是劉總鏢頭最佩服的人。”
  燕南飛插口道:“劉總鏢頭?振遠鏢局的劉振國7你父親是振遠的鏢師?”
  卓玉貞道“他本來是的。”
  燕南飛道:“現在呢?”
  卓玉貞道“他的酒喝得太多,無論什么樣的鏢局,都不愿用一個醉漢做鏢師的。”
  燕南飛道“劉振國將他解了聘?”
  卓玉貞點點頭,道:“劉總鏢師并不反對喝洒,可是喝了酒之后居然把同伴的鏢師當做來劫鏢的,還砍斷了他的一只手,這就未免太過份了。”
  燕南飛道“他想利用你和秋水清的關系,重回攝遠去?”
  卓玉貞道:“他想得要命,就算我是他親生的亥儿,他也會這么做曲。”
  燕南飛道“只可惜秋水清不肯做這种事,劉振國也不是肯徇私的人。”
  卓玉貞道“所以秋水清雖然每個月都給他一百兩銀子買酒,他還是不滿意,只要一喝醉,就要想法子來折磨我。”
  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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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已入鞘。
  他還是汲有看見這柄刀。
  他的腦卻已因恐懼而扭曲,忽然一步步向后退,嘶聲嚷呼道“你不是人,你是個惡鬼,惊用的也是把鬼刀……”
  漆黑的刀,漆黑購脖子。
  卓玉貞也在看著這柄刀,巴看了很久,眼睛里也有了恐懼。
  這柄刀仿佛已長在傅紅雪手上,已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卓玉貞試探著問“你有沒有放下過這把刀?”
  傅紅雪道:“沒有。”
  卓玉貞道“你能不能讓我看看?”
  傅紅雪道“不能。”
  卓玉貞道“你有沒有讓別人看過?”
  傅紅雪道:“沒有”
  卓玉貞道:“這真是把鬼刀?”
  傅紅雪道“鬼不在刀上,在心里,只要心里有鬼的人,就避不開這把刀”
  人沒有動,馬車也沒有動。
  燕南飛歎了口气,道:“看來我們現在已沒有什么地方可去了1”
  傅紅雪道“有。”
  燕南飛道“去哪里?”
  傅紅雪道:“孔雀山庄。”
  燕南飛很意外:“又到孔雀山庄去,那里
  傅紅雪道“還有個秘密地窖。”
  燕南飛立刻明白:“你要明月心躲到那里去養傷?”
  傅紅雪道:“沒有人想得到她會在那里,那里已是死地。”
  燕南飛道“這也是置之死地又后生?”傅紅雪道:“是。”燕南飛道“我們還是坐這輛車去?”傅紅雪道“車馬都不會泄露秘密更中會出賣人。”燕南飛道“只行人才會出賣人所以你赶走了趙平。”傅紅雪道“是。”燕南飛道“現在誰去赶車T”傅紅雪道“你。”地室的石壁上雖然被炸開個大洞,別的地方依舊堅固完整。燕南飛道“現在這里唯一的出人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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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飛道“我們能不能說說別的?直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要到哪里去”
  傅紅雪道:“你知道,要找獵人,當然要到他自己布下的陷阱那里去找。,
  燕南飛道:“是卓東來的家?”
  傅紅雪道“以前是的。”
  燕南飛道:“現在已不是?”
  傅紅雪道6死人沒有家。”
  燕南飛道:“卓東來現在已是個死人?”
  搏紅雪道:所以那地方現在已只不過是個陷阱。”
  燕南飛歎了一口气,道“我只希望那些獵人還留在那里沒有
  傅紅雪道:“他們應該還沒有走,要做獵人,第一樣要學會的就是忍耐。”
  卓東來果然已是個死人,連尸体都已冰冷。
  這并不意外,要想以殺人為業,第樣應該學會的就是滅口傷只要參加他們一次行動隨時都可能被他們殺了滅口在他們眼中看來,一個人的生命絕不會比一條好狗珍貴。
  卓東來已像是好狗般死在樹下。
  傅紅雪遠遠地看著目光中充滿了悲傷和拎憫。
  生命本是可貴助,為什么偏偏有些人不知道多加珍借T
  他同情這個人,也許只因為臼已几乎也被毀在“酒”字上。
  酒的本身并不坏問題只在你自己。
  你自己若是愿意沉淪下去,不能自拔,那么世上也絕沒有任何人能救你。
  燕南飛心里的感触顯然沒有這么深他還年輕還有滿怀雄心壯
  所以他只想問“陷阱在這里,獵人呢?”
  傅紅雪沉默著,還沒有開口,屋角質忽然響起一聲輕叱“看刀”
  一閃刀光如閃電,直向他背后打來,傅紅雪沒有閃避,沒有動,動的是他的刀
  “盯”的一響,火星四激,一道刀光沖天面起,看來就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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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何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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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更深,大地一片黑暗。
  因為今夜沒有明月。
  今夜的明月是不是已經死了?
  燕南飛打馬狂奔傅紅雪動也不動地坐在他身旁。
  華麗的馬車,沉重的車廂。
  “我們T為什么一定要坐車?”
  “因為我們有車”
  “馬已累了,一匹倦馬,載不動兩個人,卻可以拉車1
  “因為車有輪?”
  “不錯。”
  “我們也有腿,為什么不能自已走?”
  “因為我們也累了,我們的力气要留下來。”
  “留下來殺人?”
  “只要有人可殺,只要有可殺的人。”
  孔雀已死了。
  孔雀山庄已不再是孔雀山庄。
  黑夜中還有几點星光淡淡的星光照在這片廢墟上,更顯得凄源。
  已往返奔波數百里的馬,終于倒下。
  地窖中沒有人,什么都沒有,所有能搬走的東西都被搬走[
  火光跳動,因為燕南飛拿著火折子的手在抖。
  —-据說孔雀死的時候,明月也會陷著沉下去。
  燕南飛用力咬著牙“他們怎么會知道的?怎么知道人在這里?”
  傅紅雪握刀的手沒有科,臉上的肌肉卸在跳動,蒼白的臉已發紅,紅得奇怪,紅得可怕。
  燕南飛道“我們來的時候,后面絕沒有人跟蹤,是誰—。/
  傅紅雪忽然大吼“出去”
  燕南飛怔住:“你叫我出去?”
  傅紅雪沒有再說話,他的嘴角已抽緊。
  燕南飛吃惊地看著他,一步步問后退,還沒有退出去,傅紅雪已倒下,就像是忽然有條看不見的鞭子抽在他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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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長的刀身略帶彎曲,銳利的刀鋒今太深的血槽,除了那漆黑的刀柄外,這柄刀看來和別的刀并沒有什么不同。
  卓玉貞輕輕吐出口气,道;“不管怎么樣,我總算看見了你的刀,我是不是應該感激這個死在你刀下的人?”
  她說得很輕很慢,仿佛是在自言自語,其實當然不是的。
  她只不過想讓傅紅雪明白,她要做的事,總是能做到。
  可是這句話一說出來,她立刻就知道自己說錯了,因為她已看見了傅紅雪的眼睛。
  這雙服睛在一瞬間之前還顯得很疲倦,很悲傷,現在忽然就變得比刀鋒更銳利冷酷。
  卓玉貞的身子不由自主在向后退縮,囁嚅著問:“我說錯了什
  傅紅雪盯著她,就像是野豹在盯著它的獵物,隨時都准備扑起。
  但是等到他臉上的紅暈消褪時他只不過歎息了一聲,道“我們都錯了,我比你錯得更可怕,為什么要怪你7”
  卓玉貞試探著問/你也錯了?”
  傅紅雪道“你說錯了話,我殺錯了人。”
  卓玉貞看著地上的尸体:“你不該殺他的?他中來豈非正想殺你7”
  傅紅雪道:“他若真的想殺我,現在地上這尸体就應該是我。”
  他垂下頭,眼睛里又充滿悔恨悲傷。
  卓玉貞道:“他不殺你,是不是因為報答你上次不殺他的恩情?”
  傅紅雪搖頭。
  那絕不是報答,你無論砍斷了誰一只手,那個人唯一“報答”你的方法,就是砍斷你一只手。
  —也許那只不過是种莫名其妙的感激,感激你讓他知道了一些以前他從未想到的事,感激你還為他保留了一點人格和自尊。
  傅紅雪了解他的心情卻說不出。
  有些复雜而微妙的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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