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長的刀身略帶彎曲,銳利的刀鋒今太深的血槽,除了那漆黑的刀柄外,這柄刀看來和別的刀并沒有什么不同。
卓玉貞輕輕吐出口气,道;“不管怎么樣,我總算看見了你的刀,我是不是應該感激這個死在你刀下的人?”
她說得很輕很慢,仿佛是在自言自語,其實當然不是的。
她只不過想讓傅紅雪明白,她要做的事,總是能做到。
可是這句話一說出來,她立刻就知道自己說錯了,因為她已看見了傅紅雪的眼睛。
這雙服睛在一瞬間之前還顯得很疲倦,很悲傷,現在忽然就變得比刀鋒更銳利冷酷。
卓玉貞的身子不由自主在向后退縮,囁嚅著問:“我說錯了什
傅紅雪盯著她,就像是野豹在盯著它的獵物,隨時都准備扑起。
但是等到他臉上的紅暈消褪時他只不過歎息了一聲,道“我們都錯了,我比你錯得更可怕,為什么要怪你7”
卓玉貞試探著問/你也錯了?”
傅紅雪道“你說錯了話,我殺錯了人。”
卓玉貞看著地上的尸体:“你不該殺他的?他中來豈非正想殺你7”
傅紅雪道:“他若真的想殺我,現在地上這尸体就應該是我。”
他垂下頭,眼睛里又充滿悔恨悲傷。
卓玉貞道:“他不殺你,是不是因為報答你上次不殺他的恩情?”
傅紅雪搖頭。
那絕不是報答,你無論砍斷了誰一只手,那個人唯一“報答”你的方法,就是砍斷你一只手。
—也許那只不過是种莫名其妙的感激,感激你讓他知道了一些以前他從未想到的事,感激你還為他保留了一點人格和自尊。
傅紅雪了解他的心情卻說不出。
有些复雜而微妙的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