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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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頭上的薔薇和含羞草,在微風中輕輕晃著,青石板舖成的小路,婉蜒通向花蔭后的磚砌小屋。
窗子是開著的,竹帘半卷,依稀還可以看到高台上擺著几盆花。
段玉記得很清楚,這里的确就是昨夜花夜來帶他來的地方。
但他卻實在不知道花夜來到哪里去了,更不知道這黑衫僧是哪里來的。
今天在這里的人,昨夜他連一個都沒有見過。
那白衣垂發的少女,剛才當然也不是對他笑,她認得顯然是盧九。
盧九仿佛也曾經到這地方來過。
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呢?
本來很簡單的一件事,現在卻好象越變越复雜了。
黑衫僧叫人只倒了一杯酒給盧九,道:“酒如何?”
盧九嘗了一口,贊道:“好酒。”黑衫僧道:“中土的酒,多以米麥高梁釀造,這酒卻是葡萄釀的,久藏不敗,甜而不膩,比起女儿紅來,仿佛還胜一籌。”
盧九又嘗了一口,笑道:“不錯,喝起來另有一种滋味。”
黑僧衫道:“這酒入口雖易,后勁卻足,而且很補元气,你近來身子虛弱,多喝兩杯,反而有好處的。”
他居然和盧九品起酒來,而且還居然象個專家,談得頭頭是道。
不過他還是完全沒有將段玉這些人放在眼里,盧九竟似也將他們忘了。
顧道人忍不住歎了口气,道:“貧道也是個酒鬼,主人有如此美酒,為何不見賜一杯?”
黑衫僧這才轉過頭瞪了他一眼,沉著臉道:“你是誰?”
顧道人道:“貧道顧長青!”黑衫僧道:“你莫非就是那嗜賭如命,好酒如渴的顧道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