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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古龍系列~七種武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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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古龍系列~七種武器(全)

長生劍

風云客棧
天上白玉京
長夜未盡
僵尸
好亮的刀
衛天鷹的陰影
第一种武器    

孔雀翎

五刺客
雙雙
命運
故人情重
不是結局  

碧玉刀

碧玉刀
血酒
月夜釣青龍

多情環

多情自古空余恨
暴雨荒冢
殺人的人
盤問
密謀
秘密室談
暗殺
廝殺
仇恨

离別鉤

离別鉤
狼牙棒
暴風雨的前夕
鮮紅的指甲
九百石大米
黯然消魂處

天意如刀
侯門深似海

霸王槍

落日照大旗
拳頭對拳頭
餓虎崗
王大小姐
奇變
六封信的秘密
這一條路
天才凶手
百里長青
解不開的結
魔索
斷塔斷魂
魂飛天外    

拳頭
憤怒的小馬
三個皮匠
初遇狼人
戰狼
夜戰
惡戰
疑云
迷失
太陽湖
狼山之王
別無去路
殺人者死
轎中的秘密
尾聲


[ 本帖最後由 寫樂 於 2007-6-3 04:27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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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云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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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白玉京 五樓十二城 仙人撫我頂 結發授長生
(一)

  黃昏。
  石板大街忽然出現了九個怪人,黃麻短衫,多耳麻鞋,左耳上懸著個碗大的金環,滿頭亂發竟都是赤紅色的,火焰般披散在肩上。這九個人有高有矮,有老有少,容貌雖不同,臉上卻全都死人般木無表情,走起路來肩不動、膝不彎,也像是僵尸一樣。
  他們慢慢的走過長街,只要是他們經過之處,所有的聲音立刻全都停止,連孩子的哭聲都被嚇得突然停頓。
  大街盡頭,一根三丈高的旗杆上,挑起了四盞斗大的燈籠。
  朱紅的燈籠,漆黑的字!
  “風云客棧”。
  九個赤發黃衫的怪人,走到客棧門前,停下腳步,當先一人摘下了耳上金環,一揮手,“奪”地,釘在黑漆大門旁的石牆上。
  火星四濺,金環竟嵌人石頭里。
  第二個人左手抽起肩上一束赤發,右掌輕輕一削,宛如刀鋒。
  他將這束用掌緣割下來的赤發,系在金環上,九個人就又繼續往前走。
  赤發火烙般在風中飛卷,這九個人卻已消失在蒼茫的暮色里。就在這時,暮色中卻又馳來八匹健馬,馬蹄踏在石板大街上,如密雨敲窗,戰鼓雷鳴。
  馬上人一色青布箭衣,青帕包頭,腳上搬尖洒鞋,系著倒赶千層浪的綁腿,一個個全都是神情驃悍,身手矯捷。
  八匹馬在風云客棧門前飛馳而過,八個人同時一揮手!
  刀光如閃電般一亮,又是“奪”的一聲響,海碗般粗的旗杆上,已多了八柄雪亮的鋼刀。
  刀柄猶在不停的顫動,柄上的紅綢刀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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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燒天道:“的确用不著”白馬張三道:“我們本就不是來交朋友的。”
  苗燒天斜眼盯著他,道:“就算本來是朋友,為了這批貨,也不是朋友了。”
  白馬張三冷笑一聲道:“苗幫主一向是個明白人。”
  苗燒天也冷笑了兩聲,道:“現在人既已到齊,貨呢?”
  公孫靜道:“當然有貨的,只不過……”苗燒天道:“只不過怎么樣?”
  公孫靜道:“青龍會做生意,一向規規矩矩,講究的是童叟無欺,現金交易。”
  苗燒天道:“好!”他一拍手,那九個麻衣赤發的怪人,就已忽然自黑暗中出現,每個人手里都提著麻布包袱,分量顯然不輕。
  這時門口已響起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那虯髯大漢雙手各舉著個大鐵箱,一步步走了進來,黑鐵般的肌肉一塊塊凸起,每一步踩下去,地上就立刻多出個很深的腳印。
  公孫靜微笑道:“金環八牆,白馬嘯風,在下一見,就知道赤發九杰和金剛力土都已來了。”
  白馬張三道:“莫忘了還有急風八刀。”
  趙一刀終于抬起頭笑了笑,道:“河東赤發,河西白馬,全都財雄勢大,太行快刀怎么敢來爭鋒,這批貨,咱們兄弟就算放棄了。”
  苗燒天仰面狂笑道:“好,趙老大才真的是明白人。”
  他笑聲忽然停頓,目光火焰般盯著朱大少,沉聲道:“卻不知万金堂的少主人意下如何?”
  朱大少的喘息總算已停止,正在凝視著自己的手,就好像一少年在看著他的初戀情人的手儿一樣。
  可是他還是回答了苗燒天問他的話,他反問道:“你在問我什么意思?”
  苗燒天道:“哼。”
  朱大少道:“我沒有意思,我一向很懶得動腦筋。”
  苗燒天面子上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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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白玉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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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白玉京并不在天上,在馬上。
  他的馬鞍已經很陳舊,他的靴子和劍鞘同樣陳舊,但他的衣服卻是嶄新的。
  他的劍鞘已經敲著馬鞍,春風吹在他臉上。
  他覺得很愉快,很舒服。
  舊馬鞍坐著舒服,舊靴子穿著舒服,舊劍鞘絕不會損傷他的劍鋒,新衣服也總是令他覺得精神抖擻,活力充沛。
  但最令他愉快的,卻還不是這些,而是那雙眼睛。
  前面一輛大車里,有雙很迷人的眼睛,總是在偷偷的瞟著他,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這雙眼睛。他記得第一次看見這雙眼睛,是在一個小鎮上的客棧里。
  他走進客格,她剛走過去。
  她撞上了他。
  她的笑容中充滿了羞澀和歉意,臉紅得就像是雨天的晚霞。
  他卻希望再撞她一次,因為她實在是個很迷人的美女,他卻并不是個道貌岸然的君子。
  第二次看見她,是在一家飯館里。他喝到第三杯的時候,她就進來了,看見他,她垂下頭嫣然一笑。
  笑容中還是充滿了羞澀和歉意。這次他也笑了。
  因為他知道,她若撞到別的人,就絕不會一笑再笑的。
  他也知道自己并不是個很討厭的男人,對這點他一向很有信心。
  所以他雖然先走,卻并沒有急著赶路。
  現在她的馬車果然已赶上了他,卻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他本是個浪子,本喜歡流浪,在路上,他曾結識過各式各樣的人。
  那其中也有叱吒關外的紅胡子,也有馳騁在大沙漠上的鐵騎兵,有瞪眼殺人的綠林好漢,也有意气風發的江湖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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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白玉京醉過,時常醉,但卻從來沒有醉成這樣子。
  他很小的時候,就有過一個教訓。
  江湖中最難惹的有三种人——乞丐、和尚、女人。
  你若想日子過得太平些,就最好莫要去惹他們,無論是想打加架,還是想喝酒,都最好莫要惹他們。
  只可惜他已漸漸將這些教訓忘了,這也許只因為他根本不想日子過得太平。
  所以他現在才會頭疼如裂。
  他只記得最后連輸了三拳,連喝三大碗酒,喝得很快,很威風。
  然后他的腦子就好像忽然變成空的,若不是有冰冰冷冷的東西,忽然放在他臉上,他也許直到現在還不會醒。
  這樣冰冰涼涼的東西,是小方的手。
  沒有任何人的手會這么冷,只不過小方已沒有右手。
  他的右手是個鐵鉤子。
  小方叫方龍香,其實已不小。
  但听到這名字,若認為他是個女人,就更錯了,世上也許很少有比他更男人的男人。
  他眼角雖有了皺紋,但眼睛卻還是雪亮,總是能看到一些你看不到的事。
  現在他正在看著白玉京。
  目玉京也看見他了,立刻用兩只手抱著頭,道:“老天,是你”你怎么來了。”
  方龍香道:“就因為你祖上積了德,所以我才會來。”
  他用鐵鉤輕輕摩擦著白玉京的脖子,淡淡地道:“來的若是雙鉤韋昌,你腦袋只怕已搬了家。”
  白玉京歎了口气喃喃道:”豈非倒也落得個痛快。”
  方龍香也歎了口气,道:“你這人的毛病,就是一直都太痛快了。”
  白玉京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方龍香道:“你知不知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這里是間很干淨的屋子,窗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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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龍香道:“她既然是跟你來的,你難道能不管她?別人既知道她是跟你來到,難道會輕易放過她?”
  白玉京皺了皺眉,不說話了。
  方龍香歎道:“你明明是在天上的,為什么偏偏放著好日子不過,要到這里來受罪?”
  白玉京冷笑道:“我還沒有在受罪。”
  方龍香笑道:“就算現在還沒有受,只怕也快了。”
  他的話剛說完,就听到隔壁有人在用力敲打著牆壁。
  白玉京道:“她在隔壁?”
  方龍香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道:“現在你只怕要受罪了。”
  白玉京道:“受什么罪?”
  方龍香道:“有時受罪就是享福,享福就是受罪,究竟是享福還是受罪,恐怕也只有你自己才知道。”
  袁紫霞枕著一頭亂發,臉色蒼白得就象剛生過一場大病。
  門是虛掩著的,也不知是她剛才將門栓撥開的,還是根本沒有栓門。
  她手里還提著只鞋子,粉牆上還留著鞋印。
  白玉京悄悄的走過來。看著她。
  他忽然發現一喝醉了的女人,在第二天早上看來。反而有种說不出的媚力。
  他的心在跳。
  一個喝醉了的男人,第二天早上若看見女人,反而特別容易心跳。
  袁紫霞也在看著他,輕輕的咬著嘴唇,道:“人家的頭已經疼得快裂開,你還在笑。”
  白玉京道:“我沒有笑。”
  袁紫霞道:“你臉上雖沒有笑,可是你的心里卻在笑。”
  白玉京笑了,道:“你能看到我心里去?”
  袁紫霞道:“口恩。”
  她這聲音仿佛是從鼻子里發出來的。
  女人從鼻子發出來的聲音,通常都比從嘴里說出來的迷人得多。
  白玉京忍不住道:“你可以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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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袁紫霞栓上了門,搬了張椅子,坐在窗口,院子里有兩個剛請來的和尚,正在念經。
  從小樓上看下去,和尚光頭顯得很可笑,但他們的誦經聲卻是庄嚴而哀痛的,再加上單調的木魚聲,老太婆和孩子的哭聲,更使人听了覺得心里有种說不出的悲傷和空虛。
  袁紫霞歎了口气,仰頭看了看天色。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起來,但現在卻似已將近黃昏。
  天色陰暗,仿佛又有雨意。
  青龍會的那三條大漢,也全都搬了張椅子,坐在廓下,看著、等著,臉上的表情已顯得有些焦急不耐。
  白玉京和方龍香正從他們面前走了過去,慢慢的走出了門。
  他們并沒有看別人,但卻感覺到有很多眼睛全都在后面盯著他們。
  但等到他們一回頭,這些人的目光立刻全都避開了。
  袁紫霞當然是例外。
  她的眼睛里帶著种無法描敘的情意,就像是千万根柔絲。纏住了白玉京的腳跟。
  門外風景如畫。
  暗褐色的道路,從這里開始婉蜒伸展,穿過翠綠的樹林,沿著湛藍的湖水,伸展向鬧市。
  遠山在陰瞑的天色中看來,仿佛在霧中,顯得更美麗神秘。
  這里距离市鎮并不遠,但這一泓湖水,一帶綠林。卻似已將紅塵隔絕在山外。
  白玉京長長的呼吸著,空气潮濕而甜潤,他忍不住歎了口气,道:“我喜歡這地方。”
  方龍香道:“有很多人都喜歡這地方。”
  白玉京道:“有活人,也有死人。”
  方龍香道:“這里通常都不歡迎死人的。”
  白玉京道:“今天為什么例外。”
  方龍香道:“無論誰只要是住進這里的客人,客人無論要做什么,都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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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這里吃飯的地方并不大,但卻很精致。
  桌上是紅木的,還鑲著云石,牆上挂著适當的書畫,架上擺著剛開的花,讓人一走進來,就會覺得自己能在這种地方吃飯是种榮幸。所以价錢就算比別的地方貴,也沒有人在乎了。
  青龍會的三個人,占据了靠門最近的一張桌子,眼睛還是盯著門。
  他們顯然還在等人。
  朱大少的桌子靠近窗戶,他已經開始大吃大喝,那黑衣人卻還是影子般站在他身后。
  “這位客官用不用飯?”
  “他可以等我吃完了再吃。”
  讓人走在前面,等人吃完了再吃,這就是某种人自己選擇的命運。
  法事已做完了,那兩個和尚居然也在這里吃飯,燈光照著他們的頭,亮得就像是葫蘆。
  他們好像剛刮過了頭。
  風中隱隱還可以听到那位老太太的哭聲,究竟是誰死了?她為什么哭得如此傷心?打破金魚缸的人還沒有露面?他為什么—直躲在屋子里不敢見人?茶不錯,酒也是好酒。
  白玉京換上件寶藍色的新衣服,喝了几杯酒,似乎已將所有不愉快的事全都忘了。
  方龍香卻顯得有些沒精打采的樣子,酒喝得很少,菜也吃得不多。
  袁紫霞嫣然道:“你吃起東西,怎么比小姑娘還秀气?”
  方龍香苦笑道:“因為我是自己吃自己的,總難免有些心疼。”
  白玉京道:“我不心疼。”
  他忽然拍手叫了個伙計過來,道:“替我送几樣最好的酒菜到后面巷子里去,送給一個戴紅櫻帽的官差和一個賣藕粉的。”
  方龍香冷冷道:“還有個戴氈帽的呢?”
  白玉京道:“据說他們自己隨時隨地都可以找得到東西吃。”
  方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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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少道:“隨便你。”
  方龍香冷笑著,突然走過去。
  第三個門一直是關著的,但卻不知在什么時候亮起了燈光。
  方龍香沒有敲門,門就開了。
  一個人站在門口,耳上的兩枚金環在風中“叮叮”的響,眼睛里仿佛有火焰在燃燒著。
  方龍香看著他耳上的金環道:“苗峒主?”
  苗燒天沉著臉,道:“方老板果然好眼力。”
  方龍香道:“剛才……”,苗燒天道:“剛才我在吃飯,我吃飯的時候從不殺人的。”
  桌上果然擺著個金盤,盤子里還有半條褪了皮的蛇。
  苗燒天嘴角仿佛還留著血跡。
  方龍香忽然覺得胃部一陣收縮,就好像被條毒蛇纏住。
  苗燒天用眼角瞟著院子里的朱大少,冷冷道:“莫忘記只要是有金子的人,就可以扔金環,只要有手的人,就可以用金環殺人。”
  方龍香點點頭,他已不能開口。
  他生怕會嘔吐。
  隔壁的屋子里,又有那老太太凄慘的哭聲隱隱傳了出來。
  苗燒天砰關上門,又去繼續享受他那頓丰富的晚餐。
  青龍會的三個人已退了回去。
  袁紫霞緊緊拉住白玉京的手,好像生怕他會忽然溜走。
  和尚的尸体已僵硬。
  方龍香皺著眉走了過來,道:“是誰殺了他?為什么要殺他?”
  白玉京道:“因為他是個假和尚。”
  方龍香道:“假和尚?……為什么有人要殺假和尚?”
  沒有人能回答這句話。方龍香歎了口气,苦笑道:“若是我算的不錯,外面一定還有個死和尚。”
  白玉京道:“死的假和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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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袁紫霞緊緊拉住白玉京的手,走上小樓。
  她的手冰涼。
  白玉京道:“你冷?”
  衰紫霞道:“不是冷,是怕,這地方忽然會來了這么多可怕的人?”
  白玉京笑了笑,道:“也許他們都是為了你而來的。”
  袁紫霞臉色更蒼白,道:“為了我?”
  白玉京道:“越可怕的人,越喜歡好看的女人。”
  袁紫霞笑了,展顏道:“你呢?你豈非也是個很可怕的人?”
  白玉京道:“我…”他忽然發現袁紫霞的房門是開著的,他記得他們下樓時曾經關上門,而且還留著一盞燈。
  袁紫霞隨手帶的箱子,也被翻得亂七八糟。一些女人不該讓男人看到的東西,散落一地。
  袁紫霞又羞,又急,又害怕,失聲道:“有……有賊。”
  白玉京的手推開隔壁的窗子,他的屋里更亂。
  袁紫霞不讓他再看,已拉著他奔人自己的屋里,先將一些最不能讓男人看的東西藏在被里,連耳根都紅了。
  白玉京道:“有沒有什么東西不見?”
  袁紫霞紅著臉,道:“我…………我根本就沒有什么東西好讓賊偷的。”
  白玉京冷笑道:“來的也許不是賊。”
  袁紫霞道:“不是賊為什么要闖進別人屋里來亂翻東西?”
  白玉京道:“看來他們果然是來找我的。”
  袁紫霞道:“找你?誰?為什么要找你!”白玉京沒有回答,走過去推開后窗。
  陰沉沉的小巷子里,已沒有人。
  要飯的、賣藕粉的、戴紅櫻帽的官差,已全都不知到哪里去了。
  白玉京道:“我出去看看。”
  他剛轉身,袁紫霞已沖過來拉住他的手,道:“你……千万不要走,我……我……我死也不敢一個人留在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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