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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現代言情] 小妹撿錯郎 作者:圓悅

「唔……」

  「噓,別說話!」悅寧才剛發出一點聲音,梅笑白就緊張的摀住她的嘴巴。

  「後面沒人啊!」

  「真奇怪,我明明聽見有聲音的。」

  「大概是這些馬吧!」

  「嗯,有可能。」

  說話聲就在離他們不遠的上面,然後是走進馬棚的沉重腳步聲,及馬匹受到驚嚇的嘶鳴聲……

  他們被發現了嗎?!

  悅寧害怕得粗喘起來,梅笑白摀住她嘴的手也更用力了。

  就在他們頭頂上,馬嘶聲和馬蹄聲嘈雜成一片,還夾雜著蒙古人的吆喝聲。他倆愣了愣才明白,原來是蒙古人在將馬匹趕出馬棚去。

  「這裡有好大一堆乾草。」

  「不如就這裡吧!」

  「嗯。」

  話音剛落,丟進來的火把已經引燃乾透的草料堆,火焰迅速竄上竹木搭成的棚架,往四周蔓延。馬棚很快就開始崩塌了,不時有燃燒物掉進井裡。

  火光照亮井底的黑暗,也照亮了他們彼此驚慌蒼白的臉,幸好井底部頗為寬大,四周凹陷進去的地方足夠他們躲藏。

  「別怕別怕,一會就會過去了。」兩人緊摟著蜷縮在井壁凹陷處,梅笑白說話時還能聽見自己牙齒打顫的聲音。

  「我們會死嗎?」

  「胡說,我們怎麼會死呢?!」她的話觸動了他心底最恐懼的事,梅笑白氣急敗壞的低吼。

  「你--嗚嗚嗚……你好凶!嗚嗚……」悅寧被他的吼聲嚇到,哇的一聲哭了。

  「好了好了,別哭了,我保證我們不會有事。」梅笑白趕緊降下了音量勸哄她道。

  「可、可是阿爹他已經死了啊!嗚嗚嗚……」她不但沒有止住哭泣,還哭得更大聲了。

  「我求你別哭了……」他一邊慶幸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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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累了吧!靠著我睡會兒。」不知那些蒙古人是否走了,最安全的莫過於在井底待到天亮。

  「唔。」悅寧縮著身子擠進他的懷裡。

  她的身子軟軟的,身上縈繞著一種好聞的味道。他好想咬一口呢!下一刻,梅笑白悲慘的發現自己又餓了。

  「……我好想我娘親。」黑暗中,悅寧用手指戳一戳他並不寬闊的胸膛。

  「別擔心,我會送你回揚州的。」梅笑白用下巴蹭一蹭她的頭頂。她的頭髮雖然亂蓮蓬的,髮絲卻比他家小弟幼白的更加柔軟。

  「嗯。」雖然他們仍然困守在枯井裡,連能否逃出也不知道,可不知怎麼的,悅寧全然的信任這個人。

  「我叫郎悅寧,你叫什麼呀?」睡意從四面八方席捲而來,可悅寧仍記掛著她還不知道他的名宇。

  「梅笑白。」察覺她已經困得頻頻點頭了,梅笑白體貼的調整姿勢,讓她能夠睡得更舒服,「睡吧!有我守著就行。」

  「梅笑白,你要記得叫醒我喔!」悅寧掙扎的道。

  「嗯,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當她那時將那碗麵端到他面前時,他心裡就悄然進駐了這個沁著玉蘭花香的女孩。

  她很快就睡著了,還發出微微的鼾聲。

  怕她會冷,他張開雙臂環抱住她,本意是想帶給她溫暖,可是自己太過於「凹凸有致」的排骨身板,弄得她很難受。

  悅寧皺著眉頭,轉側了好久才找到舒適些的位置。

  嗯,他一定要變得壯實起來!梅笑白在心裡暗暗的發誓。

  他還要成為一個濟世救人的絕世名醫,再不讓疫病奪去千萬人的性命,更不要發生為了阻止疫病蔓延而殺人燒鎮的慘事!

  睡意像會感染似的,梅笑白很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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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捨不得阿爹。」她呢喃。

  這麼做可能是他們唯一的選擇,可是悅寧的心裡仍會覺得不甘心。她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她那深愛著阿爹的娘親,說她愛的那個人再也回不來了。

  「你在這等等,我去去就來。」梅笑白靈機一動。

  他來到郎士業最後躺著的那塊地方,撕不自己的一片衣擺鋪在地上,伸出手揭開覆蓋在上面的瓦片和碎石,露出下面的灰燼。

  「寧兒的阿爹,我們這就帶你回揚州。」他捧起一壞灰燼,輕輕的放在布上。

  「阿爹,寧兒帶你回揚州去。」悅寧蹣跚著定過來,跪在他身邊,學著他的樣子將一壞灰燼捧到鋪開的布上。

  「寧兒的阿爹,請你保佑我們去揚州的這一路順順利利的。」梅笑白一邊祈禱著,一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

  「阿爹,你保佑……」她伏倒在地泣不成聲。

  「寧兒你別哭了,你阿爹就在這裡,你能帶他回揚州了。」梅笑白將這些灰燼小心翼翼的包好,然後才將小布包放在她的手裡。

  「阿爹,寧兒這就帶你回家去。」她接過小布包,流著淚喚道。

  「路途遙遠,咱們的行動得快些。」唉!他最討厭生離死別的場面了!看見她哭泣的樣子,他也覺得鼻子酸酸的。

  「嗯。」悅寧一邊將小布包放進懷裡,一邊搖搖晃晃的想站起身,才起身,腳踝一痛,就又跪倒下去。

  「你怎麼了?!」她這樣子可把梅笑白給嚇壞了。

  「我的腳好痛啊!」悅寧的額角滿是冒出來的細汗,細緻的五官更是皺成了一團。

  「別怕別怕,快讓我看看。」他嘴裡安慰著,手已經捲起她的褲子。

  她的右腳踝連同小腿整個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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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制粉的時節,遍佈大街小巷的香粉鋪子又開始忙碌起來。揚州城整個沐浴。在一片馥郁的芳香裡,只要站在城門口,就不時能聞到一股濃郁的香氣撲鼻而來。、

  城門口,等待入城的人排成了一條長龍,長龍中,梅笑白下意識摸一摸掛在頸間的羅漢香錢。

  時間已經過去四年了,香錢上的香味也差不多消散了,可是每次觸摸這香錢,他就彷彿看見那個喊自己「笑白哥哥」的善良女孩。

  恍惚中,他似乎仍是那個跋涉在逃亡路上的襤褸少年,背上則是他那剖捨不下的小小人兒……

  「公子?這位公子該你……」

  「我要成為斗粉狀元,笑白哥哥你呢?你以後要做什麼?」小人兒軟軟的趴在他背上,柔嫩的胳膊環繞著他的脖子,呼吸暖暖的吹拂在他頸間……

  「我以後要做神醫。」說這話時,他的視線落在她那只已經腫得穿不下鞋子的光腳丫上,「你的腳還痛不痛了?」

  「不痛。」她的聲音清脆,笑容卻有些扭曲。

  「真的嗎?」他故意碰一碰她那腫得發紫的腳踝。

  「真的,寧兒一點都不痛。」她笑得好甜,只是明眸裡明顯有可疑的水光。

  「走嗎?」

  「當然了。寧兒沒撒謊,撒謊的是小狗,汪汪……」看見他仍是一副不太相信的樣子,她乾脆又加上一句。

  「呵呵呵呵……」

  「呵呵呵呵……」記憶裡的可愛表情,讓他忍不住笑出聲。

  「喂,該你了,你還在傻笑什麼?!」喊了幾聲都沒得到回應,排在他身後的壯漢終於忍不住推了他一把。

  回憶倏然消失了,連帶小小悅寧的笑靨也一起不見了。

  該死,竟敢打攪他!梅笑白心頭火起,手指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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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有沒有人?我回來啦!」梅笑白提高了嗓門。

  還是沒有回應。  」

  「寧兒,難道你還在氣笑白哥哥的不告而別嗎?我可以解釋的,寧兒你快出來啊……」他一邊敲門,一邊衝著裡面大喊。

  可是他敲了好久好久,連手掌都敲痛了,除了灰塵被敲下一堆之外,門裡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我說你別再瞎費力氣了,裡面早就沒住人了。」驀的,身後響起一個聲音,是隔壁鋪子的人跑過來阻止。

  「沒住人了,怎麼會呢?」像是有一大盆冷水兜頭澆在他身上,梅笑白這才注意到郎記的門板、窗戶,甚至是招牌上都掛滿了蜘蛛網,確實不太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你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搬走的嗎?」

  「好像已經快四年了吧!我記得那年到春天還在下雪,而且雪不得特別的大。」鄰人回憶道。

  「怎麼可能?」寧兒說過要將郎記粉鋪發揚光大的,怎麼可能丟下粉鋪離開呢?梅笑白越想越覺得有蹊蹺,眉心不由深鎖。

  「唉~~說起來這家人也真夠倒霉的,當家的男人死在外面,連個屍骨都沒能運回來:養個女兒呢!好端端的又瘸了一條腿;再後來這家娘子又病了,差點就死掉了……」鄰人沉浸在往事中,兀自在那兒絮絮叨叨。

  「胡說,怎麼可能差點死掉?!」梅笑白攫住鄰人的肩膀,大聲咆哮。

  他的師父毒醫脾氣古怪、為人刻薄。當年為了收他為徒,甚至說出諸如「如果不馬上跟我走,我就毒死郎家母女」之類的話;可是不能否認的,他的醫術絕對是一流的,照理說他既然開了藥方給娘,就不應該治不好啊!

  「你、你、你就別再問我了,我、我什麼也不知道。」鄰人被他凶神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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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武器?」孫老太爺的目光更是幾近怨毒。

  「當然了,要不我們蘇家幹嘛在家裡養個瘸子呀!總不會是為了養著逗樂吧!」蘇詹元話中帶刺。

  「詹元,你放開我!」悅寧難堪極了。

  「你算是蘇家的什麼人啊?本少爺的名字是你喊的嗎?」一直「笑盈盈」的蘇詹元忽然變了臉。

  「呃……」好痛!他的五指掐進她的臂肉裡,悅寧疼得眼淚都掉出來了。

  「你有什麼好不滿的,我這可是給你機會露臉,你不是該感謝我嗎?」蘇詹元假裝不知道她的痛苦。

  「少爺,老太爺可是交代過要您要保護好表小姐的。」倒是跟著他的下人記起蘇老爺的關照,出言提醒他。

  這死丫頭,就是會在老頭子面前裝模作樣!蘇詹元在心裡狠狠罵一句,一把推開她。

  猝不及防之下,悅寧往後跌出一步,差點摔倒在地,她才剛穩住身體,纖細的手腕就又被人抓住。

  「啊!」她驚叫之後才發現抓住她的是一臉憤怒的孫老太爺。

  「你、你、你做、做……」孫老太爺的眼睛裡似乎能噴出火來,嘴巴卻怎麼也吐不出完整的話,臉上的表情詭異極了。

  「爹,您怎麼了?」

  「老太爺……」

  孫家頓時大亂。

  孫老太爺臉上的肌肉一陣扭曲,嘴巴裡格格作響,歪斜的嘴角流出唾液,而他的手卻反而抓得更緊了。

  香粉從他膝上滾落下來,散了一地,濃郁的粉香充斥每一個人的鼻子。

  看見這情景,悅寧的素顏一片慘白,而被兩家請來的證人也有些坐立不安了,唯獨蘇詹元在一旁看好戲,欣賞著這一團混亂。

  「既然已經分出輸贏,我們就來談談房子和鋪子轉手的事吧!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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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老爺吩咐了要您好好照顧表小姐的。」看見那大手都快在她下巴捏出瘀青來了,蘇家僕人冒死進言。

  「要是讓我知道你在老太爺面前亂說話,我就要你好看!」蘇詹元斜睨著他。

  「小的不敢。」蘇家僕人忙點頭哈腰的。

  「哼!算你這兇手好運道。」蘇詹元悻悻然放開手。

  她再也無法承受了!悅寧大叫一聲,推開擋路的僕人,跌跌撞撞的往外逃去。

  「表小姐,老爺吩咐了您不能亂跑……」

  「不准追!」蘇家僕人正要去追,卻被蘇詹元阻止。

  「可是……」

  「你連本少爺的話也敢不聽?」

  「小的不敢。」蘇家僕人只得退回來。

  哼!她能識趣不回來是最好,省得他還要費精神對付她。望著那一路跌跌撞撞跑開的瘦小背影,蘇詹元的眼神冰冷。

雖然逃離了孫家,卻逃不出自己內心的牢籠。

  她的耳邊一直有個聲音在喊著:兇手!兇手!兇手……

  「不,我不是,我不想,我是真的……」真的不想害孫家啊!悅寧摀住耳朵,可是那聲音卻越發響亮。

  她只是想母女倆能夠在這嚴酷的世間生存而已,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她再也無法忍受了,她要逃開這一切!

  悅寧腳步不穩的在大街上狂奔起來。

  失神中,她不斷的撞到東西,不斷有人伸出手要拉住她,恍然間,那一雙雙手都變成了孫老太爺的,它們拉她、糾纏她……

  「放開我……」她拚命掙脫這些伸過來抓她的手。

  她跑過的地方引起驚呼連連,可是她卻充耳不聞。

  這時她的腳下忽然踩到了硬硬的、滑滑的、一粒一粒的小東西,整個身子頓時失去了平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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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面容乍看很陌生,高大的身體也和記憶裡的人大不相同,可如果仔細辨認的話,五官都透著一股熟悉的感覺。

  「寧兒,你終於認出我來了!」梅笑白激動的抓住她的肩膀,卻發現她的手臂是如此的細瘦。

  奇怪,他怎麼感覺她好像沒長個子似的,抱著她的感覺居然比記憶中更加消瘦,望著眼前這副只要一陣大風就能刮去的身子骨,他的濃眉皺得更緊了。

  這些年她一定吃了不少苦吧?想到這,他頓覺心痛不已。

  「你不是已經走了嗎?」望著眼前這身材高大、衣著光鮮的男人,悅寧心情很是複雜。

  「我現在又回來了,以後就能和從前一樣了。」梅笑白仍沉浸在找到人的喜悅中,完全沒注意到她的異樣。

  「和以前一樣……」

  「是啊!以前你不是總說要做斗粉狀元嗎?現在我回來了,我們可以一起努力。」當然前提是先要把她喂得胖胖的才成。

  「一樣?怎麼可能還會一樣呢?哈哈哈……」自從他消失得無影無蹤之後,一切就都不一樣了!她笑得有些瘋狂。

  「寧兒你怎麼了?是不是被馬車撞到頭了?」梅笑白被她嚇到了,一疊聲追問。

  她雖然不笑了,表情卻變得呆呆的,眼神更是茫然。

  發現情形不對,梅笑白乾脆動手為她檢查起來,看見她胸前那些觸目驚心的血漬,可把他嚇了一跳。

  「按住傷口!」他大吼一聲,一把抱起她就往客棧跑。

  他也知道她的心受傷了嗎?悅寧按住了心臟的位置。

  她竟是傷在胸口嗎?該死,他怎麼沒早點拉住她呢!梅笑白被她的動作嚇得幾乎魂飛魄散。

  「寧兒,你使勁按住傷口啊!你不會有事的,笑白哥哥一定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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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抓起一旁的碎布進一步檢視,原來那引起他極大恐慌的大塊血漬,只在衣物的表面而已,而從她的脈象看,除了有些虛弱,其它都沒問題。

  天哪!他怎會如此的盲目!梅笑白愣在那裡,欲哭無淚。

  「梅大夫,我給您送水來了。」掌櫃的端著個水盆衝進房間,不料竟看見……

  「該死!」梅笑白趕緊抱住她,用自己的身體擋住掌櫃的眼神。

  身體接觸到的綿軟告訴他,他撕開了一個女人的衣服、看光了她的身子。天哪!他到底做了些什麼啊?!他頭痛欲裂的。

  「這是……」這時悅寧也有些清醒過來。

  他抱得自己都快無法呼吸了!她想要推開他,卻發現自己被兩條鐵臂禁錮得死緊。這又是怎麼回事?

  「我、我是來送水的,我、我這就出去……」嗚~~活菩薩的眼神好可怕啊!好像要吃了他似的!掌櫃的被那刀鋒般銳利的眼神嚇得雙腳發軟,一下留神就絆了一下,水盆咣噹一聲砸在地上。

  「出去!」梅笑白的臉色更難看了。

  「我什麼都沒看見!我真的沒看見……」這下掌櫃的連水盆也顧不得撿,一溜煙的逃下樓去了。

  「好奇怪,他究竟沒看見什麼呢?」悅寧有些失神。

  「噓,別說話,讓我再抱抱你。」梅笑白將她抱得更緊了。

  這四年裡,他曾無數次夢想著能把她緊緊摟在懷裡!

  恍然間,時光像是倒流,她似乎又看見在漫漫長路中那兩個疊成一個的蹣跚身影,對往昔的甜蜜回憶,讓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回抱他。

  房間內陷入一片沉寂,只有夕陽的光線穿過窗欞,照在他們彼此相擁的身上。她的身上氤氳著好聞的味道,他忍不住深吸一口帶著清香的氣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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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們都沒有選擇。」悅寧的笑容慘淡。

  「你能原諒我嗎?」

  「你沒有什麼需要我原諒的。」他只是選擇忠於他自己而已。她們母女本來就是妨礙他的累贅,被他拋下也是活該。

  「寧兒你怎麼了?」他怎麼覺得她怪怪的?梅笑白有些迷惑。

  「我很好,只是長大了而已。」

  慘痛的教訓讓她明白,在這嚴酷的世間她所能依靠的唯有自己,她不想被他迷惑,更不想再次變得軟弱!

  「我要走了。」悅寧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裳,轉身往門外走去。

  「等等!」梅笑白有種強烈的感覺,如果自己再不拉住她,也許他們就真的不能再相見了。

  「你還有事嗎?」

  「你手臂的傷口還沒處理。」趁著她沒來得及拒絕,他拿過藥箱替她包紮傷習。

  他的手指靈巧至極,沒有一次弄疼她,可是她卻懷念著當初那個老是不小心弄痛她的笨拙少年。

  在那些日子裡,他們總是掙扎在飢餓、疾病和恐懼的邊緣,可是現在回想起來,那就算是痛苦也有些甜滋滋的。

  「寧兒,你在想什麼?」見她的眼神變得溫柔,梅笑白忍不住好奇。

  「沒什麼。」笑容消失了,沉默降臨。

  梅笑白很想問她這些年過得好不好,更想告訴她這些年他從沒忘記過她,可是她的沉默卻在他們之間豎起一道堅不可摧的高牆,他只能閉上嘴巴,默默的替她包紮傷口。

  再嚴重的傷口也總有包好的時候,何況悅寧的傷口並不算嚴重,雖然他已經用盡渾身解數去拖延時間,可終究還是繫上了最後一個結。

  「謝謝你幫我包紮傷口,我要走了。」不顧他挽留的眼神,悅寧逕自站起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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