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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長篇][籐井樹]寂寞之歌(1)~(32)[END][已上市]

寂寞之歌( 19 )  

所以,阿不拉的寂寞牽動了邱吉的寂寞,牽動了周石和的寂寞,也牽動了我的寂寞

   。更牽動了許多他已經斷了聯絡但卻依然想念他的所有朋友的寂寞。常常,我們在

   談笑中會提及他的曾經,而他的曾經又是那麼輕易地牽動著我們臉上的每一條神經

   ,我們笑的時候,彷彿看見他一起笑著,我們哭的時候,彷彿看見他在看著我們哭

   ,卻像個孩子天真地拉拉我們的衣角問著:「為什麼你們要哭呢?」



   他在那封留給我們的信裡寫過:「若是我離去,也一定因為暫時我還要消化回憶中

   的飽和而已。然後天明,我還會開門把笑臉迎向你們。」



   關於這一句話,我跟邱吉都一直銘記著,邱吉還說,如果他唬爛的話,就算我死了

   ,也要在地獄的門口等他。於是我問:「如果阿不拉不是到地獄去,而是上天堂呢

   ?」


   他說:「那我也一定是上天堂的。怕的是天堂的入口太多而已。」



   由邱吉的言語中我發現,那深刻友情的重量,已經讓所有在乎阿不拉的朋友們,都

   無法拋開了。















   「我只能說,祝你們早日找到阿不拉。」魏先生拍了拍我的肩膀,祝福著我說。

   「謝謝。」

   『小魏,你說錯了!』王小姐糾正了魏先生說,「什麼祝他們早日找到?你要說他

   們一定能找到阿不拉。」

   「對對對,一定能找到的。」魏先生急忙糾正自己剛剛好像說錯的話,雖然他其實

   是沒有說錯的。




   『吳先生,聽到這裡,我想問你一個問題?』王小姐說。

   「妳說。」

   『當初你在出版《寂寞之歌》的時候,你有想過這本書可能會替你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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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之歌( 20 )  

※ 終曲


                           什麼樂章,可以彈奏幾十年?

                           沒有寫曲人,沒有演奏者,

                           更沒有滿場衣著隆重的嘉賓,

                           只有你自己。


                           當音樂聲戛然而止,

                           沒有人站起身來拍手歡呼,

                           沒有鎂光燈此起彼落,

                           更沒有人謝幕鞠躬,

                           只有你自己。


                           這部樂章,叫做生命。

                           而寂寞,是生命的主旋律。

















   『你在先前談到了你父母親的寂寞,也談到了你朋友們的寂寞,現在,我們來談一

   談你的寂寞吧。』王小姐說。

   「天啊,」我有些驚訝,「我以為這不會被問到呢!」

   『哈哈哈』,王小姐大笑著,『吳先生,我們可是記者呢。記者最會問問題的,而

   且最會問別人最難回答的問題。』


   「但是,你們如何肯定我一定有寂寞能說呢?」

   『是你說的啊,每個人都有寂寞的地方。』

   「看來,是我挖了個洞給自己跳了?」

   『洞確實是你挖的沒錯,但就看你想不想跳囉。』

   「我可以不跳?」

   『我可以推你一把?』



   然後,我就被推下去了。那個我自己挖的洞。


















   為了寂寞兩個字,其實,我翻找過許多有關寂寞的書籍和電影。


   在1967年,台灣的中影拍過一部叫做《寂寞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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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提供,我很喜歡看他的書
感謝你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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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下集嗎.他的書我都漫喜歡的
希望下集快點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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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阿樹的文章看了真是有感覺啊~
完全讓人掉進書中的世界中~
真是好文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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籐井樹~的作品超好看的ㄟ~大大感謝無私的分享^^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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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之歌( 21 )

高三上學期時的那一個社團迎新露營,跟往常一樣的舉辦在澄清湖青年活動中心。

   照理說高三的學長姐們是不需要到的,畢竟前途重要,待在家裡唸書比較實際。

   但我是個不太實際的人,我承認,所以那一次的露營,我還是到了。


   結果社團裡一共約二十個高三的學生也去了一半。原來不太實際的人有那麼多。



   其實,我到了營地也沒在幫忙,純粹不想待在家裡面對死沉沉的白色桌燈,以及那

   些已經翻了又翻看了又看念了又念的教科書還有參考書,所以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

   理由,「正在露營的學弟妹們需要高三學長姐的照顧」,所以我在晚上七點多的時

   候到了營地。


   營火晚會正開始。



   看著那群圍在火堆旁唱歌跳舞的男男女女,我回想起自己高一高二的時候也一樣是

   那裡面的一員。而且還曾經為了追求一個同學,在營火晚會結束後邀請她一起去散

   步看月亮。很意外的她答應了,我的心跳從那一秒鐘開始加速。



   然後約定的時間一到,我在約好的第一個帳篷前面等她,結果她一共帶來了六男四

   女,兩個人的散步之約頓時變成一群人的散步之「團」。



   我的心跳差點在那一秒停止。



   當然啦,我後來還是很開心地跟她聊天,回到學校之後也常在下課時間到她的教室

   去找她,但沒幾天的時間,她已經是別人的女朋友。而他的男朋友就是那天晚上參

   與散步團的其中一個。我在猜想,他能追到她的原因,應該是他高一的時候就有摩

   托車。(眼紅)




   『你在聽什麼?』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的學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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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之歌( 22 )

謝蓓雲有個同學長得很可愛,個子很小很小,瘦瘦的身軀小小的骨架,頭髮也很短

   ,臉只有半張A4那麼大,但感覺她的眼睛卻好像佔了一半的面積,小鼻子小嘴巴,

   自然捲的鬢角刻意留長,造型看起來一整個日本氣息。


   本來我是知道她的名字的,但因為她實在長得很像娃娃,所以我後來幫她取了一個

   外號叫做日本芭比。她本來不太能接受,一直嚷著要叫她台灣芭比,然後我帶她去

   看了一些檳榔西施,跟她說那個才是台灣芭比,她就很感謝我並且很開心地接受了

   日本芭比這個外號。



   因為一樣都是樂隊裡的鐘琴手,也是同班同學,所以她們兩個的交情很好,簡直孟

   不離焦。我常看到她們手牽手一起在放學後來參加樂隊練習。活動中心後廣場總在

   下午放學後盤踞著兩種人,一種是來參加樂隊練習的學生,另一種則是三三兩兩為

   伴來散步,手裡一定會拿著扇子搧風的爺爺奶奶們。後廣場的空氣中迴盪著爺爺奶

   奶們的交談大笑聲,還有一大堆樂器的雜奏,有小喇叭、薩克斯風、法國號、拉管

   、黑管.....等等,那些聲音聽起來像是幾百個鍋碗瓢盆一起摔在地上。



   但是,大都只有她們兩個會練到天黑,其他的樂器手則都已經離開,那些爺爺奶奶

   也早就回家吃晚飯。活動中心後廣場只剩下兩部鐘琴在叮叮噹噹的敲打著,學校也

   只剩下後門是開著的,她們才願意騎上腳踏車離開。



   我常在離後廣場有一個操場那麼遠的圖書館裡聽見那最後的鐘琴聲,那幾乎是我高

   三那年夏夜華燈初上之時最忠實的伴奏。



   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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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之歌( 23 )

這件事我偷偷放在心裡當做秘密有兩個多月那麼久。偶爾日本芭比會再拿一些她們

   上課時偷傳的紙條交給我,只要上面有提到我的部份,她都會保留起來。而那兩個

   多月的時間,我開始因為功課還有聯考的壓力減少了去樂隊室閒晃的次數,但每次

   去我都有看到謝蓓雲,每次我都會跟她開玩笑地嘻鬧。


   而她喜歡我的這件事情,我一直放在心裡,對當時的我來說,那是一種驕傲。雖然

   我並不知道該驕傲什麼。但有時候跟她不小心的四目相接,我也會感覺到緊張,有

   時候看到她一個人在黃昏時側對太陽認真練習的表情,我也會突然生起一種好感,

   我喜歡看她翻動著樂譜的手指,想像那纖纖細長的手指在鋼琴的黑白鍵上面跳躍的

   樣子。


   她說她有學過幾年的鋼琴,但是後來家裡的鋼琴送人了,她也就沒有再碰。我曾經

   聽到她在學校活動中心後面的貴賓室旁的那架鋼琴上彈奏過一首曲子,我認得那是

   當時很紅的《東京愛情故事》的主題曲。只是她彈得七零八落的,我想應該是沒有

   譜的關係。



   其實日本芭比有問過我,是不是也喜歡謝蓓雲?我記得當時我給了她一個「那怎麼

   可能?」的表情,但或許是我的眼神不夠肯定,表情也演得不夠逼真,她伸出手指

   著我說:『子雲學長,你說謊。』



   但是,我真的說謊嗎?其實我也不知道。因為我不知道她那偶爾吸引我的目光和偶

   爾牽動我的心跳的某些舉動和畫面,是不是就是喜歡?





   冬天到了。我最怕的就是那種一大早就要離開溫暖被窩的感覺,好像在考驗身體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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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之歌( 24 )

『然後你們就在一起了?』王小姐用手拖著下巴,用很陶醉的表情,淺淺的笑著

   問我。

   「妳幹嘛這個表情?」

   『我覺得很浪漫啊!這種純情的故事已經很久沒有發生過了。』她很認真的說。

   「當時才只是兩個高中生互相喜歡而已,當然會很純情,不然妳覺得會多激情?」

   『說得也對,想當年戀愛的時候也是很純情的。明明都已經在一起了,看見對方還

   是會很緊張。』

   「是啊,我們後來見面的時候都會緊張。」

   『所以你們後來就在一起了?』

   「嗯,後來我每天到樂隊室的時候,就會有早餐吃。而我也會偶爾提早出門,到她

   家去接她上課,不過....」



   『不過什麼?』

   「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非常短暫。」

   『為什麼呢?』

   「他的爸媽非常的嚴厲,我要到她家去接她上課,還得躲在角落不能被發現。」回

   想起當年像個小偷一樣地躲在她家巷子的轉角處,我搖搖頭,覺得很瞎的笑著說。

   『你曾經被他的爸媽罵過啊?』

   「不是罵過,是恐嚇。」說到這裡,回憶開始很清晰地在腦海中上演。













   謝蓓雲的爸爸是公務人員,至於是哪個單位的公務人員,我倒不是那麼清楚。而她

   的媽媽是一間國小的辦公室人員,說起來也是政府單位的約聘人員,像是會計那種

   類型的工作,但不是教師。


   我記得謝蓓雲告訴我她的媽媽已經知道我的存在的時候,是我們在一起沒多久以後

   ,那是一個氣溫很低的清晨,我在她們家的巷子轉角處跟她在說話,她的媽媽正好

   騎車經過。當時謝蓓雲沒發現,我當然也不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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