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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結單戀(單身女子公寓 2) 作者 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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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義父去世整整半年,時寧漸漸從喪父的悲傷中恢復,他很高興她又能說笑,又能回學校唸書,而自己的工作也慢慢上軌道,那些原本反對他的兄弟,在看到他開出的亮眼成績後,漸漸認同他,最艱辛的一關算是闖過了。

  關振被送進牢裡,殺人、強盜,他犯下纍纍案子,之前,調查局苦於無實證,不能動他半分,況且每次他犯案,總有人跳出來替他承擔,這回,他親手把證據連同關振送到調查局。二十年,他猜測至少二十年內,他必須在監獄裡面度過。

  父母仇報了,想做的事動手了,他對眼前的一切感到滿足,硬要說掛心事,有吧,他的親姊姊雍茹,他期待和姊姊相聚。

  還有四年半,四年半後,他和時寧的婚禮上,姊姊會出現,她會認得自己嗎?又或者自己還能認出她?

  沒關係了,他知道她過得很好,知道他們終會相見,在一千六百多個日子之後。

  「盟主,時寧小姐來了。」對講機傳來聲音。

  雍叡忍不住好笑,不管怎樣,兄弟們總改不了盟主稱號。

  「請她進來。」雍叡說。

  門打開,時寧穿著一身LV新裝,她跳到他膝上,直接往上一坐,雙手扣住他的脖子,額頭同他相抵,這份親暱,是從他們小時候便習慣起,他疼她,非常疼惜,對他而言,她是家人。

  「怎麼有空來找我?」捏捏她的鼻子。

  「人家很煩。」抓抓頭髮,她可愛地嘟起嘴巴。

  「煩什麼?」

  「我們哲學老師常找我麻煩,我費盡心血寫的報告,你知道他給我幾分?」

  「說說看。」

  「五十九分,你看,差一點點就過關了,偏偏不讓我過,是不是找麻煩?」

  「要不要我找人和他談?」

  他笑笑,這小丫頭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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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蕊想,他是喜歡這種相處模式的。

  她恬淡、她寧靜、她不求不忮,她學會靜水生活原理,然後,他常回來,一星期一次,每次的相聚都教人滿意。

  她做飯、他吃飯,她插花、他欣賞,他工作,她在他身旁安靜待著,拿一本書,接受他對待貓咪的撫慰方式,然後夜裡,兩具軀體交纏,他在她身上發洩所有熱情,最後天亮……他離去。

  她常常覺得,他在,即便安靜,她全身的細胞都是活躍的,而他不在,她便成了行屍,一日日拖磨,期待下次再聚,到時,重生的她又是精神翼翼。

  門被敲開,初蕊抬眉,進門的是管家太太。

  「初蕊小姐,盟主要妳綁一束花,連同這份禮物包裝好,中午他會回來拿。」

  他要回來?太棒了,就算只是一下下都好,因為今天是聖誕節,所有人都歡欣鼓舞的好日子,能見著他,是她最優的聖誕禮物。

  低頭檢視管家太太抱進來的鮮花,玫瑰、海芋、百合、雛菊樣樣有,這些足夠她綁十束花了呢!

  「時間來得及嗎?」管家看看腕表問。

  「是。」她接下花、禮物和卡片,把花放在書桌上,從抽屜裡找出工具,對滿桶花材東挑西選。

  這些事初蕊做多了,自她拿到池坊流初級證書之後,他便常讓人把她的作品帶到辦公室裡,他從沒正面誇獎過她,但這舉動已是對初蕊的最大鼓勵。

  於是,她插花練得更勤了,短短半年,她拿到中、高級證書,元旦後,準備進軍師範科初級證書。她希望能為他工作的地方盡力,希望除了情婦之外,自己對他有更多價值。

  打開禮物盒,是一條心形的鑽石項鏈,亮閃閃的光芒耀了她的眼,很漂亮,但她不羨慕,她有一個翡翠綠的玉鐲,是雍叡送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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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孤獨對初蕊而言已是生活常態,不必再費心習慣。

  人很奇怪,一旦事成習慣就不會再去翻究為什麼。不去提問就不會猜測,然後便安安然然度過一生。

  初蕊是這樣的,她努力符合雍叡的期待,他一兩個星期便會回來,在等他回來的中間,光陰匆匆,四年半過去,她從十七歲的青澀期成長為二十二歲的成熟女子。

  她更漂亮了,她是得天獨厚的,精緻五官、優雅身段,對了,還有及腰長髮,那是應雍叡要求留下的標記,她留出一扇閃亮飛瀑,在身後形容出高貴。

  美麗容顏鎖在深閏,為他一人綻放嬌艷,不介意青春流逝,她守著家園、守著他的偶爾出現。

  初蕊清洗水晶杯,那不是她的工作,但她喜歡在水龍頭下方,聽著玉環敲著杯子的鏗鏘清脆,那是他送她的唯一一件首飾,珍愛它,並不因為它嬌貴,而是他在送禮物時說了一句話,他說:「它和妳一樣剔透晶瑩。」

  在他眼中她是晶瑩的,晶瑩的她,他看得見,晶瑩的心呢?是否再努力幾分,她的晶瑩便落入他眼中、刻入他心版?

  鏗鏗鏗,她總想像著那聲音是首旋律優雅的曲子,敲一次唱一聲,唱著愛妳、愛妳、愛妳……很無聊是不?她和想像力談愛情,她在幻想中滿足自己。

  放下玻璃杯,拭淨手上水珠,初蕊走進院子裡。

  這些年為了她的插花,園丁伯伯種下一畦畦各種品種的玫瑰、百合、海芋、天堂鳥、滿天星……幾乎你能在花店找到的花,都讓園丁伯伯種植成功,這裡成了華麗花園,幾次陌生路人經過,隔著鍛鐵欄杆往裡望,忍不住讚歎。

  拿來水桶和花剪,她剪下深深淺淺的各色玫瑰。

  人人都說玫瑰代表愛情,她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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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夜,他在她身上用盡精力,沒下床工作,他擁她入眠,從夜深到天明。

  他要她說話,她說了些有關花藝和茶道的事情,他再次舊話重提,允許她對自己做要求,想了半天,她選擇一個最安全的要求。

  她說:「可不可以別叫我學鋼琴、小提琴了?」

  一來沒天分,二來興趣缺缺,再者她要花好多時間,才能達到老師的要求,學音樂真的蠻累。

  他聽完大笑,說:「我以為五年前,妳會向我提出這項請求。」她的耐力超強,讓雍叡不得不對她刮目相看。

  第一次在她面前放下面具,第一次他流露出真性情。

  她凝視著他的笑容,久久轉不開眼。「我,有點辛苦,不是每個人都能當貝多芬。」

  「妳的老師才剛提出要幫妳開演奏會的建議。」雍叡回答。

  老師對她讚譽有加,說她繼續努力,有機會成為藝壇新星。哈!他哪裡要她去當什麼新星,就算她真是星辰,她的光采也只能在他面前呈現。

  「我不行的。」搖頭,對音樂,她真是沒信心。

  「好,不想學就別學。」

  那天,他說了些話予她,不深入,卻是他們第一次聊天,第一次,他不是大人,她不是傭僕;他不是主人,她不是一零一忠狗。第一次,他們站在等臂天秤兩端看對方。

  隔天清晨,她醒來,發覺他在看自己,看得她心臟怦怦亂跳。那是什麼意思?意思是他們的關係將走入另一個新世紀?

  初蕊不敢多加想像,深怕希望高,失望跟著高漲。

  她忙著起床,為他準備早餐,誰料,他環住她的腰,把她小小的身子納入他大大的懷抱,他懷貼著她的背,他們彎彎的身子像弧度優雅的湯匙,他的手扣在她胸前,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耳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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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命中的無可奈何突然消失了,它一併帶走初蕊的失意、落寞和冷清,她唱了一天歌,她唱「打開心內的窗」,唱「青春舞曲」,甚至哼唱起莫札特的小步舞曲。她實在太快樂,既然她的快樂不能用語言同人分享,便哼曲子,讓所有人都知道。

  她用快樂度過第一天。

  夜裡,她抱住枕頭幻想未來,她的未來有孩子、有丈夫、歡笑聲。她作一夜好夢,夢裡白紗裹上身,她手捧深深淺淺的紅色玫瑰,和他攜手走過紅毯,每一腳步都踩在雲端。

  第二天,她一大早起床,拿著預擬菜單想請專門負責採買的玉芬替她跑一趟菜市場,雍叡說要吃紅燒獅子頭,她記住了,她還要弄出多道鮮美菜色,填飽他的腸胃。

  屋內,上上下下她全找遍,找不到玉芬,她只好到院子裡尋人。來回兩趟,沒尋到人,卻尋到了老樹身邊,抬頭,白頭翁在上面築新巢。

  它真是年紀很老的樹呢!從牆內長到牆外,濃密的枝葉、粗壯的樹枝,常引來識貨的鳥兒來居住。要是那個在山林長大的范初蕊看見,肯定要到上面爬一爬,三下兩下爬到樹梢、攀上牆,手鬆,跳下高牆,愛往哪裡玩便往哪裡去。

  可惜,野孩子上過課,她現在是典雅高貴的淑女了,淑女不會爬樹、淑女不會攀牆,淑女的心被一個叫做雍叡的男人牢牢繫住,儘管牆外有再多的自由,都吸引不了她的目光。

  人真的很怪是不?念頭翻轉,轉出截然不同的心情,寂寞不見了,快樂衍生,高牆對她不再是象牙籠,反成溫暖巢穴。

  原來呵,口字放了「人」是囚,囚人囚意,囚住她想飛的心。放了「員」便成了圓滿、圓融、圓潤,圓起她想圓的夢。

  把菜單貼放在胸襟,她滿足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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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初蕊失算,外頭世界和她認知中不一樣。

  當初從老家被帶來,尚未看清楚都會面貌,就讓阿桂姨送進狹窄房間,她在裡面待幾日,便出門接客。哪裡曉得,碰上雍叡,償出生命另一條債款。

  初蕊跳出高牆,牆外沒有車水馬龍,只有一間間和自己居處相仿的別墅,同樣的噴水池庭院,同樣的花園高牆,她不曉得裡面是否關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女人,是不是和自己一樣,心難平。

  她亂了方向,不管,沿小徑往前,她決心對第一個碰見的人問:「哪裡找得到報紙?」

  可是,她走了兩個小時,仍舊看不到半個人,她不放棄,總想著,再多走一下,再多走一下就行。

  終於,皇天不負苦心人,她看到許多車子,看到少許人,還有一間乾淨商舖。

  鼓起勇氣,走進商店,望住幾個挑選商品的年輕人,態度自若。初蕊壓壓焦急的胸口,走向前,尋到一個大學生模樣的女孩子。

  「請問,我在哪裡可以找到報紙?」

  她像看到火星人似地皺起眉毛。「妳在跟我開玩笑吧?」

  「對不起,我對這裡不熟……」有些窘迫,她跟世界脫節很久了。

  「哦,瞭解,妳才剛回國哦?報紙?7-Eleven裡面就有。」女孩一彈指,笑道。

  「妳說的那個……在哪裡找得到?」她聽不懂英文,支吾其聲。

  「妳不會是從土耳其還是中南美洲回來吧?」

  「對不起,我……」

  「好啦好啦,這裡就是7-Eleven,報紙在門口那個開放架上,妳自己去挑選,選完後再到前面櫃檯結帳就行了。」女孩指指外面,初蕊如釋重負地向她點頭致謝。

  跑出商店外頭,她翻出報紙,終於,她找到玉芬說的部分,順著文字往下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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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廳裡,安靜得連一根針掉落地面都能聽見。

  所有人員齊聚,垂手站立。雍叡坐在牛皮沙發中一語不發,冷冽眼光逐一掃過。

  真行,二十三個人、二十三雙眼睛,居然能把一個女人看丟,脾氣抑在喉間,怒焰狂濤在胸中翻湧,他越不說話,眾人越是戰戰兢兢。

  「盟主,是阿爆的錯。」他站到前面,挺身認錯。

  認錯便行?別開眼,雍叡不想搭話。

  二十分鐘前,他的副總裁歐陽昌打電話來,說有個叫范初蕊的女人被帶到警察局,警察打電話來詢問,問他認不認識她。

  雍叡否決了,然後派李昆到警察局把她帶回來。

  阿爆和李昆從頭到尾都是他的人,學問不多,但對他最為忠心,歐陽昌則是義父的人,他睿智、能力高超,但他效忠的對象是義父,會跟在他身邊,助他改造天御盟,只因那是義父臨終前的交代。

  所以,他絕對站在時寧那邊,要是讓他知道初蕊的存在,他敢保證,歐陽昌會想盡辦法把她弄走。

  「盟主。」

  「退下去,明天開始,我不要再看到這些人。」不管什麼勞工保護法,他要誰留誰便留,他要誰走,誰都別想再出現他眼前。

  「不是他們的錯。」門打開,初蕊走進來,淡淡說。

  她手裡還抱著報紙,彷彿那是救命浮板,不牢牢抱住,下一秒,她會沉入水中,再不能見天日。

  「不是他們的錯,是誰的錯?」

  乍見初蕊,雍叡的火氣冒上來,該死的女人,該死的讓他擔心一整天,他心神不寧、心浮氣躁,幾次按捺不住,他想親手將她抓回來,對她咆哮吼叫,實施震撼教育,確定她再不會出現下一次意外場景,然後擁她入懷,安撫自己狂亂心情,一遍遍告訴自己,她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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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勉強起床,腳沾地,卻站不牢,是昨天的車禍傷了腳。

  坐回床鋪,在手掌下壓處,她發現點點幹掉的褐色血液,那是……是鞭傷。背還痛嗎?當然,一陣一陣,陣陣劇烈。算不算家暴?不算,因為這裡不是他的家。

  淒楚笑開,她勉強移動到化妝台前,褪去衣服,鮮明刺目的兩道紅痕鑲在皙白的背脊。

  他為她刮除了舊疤,然後親手添上新痕,他們之間,扯平?

  搖頭,扯不平的,在他的算盤裡,她屬於他的所有品,用再多回、破壞再深,不過是物盡其用。

  好渴,舔舔乾涸嘴唇,初蕊跛足走到衣櫃前,花了近半個小時才換好衣服,再花半個小時盥洗完畢,開門下樓,她想找杯水喝。

  「范小姐,有事嗎?」

  不過爬過幾層階梯,就聽見有人對她說話。

  「我……」她不認識對方。

  「妳在找蔡管家嗎?她們統統離職了,現在這屋子,裡裡外外都沒有范小姐認識的人物。」對方冷淡說,口氣裡有著強勢。

  株連九族?他打算孤立她,讓她再無半分依恃?

  哪裡害怕呀,她從來沒和誰建立過交情,她本本分分把他的要求做了齊全,就算他換十批新人,也無礙於她的生活。

  「請范小姐沒事情不要下樓,按一聲鈴,我們會把妳需要的東西送上去。」

  「是。」

  意思是,從此她的活動空間從整棟屋子變成一個房間?無所謂,反正昨天那一場,她確定了自己的立場身份。

  「另外,下午有工人來安裝鐵窗,可能會有點吵,請范小姐見諒。」用字遣詞是客氣的,但口吻是全然的霸氣。

  看來,她從初蕊小姐變成205室犯人。苦笑,初蕊接話:「要不要連針孔攝影機順便裝一裝,才能徹底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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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了,不要愛情、不要雍叡的心,不要未來、不要明天,就這樣渾渾噩噩過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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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醒睡睡間,她發燒、她疼痛,輾轉兩星期,終是讓她熬了過來,像摔落山谷那次,沒有醫生藥物,她還是安然存活。

  傷口結痂,她更好睡了,不會壓到傷口處,不會教疼痛喚醒,她索性睡得更理所當然。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過去,距離事發已近兩個月,而雍叡的婚期將近。

  是成心的,初蕊在床頭放幾本書,醒了便看,看過復睡,她用書本作迷幻藥,沉浸在文學世界與夢境中,不去細數日子消逝,不分辨身居現實或幻境。

  她告誡自己,秦時寧不是他們之間的問題,遷怒不正當,嫉妒更無聊,真要尋問題,問題在於他們身份懸殊、性格懸殊、連命運都懸殊得不該有所交集,老天錯了一次,沒道理再錯第二次。

  心沉寂了,她過濾多餘心情,讓日子在最輕鬆的睡醒間度過,也許下一次醒來,她發現雍叡已經不在她的生命中徘徊。

  睡吧、睡吧,安安靜靜、舒舒服服的睡吧,珍惜他提供的優渥日子。

  又睡了,她不記得明日是七夕,是雍叡要把織女娶回家的日子,她仍然沉睡,夢中,那是個甜蜜人生,在那裡,沒有苦難,只有愉快。

  門被打開,初蕊還在睡。

  雍叡坐在她身邊,床略略往下傾斜,睜眼,她看看眼前,是他,消失了好久的人物。

  「很累嗎?」沒有憤怒,有的是冷靜,似乎那天的爭執從未發生過。

  重新洗牌了是嗎?就像他的第一次生氣,再見面,他忘記,她不提。

  「是。」初蕊挪挪身體,坐起身。

  「要不要看醫生?」

  「我很好。」

  「為什麼一直睡?」她的嗜睡在錄影帶裡,看得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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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禮盛大,紅毯這端,雍叡望住觀眾席,那裡哪一個是他的姊姊?搜尋、掃瞄,他腦海間,對姊姊的印象模糊。

  好不容易,婚禮完畢,歐陽昌領著一名女子走到他身旁,在他耳邊低語:「你這樣不行哦,這麼不專心的新郎對不起新娘。」

  對,他不專心,整個婚禮進行間,他想姊姊,想相隔多年,他們終將聚首。他也想初蕊,初蕊……手術沒問題吧?他請了最專精的名醫來處理,只不過是睡一覺,她醒來,雨過天晴,他們重新開始,而他,見到多年想盼的親人。

  眼睛定在歐陽昌旁邊的女子身上,話說不出口,熟悉感縈繞心頭。

  「不記得我了嗎?阿叡?」女子笑言。

  一聲阿叡把他的童年全數拉回,沒錯,是姊姊,每次姊姊喊他的名字總愛把第四聲轉成第三聲,尾音往上飄揚,軟軟的阿蕊阿蕊,叫得像個女孩似地,常引得他抗議。

  「姊!」激動地擁雍茹入懷,十幾年了,他等待今日重逢。她是他唯一的親人,能見著她,所有的事都值得了,包括婚姻、包括初蕊的淚水,他願意用所有的犧牲來換得姊弟相見。

  「我很好,這該謝謝你的義父和我的弟妹。」回抱弟弟,相同的等待與思念,這份血濃於水的親情,任誰也割捨不斷。

  「我知道。」雍叡發誓給時寧最好的照顧與保護,他會用生命來還盡恩情。

  「阿叡,來見見姊夫。」雍茹想起什麼似地,拉起雍叡的手。

  「姊夫?妳不是還在唸書?」

  「對,他說婚後我可以繼續唸書,所以上個月,我們公證結婚了。」她指指歐陽昌。

  姊夫居然是他!可惡,他待在自己身邊那麼久,明明曉得他想念姊姊,姊姊也想念他,卻始終守口如瓶,一句話都不肯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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