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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結暗戀(單身女子公寓 1) 作者 惜之

第五章

  「分手吧!」他靠在鋼琴旁邊,對辛蘋說話。

  「為什麼?」

  大波浪捲發披在肩背,憤怒的臉頰添上緋紅,她是教人驚艷的美麗女生,所以,當她向媒體宣示要追上他時,他確有幾分虛榮心。

  「不為什麼,感覺不對了。」不帶情緒,他淡漠說。

  「你對我的感覺從未對過,這句話太藉口。」

  他們之間,她心知肚明,永遠是她在追、他在躲,偶爾性愛能拴住他,偶爾他軟化的態度帶給她些許希望。但偶爾畢竟只是偶爾,她若真能安心,就不必對他身邊女性張揚銳刺。

  手橫胸,她拚命回想最近的新聞雜誌,企圖找出一點蛛絲馬跡,對證他的突然改變。

  沒有,報章上時時影射她和劭颺關係匪淺,說他們的好事將近,她試探過,他沒意思對這些話加以澄清啊,怎麼他會在這個時候提分手?

  難道是安妮?近水樓台,司馬昭之心?問題是,劭颺若能對她發展出興趣,不至於拖到現今。不是安妮,那麼,是殊雲?

  天!她真是草木皆兵了,那女孩子才多大,十四歲?了不起十五!對她而言,劭颺太老,而她太稚嫩,恐怕連什麼是愛情都不懂。

  「不喜歡我的藉口,你可以自行編造,我沒意見。」

  為什麼對她提出分手?殊雲的觀念影響他?他打算不自私,在付不出真心誠意情況下?哈!他吐氣,被一個十七歲的單純少女影響,會不會太過可笑?

  「你連我的想法都不顧了?」辛蘋銳聲說。

  他的態度太鎮定,彷彿早已下定決心,不管她怎麼哀求哭鬧,都更改不了他的心意。

  是什麼原因?她做錯什麼嗎?前幾次……他們的浪漫並不順利,若非中途喊停,就是草草結束,是否,她的身體再引不起他的興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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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濃霧迅速聚攏,身處其中,成了半個瞎子,殊雲有緊張卻不害怕,雖然他沒給過承諾,但她知道,他在,她安全。

  車停,雙雙下車,劭颺提起兩人行李,殊雲拉住他的衣擺,亦步亦趨。

  四處白煙茫茫,殊雲不確定身處何處,只隱約見到身邊老樹高聳,伸張手臂,圈圍不住。

  踩在泥地上,沙沙作響的落葉聲,像曲交響樂,一路相伴。

  笑銜在嘴邊,心情快活,輕輕地,曲子哼出口,輕快的音調、輕快的心,輕快得她幾乎忘記,她的人生將盡。

  她的輕快感染了他,多年沉重卸下,首度,他自月月的死亡痛苦中脫離,在霧間,笑意掛上臉龐、掛上心臟正中央。

  不知不覺地,他跟和起她的曲子,一音節一音節,創作出新樂章,不必回頭望,他猜得出,她的表情肯定寫滿崇拜。

  拿出鑰匙,劭颺打開鏤花鐵門。

  進門,甜甜的花香味撲鼻而來,殊雲不曉得那是什麼。

  才想詢問,他的大手先尋到她的手心,握緊,鼻息間的香甜淡了,心頭上的芬蜜濃了,暖意迅速往上竄升,可不可以解釋……解釋說,他對她,有了關懷心疼?解釋說,她在他心間佔了位置,雖然空間不是太大?

  「小心階梯。」他說。

  「嗯。」她趕緊回握住他。

  好怪哦,才一點點溫度,她居然熱得像是進入佛羅里達州的夏季,汗微微滲出,呼吸加快速度,慢板的華爾滋增速,成了節奏分明的探戈。

  再開一層門廳,電燈亮起,溫馨的昏黃燈光暈染了她滿頭滿身。

  「好漂亮。」她驚呼。

  是小木屋吶!木頭的桌子椅子家俱,木頭地板、天花板,木頭樓梯,連扶手欄杆都是木頭做的,這是一個由木頭架設出來的小天地。像走進童話故事般,未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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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殊雲起床時,發現窗戶邊結上串串冰晶,晶瑩剔透的冰珠,顆顆圓潤,寒風吹過,枝椏間所剩不多的葉片隨風飛舞,台灣山區的冬季出現阿爾卑斯山的美麗。

  圈起棉被,她不想起床,蜷縮身子,下巴靠在膝蓋問。

  天亮了,昨夜沒看見的景色全入了眼簾,小木屋前是一大片乾枯草地,和幾棵柳丁樹,晚開的白花散播芳香。

  再遠一點,有池碧綠色湖水,放眼望去,蜿蜒小路在樹林間隱約,滿山紅葉幾乎落盡,秋的蕭瑟、冬的淒寒綴滿山谷,這裡是世外桃源,一個和塵世喧囂分隔的仙境。

  門開,劭颺端熱牛奶和麵包進來。

  「把東西吃掉,換好衣服到樓下等我。」

  「是。」

  他是不悅的,神情沒了昨夜的輕鬆愜意,下完命令,他轉身離開房間,殊雲不敢多問,用最快的速度吃東西、盥洗更衣。不過,就算是盡了力,她的「迅速」有限。

  下樓,沒見著劭颺,她乖乖坐在客廳裡等人,順手,拿起桌上幾份報紙翻閱,才看第一張,心臟猛地踉蹌。

  報紙上,辛蘋哭訴劭颺始亂終棄,說他無情無義,有暴力傾向,甚而影射他有戀童癖,說他把一個國中中輟學生關在家裡。

  國中中輟生是指她嗎?天吶,這是從何說起,難怪安妮要反對自己待在他身旁,難怪他才送走了辛蘋,馬上帶她逃離是非地,她真是替他惹了不少麻煩。

  爸爸和慧姨會擔心吧,幸好她已打過電話報平安,不然,他們會做出多少嚇人想像。

  再往下讀,報上說經紀人和公司四處都聯絡不到劭颺,等聯絡到他,會召開記者會將所有的事交代清楚。

  什麼嘛,愛情這回事要怎麼解釋才解得清?何況那是多麼私人的事,為什麼他必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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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說不出話,只是感動得淚流不止。太好了,她活下來了,她又度過一次難關!

  「你心疼魚?」他問。

  殊雲隨便點了頭,為自己的行為做交代。

  二話不說,他把魚提回池邊,輕取下鉤,放魚回水裡,才觸到水,魚迅速游開。

  回身,替她拭去淚水,拋給她一張笑顏,他觸觸她的長髮,為她把被風吹亂的黑髮順順,那是極親匿的動作。

  不顧一切,她投入他的懷抱,圈住他的腰,不管了,不管他會不會生氣,她只知道,她活了下來,活下來了啊!感謝天地,感謝上蒼沒在此刻收她回去!

  「你想要我吻你,不管有沒有檞寄生都可以?」他說的是自己的心意,卻把責任推到她身上。

  「如果可以的話……我不反對。」死裡逃生,殊雲難得大方,走過界線,她再不保留心情。

  「好吧,如你所願。」

  他親親她的額頭,吻吻她的臉,他貼上她的唇,沒有熱烈,有的是溫情,文文的細火燃上兩人心間,細細地品味,品味屬於他們的愛情……

  鬆開她,劭颺猛地想起,還要再過五天她才脫離未成年的少女期。假裝沒注意到她滿面羞赧,假裝他們之間很自然,假裝檞寄生在他們頭頂上,他們的行為不過是……某種禮儀……

  彎身,他找事情分散注意力,他把魚餌分成無數小團,交到殊雲手心。

  雙手伸張,魚餌撒入水中,不多久,餌香吸引了池底游魚,一時間池面紛紛冒出無數張魚嘴,開開合合,樂得殊雲笑不攏嘴。

  這天,他們沒吃到烤魚,反而吐了一大堆心事,殊雲說了專情的父親和慧姨,也說了蘇伯伯對母親的眷戀愛情,並傾訴她的惶恐與幸福。

  劭颺說了自己的悲苦童年,和月月的輕狂年少,這場談天讓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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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需要多少時間才能煮好?」劭颺問。

  「菜洗好了,最多半個小時就能上桌。」

  「好,半個小時後,我下來驗收成果。」

  「那你要驗收很多成果……」

  背過身,她想起廚房那堆食物,誰敢說她的聖誕大餐不豐盛?

  「你說什麼?」站在樓梯間,他回身問。

  「我說,看我的囉。」舉起小小拳頭,驕傲的表情在她臉龐添上可愛。


  半個小時後,他準時、她也不差。

  在桌前,他們席地而坐,暖烘烘的火光映上兩人的臉,沒有金飾華服,沒有喧擾人聲,安靜的空間裡有安靜的火焰,只有偶爾門外傳來兩聲枝椏被風吹刮的摩擦聲。

  厚厚的紅色辣椒油浮在湯上,不易察覺的猶豫自劭颺眼底一閃而過,但他還是拿起筷子,夾起裡面的魚肉放入碗中。

  「我記得,你不太能吃辣。」他提出她的麥當勞經驗。

  「沒關係啊,今天是平安夜,我特地為你做聖誕大餐,當然要以你喜歡的口味為主。」

  說著,殊雲夾起幾片蔬菜,在碗旁預備的清水裡面刷幾下,再放進碗底。

  「誰告訴你,我喜歡吃辣?」喜歡?劭颺皺眉,誰給她錯誤訊息?

  「是辛蘋小姐告訴我……哦,對不起……」她想起,這個時候提起辛蘋似乎不恰當。

  劭颺皺眉,不因為辛蘋的名字被提及,而是,她居然這樣整殊雲!?這女人、這等心機,他該更早對她提分手。

  帶點嘔氣地,他夾過一堆肉片,把整個碗塞滿,張大口,把肉放進齒中。想整殊雲,他偏不教她成功得意。

  「有果汁嗎?」才咬兩下,後悔了,話說得含糊不清。

  「有,我去拿,不過……再好吃的東西,都不應該吃得太猛哦。」殊雲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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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劭颺雙手橫胸,怒瞪殊雲。

  他好生氣,為什麼?因為他想她留,不願她走,她卻說不能不走。

  殊雲不確定該為這個認知喜悅或愁痛,為他不捨自己而快樂,或為他們橫亙眼前的分離哀愁?

  「對不起。」

  窒息,心臟狂跳,殊雲覺得下一秒,自己將暈厥。

  「為什麼?」

  冷冷三字像冰刀劃過,她的五腑六髒都喊痛吶。

  「我答應過爸爸,三個月……是我最大期限。」

  接下來,如果幸運地還有三個月,她必須躺在醫院內,和死神對賭,賭為數稀少的兩成中奇跡出現。

  「為什麼是三個月?它以什麼做標準?」劭颺一句句問。

  「我也希望期限是一年、十年或者一生,可惜,那不在我的權利範圍內。」

  嘗到苦果了,樂的盡頭是悲慟,殊雲好後悔。

  從憎恨她到接納她,她的努力軟化劭颺堅硬心情,而今,卻不得不逼他的心再度冷漠堅硬。

  她到底在做什麼啊?她一意孤行地把自己送到他身邊,她一心在最後旅程享受幸福愛戀,卻沒想過,當她離去,他的人生會否失落。

  譴責呵,譴責她的自私自利,她為成就自己傷害別人,何況那個人是她愛了好久好久的男生,怎捨得啊?怎麼怎麼她捨得……

  一個江子月教他封閉心靈,再增加一個陶殊雲,要他情何以堪?

  欲言又止,殊雲不曉得自己該怎麼辦。

  「問題出在你父親?」劭颺歸納出結論。

  這種說辭未免推卸,然她提不出其他有力說法,點頭,殊雲認下他的認定。

  「我去找你父親談。」他把她當未成年少女看待,大人的事大人談,小孩有權晾在一旁,乖乖等大人談完。

  「不。」她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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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謝謝你給的幸福。

  輕輕地,她在心底對他訴說感激,沒有這段,她永遠無從理解愛情的真貌是怎生模樣?

  「你是我見過,最惡劣的女人。」他咬牙切齒。

  喘息著,緊握的拳頭佈滿青筋,他、谷劭颺居然教一個少女騙了感情,好笑吧,這樣的標題肯定比「谷劭颺始亂終棄」更引爆爭議。

  「我只是……試探人生所有可能性……」淡淡地,她出口。

  這句話引爆了炸藥,砰!炸裂他的神經,她居然在他身上試探人生?該死的女人!她有什麼權利?為了她的「幻想」、她的「不知道」、她的「新鮮好奇」,她拿他的感情作試探!

  一個箭步,他跨到她面前,猛力抓起她的手臂,齜牙咧嘴。

  「你以為我被你的美麗沖昏頭?陶殊雲,你未免高估自己。」她恬淡、他冷漠,他清冷語氣比什麼都更具殺傷力。

  再傷他一次吧!再傷一次,然後你們將失去彼此,他不眷戀你,你帶給他的傷害便有限。

  唇顫抖、心跳失去節奏,她蒼白著臉笑說:「不是嗎?若不是我比辛蘋漂亮,你怎會為我捨去多日感情?」

  「當然不是,我將就辛蘋是因為她有一雙月月的眼睛,至於你,我在你身上尋找月月來不及長大的過程。我不愛你,我愛的是月月的青春、月月的成長軌跡,換言之,你勝出,只因為你更有條件當月月的替身。」

  是……這樣?殊雲無語,好傷心,真的好傷心,她只是月月的「痕跡」。

  高估自己了……可不是,她的確高占,說她敞開他的心,何不說另一個月月為他推開心門?說她在身旁驅逐冷清,何不說是月月的影子陪他度過寂寥?

  不是她,從來就不是她!劭颺一口氣否定了殊雲對自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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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五年,漫長五年過去,他的人生走過第二個空白期。

  撫著手中的鑰匙圈,那是安妮轉交到自己手上的東西,看到它,他記起所有事情,那張屬於小女孩的稚氣臉龐,那雙望著麥當勞的眼神裡寫滿慾望,是她,殊雲居然是那個可愛到讓人想捏捏臉頰的小學生。

  他記得,她的制服乾淨潔白,兩個小小手心貼在麥當勞窗前,彷彿裡面賣的是神仙美饌。他走近,說要請她一餐,她看見自己,對食物的慾望轉換成崇拜表情。

  那年,他才出道,尚未嘗到走紅滋味,根本沒想過,小學生會對自己迷戀,他把崇拜解釋成她感激他的慷慨。沒想到,才拉起她的手,她的臉色轉為蒼白,然後在下一秒鐘昏倒。

  他手忙腳亂,叫來救護車將她送到醫院,救護車上,他坐在她身邊,看著眉清目秀的小女孩緊蹙雙眉。當時,他端詳她的五官,猜想,將來長大,小女孩會是個大美人。

  她握住自己不放,劭颺解下鑰匙圈,代替自己讓她握在手心。進醫院,在家屬來到之前,他守在她身邊。

  殘忍的是,醫生估算那次的病發,她撐不過。說不上的心疼在胸口氾濫,明明陌生,他卻對她有了無比心憐,他觸觸她的發、親親她的額,在她耳邊低語,要她勇敢堅強,要她努力睜眼對明日的太陽微笑。

  後來,通告時間到,他不得不先離開,隔日再到醫院,據說家人已連夜將她送往國外醫治。

  他給她的鑰匙圈是月月送的,她省下兩個月零用錢,請師傅為他打造,在第一次發片記者會上送給他。

  他們彼此重視這份禮物,月月恐嚇過他,說自己不在身邊的時候,劭颺要一天看三次鑰匙圈,想念她,所以鑰匙圈送人,月月自然要大大發脾氣。她刻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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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責、悔恨。他恨自己沒將她牢牢抓在掌心,恨自己沒在最後日子裡,陪她走向恐懼。他恨了她五年……整整五年……知道他的恨,她怎還能走得安穩?

  抓起鑰匙,顧不到子健和安妮,劭颺逕自衝出門。

  #####

  藝品花店開張了,五十餘坪的店面內,三十坪擺鮮花、冷凍櫃和工作台,十坪規畫成娃娃屋,擺滿殊雲親手縫製的小娃娃,後頭還隔出十坪大小空間,給小雨滴和水水玩耍休息。

  四個小媽媽忙進忙出,初蕊的插花證書不是假的,開張不到兩個月,門庭若市,加上耶誕節到了,殊雲的手工娃娃大賣。

  靈涓的網路行銷奏效,接下不少公司Party訂單,而羽沛柔軟的聲音是最佳銷售員,成功經驗讓四個沒賺過錢的女人感動到極點。

  耶誕節前夕,她們從早忙到午後,根本沒時間吃午餐。

  靈涓和初蕊駕著新購的小貨車出門送花,接下來還要轉往三個會場做佈置,這下子,晚餐恐怕也得省下來。

  羽沛留在店裡包紮花束,大家都讓初蕊訓練得很有些手藝了,至於殊雲,從早到晚裝禮盒、包裝,預先縫製好的近百個娃娃,幾乎銷售一空。

  「殊雲,水水在哭,我進去一下。」羽沛說。

  「好,我可以應付。」

  接手花束,殊雲把編打好的粉紫色法國結綁到花束上。

  「我真希望餵他們安眠藥。」捶捶肩膀,羽沛無奈。

  「那可不行,把他們喂笨了,將來怎麼念博士?」收下錢,她接手下一個客人挑選好的鮮花。

  羽沛進屋,又有幾個客人上門,她沒時間抬頭,把所有的專注全放在花束上面。

  「添兩枝天鵝絨好嗎?會更浪漫哦!」殊雲建議。

  「天鵝絨很貴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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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為什麼統統都知道了呢?是蘇伯伯告訴他,是安妮姊說的,還是他的推理能力比人強?「因為……」

  「因為你要給我和安妮機會?笨蛋,我為什麼要和子健的未婚妻有機會?她是她、我是我,你在安排別人的生活時,有沒有想過別人的意願?」

  什麼?安妮姊是子健哥哥的未婚妻?到底是哪裡弄錯?「可是雜誌上……」

  「你不知道什麼叫作八卦嗎?沒有證據的事情叫作八卦,懂不?我沒有要和安妮做什麼,她給不了我愛情,我允不了她幸福,我們是八竿子打不在一起的男女。」

  「對不起。」

  不給她說話空間,劭颺一句接一句講。

  「知不知你有多殘忍?起碼月月讓我在她身旁守候到最後一刻鐘,起碼她讓我不至於有太多悔恨苦痛。你呢?你躲我、你存心不讓我快意,你明知道那些話會傷人,卻還是要欺騙我,讓我違心說些荒謬言論。」他越說越大聲。

  「對不起。」

  「你說要我自在,可是你故意離開,叫我怎能自在?你要我快樂,但你不在,我找不到快樂泉源,你帶走所有資源條件,卻要求我做一大堆做不到的事情,豈不可笑。」

  意思是……她是他的快樂泉源?怎麼會?她只是月月的影子,一個影子能為他帶來快樂?不對、不對,她應該好好釐清他真正的意思。

  「對不起。」她習慣道歉。

  鬆口氣,劭颺停下叨叨不休,把她推出懷間。

  他仔仔細細審視她,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她的鼻……一張簡單素淨的臉居然能帶給他那麼多、那麼多的感動。

  歎氣……他的心從天空平安降落,她在他眼前、在他手心間,他有真實感覺。

  「我好喜歡你,陶殊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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