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在要回臺北之前,跟妳說:梅....把手借給我一下.....然後脫
下無名指的銀戒,套到妳的中指上,妳縮了一下手....我只是緊緊握
住說: 梅....幫我保管一下....等我回來再還給我好不好?
妳撫著戒指,轉動著它,只是微笑,火車從遠方駛來,我輕輕在妳
臉上啄了一下,站上車門,揮手直到看不見妳的身影.....
在金門當兵時,我們的信件往來沒有中斷,直到有一次近兩星期
沒有收到妳的信,我打電話回家,才得知,媽媽去找過妳,她要妳別
再跟我聯絡。我跟媽媽大吵了一架,媽說:「原以為你去當兵,你們
就會斷了聯絡,誰知道還是繼續在一起,張翔,你替媽媽想想,我只
有你這麼一個兒子,難道你真的要娶一個不能說話的媳婦嗎?」我沒
辦法反博媽媽,我也沒辦法不愛妳。
後來收到妳寄來的限時郵件,滿心歡喜,以為妳回心轉意了,打
開,竟是我的銀戒,和一封短箋,寫著:「翔,我無法再繼續替你保
管這枚戒指,答應我,好好保重自己,梅。」我不甘心,妳怎麼可以
就這樣放棄,寫了好幾封信給妳,都石沈大海,好不容易挨到放假,
我直奔高雄找妳,妳不願見我,伯母不忍心看我在門口站了那麼久,
勸妳見我一面,妳還是出來了,我拉著你往小公園去,就對著妳咆哮
,妳只是靜靜的看著我流眼淚,罵完了我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此時
天色也已黑了,我不忍,脫下身上外套匹著妳,輕輕地挨著妳坐下,
摟著妳的肩,才發現,妳瘦了,我輕吻著妳的髮,我發覺自己的體內
有一種感覺在流動,我撫著妳的身體,想要完全的擁有妳,而妳像隻
驚惶的小鳥,拚命的避開我,再看到妳流下眼淚,我停止了,我不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