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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人偶

  人偶

  寒風壓境,從山與山之間細小的洞口穿過。夾雜著風雪向著明月國的方向席卷而去。
  此時的即墨正在將鮮紅的血液滴到一個木偶人的身上。滴答滴答~聲音空靈的傳遍了整個大殿。
  木偶身上慢慢長出似人一樣皮膚,從脊背開始向身體各位包裹。
  即墨眼神之中有些許憔悴,不過心里暗喜。
  “聞月,你終于回來了!”
  ——楔子
  在明月國里,終年大雪,而且沒有晝夜之分。唯一能夠點亮這座城的就是偃師們的心臟。他們至出生的一天,父母就會將他們的心臟從胸膛里取出,然后投到明月國最黑暗的冥淵里去。
  在那里,心臟將化成一顆顆夜明珠,照亮整個明月城,直到被取心臟的人死,明珠才會隕落。
  這個冥淵的守護者,就是即墨,和聞月。而他們也是明月城之中,最優秀的偃師。
  聞月是在細軟的榻上,聞著還魂香,緩緩醒來的。看著眼前欣喜若狂的即墨,她開口問的第一次話確是:“即墨,莛川在哪里?”
  他眼神之中有光,不過一瞬之間黯淡了了不少,依舊像往常一樣,摸著她的腦袋溫柔的說到:“許將軍很好,應該一個月之后就來明月國接你回家了。”
  聞月長疏了一口氣,小聲的說道:“莛川沒事我就放心了。”
  即墨卻暗自嘆氣,看來聞月真的忘了許多事情。不過轉念一想,這樣也好。至少她再記不得被許莛川背叛利用,也記不得許莛川已經死在了自己的手里。
  這個傻姑娘從來都那么容易相信一個人,也那么容易喜歡一個人。可是她為什么相信和喜歡的人從來都不是即墨。
  醒來的幾天里,聞月常常在即墨面前提到許莛川。說到他們初見。
  那依舊是一個大雪紛飛的一天,冥淵里的水終年結冰,卻突然之化了一大塊。當時的聞月就坐在偃臺之上,刻著一個似馬卻又不像馬的東西。聽到有人叫救命,她起初一驚,而后又欣喜的朝著木制的青雀吹了口氣。
  對著它說了句:“去吧,將那個人救上來。”
  語罷,青雀似活了一般,振動著兩只巨大的翅膀,長嘯一聲。朝著冥淵飛去。
  這里是明月國,所居住的都是偃師。聞月在冥淵宮中居住了數千年,從未接觸過從遠方而來的人類。
  她欣喜的看著眼前躺在榻上的男子,他穿著戎裝像將軍是一樣。聞月好奇的盯著他的臉看。光潔白皙的臉旁,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線。他明明是被水嗆暈過去的,卻在聞月看來,到是跟睡著了一樣。這個樣貌,這個男子,就這樣,讓聞月想記一輩子!
  就好像,聞月現在說起來也會不由的傻笑,可那個穿著戎裝的少年將軍,她的真想記一輩子嗎?
  于是即墨故意扯開了話題:“月兒,我們一起去無月崖怎么樣,你以前最愛的荼靡花開了?”
  她笑著點了點頭,看著眼前這個臉色蒼白的少年突然欣喜的問道:“你說莛川會不會也會喜歡我喜歡的花?”
  他不語,只是扶著聞月坐到一只木頭坐的駁上。
  我在浮生夢長之中已經像大家普及到:駁在《山海經,西山經》之中有記載:又西三百里,曰中曲之山,其陽多玉,其陰多雄黃,白玉及金。有獸焉,其狀如馬而白身黑尾,一角,虎牙爪。音如鼓音,其名曰駁,是食虎豹,可以御兵。
  那只駁是許莛川利用她的最好憑證,因為駁可御兵,百戰百勝。他為了自己的野心,不惜一切的靠近聞月。只為讓她為他做一只駁,可是聞月明明就知道的,駁是神物,并非普通的世俗之物,偃師雕刻神物必遭天譴。
  卻一意孤行,應了許莛川的要求。
  即墨一想到聞月就在冥淵宮里前一秒還心心念念以為她的莛川要來接她回家。后一秒,竟被天雷活生生的劈的不成人形,奄奄一息時喚的依舊是他許莛川的名字。他的心就跟刀割似的。
  當時他不惜破了明月國的結界,也要到人間去尋許莛川,希望他來看聞月一眼。可是沒有想到,一個負心人身處煙花之地,抱著懷里的美人正親熱的緊。
  即墨氣極,在隨身攜帶的木刻老虎身上吹了口氣,這老虎瞬間活了過來,一口吞了驚慌失措的許莛川。
  坐在駁的背上,迎著風雪,即墨抱緊了聞月。不知道走了許久,掠過一座座雪山,一條條冰川。走到明月城的盡頭。
  看著遠山上的點點綠色,他們就在那里停了腳。
  眼前一片雪白,有陽光刺到即墨身上,那是不同于冥淵里的夜明珠發出的光芒,它有絲絲溫軟,讓人心里快樂。就像是聞月一樣,是他心里的陽光。
  他摘下一朵荼靡,別在聞月的耳際。問她道:“如果。我說如果!你心愛的少年再也不會回來那你該怎么辦?”
  她眼神堅定的告訴即墨,一字一句卻不知為何像針刺進他的心里?
  聞月說:“他若不來,我便一直等,就算等到滄海桑田,也要等的他!”
  即墨笑了笑說道:“你放心,他會回來的。”
  果真一個月之后,許莛川騎著白馬,穿一身喜服來接聞月回家。可即墨卻沒有來送她,她心中好像一個地方空了,居然有點淡淡的悲傷。
  明月國國主來看即墨的時候,他已經成了滿頭白發的遲暮老人,正商量著在選出明月國的新一任冥淵宮宮主的事。
  國主一臉哀楚,這樣貌跟年輕時候的即墨有八分相似。他問到:“哥哥,你又是何必為了一個姑娘將自己變成這個模樣。”
  即墨笑了笑,仿佛將一切都釋懷,他緩緩說道:“誰讓第一次見到聞月就喜歡上了她呢?”
  偃師是靠著血液讓人偶變活,可一個偃師一生只能做一個人偶,若要再做人偶,除非他以生命為代價。
  可即墨仍覺得他是自私的因為在那個名為許莛川的木偶里,注入了對聞月必生的愛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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