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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四小姐的槍 (網絡版)

四小姐的槍 (41)

我調侃他:「你的仇家真多!」跟我家一樣!問他要不要請個保鑣。

他苦笑了一下。

醫生又轉出來了。他好像跟格寧很熟。格寧帶我來的時候,他一看見他便讓我們進來,迅速治療。

格寧向他道謝。他笑說不必客氣,看了看我:「這個是誰?」說從沒見過格寧身邊有女人。

「有人委託我帶她走。」格寧只是淡然答。

醫生笑得有點誇張:「格寧也接這種生意嗎?」被他瞪了一眼才沒再說。

格寧帶我到鄰近的房間休息。我看著他的背影。他的確很高大,但很沉靜,好像有很多秘密。

我回想一下最初見到他、二哥委託和剛剛的情景:「帶我走這個委託對你來說是不是個麻煩?」他應該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這些事實在太微不足道,但很惹麻煩。

他轉過來向著我笑:「怎麼會?」第一次笑得那麼溫柔。其實我覺得他不壞,只是背上的擔子很重,為人也認真,所以不苟言笑。「是我答應接受委託的。如果我不想,沒有人可以迫我。」大概不想我歉疚。

他告訴我剛剛不是大哥的人,也不是我家的仇家,是他的敵人。我對他的職業挺模糊,好像有點知道,但又串連不起來。

後來我才知道,他是賞金獵人—就是只要有錢,便可以找他消災解難,不論是殺人、找人、運送或者要什麼資料。他只是為錢工作,哪管委託人是何種身份。是種黑市生意。

二哥也是只為錢工作,但只做電腦方面的。原來二哥認識不少賞金獵人,因為他們都互相合作,有時他替他們找和偷資料、更改和破壞電腦程式;反過來說他們為他提供生意,有時是他和客戶的中間人。

做黑市生意,自然多仇敵。

這我才明白他為什麼要收集情報、買武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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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小姐的槍 (42)

雖然傷口很痛,但我都不太在意。我現在在逃難,不是旅行。雖然他有責任保護我,但他受傷的話,我也不想和過意不去。

這些日子我們過得很平靜。之前都是白天在趕路、收集情報和買武器等,到了歇腳的地方一洗完澡便睡覺,第二天清早又起來趕路。現在都是我在房間裏休息,他出去買完食物便跟我待在一起,偶然才查看一下手機和電腦。

本來他對我挺不憐香惜玉的,但我受傷後便變溫柔了。

有一天他晚了回來,把風的槍還給我:「替妳配好子彈。」原來子彈剛好用完,他給我配些新的,叫我帶好,用來自衛,說這把槍又小又輕,很適合我:「妳爸爸買對了。」

我說這不是爸爸買給我的,而是我以前的男朋友:「我都不會用槍。」說爸爸一直都不准。

「但那個敵人不是妳打死嗎?」他奇怪。我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碰巧打中了。

他說沒可能:「一個軍火商的女兒不會用槍?」到我不信了,家裏只是做毒品生意!

他看到我的表情明白了:「妳爸爸不只販毒,還出售軍火。」說我對家裏的生意一無所知。

我聽到挺震驚的。販毒已經不好,還賣軍火!

我連忙問大哥也是不是在賣。他嘿的笑了一聲:「妳爸死時早就被其他人乘虛而入搶走地盤了。」這個笑容跟其他人一樣—都在嘲笑大哥無能。他告訴我,本來爸爸不是專門賣軍火的,因為名氣和勢力大,所以當起「中介人」來,強收買賣雙方一份「佣金」,到後來還真有人透過他來找軍火,他也藉此向軍火供應商購入貨品,高價賣出;到他死後,人們無視大哥的存在,直接交易,也有人做起爸爸的位置來。

我問格寧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他繼續笑:「我想除了妳這位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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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小姐的槍 (43)

就在我們離開那天,被大哥的人找到。格寧把他們一一打倒,最後見到大哥。他粗暴地抓我著我受傷的手臂,拉我回去。我的傷口再次流血,我連連大聲喊痛,叫他放手,但他死也不放,罵只要一放手我便會逃。

我請大哥放過我,別把我嫁給老頭。他說這是我唯一的出路,並掌了我一記耳光,罵我是下流的賤人。

格寧過來制止他:「這是你妹妹,何苦這樣?」勸他冷靜點再處理。

但大哥不理,還很大聲罵他:「這是我的家事,跟你何干?」還罵我跟他一起鬼混。

格寧也生氣了,一把踢開大哥拉著我的手,把我護在身後:「傳聞你是個自私自利,但相當無能的傢伙,今天我終於見識到了。」說他居然遜到要以嫁妹聯姻來拉關係:「你爸泉下有知,肯定氣得從棺材跳起來。」以前是人們想攀附我家,所以想聯姻,現在是倒過來。

大哥一被刺中死穴,立即發瘋打人,但他哪裏是格寧的對手?格寧一下便把他的手臂扭到身後,他不但動彈不得,還痛得大叫。

格寧罵他欺負女人已經夠衰,還要是自己的妹妹,簡直不是人。

格寧一腳踢開他,叫他快點滾,但他不服氣,還衝過來要打要搶我。

格寧迅速地拿了把小刀對著他的喉嚨,輕聲笑了笑:「外面不少人重金要買你的人頭,我不介意順道發這個意外之財。」他看著小刀,臉露畏懼之色,這才迫不得已地帶著來人離開。

大哥走後,格寧呸了一聲:「妳大哥真是個無能之輩。」是個連男人也看不起的人。我一下抱著格寧哭起來,這些情景真是嚇死我了!而且來抓人的還是我的大哥!

格寧哄我別哭,說我的傷口流血了,要再包紮才行。這我才放手,哭啼著讓他治理。

之後他帶著我去車站,沿途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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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小姐的槍 (44)

我沉重地垂下頭,都不敢抬起來看格寧。但除此以外我可以去哪?

忽然覺得天大地大,居然無處容身…

整個車程我和他都沒再說過話。我只覺得整夥心變得很沉重,人卻沒了靈魂。

下車時我都像機械人那樣跟著他,但我走得很慢。他已一早下了車,我還慢吞吞地在車廂,任由乘客群越過我,結果要由他拉我下來。

到了月台我還是慢吞吞的。

他走回來看我:「妳怎麼啦?沒事嗎?」拉起我的手叫我快點,一來要下午前趕到目的地,二來在同一地方待得太久會很危險,所以他的行動一直很快速。

這我才加把勁走。我想死是我的事,但這樣會連累他。

他又到了其中一家看起很平凡的店。店主見到他便二話不說地給他一張紙。他看了一下便默不作聲地離開了,然後帶了我到一家餐廳,從白天坐到晚上。

我們在吃飯時間點了餐,但兩餐之間都只是靠一杯飲品打發。我很想問他怎麼了,要坐到什麼時候,但他的表情告訴我不准問,跟著他坐就好了,沒事不准亂走、連廁所也不准隨便上。我就這樣跟著他,坐到屁股發麻發痛,悶到發慌!

我們還來了幾天,都是在坐!我幾乎發瘋,想問他有什麼好坐!也不去別家坐!雖然我們每天都坐不同座位,也穿了不同衣服,但侍應快要認得我們了!

我再忍不住,想要問他。這時他向我噓了一聲,給我點了一杯檸檬水,要我安靜。

我發現有兩個男人坐在我們附近。兩個人都衣冠楚楚,不斷在談話,不知在談什麼。

格寧格外沉靜。我覺得他在看這兩個人,但他的墨鏡遮住了雙眼,所以不確定。

到他們走了,過了一會我們才結賬離開。

我們迅速返回歇腳的小旅館。格寧開了電腦,螢光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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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小姐的槍 (45)

他輕敲我的頭:「有錢也不可亂花。忘記妳的千金小姐生活吧。」還是在路邊小餐館解決了。

然後去了一個酒吧。他坐在一邊,點了一杯啤酒,然後安靜地坐著,神情嚴肅。我知道他在聽酒客說話,過了一個多小時便過去跟一些人閒聊—他在收集情報。

他的模樣挺輕鬆平常,只是像個工作、旅途有點累的男人,想來酒吧消遣一下。

他又過去酒保那邊,有的沒的聊著。光從這種好像閒話家常的對話聽不出什麼情報,但這很正常,難道在額頭鑿著「我是賞金獵人,來收集情報」嗎?恐怕未出到門口已被人打死了。

他喝完手上那杯啤酒便說該走了。

回到旅館,他立即開電腦把剛才得到的資料整理一下,叫我洗個澡先睡。

我在他身邊過了一天又一天,跟著他出去「坐」、去酒吧、這裏走走那裏停停。快兩個星期了他都沒要我離開,我也只懂跟著他。

他間中會給我一些錢,叫我買自己的衣服和日用品,也教我洗衣服和做簡單的餐點。

過了一個月,他教了我一些自衛術和拳腳功夫,說因為有些地方和場合不能帶我去,叫我在旅館等他回來,要懂得保謢自己。

「妳那把小槍,記得放在就手的地方,隨時拿來用。」他說他身處的環境充滿危險,敵人仇家不知什麼出現,要保持警覺。

每一次他自己出去工作我都會擔心,但知道這沒辧法,只有祈禱他能平安回來,所以每次他回來後我都很開心。

他說情報相當重要,所以花很多時間收集,有時是漫無目的地收集,以備不時之需;有時是有了任務才針對性收集。他會去去酒吧、娛樂場所等。有時一些店主或酒保會主動給他。

有危險的工作他不會帶上我,否則他會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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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小姐的槍 (46)

「我是妳哥。」他瞄了我一眼:「怎會不知道?」

酒保也跟著笑,給我汽水和薯片,說請我吃。

然後「格寧有個妹妹」的消息便傳開了。

我很久之後才知道他比我年長約十年,真的可以當我哥了。他像我三個哥哥的混合體—像大哥那麼高大和沉靜;工作的時候像二哥那麼專注,對工作範疇瞭如指掌,有時也會那麼和靄,把我當作小孩子;像三哥有很強的交際能力、人面很廣,打扮起來也很有魅力。

他有時還像爸爸—會教訓我。我做錯事的話會生氣地罵我。有次他把我罵哭了,我離開他出走,他花了一天找我:「外面壞人很多知不知道?妳出了事我會很傷心。我罵妳都是為妳好,要知道自己的錯誤才能改正。」

他跟我所有男性長輩很不同,除了變瘋的大哥,從來沒有人捨得罵我,也沒有人真正罵過我,他是第一個;但也沒有人真正教育過我。家裏的溫室環境令我不懂人情世故和做人處事。

他教我照顧自己,處理生活上各種事情。由於他忙於工作、維持生計,我不能事事依賴他。

兩個月後,我開始照顧起我和他的起居生活來,例如幫他洗衣服、買食物和日用品、替他的電子用品充電等。他負擔了我的生活,已夠辛苦,我要令他無後顧之憂及分擔他的辛勞。

後來我也慢慢跟他一起工作,先是幫忙訂旅館房間、車票船票等,再進而替他整理收集回來的情報。他教我用電腦、用導航系統、到哪裏買彈藥裝備、要什麼東西該去找誰等等。

由於他的交際能力很好,能力也高,所以江湖中人對他也不錯。只要我說「我是格寧妹妹」,大家都會對我很親切,當然有時候是他先打過電話給他們打個招呼啦。

他帶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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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小姐的槍 (47)

格寧從來不提起自己的身世和過去。他的年紀是我很久之後才無意中得知的。我也沒特別說起自己,因為知道他很清楚。賞金獵人有很多情報,關於我這個大家族的很多也很容易得知—實在太多人要買我們的人頭了!別說人頭,就連一截尾指也有價有市,所以我家才有軍隊。大哥的保鑣多得像人牆。

格寧和我本來也擔心我離家後的安危,但幸好江湖只傳言我失了蹤。格寧也放出假消息,說我躲到一個不知名的偏遠小鎮。有人認出過我,我們都撒謊混過去。

關於我的事,我知道他知道得很多,只是沒說出口,所以我在他面前,不必假裝和隱瞞。這是他很遷就和疼愛我的其中一個原因吧。

他對我工作的態度和成績很嚴厲,一來因為性命攸關,二來名聲問題。名聲好的獵人才會多生意。其餘的事情都會很遷就我,跟我在家的時候一樣,我撒撒嬌他就會答應。

格寧是個外冷內熱的人。我最初也被他冷酷的外表嚇到。只是因為工作性質不能讓他表露太多感情,很著重理智。其實他人很好,看他收留我就知道。認識他的人都讚他有情有義,所以跟他關係很好,很樂意給他情報和鋪橋搭路,所以他工作比其他人順利。他教我做人不能只向錢看。有很多賞金獵人只見錢開眼,全然不管道德。他說再窮也不賺這種錢。

「你怎麼會窮?」我最近當起他的秘書來,替他接一下生意。找他做事的人排著隊呢!每次去酒吧,都有人過來洽談。現在他有了我這個助手,可以接一些較複雜的委託。我上次用導航系統,給他在一個錯綜複雜的建築物裏導航,成功偷出一個寶物,賺了一大筆。如果獨力行動大概辦不到。

但賺到我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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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小姐的槍 (48)

我是跟他一起生活的人,也是他的助手。除了過去,他什麼都跟我分享。即使是錢,只要我用得其所,他再多也願意花。

唯一是那條皮鏈,他還是很寶貝。

我問他這是什麼東西,他想了好一會才說帶我去見一個人,我便會知道。

我們坐了一程飛機去了另一個國家。格寧說這是一個位於太平洋的島國,但我們的目的地沒畫在地圖上。

是一個不能公開的地方。

我們下了第一程飛機到了一個商場,格寧找了一下便找到來接我們的人,是一個光頭的男人,年紀明顯比我們大,笑容很開朗:「這是卜。」

我向他點頭。他向著我笑:「妳就是格寧的妹妹?」笑得很誇張,格寧一臉難為情。

然後他帶我們去坐私人飛機。全程他倆聊個不停,我第一次見這麼多話的格寧。

下了機,卜戴上一條相同的皮鏈,跟格寧一起暢通無阻地走過關卡,可是我跟著想過去,先是被閘機攔著,然後有工作人員過來查我的證件。

格寧給他們交出一封信,叫我跟著工作人員去檢查,說這是例行程序,不用擔心和害怕。他們在出口等我。

只得我一個怎麼可以寬心?但他們只在閘的另一旁向我揮手。我唯有跟著工作人員走。

工作人員查看了我的護照、問了我很多個人資料,又問我和格寧的關係,還抽了我一支血說要檢驗!這樣弄了個多小時才可以出去跟他們會合。

我一出去見到格寧便哭訴。他哄我別哭:「例行程序而已。」我問什麼例行程序要抽血?為什麼他們不用?他只說:「妳很快便明白。」

卜則大笑:「格寧,第一次見你對女人這麼溫柔!」結果遭他白眼。

這裏是很典型的熱帶地方,周圍都是大葉的綠色植物和大樹,陽光猛濕度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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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小姐的槍 (49)

卜下車向我走來:「歡迎來到我們的大本營。」格寧接著說:「我就是從這裏出來的。」

我一點都聽不明白。

卜說我們進去再說,這裏很曬。

我們走進那棟大建築物,裏面是高級辧公室的樣子:玻璃門和牆、富時代感的裝潢、先進的文儀用品、全穿著整齊行政裝的員工…他倆帶我到一個小型會議室坐下。卜打了個內線電話,不久有人送茶和一份文件進來。

格寧看著這裏淺笑,看來心情很好,一點也不緊張,也很熟悉這裏。

格寧拿起那份文件,認真地笑著:「歡迎妳來到『追尋』。這裏是我們的大本營。」

「追尋」?

卜開始說明:「這是我們組織的名字。」原來賞金獵人分為有組織和沒組織。沒組織是個人生意,質素良莠不齊;有組織的當然可靠得多。

這下我忽然明白了—那條皮鏈是記認!怪不得每次工作格寧就算不戴上,也要帶在身上,尤其收集情報時,格寧總是容易得多。原來不是光靠他的人緣。

也怪不得進來的時候人們不查他們,只查我一個。自己人查來幹什麼?

「妳不是我們組織的人,不可以碰這條皮鏈。只有『追尋者』可以。」格寧說出寶貝皮鏈的原因。「追尋」可說是賞金獵人界最享負盛名的組織,在江湖上很有地位和受尊敬。很多人渴望加入,成為「追尋者」但門檻很高、規矩很嚴,以保持質素和聲譽。

「追尋者」還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不可以主動透露自己的身份,讓人看到墜子已經夠了。懂的人自然會懂,不懂的人也不用解釋。

我本來以為卜的墜子跟格寧的一樣,但仔細看,原來他那個是墨藍,而格寧的是海藍。其實格寧是「高級追尋者」,卜則是領班級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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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小姐的槍 (50)

至於任務,可以自己接生意,也可以由組織派發,一律五五分賬。他們說比其他組織多,也可以得到不同支援,很是不錯。

格寧說如果我不想加入,唯有把我送回二哥那裏,因為不能跟著他工作。

我知道他不是脅迫我,只是路只能這樣走。那我便當場爽快地簽下文件。反而是格寧訝異:「妳不用再想想嗎?」

我答不用了。其實當初格寧把我帶在身邊,已知道我走投無路;現在我也想不出,除了賞金獵人,還可以做什麼。

最重要的是,我想跟格寧一起。既然他也是追尋者,我也沒有加入的顧慮了。

我簽好文件後,他們跟我握手:「歡迎妳加入。」請外面的職員給我辦手續。

格寧說作為新人的我,要留下受訓數個月,他也得留下數星期,參加定期培訓,因此要在這裏分手了:「我在外面等妳。」提醒我訓練可能會有些辛苦,但都是為了我好,叫我要忍過去。我跟他擁抱了一下。他在我耳邊說:「長大啦,不要再孩子氣了。」我下定決心,要給他好成績。

我在這裏受了好些密集訓練,例如有射擊、徒手搏擊、電腦器材使用、救傷,以及理論課程。雖然格寧教過我一些,但現在比較深入,至於體力訓練很難過。我從小都養尊處優,也不好運動,沒有這種底子。正如格寧所說,會挺辛苦,但每次我覺得很痛苦、想要放棄的時候都會想起他的鼓勵,從而撐下去。

不過在這裏也有開心事,就是聽到格寧的傳聞。原來格寧在組織和賞金獵人界也挺有名,因為他很有實力和認真,但就是很冷酷。人們聽見我是他「妹妹」都不相信:「那傢伙居然有伴兒?」他以前跟卜搭過檔,但說還是喜歡獨來獨往。聽到這裏我由衷地感謝他,不嫌棄地收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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