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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很想一起過聖誕

很想一起過聖誕 (11)

他就是這樣,愛吃無定時,聽說加入娛樂圈後更是愛吃不吃的,一來因為工作時間不定,二來常說要保持身形,少吃為佳。他一回到家,我、他和我媽媽便強制他吃我們精心預備的營養食物,把身體缺失的補回來。雖然外間一直評他的身材很好,穿什麼衣服都好看,但我們幾個女人還是覺得他太瘦了。

因此他每次放假回來,之前一星期我們便開始給他預備好菜。

其實無論是工作,還是在家,大家都對他像王子。

我隨口答了林先生只是順路,也借了我一本書要還而已,還是打電話叫薄餅吧,再遲便到吃飯時間,要等很久。無論如何都得弄點東西來吃。

「上司送下屬回家,真是難得。」他沒管我問他要辣肉腸口味,還是要雞肉。我停下打電話的動作,覺得奇怪—怎麼他老是提起林先生?人都走了好一會!

我不禁問他這有什麼問題:「你有時也會送後輩回去。」上次跟小師妹鬧緋聞,就是因為她坐上了他的保姆車。

「那怎麼相同?」他忽然發脾氣:「我都跟妳說了是記者亂寫的!我真的只是出於禮貌和前輩的身份送她!」

「林先生也只是出於禮貌和上司的身份而送我呀!」我不明白有什麼不同。

他說我為什麼要人送?「早說給妳買輛車代步,妳卻不要!」

我想爭辯,但在最後一刻制止住自己—我沒告訴過他生病後精神不好,不適宜開車。

「我有向妳解釋過全是記者亂寫的。」他還是很不滿:「妳卻什麼都不告訴我!還有這些藥是怎麼回事?」拿起我放在廚櫃裏的藥。

這下我也生氣了:「你有給過我機會說嗎?你老是工作、工作、工作,一年才見到一個星期!回到家也只是休息,和做自己愛做的事。你有關心過我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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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一起過聖誕 (12)

從幼稚園開始,我便有送聖誕卡給他的習慣,因為他不但是我第一個朋友,還變成了我最重要和最愛的人。

他以前也會送給我;到工作後有錢了,便改為送禮物。

我喜歡給他寫祝福說話,畫些惹笑的卡通人物。他會讚我畫得好,又說這些卡很獨一無二。他會給我寫些詩、或者替一些流行曲填些新歌詞送給我。現在他的歌曲大部份由他自己填詞,天份大概從那時開始吧。

今年,我真不知道給他寫什麼,已經無法再笑著祝福他。有幾年我祝他大紅大紫,票房和唱片賣個滿堂紅。他看後笑了出來,說自己已經很紅:「再紅下去怎麼得了?」我開玩笑說不覺得:「你都還沒拿影帝。」他居然揚出一封信給我看—就是年度最佳男主角的入圍信,到最後他也不負眾望得獎了。

其實我並不是想要一個影帝當男朋友。我的他不需要賺很多很多錢、不需要有王子的氣勢和待遇、不需要擁有完美的身材和臉蛋…我是喜歡阿耀沒錯,但我喜歡的是可以陪在我身邊的阿耀!

聖誕節的腳步漸近。辦公室裏很多年輕的後輩—尤其是女孩子—最近聊的話題都是聖誕假期打算跟另一半去哪裏玩、吃什麼、如何渡過。我聽著覺得有點事不關己—跟「另一半」去玩一早知道沒可能,跟朋友、家人一起過尚且可以想一下。

「跟另一半過聖誕」這件似乎簡單又普通的事,對我來說居然像天方夜譚和遙不可及的夢。

曾經有幾年我甚至在工作中渡過。我的另一半也在工作中渡過了,我又有何不可?這樣反而覺得更接近他。

如果林先生徵召假期工作的人,我想我會報名吧。可是今年他改為以抽籤方式;沒抽中的我本來想跟人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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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一起過聖誕 (13)

世伯和伯母笑說我們耍花槍:「越吵越恩愛呵?」令我們忍不住住口。我紅著臉,低下頭來吃飯。
但一靜下來,氣氛便變得很尷尬…

那晚吵完架後阿耀真的走了。我後來問伯母有沒有看到他。她答回家時家裏空無一人:「他回過來嗎?」我都只是胡混過去,沒說我上司送我回來什麼的。

那次是我和他罕有地認真吵架。我和他小時候吵得比較多—小孩子脾氣嘛;長大後越來越沒機會吵,也沒什麼好吵。我倆的脾氣都不算太壞。

吃了一大半他經理人打電話給他,說一個小時後來接他。他說知道了:「我現在在吃飯。」掛線後又繼續吃。

我不禁納悶他為什麼特意回來吃個飯。這從沒有試過。即使他在本市工作,也不會特意回家,更不會只吃個飯便走。我們知道他在市內有另一個居所,比較接近公司和飛機場。他說想方便工作,也不想自己不定時的作息和出入騷擾到父母才搬走。所以即使回來本市,除非是放長假,否則都不會回來。

他這樣很反常。加上他的工作一直都是密密麻麻的。以前伯母叫他抽個空回來吃飯,他也做不到。

後來我偷偷問了他助理一下。原來這段時間他有個片約要談,但他說推掉不拍,所以忽然多了數個小時:「那我回家吃飯。」

他公司和電影製作公司的人都很吃驚—他居然推掉一個來頭不小的片約?他不停被問原因;電影公司甚至以為他不滿意片酬而加了一倍,但他只以要專注準備演唱會為理由。

他公司的人叫他不用緊張,說他一直以來準備得不錯,演出時會很得心應手。電影的導演和製作人很希望他能接拍,說這個角色非常適合他,加上上映時間剛好趕得及入圍年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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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一起過聖誕 (14)

但他說今年不是這些活動,而是要到外地工作。他的全新大碟來年年頭推出,現正忙於拍唱片封面和內頁:「還要替其中一首主打歌拍MV。」

我聽完只是輕輕地「哦」了一聲,沒很大心思聽他說目的地這些那些。我來年也有些重要工作,也許是時候要準備一下…

他看到我心不在焉:「氣我要到外地工作嗎?」我連忙回神過來答沒有。其實我不在意他在本市還是外地工作,反正都不是陪我過。

之後我們都靜了下來,不知說什麼才好,也好像不想再說…又說了幾句無聊話便掛線了。

我幽幽地歎了口氣,從來沒想過我跟他青梅竹馬,感情那麼要好,居然會去到有一天相對無言,分手收場。

那張聖誕卡,我如何交給他才好?寄到他另一個居所?他公司?還是請他助理轉交?

請他的助理轉交好了,以往都這樣。寄給他怕他會收不到或者沒看信。

我上去他的公司,他和助理都沒在,一定在工作,反而見到他經理人。交給經理人也可,最終也去得到他手上。

但見到經理人很煩惱的樣子。

他接了幾通電話,都叫苦連天的樣子,我問阿耀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吧?他更加欲哭無淚。

「阿耀推掉了一半工作…」終於經理人有空跟我去喝杯咖啡,他還是那個想哭的樣子。當然啦,手下的藝人鬧情緒不工作。

我覺得非常奇怪,阿耀很熱愛工作,也不是愛鬧彆扭的人,怎麼會變成這樣?

難道他病了?但感冒那些阻不了他上陣—他多次帶病工作,所有工作人員也讚他專業呢!如果是大病,經理人沒可能不知道。

幸好不是目前的工作,已定好的工作他會照做,但新的工作只肯接一半,有些更是在節日這些賺錢檔期。

這傢伙有錢也不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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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一起過聖誕 (15)

經理人定定地看著我,那種眼神和氣場令我完全說不出「不」字,好像我拒絕的話便得解釋一大輪;阿耀已令他這麼困擾,我也這樣便會給他更多麻煩…「那好吧…」剛剛他說我可以以工作人員身份一道去,那機票酒店等都不用我張羅。

就當有人請和去旅行,其實也不是什麼壞事。

經理人聽到我答應,很開心地走了,還自動拿起咖啡的賬單去付錢。

他走後,我才想起—我不是為了拿「分手聖誕卡」而來的嗎?沒交出去之餘,還答應到外地探阿耀的班了…


就這樣,我便取了幾天假期,連同上下兩個週末和聖誕節假期,一共十來天,跟著MV的攝製隊前往歐洲。

我平常很少放假。林先生二話不說地批准了。

其實我放假都是為了阿耀,今次也不例外。

攝製隊的陣容可真不小,唱片公司加上他經理人公司差不多二十多人。這又難怪,他單是助理、保姆、經理人、保鑣等已五、六人,加上化妝師、服裝師、攝影燈光場記等等,還有MV的女主角…

就是一個中、小型的旅行團。

也足以見到阿耀的地位。

他雖然穿著休閒服,但全是名牌,也掩蓋不了他的俊朗瀟灑;也全然不像他在家裏的慵懶隨便。如果不是會被媽媽罵,他會穿著睡衣在屋裏走。

大概在他的思想裏,現在也在工作吧。那張臉很認真。

我和他沒有、也沒法站在一起,當然不能說話。此刻我只是扮演著沒沒無聞的工作人員;他也在跟導演等工作人員討論著工作,有時則在自己讀劇本或流程表,有時則在應粉絲要求簽名拍照。

我算是發現了他工作的另外一面,或者說是另外一個樣子。原來外界傳他工作很認真是真的;不過也以前唸書和參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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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一起過聖誕 (16)

阿耀的工作很多,開完一連串會議還要試造型、練舞步、跟女主角排練等,反而我們這些工作人員比較閒,只需在拍攝當天聽導演指示就位工作便行。阿耀那邊廂忙得連休息時間也沒有,我們這邊居然可以出去逛。

這裏果然像經理人所說那麼漂亮。到處都是小木屋和石板街,過幾天便是聖誕節了,小屋都圍上了燈串,聖誕裝飾也隨處可見,節日的氣氛相當濃厚。有如走進了童話故事書,或者明信片裏面去。

我們還去了拍攝場地—一家教堂看看。這教堂雖然只是小小的一座,沒有很宏偉,但在附近的小屋和燈飾映襯下,很是溫馨,很切合MV的主題和感覺。反而在那些幾十層樓高、有好幾個顯眼的塔尖、可以容納過千人的宏偉大教堂則過於嚴肅和巨大,沒什麼浪漫感覺。

雖然我只是知道MV的一點點內容,但想象得到大概是什麼感覺。阿耀的歌迷粉絲年紀再小一點,但無論任何年紀的女人都喜歡浪漫溫馨。連我也很期待他這首歌、這張唱片和這個MV 呢。

今次我們只能在門口和外圍看,已經非常讚歎和期待;拍攝時還會到裏面呢。聽說已請了教堂的神父客串一下。

唯一的缺點就是很冷!天氣報告說拍攝當天會下雪,更加冷!

但阿耀他們很期待,說這樣拍出來的效果更美!

本來用假雪或電腦效果也行,但阿耀和導演都說:「為什麼有真的還要用假的?」可見他們的要求和執著。

如果用假的,幹嗎要老遠跑到歐洲來拍?隨便找個攝影棚拍好再加後期效果便行了。

很快便開拍了,不想浪費時間。

這時我才完全看到男女主角的戲服和化妝造型。全套都是銀白色的,加上很多閃石,卻沒有很俗套。女的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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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一起過聖誕 (17)

導演見大家都很累,沒心思工作,說拍完這個鏡頭便收工,休息半天,明天繼續。

對呢,今天是平安夜,工作人員更沒心思工作。

拍完這個鏡頭,大家都興高采烈地收拾,打算晚上出去玩樂慶祝。難得來到這個風景如畫,充滿聖誕風情的地方,沒好好慶祝一下節日怎麼行?簡直是浪費了大好機會!何況有一半工作人員沒有休息和看過這裏。

我們二十多人先是包了一家小型餐館吃喝一番,吃飽後再到處逛。

我雖然坐得離阿耀有點遠,但還是十年來第一次跟他在平安夜吃飯,慶祝聖誕。

我們雖然沒有說話,但他不時望向我這邊微笑,我看到心頭都會一暖—這比什麼名貴禮物珍貴多了!

如果這是聖誕魔法的話,可不可以延續下去?

飽餐一頓後大家看便到處看看。現在的聖誕氣氛最是濃厚。街頭有人報佳音、有人穿著聖誕老人和天使的裝束逛街;也有不少商店作最後衝刺,兜售各式各樣聖誕禮品,例如聖誕蛋糕和巧克力。街上充斥著薑餅微辣和甜甜的香氣。

當然也有不少情侶依偎著逛街。天氣很冷,他們的手都互相握得緊緊的,眼裏盡是柔情蜜意。

我和阿耀這對情侶卻連說句話的機會也沒有…

有家細小的首飾店也像糕餅店那樣在門前擺起檔攤來,吸引了我們這些女生過去看,有珍珠飾物、也有閃閃的水鑽,看得我們兩眼跟著發光。就算冷風吹過也無損興致。

「小心冷呀。」我後面忽然傳來一把低沉的男聲,還覺得肩膀忽然重了,一陣熟悉的氣味也跟著傳來—原來阿耀站在我後面,把自己在穿的外套披在我身上。我連忙轉身說不用,他堅持:「妳是所有人當中穿得最單薄的。我不容許身邊的人生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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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一起過聖誕 (18)

阿耀在飾物店買完東西打算回去休息了。MV的主角得保持拍攝時精神奕奕,皮膚和身體保持在最佳狀態。沒觀眾想看著穿華麗戲服的他臉上有對熊貓眼,呆頭呆腦兼睡眼惺忪吧。

我雖然是個沒實質用處的工作人員,但由於身體的關係最好避免晚睡,尤其是天氣這麼冷,還是不要在街上吹風,早點回有洋洋暖氣的酒店休息為妙。

在酒店大堂他和保鑣跟我們笑著道晚安,然後各自坐電梯回房間。看著他的背影,我忽然幻想像某些小說橋段,偷偷跟他躲到一個沒有人的角落,慶祝屬於我們二人的聖誕。可是我知道沒有可能,因為他已回到房間了。加上明天他得一早起來更衣化妝,現在不好好休息不行。我也不該打擾他。反正每一年聖誕節他都不在我身邊。今年已經算是最好、最親近了。我還奢求什麼?

我拿衣服去洗澡時看到放在行李裏的「分手聖誕卡」,要找個時間給他…也得問問他為什麼推掉這麼多工作和勸勸他。

不過我決定等拍攝完畢,應該是回程時才給他,免得影響他的情緒和工作。這次應該是我和他最後一次出遊和過聖誕了。下機之後,我和他的人生道路也分岔了,不會有什麼交集了。

也許來年我會跟林先生提出一起調職。他之前問過我要不要跟他一起調到海外的分公司去。

我捨不得阿耀。他重要得有如我身體的部份,跟他分手簡直跟切掉我的小尾指一樣痛!可是我跟他的距離越來越大。我越來越看不見將來。那長痛不如短痛。


第二天一早我便被同房的真正工作人員拍醒,說要快點起來到拍攝場地準備。阿耀那邊已經在化妝了。遲到會被導演罵。

阿耀果然敬業。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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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一起過聖誕 (19)

工作人員和她的保姆立即過去扶她。看上去沒有大問題,臉蛋和手腳都很完整,但她居然像五歲小女孩那樣哇哇大哭起來,並嚷著:「我不拍了!不拍了!」抱怨說跌到很痛,快站不起來,又說天氣很冷:「想要人家的命嗎?」躲回休息和放物品的帳幕裏不出來。

一看這個女的便知道是公主病病患!像阿耀那樣有敬業樂業精神的藝人不少,可是像她這種嬌生慣養、空有一副臉蛋和身材而沒有腦袋的也不少。即使說她現在很紅,否則怎麼有資格擔任阿耀的女主角。但這種脾氣足以害死她。漂亮有身材的美女到處都是。

她完全不肯再拍,死也不出來。無論她的保姆、導演、甚至阿耀哄和勸到口水也乾了。

「沒辦法…唯有換人吧…」這是他們的唯一結論。之前已經浪費了很多時間,從現在開始一定要拍到一些有用的東西,否則便要延遲推出。

但這帶來一個新問題:換誰來拍?本來已沒有後備人選,更沒可能在這麼短時間內重新找個藝人或模特兒來拍!

導演和阿耀想了一會,再環視了我們這些女工作人員一下:「就妳吧!看來妳跟女主角的身形差不多!」居然指著我!還叫女主角脫下戲服換我穿。

我連忙推辭:「我怎麼行?」我既不是真正的工作人員,也從沒演出經驗!但我沒說出口…

他們都說沒時間了,不能考慮這麼多,超支和延期推出後果都會很嚴重,把我推進另一個帳幕,叫化妝師給我梳頭化妝。他們要跟其他工作人員改改劇本和拍攝流程。

我心想他這麼當紅的明星,和好一隊拍攝團隊,做事居然這麼隨便。

我簡直就是「肉隨砧板上」!一被推進帳幕,便被工作人員換衣服、推到鏡前梳頭化妝。別說抗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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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一起過聖誕 (20)

她這樣說我更模棱兩可!她這番話根本沒實質指示,說完等於沒說。

唯有硬著頭皮去演,到時隨機應變吧。

這樣我便跟著她出去了。

我一出去,大家便對著我傻了眼—尤其是阿耀,嘴巴好幾分鐘也合不上。

不是樣子太醜給嚇著了吧?

但見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臉都紅了,看我的時候有點不好意思。

導演把我們這兩位主角叫到跟前講劇本概念和拍攝流程,說因為遷就我這個外行人,有我的鏡頭都會改至室內—即是教堂這個禮堂拍攝,以「浪漫的婚禮」為主題:「你們—就當作自己舉行婚禮那樣便行。」阿耀很胸有成竹地點頭,我則不知如何回應!我都沒舉行過婚禮!每一次婚禮的主角都不是我,我怎麼知道如何做?我也不像阿耀,沒舉行過真的,也經歷過假的—他演過不少次新郎!對這角色挺駕輕就熟了。

導演問所有人有沒有問題,沒有便正式開拍。大家都說沒有,我哪敢說有?

事到如今,唯有努力回想以前參加過婚禮的情景,用作借鏡來演吧…

首先我從教堂門外走進去,阿耀和神父在祭壇前等著我。

可是我走了兩步便被導演喊停:「妳太緊張了!臉繃得超緊!還有哪有新娘結婚不笑的,像是被迫嫁人那樣。」

但我真的超緊張!我第一次做幕前!

他叫我放鬆點:「妳不喜歡阿耀嗎?有機會不想嫁給他嗎?」我連忙搖頭—城中絕對沒有女性會說「不」!無論是三歲還是八十歲!現實中我更是他女朋友!我怎麼會不想嫁給自己的男朋友?我記得小時候玩過結婚遊戲呢!用手帕蓋著頭當頭紗、說「我願意」、扮交換指環…

「所以妳應該很開心才對。」導演說:「很慶幸自己得到這個角色。」

導演說得很對。我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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