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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相約在書店 2

相約在書店 2 (11)

他給人的感覺很強勢、很能幹、很冷酷,但我感受到他心裏受傷和痛苦的一面。比起他,我實在太幸福—我有爺爺和左鄰右里的關愛,但他什麼都沒有。記得爺爺說過,做阿飛很痛苦,身處的世界非常勢利,只要一喪失用處和權勢,即成過街老鼠。無論以前對社團有天大的貢獻,都會被棄如敝履,命運悲慘。

第二天我做了兩個小菜和一個湯,可惜他沒出現。

我拉住他兩個手下,請他們把食物交給他。第二天他叫人把空盒子還給我,帶話說很好吃。

他這句「很好吃」叫我很開心。

到了收保護費的日子,我做了好幾個菜等他。他來到一看見,即時坐下,用手不停拿來吃。

我叫他先別急,盛好一大碗白飯給他才吃。

我向他先旨聲明:「我不是特意做給你吃,只是做多了。另外保護費也要相應減一點,我把你們的老大餵得這麼飽。」

他笑著答應。

他的手下見他真的坐下來吃飯,有點不知所措。他吩咐他們自己去繼續收:「沒看見我現在要吃飯嗎?」

我跟他對坐著。我替他添菜,像爺爺以前替我那樣。

他真的吃得很開心,幸好他背對著門口,朝向店內,不然他的手下見到他一點威嚴也沒有。

見到他開心,我也笑了起來。

他吃了幾大碗白飯,連菜汁也清光光,飽得幾乎站不起來;到終於能起來,肚子像有了幾個月身孕,我笑個不停。

他不准我笑:「妳知不知道妳是第一個敢推我出門口和笑我的人?妳出去問問這幾區,誰有種這樣做?」

我繼續笑:「那又如何?你會砍死我嗎?」說如果砍死了我,沒有人會給他做這些美味小菜,保護費也會少了一家。

他說不過我,唯有生悶氣。

不過我還是明白他是個很愛面子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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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約在書店 2 (12)

「要兩菜一湯,加大量白飯。」他又下「命令」了。

「得了,有空就做吧。」真好笑,我自己也未吃得這麼豐富。

不過有個人一起吃,我也有興緻多做一點。只有我一個吃的話,會隨便吃吃就算,爺爺很多時也這樣。

他未必每天都過來吃,但會派人來拿。他叫人來還空盒子時都會帶話說好吃,我會回應:「保護費,你們知道怎麼辦啦!」

收保護費的日子我的菜會好一點,例如吃點海鮮,燉個湯,因為知道他一定會出現;弄些好菜,談保護費也順利一點。

他邊吃邊說:「我將來的老婆廚藝也要這麼棒。」我說這也挺難,因為不但爺爺的菜做得好,我爸爸是行政總廚,我盡得他們遺傳。要找個條件這麼好的人很難。

果然好的菜逗得他心情好一點,保護費他只象徵式收少許,臨走前居然給我一疊鈔票,說給我買食材用:「沒藉口說缺錢而偷工減料吧。」真把我當成私房菜館了。

我數了數,這個金額每晚來個海鮮宴也夠了。

我試過連續好幾天給他做豪華菜式,但覺得很花時間、很辛苦,把錢退還給他,說不替他做飯了,結果他親自過來投訴:「我沒叫過妳做什麼豪華菜式,這些我很多機會吃;我不是說過喜歡妳和爺爺吃那種住家菜式嗎?妳做那種就行,另外我想要湯而已。」

「那你給我那麼多錢幹什麼?」一般住家菜不用這麼多錢。

他沒好氣:「我喜歡給妳用行不行?我才不信妳賣這幾本舊書會賺錢。萬一妳有天因生意不好而結業,又或者餓死了怎麼辦?誰給我做飯?」

我真不知信不信才好:「什麼時候如此關心我了?怕我沒錢的話,就別收我的保護費。」

「小姐…」他更沒好氣:「我要向上頭交代,也有一大幫手下要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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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約在書店 2 (13)

我不禁白他一眼,告訴他這個玩笑不好笑。此人如此口甜舌滑,要我相信他不是花花公子,殺死我也沒可能。他一定騙過不少女孩子的感情。

被我這樣說完,他還一點所謂也沒有的樣子,我更相信沒猜錯,他說這種甜言蜜語一定說得很爽,卻沒有真心。

我提醒他要吃飯的話切記準時,逾時飯菜不留,畢竟我這裏是書店,不是飯館。

「妳居然吩咐我?」他有點難以置信;可是他真的沒遲到過,即使是拿飯的手下也一樣。


某晚我剛拉下閘收店他便出現了,叫住我:「中午時我的手下不是叫妳等我嗎?」

他這樣一提我才有點印象,但我沒放在心上。保護費交了,每天午餐也讓他吃得飽飽的,還有什麼事?所以問他。

原來他買了新上映的電影票,位置是最好的,想這晚帶我去看。

可是我今晚沒空;他完全沒有想過:「不是叫妳等我嗎?」

但我就算等了也沒空去看,告訴他我得走了。他拉住我問我去哪裏,我一手甩開他:「我不是你手下!」沒必要向他交代去向。

這人真太習慣做老大了,但不是每個人都是他手下。

結果一連幾晚他都在我收店前半小時在門外等我,說想跟我去看電影,可是我很不巧都沒空。

「妳不想跟我出去是不是?」他兩眼冒火,粗魯地拉我的手臂。我喊痛,他才慌忙放手。

「我去教夜校啦!」我朝他大叫:「書店生意不好嘛!」

他這才恍然大悟。

我轉身走了,到了巴士站,發現他在跟著我,問他幹嗎跟著我,他道理大條:「這裏是我管的,在自己的地盤走走有什麼問題?」我沒他辦法;到我上了車、下車,走往學校,他還在跟,我實在忍不住,叫他別再跟來,他還是道理大條:「這裏,還有附近幾區,都是我管的。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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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約在書店 2 (14)

他只給我一句:「我做事不要妳管。」便繞過我走進學校。我拉也拉不住,見他直走到校務處,真怕他會搞事。我連忙追上去,叫他有事等我下課再說。

他一把甩開我:「我來唸書行不行?」跟校務處的職員說要報名。

職員膽怯極了,問他想報讀什麼;他指著我:「這女人教什麼我便讀什麼。」

職員向他介紹了課程。他一看報名表格便傻了眼,沒耐性填,把身份證和鈔票塞給職員,叫職員搞定。

職員不敢反抗,戰戰競競地替他好,給他筆記。他一把拿到手裏。

他臨進入課室前,職員膽怯地提醒他,他身上這種裝束不符合學校規定,叫他要注意儀容才可以來上課。他當然一聽便不高興:「我現在又不是沒穿衣服!」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才進課室,嚇得所有人都震抖了一下,職員更是頭也不敢抬。

進了課室,他隨便找個位置坐下,但方圓好幾排桌子都沒有人敢坐。學生們都躲得遠遠的。

我要開始上課了。本來會介紹一下新同學的,但知道他一定不會喜歡,那就免了。我叫學生打開筆記,他一看全是英文,一副想暈倒的痛苦樣子,眼裏閃出後悔。

我心裏很想笑,想必他以前在學校一定是這個樣子,但沒笑出來,要注意身份嘛。

「我們繼續學習莎士比亞的作品…」我開始講課了。

他很不耐煩地嚷了一句:「誰是莎士比亞?」我就當作跟學生溫習那樣,做些問答,算是回答了他的問題。他聽了幾句仍然不耐煩,因為一點也沒聽懂:「妳怎麼會認識他?」

我告訴他,我在大學裏主修文學,莎翁是我們其中一個要學習的人物。

他輕蔑笑了笑:「妳爺爺花那麼多的錢,就是讓妳學這些悶死人兼不設實際的東西?」

「我爺爺很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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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約在書店 2 (15)

我說這課講完:「是莎士比亞。」糾正他。

「管他是什麼!」他站起來,相當精神:「去吃夜宵!打冷!」拉住我走。

我甩開他,說他這樣拉著我很難看,我會隨時丟掉教職的,而且我不吃夜宵,很容易發胖。

我們走到街口。他問我要錢怎麼不問他:「養妳對我來說有什麼難?」我反問他為什麼要他養?我有手有腳有工作能力。

他問有沒有學生同事對我不禮貌,我答他遇過的人最壞是他。

他不高興地板起臉,過了一會才再問:「真的不去打冷?」

我搖頭,他說送我回家;我說不要,萬一他知道我住哪裏,有天他放火燒我家,或者找人埋伏我怎麼辦?

他沒好氣:「如果我要知道妳的住址,妳以為可以瞞得過嗎?況且要燒要埋伏也不需要知道妳的家,可以在書店嘛…」

我瞪住他:「你敢!」爺爺做鬼也不會放過他!

他還真有點怕地收斂起來,說送我回家。我就讓他送到附近。

第二天他早了一點來到書店,在店內左找右找。我問他找什麼,他問我「那個沙地阿拉伯」的書有沒有賣。

我答本來有幾本:「是莎士比亞。」但我拿去做教材了,問他要來幹嗎。

他扮作沒事,只說想看看。我雖然奇怪,但過門也是客,有錢為什麼不賺?問他要不要訂,第二天有取。

他點頭;我就帶他去櫃枱開收據。

他付足錢便走了。我真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會看;不過這不關我的事。

收店時他又來找我,我又告訴他沒空。

他問我是不是有課要上,我說不是。

「那為什麼不陪我去看電影?」

「因為你早上訂了書,我現在要去買,不然明天怎麼給你交貨?」我答。

他說那個就不必買了,反正又不是真的想看,叫我陪他去玩。

「書你看不看是你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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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約在書店 2 (16)

他聽著,低下了頭,再望向了別處。

爺爺愛書愛得很執著,我也有樣學樣。書對我來說有很多很深的意義,包括對爺爺的感情、是知識的來源、是朋友等等。

我要走了,他拉住我,說陪我去買:「之後我請妳看電影和吃飯,當是賠罪。」

我帶他到大型書店,買了他要的書。無可否認的是我會賣得比較貴,從中賺個差價。

他來到異世界那樣,看到周圍都是書,很不習慣,甚至有苦悶、想吐之感,但因為我喜歡和在看,所以忍住了。

我明白他的不自在。如果叫我陪他去玩他的玩意,我也會一樣感覺,但我這玩意不危險不傷身。

我叫他可以看些多點圖畫,少一點字的,那會比較舒服。

他一點也看不上眼:「怎麼沒有漫畫?」我沒把他帶到漫畫區,因為他要的是那種在便利店買到的暴力漫畫。我見過每個阿飛都會有一本。

我知道他快受不了這跟他格格不入的環境,說買完大、小仲馬便會走。

「妳要買馬怎麼不找我?」他皺了一下眉:「我有外圍盤口,妳買的話可以給妳高些賠率。」向我介紹了什麼連贏、獨贏、位置…口若懸河地背出各項賠率。

我完全沒好氣:「不是那種馬啦!」給他兩本大小仲馬的書,這他才明白。

其實我覺得他不是笨蛋,看他背賠率多流利就知道,而且笨人做不到黑幫老大。如果他把心思放到學業上,肯定很有作為。

「爺爺教我不可以賭錢。」我說完跟他去付款。他替我付了書錢。

我謝過他,說接下來請他吃飯。

他說不用:「陪我去吃就好。」

他帶我到一家小菜館,老闆和侍應都認識他,恭敬地叫他:「煙哥。」他也很大搖大擺地走進去,老大的架勢。侍應立即收拾好一張桌子,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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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約在書店 2 (17)

侍應唯諾地答應,大叫廚房要醒目點,然後彎下腰邊擦桌子邊看我,恭維他:「煙哥,今次你的妞很正點!跟你以往的都不同,轉口味啦?」

我被他看得混身不自然,他的目光很猥瑣。

冷煙知道這些人的心思,我很難受,揚手叫侍應走開:「我要跟她談心,沒事就別過來。」

侍應笑得衰衰地走開了。我全身毛管直豎...

等上菜的時候,冷煙點了一根煙來抽。我很理解阿飛要抽煙—也很難找到一個不抽煙的阿飛—但煙味實在叫我難以忍受。我不停流眼水,繼而咳嗽,菜還沒上,我已衝出店外。

他見我忽然衝出去便追了出來。我邊咳嗽邊用力喘氣,店外的空氣不算太好,但比店內好得多。

我告訴他我受不了煙味,抱歉沒法陪他吃飯了;他也知道這個原因:「對不起,我不抽就是—」叫我回去。

本來以為他說說而已,一個抽慣煙的人哪可能不抽?但整頓飯、接下來的整齣電影他都沒在我面前抽過一根。

我知道他有時坐立不安,在吊癮,但他很努力忍著,直到忍不住才出去抽。他只是說「我出去一下」,回來身上都是煙味,但我沒有揭穿他。雖然我依然覺得很臭,但知道他盡了很大努力。

其後幾天他都沒來書店吃午飯,只是派人來拿。聽到他的手下說:「煙哥這幾天臉色很難看,不知道是不是病了。」

收店時也沒有來找我,難得回復安靜。

這晚我又去教夜校。不出我所料他沒來上課。他才不是有心來唸書啦!上次只是跟我鬧別彆。這種課只需一次便會叫他敬而遠之。

不過上了一半他居然出現了,今次穿得整齊一些,是襯衫加牛仔褲。雖然還有點花俏,但比上次收斂了。

可是如他的手下所說,他臉色欠佳,有點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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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約在書店 2 (18)

我看他這副病樣:「是我送你才對。」問他要不要找手下來接,愛面子的他當然說不用。

坐車時我問他是不是不舒服。他搖頭:「只是在看書…」但說了一句便沒說下去,靠在我肩上睡著了。我推開過他一次,他還靠得比上次近。我也就算了,他看下去又累又慘。

第二天他也沒來吃飯,手下說他一天到晚捧著一本很厚的英文書來看,看得叫苦連天,但還是看下去。他們笑他一定是中了邪,再這樣下去一定活不久。

按我推測,他一定在讀我賣給他那本莎士比亞。

我有點開心他認真對待我賣的書和所說的話,但他的情況則令我擔心。

我本來打算請他的手下叫他來找我,但在此之前他已經自動現身了。

他把書丟到櫃枱上:「我一點也看不懂!一點也不!」很兇惡,很生氣。

我聽到兇惡和生氣背後,滿是沮喪。

我的心情很複雜,該道歉—因為我為難了他,以他的程度根本不會看得懂莎士比亞、還是該安慰他—叫他放棄算了、或者說我會教他?我不知該說什麼,不想傷他自尊心。

我握住他的手,理解地點點頭,多謝他認真看待我所賣的書:「我很高興,爺爺知道也會一樣。」

他轉頭直視著我,我發現他的眼眶紅了。

我這天沒做午飯,叫了外賣,跟他一起吃完,問他要不要聽故事:「小時候爺爺常會在店裏清閒時拿起故事書給我說故事。」我說不會耽誤他太久,五分鐘、三分鐘也可以。

他說他記得從櫥窗看到,爺爺抱我坐在大腿翻開故事書的情景。我說我當然沒可能把他抱在大腿上,但坐在櫃枱後講也可以。

就這樣,每逢他來吃午飯,我都給他講一個小段落,他會很安靜聽。

雖然他不算很明白,常會發笑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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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約在書店 2 (19)

其實他跟別的阿飛已經很不同。他外型出眾,打扮時髦,又帶點邪氣,是女孩子相當喜歡的類型,加上他聰明醒目,聽說辦事能力很高,所以爬升得很快。爺爺甚至說過他是天生的黑幫料子。

他不是故意的,但總是讓我知道他很強,是「男人」。

我告訴他不喜歡上次那家小菜館,那裏的侍應很猥瑣。他說不會再帶我去,去別家算了;但也不用指望他會帶我去吃高級西餐。他不懂西餐禮儀,也搞不懂那些餐具。

有次他送了一束很可愛漂亮的花給我,逗得我很開心。聽到我笑著說謝謝後,他連隨親了我的臉一下,惹得我立即推開他,並把那束花塞回給他。

他很吃驚,常說是女孩子倒過來追他,他一出手只會無往而不利,而我竟然不領情。

我完全相信他的話。他去做幕前的話很大機會會紅起來,而我也見過有女孩子跟在他後面,像影迷,甚至像丫環。

但可惜,他是個阿飛,是個我不可以接近的人,是個我惹不起的人,是個跟我不同世界的人。做朋友已是個極限。

這些他也清楚—一早已經清楚。

他很不甘心:「阿飛就不是人嗎?阿飛就不可以有真感情嗎?妳以為自己唸過兩頁書就很高尚嗎?」說我所唸的都是狗屁,然後轉身就走。

聽他說話我總能聽到絃外之音—他不是看不起讀書人、不是覺得我自高自大,看不起他、也不是小看自己。他只是恨我們差距太大,也融不進對方的圈子,所以不能一起。

他沒有再來吃午飯,也沒派人來拿,保護費也不一定親自來收,錢拿了就走。

我不知該說什麼,很無奈。如果我們身份不是差那麼遠,也許,關係不止如此。


這天我的肚子很不對勁。本來以為吃錯了什麼,過一會便沒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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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約在書店 2 (20)

我努力地打開抽屜裏的錢箱,視線有點模糊,隨便拿幾張鈔票塞給他:「對不起,過幾天再來收好不好?…」不得已又走回廁所。

他隨我到門口,拍門:「先別說保護費,妳到底發生什麼事?吃錯東西了?」我答不知,吃錯東西也無理由痛得這麼厲害。

我聽到有推開店門的聲音,他告訴我有客人,但我不能出去…

過了不知多久,我稍為能走動便返回店面,只見冷煙舒了一口氣:「怎麼妳今天生意那麼好?賣了好幾本書。」把錢放到我手裏。

我問他是不是替我招呼客人了,他點頭:「不然趕他們走嗎?」然後在抱怨我的客人老是問東問西,問這本好不好看、那本的作者是男是女、這本跟那本有沒有關係…他都不知該如何回答。我向他拉起笑容:「謝謝…」但真的撐不下去,倒在他胸口。

他搖晃著我大叫,說帶我去看醫生,但我的全身軟成爛泥,走不動。他一把背起我,帶我到附近的診所。

他背著我衝進診症室,也不管在輪候的人,一聽到有微言,便老虎般大吼:「她怎麼看也比你們嚴重!別流幾滴鼻涕便要生要死的。」無人敢反抗他,護士也立即安排我們內進。

醫生替我檢查後說我患了急性盲腸炎,要即時送院動手術。冷煙沒想過這麼嚴重:「你這裏治不了嗎?」醫生搖頭,說一定要去醫院。

我怕得大哭:「我不去醫院!我要爺爺!…」

醫生叫他快點送我去,他無計可施,唯有照辦,但我很怕,很抗拒。坐的士的時候,我不停叫著要爺爺。小時候每次生病都是爺爺陪伴著我,現在爺爺不在,怎麼辦?

冷煙摟住我,叫我別哭:「爺爺不在,有我陪妳。」問我冷不冷,脫下外套披在我身上。

我摟住他的腰,摟得緊緊的。一直以來我都很怕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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