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軟成一灘泥,坐不起來,挨在他身上;他想摟住我,但我的背部重傷,他不敢再碰,唯有把手放在我的腰間,背部的血不停流入他的手裏。
我告訴他我很冷。他叫我千萬不要睡著,又大喝司機:「關掉空調啦!幹嗎開得那麼強?我老婆怕冷知不知道?」又罵他開車開得慢,分明拿他來發洩。我向冷煙搖頭,不想他罵人罵得這麼兇,尤其是為了我。
到了急症室門口,他抱我進去:「叫醫生出來!我老婆受傷了!!」醫護人員一看便知道我嚴重,第一時間替我醫治。冷煙警告他們,一定要治好我,不然不放過他們。
我要推進去急救了,他過來握住我的手:「沒事的,我們還要去歐洲結婚,環遊世界渡蜜月…」
我用最後的力氣叫他不要回去打架,也不要報復,不然我會生氣不理他。他連連點頭答應:「好、好…」
我不知用了多少時間來急救,也不知醫護人員在我身上幹過什麼,只知道醒來時是趴在病床上,背部劇痛。有生以來從未如此痛過。
我曾經以為自己死了,發現自己在病床上才知道沒有死掉。
我第一個看到的人是冷煙。他一知道我醒來便撲過來看我。
我想起來,但不成功。他叫我別動,身上的傷仍未康復。
我告訴他我痛得要死,他叫我忍耐一段時間,漸漸就會不痛。
我醒來那晚京哥帶了很多物品來看我。他一見到我:「傷得真嚴重…」口氣仍像一直以來那樣平靜,冷煙即時順勢:「對呀,京哥,怎麼可以放過他們?連我老婆也照砍!」京哥依然平靜,但聽得出也在思量,過了幾分鐘:「嫂子妳好好休息,這件事就交給我。」冷煙跟著他出去。
我叫住冷煙,叫他別走:「我不要復仇…你留下來陪我好不好?」萬一他出去打,受傷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