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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謝謝你了，你把孩子們照顧得很好。』

夢世界緩緩浮動著。

葵牙盯著眼前的人， 『妳又想做什麼了？』

蓮華挑起眉， 『也沒什麼，把垃圾清一清。』

『妳知道兩個小孩很想妳吧？我不管怎麼照顧，都彌補不了母親的那個位置，妳想一走了之？』

蓮華猶豫起來， 『真是的，從以前就這樣，什麼都瞞不過你，什麼都吵不贏你。』

『那妳最好回來，不然葵花真的會非常非常非常自責！』 葵牙故意加重口氣， 『非常！』

『你真的很欠揍。』 蓮華死目的看著葵牙，這人就是這樣，拼命攻擊她的弱點， 『就算我回去時間也不多了。』

『妳少來，有寧兒幫助還可以活個幾年，小時候的成長很重要妳怎麼可能不知道，到底回不回來？妳可能不知道我的傷勢，我也覺得撐不過去了，婕妮知道這件事了喔。』 看著眼前的人飄忽的神色， 『別轉頭，看著我！』

蓮華不甘願的開口： 『到底要怎樣？我不是盡責的媽媽。』

『少來這套，我就不信妳不會知道婕妮會怎麼對兩個小的，尤其葵花犯了這麼大的錯。』

這次蓮華真的面露不忍， 『事情還是一樣.......』

『妳真的從小缺乏母愛，對不對？』 看到對方怒瞪她，葵牙一笑， 『別說妳，我自己打從出生就不知道感情這東西，觀望者總是被記憶擠爆腦袋，就算失去理智，葵草還是常常抱怨我，更好笑的是，我自己不覺得有什麼錯。』

『你演的很好。』

『妳不是更會演戲？』

蓮華爆出青筋， 『我不把你揍一頓我名字就倒過來寫！』

『華蓮也不錯聽。』

蓮華乾脆閉嘴，轉身就要離去。

葵牙微微抬手，夢世界就整個切換成時空間。

『......』

『我想我們還沒談完，孩子的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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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牙迷迷糊糊睜眼的時候，就聽到一陣罵： 「你個白痴！」

「婕妮，住手啦！葵牙等一下往生怎辦？」

「往生就往生好了！ 婕妮怒罵。

葵牙笑了出來，身體卻痛了起來。坦途連忙過來阻止人： 「別坐起來，醫生說你剛醒不能有什麼動作，怕傷口裂開。」

點點頭，葵牙問： 「花呢？」

「呃......」

「閉門思過！」 婕妮冷冷瞪過來。

寧兒只好把人先帶出門外。

「發生什麼事了？」 坦途坐在旁邊。

「嗯，你應該從朱雀那邊都知道了吧？」 坦途點點頭，葵牙說： 「就是那樣。卍抓到了嗎？」

「這個，呃......」 坦途不自在地說： 「事實上，沒抓到，他自殺了。說真的，我們到現在還搞不清楚他找蓮華做什麼，甚至後來他的所有一舉一動都是謎。」

「那都月在追誰？」

「她沒說，我們也查不出來，但我想......那個人跟卍自殺很有關。」

「你說那個人控制卍？」

「也不是...我不知道啦！」 坦途大叫， 「你能不能休息？」

「不行，而且你連騙都別想騙我，我知道蓮華死了。」 他看到坦途臉上閃過吃驚，揮了揮手，自從那個夢出現之後，他就隱隱覺得那個夢太脆弱，想來應該是死了最後的執念， 「但不用擔心，她現在人在我這。」

「蛤？」

「應該是死後來托夢，被我關住了。」

坦途喃喃原來如此， 「那你打算？」

「不曉得，她賭氣的說最好關到我高興。」

坦途笑了出來， 「你有打算幫她重生嗎？」

「這個嘛，是有，但我想事情如果還沒結束，她會去做危險的事情。所以最好讓大家都覺得她死了，事情落幕比較好。」

葵牙知道，蓮華的時間一直被干擾，她本人的時間可以讓她活到很老，這完全就是時間沒結束人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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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華看著汪洋大海，葵牙還真的把她關在這，她哪都不能去。

『怎麼，不開心嗎？』

白了對方一眼，蓮華又轉過頭。

『不好意思我想像力貧乏，沒辦法像妳一樣創造那麼豐富的夢世界。』

『沒關係。』

『我想讓妳去見見孩子們。』

『......』

『都月把妳的屍體帶回來了，婕妮幫妳辦了簡單的葬禮，』 葵牙說著說著感覺好像在講什麼不吉利的話一樣， 『其他人什麼都好，唯獨妳自己的孩子妳沒有真正跟他們談話過，妳真的不會良心不安？妳有夢能力，我再幫妳的話，這件事很簡單。』

知道葵牙又是來煩她的，她乾脆閉眼把耳朵摀住。

夢主還是誰都沒這麼囉唆！

『欸！我是為妳好！』 葵牙碎碎念， 『說到夢主，他幫妳完成最後的情緒後，就消失了對嗎？妳真的不要和孩子們說話嗎，我不知道妳在逃避什麼，但講個話應該沒差吧，何況他們很快都會知道妳死了，只會覺得妳是托夢的。』

『你自己去。』

『我幹嘛托夢，我平常就可以看到人了，但妳一直避而不見，就連他們的禮物妳都沒真正好好看過。』

『沒有媽媽，還有爸爸。』

『我說過那個位置沒辦法代替的吧，妳跟他們講個話又不會怎樣！』

蓮華這次抬起頭，眼中明顯帶著怒意， 『就是會怎樣！不管你怎麼關我我都不會去的！有種你自己帶過來！』

葵牙一把抓住對方的手， 『我不懂妳到底怎麼了，兩個孩子是比妳想像中，甚至比大多數人想像中還要好。妳討厭我可以，但我看不出妳討厭他們，妳甚至都願意跟我說話了，為什麼他們不能？』

蓮華皺起眉， 『我再說一次，不可能。』

『妳在忍什麼？』 看到蓮華一閃而過的神情，葵牙瞇起眼， 『是誰在阻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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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樣說？」 坦途愕然。

為了進入葵牙束縛蓮華的空間，他們找來谷烔還有都月。

婕妮的確是進去想問出答案的，但所有人萬萬都沒想到蓮華會說出這種話。這下連葵牙都笑不出來了。

「是不是讓她先復活比較好？」

「你白痴嗎？她死了都不在乎，活過來還會做什麼事？」 婕妮罵道。

「都月，你們到底在追誰？」 坦途問，這次真的要問出來，他甚至做好動手的準備。如果是母親都不得不放棄自己孩子狀況，那個人肯定異常危險，很可能連他們都無法應付的對象。

「其實說真的，我和谷烔都不知道，」 和谷烔對看一眼，都月無奈的說： 「我是認真的，組織散了之後很多人倒戈過去，卍那樣的人手大有人在，我們只知道：第一，那個人毫無人性，一直在找某樣東西。二，他比我們還要了解所有事情。甚至強悍到讓人懼怕的程度。」

「所以這是蓮華千方百計要斷絕母子關係的原因？」 婕妮問，連都月都說出『懼怕』那個人肯定不簡單。

都月頓了頓， 「我想如果是我，我也會這樣做。蓮華大概意識到卍找上她不是出自於自己的意志，與其讓其他人盾關係找上葵牙他們，不如先自己斷個一乾二凈。」

「但我不怕。」 葵牙不滿。

「那你應該怕，」 谷烔冷笑， 「大家都覺得她死了，那是最好的，小孩覺得母親對他們沒有感覺，久而久之只會講你的事情。說真的，沒必要讓小孩也牽連進來，我們這次過來，也要跟你說這件事，你，出局了。」

「蛤？」

「有家庭，有小孩的人不要再靠近，上次我在找的時候，差點被挖出心臟。」

「這個和組織玩樂的性質不同，那人毫不留情的下殺手，」 都月接著說， 「你們都滾遠點，跟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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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華沒動過，沒移動過位置。

四周都沒人，靜悄悄的。

雖然很微弱，但她的力量慢慢在恢復。

她，漸漸可以再聽見呢喃聲，還有許多隱隱約約可以看見的符咒，層層疊疊，數不清有多少，把她困在這邊。

她看到跟永生庭類似的咒文，稍微伸出手摸了摸。

真沒想過她會跟夢主一樣被拘禁在一個空間。

但夢主可以在別人夢中來來去去，她是拒絕做這種事。

最好所有人都忘記她。

她已經不知道過多久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覺得睏了，難道鬼會睏？

慢慢的，她閉上眼睛，赫然看見一個像她的女孩，她有點驚醒，看了下四周，符咒還是穩定的運轉。

看這數量，葵牙是做足了準備，打死都不要讓她作怪。她沒有異議，如果對方覺得個夠了，就會來把她放走，不放走也無所謂。

但那女孩——真像她。

漸漸又睏了，她索性閉眼睡覺。

她做了夢。

她是一隻狗，搖晃著不太穩的步伐，慢慢的往那個像她的女孩靠近，想看清楚搞懂，女孩讓她覺得熟悉的原因。女孩抱起她，笑得很開心。

她聞到新鮮的空氣，到底多久了？

耳朵很敏感，一點點小聲音都可以聽到。

「爸爸，牠好嗎？牠好像很喜歡我！」

「妳說好就好囉，草草，你覺得呢？」

「哪隻都沒關係啦！」 妹妹喜歡就好。

蓮華已經忘記大部分的事情了，待在那個沒有半個人的空間，日復一日地發呆，以至於她只是覺得熟悉，但沒認出來自己的孩子，也忘記葵牙的模樣。何況葵牙說過要關到他死，也許已經死了吧？

之後她跟著回到這個有點眼熟的家，她晃著小腳，實在想不出來這到底在哪裡看過，可能無聊太久，想到發瘋了。

「哎呦，好調皮。」 女孩跟男孩跟她互動，男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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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華醒來，迷迷糊糊覺得自己剛剛做了夢，但是她不是拒絕做夢的可能了嗎？

那個人好眼熟，為什麼知道自己被關著？四周的呢喃聲又更大了。她摸了摸符咒，她知道她剛剛進入狗的意識，看了看四周的海洋，搖搖頭，她不能這樣奪走別的生物的自由。

但是，睡意又襲來，她撐了好一段時間，又沈沈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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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來了。蓮華有點死目。

但這不是在那個熟悉的地方，她好像被裝箱了，她聽到引擎的聲音，她用力撞了下，箱子整個掉到地上。她從縫隙看出去，果然在車上。

「要妳乖乖的好像有點好笑.......」

蓮華看過去，爸爸在駕駛座開車，其餘沒其他人。

「妳不要跳車，我等等帶妳去吃點點心如何？」 完全看透她想跳車，蓮華歪歪頭，低吠了聲。

「不要？妳不喜歡車子的味道？」

蓮華點點頭。

那讓她想到不是很好的東西。

「嗯，這樣啊，忍一下，十分鐘就到了。」

十分鐘還是很難忍，尤其現在這鼻子很敏感。蓮華跳過去正想張口咬時爸爸比她更快壓住她， 「知道知道，反正剩下一點點路程，我抱著妳走好了。」

他停好車，抱起小狗，不用多久，就看到讓她很眼熟的地方。

「眼熟嗎？」 他笑了，走了進去。

雖然眼熟，但蓮華不是很想來這邊，尤其看出對方臉上那種狡詐的味道，雖不知道為什麼，但她想逃。

他快速在小狗身上安裝好鞍線，這樣縱使有多會咬人，吊在半空中也咬不到。

「這次妳別想逃，跟我乖乖進去。」

蓮華下意識的縮了縮身體。

然後來到一個辦公室，裡面有一個眼熟的人，但那種眼熟，是讓她有點害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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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又過了一年。

蓮華已經成長為大狗了。

同時間察覺事情不對的是葵牙。

幾個禮拜前他感到空間能力波動有點大，發現自己設計的精密符咒竟然隱約有要爆裂的跡象。

關在裡面的人渾然不知，但漸漸強大起來的力量開始在與之抗衡。

畢竟蓮華本來就是想去做什麼，葵牙只好先再加了幾層約束。

蓮華微微睜眼。

一年內可以陪在孩子身邊，看他們都很快樂，她也只是在一邊看著。

好幾次葵牙刻意給她製造機會，她也只有平靜地面對。

「醒來了嗎，先過來吃早餐吧。」

她跳上桌，葵牙好笑的說： 「妳忘記妳現在是狗嗎？這樣桌子很髒的。」

蓮華把許多東西踢下去，低吠了幾聲。葵牙淡笑： 「我不知道妳要表達什麼，少發點脾氣。」

一人一狗就這樣僵持很久。

變成大狗之後，就不是之前軟綿綿的身體，蓮華也準備離開這個地方去做該做的事了。想了想，她跳回地面，乖乖坐好。

葵牙若有若無的看了對方幾眼，把東西收好之後拿早餐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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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孩子去上學，空氣安靜下來。

葵牙在打理家務。蓮華看著客廳貼了很多塗鴉。

她走過去嗅了嗅。

「喜歡嗎？」

蓮華回頭，葵牙微笑的說： 「葵草功課很好，喜歡美術，可惜他沒有天份，所以畫出來的不怎麼好看。」

把垃圾打包好，葵牙直接一屁股坐在蓮華面前，瞭然的看著對方： 「妳想去做什麼。」

蓮華盯著對方，葵牙淡然地說： 「我知道自己也關不住妳了，我那一點想要妳遠離危險和妳放棄一切的決心差太遠了。」 葵牙一笑，蓮華看到對方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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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華自己要重生的事沒讓葵牙他們知道。

光想到葵牙要大她十五歲她就受不了！

「蓮華？感覺怎麼樣？」

當鬼，當狗，當人的感覺果然不一樣。

蓮華覺得腦袋還很頓，搖搖頭，神諭說： 「剛重生都會這樣，妳大概需要一個禮拜來適應。」

「是嗎......問一下，妳現在是幾歲？」

「我不算人。」

「算了。」 全身都是奇怪的感覺，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急速掠過所有地方，壓下很多躁動的感覺。

「蓮華，說到那隻狗狗，我把黑曜石塞進去了。」

蓮華轉頭， 「蛤？」

「她之前欺負妳，所以我把她塞進去，妳出來之後，狗狗就沒有靈魂了，很容易死掉的。妳說不能傷害妳身邊的人，我想狗狗死掉妹妹會哭。」

蓮華忍俊不住笑了出來，沒想到報應來的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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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禮拜後。

蓮華的身體調適良好，已經沒有當初怪異的感覺，反而感覺不出來這是做出來的。

她跟神諭溝通好，在她私下存的帳戶裡領了錢之後，她幫神諭租了另外一處房子，他們是分開的。

她獨自前來葵牙這邊，到門口才發現自己不知道要說什麼。把小孩丟下來，突然說自己是媽.......幹！超蠢！何況她現在這副年輕的模樣，不對啊？她照理來說已經死了。

蓮華突然驚覺，早知道就選別的樣子了。

葵花越長大就跟她一樣，有眼睛的看不出來才有鬼！

「誰啊——葵花？」 突然有人在她背後一拍，蓮華看到陳振聲。對方已經開始工作了，舉止行為也跟以前毛毛躁躁不一樣，他疑惑： 「妳不是去上課了嗎？」

惱怒的看著眼前的人，以前的人現在比她大！說不定還要改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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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好痛！」

「蓮華，誰弄的？我去打他！」

「不要啦！」 神諭坐在她旁邊，幫她擦眼淚， 「我覺得好痛！」

「要我幫妳把身體在弄的強壯一點嗎？」

蓮華含淚搖搖頭，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我以前不太哭的啊。」

「喔啊——蓮華，時間啊，妳的時間一直停留在二十歲，少了副人格還有其他東西，妳當然會把自己的個性顯露出來。」 神諭說， 「尤其妳剛重生，很多人都這樣，感情比較脆弱。」

抽抽噎噎了好一陣子， 「神諭，幫我一個忙。」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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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蓮華和其他人講和之後，在婕妮的監督下，蓮華搬回那個家。

既然事情有辦法解決，那就好辦了。連都月都跑過來湊熱鬧。

要坦承自己是當媽媽的，蓮華覺得渾身不自在。

「放心啦，反正時間久一點他們也會習慣。」 葵牙很樂觀。

不久後，兄妹回啦了， 「爸爸，回家了！」

蓮華一看，葵花還有葵草雙雙進門，他們真的長很大了，大到她要不是看過照片不然都不認得了。

「爸爸，有客人嗎？」

葵草馬上有禮貌地說： 「姊姊好。」

「這不是客人，這是你們媽媽。」

葵牙一把拉住想跑的蓮華，笑說： 「要叫媽媽。」

「媽媽.......？」葵花腦袋一片空白，還是葵草反應比較快， 「呃，媽媽.......我和花花先上樓。」 說著他拉著妹妹快速消失在樓梯。

雖然是預料中的反應，蓮華還是覺得難過，葵牙放開她，又去準備晚餐。

那個真的是超尷尬的一餐。

蓮華甚至才吃一半就受不了的衝上樓，打開浴室，對著馬桶吐了起來。

「喂，妳還好嗎？」

「都月，走大門啊！」

從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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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花，妳今天有空嗎？」

自從蓮華回來，兄妹兩人真的很無言。蓮華一點做母親的威嚴都沒有，反而有時候因為鬧脾氣丟了一堆麻煩給葵牙收拾。

葵牙會笑笑的收拾完，然後壓著人去懺悔。

蓮華表面上裝乖，私底下總是想著要開溜。

他們的媽媽，犯錯的次數，多到可怕。

偶然有一天，他們發現媽媽比爸爸還可怕的地方。

「？」 葵花看著她， 「我今天要補習。」

「補習？妳已經很聰明了，補什麼？」

「總複習，要考高中了，媽。」

「這麼說葵草也是，你們明明比寧兒聰明，補什麼補啊！」蓮華翻白眼， 「又是葵牙去看什麼教學書來的對吧？走，我們去退掉。」

「是婕妮。」 從後面走下來的葵牙無奈， 「我沒這麼多時間照顧他們的功課。」 然後他巴了對方的頭， 「叫妳不要翻白眼要講幾次？」

「很痛誒！」

「妳就講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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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都和神諭有在聯絡。

但她一直不知道怎麼開口講這個麻煩。

神諭跟她計畫好，讓事情繼續運作下去，以免別人懷疑到蓮華身上。

但漸漸的，目標轉移到別處了。

『明天晚上，我其餘時間沒辦法偷溜出去。妳在那邊等我。』

半夜醒來，蓮華看著睡在旁邊的葵牙，小心翼翼的鑽出床，盡量不要發出太大聲響。

她盯著對方好一陣子，確認對方還在睡時。偷偷把窗戶推開，看著三層樓的高度，她深呼吸了幾口，在心中默默祈禱神諭沒有騙她，腳一蹬，跳下去。

好一陣子沒有感覺到痛的她才張開眼，呼了口氣： 「成功了。」

她浮在空中。

按著神諭跟她說的步驟，她身體開始起了變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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