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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我經歷過的“4•25”

我經歷過的“4•25”

我叫段建萍,今年64歲,家住北京市西城區,是從某餐飲公司退休的職工。
  我是從1995年就開始了我的法輪功修煉之旅。看了《中國法輪功》及後來的《轉法輪》後,我逐漸被李洪志的“做好人”、“圓滿”等“高深理論”所吸引,特別憧憬和嚮往著“圓滿”後所處的“極樂世界樹是金的,地是金的,鳥是金的,花是金的,房子也是金的,連佛體都是金光閃閃的”的仙境。從此,我對師父的崇拜和對法輪功的癡迷替代了我生活的一切,一心只想著抓緊時間“學法”練功,日夜期待著師父“度”我“圓滿”,早日進入“天國世界”。
  除了修煉之外,我還嚴格按照師父關於“大法弘傳”的要求,動員了丈夫和女兒也加入到練功的隊伍之中。與此同時,我還利用當時在飯店工作的便利條件,不斷地向店裏的姐妹們宣傳練法輪功的“好處”,動員她們也參加練功。如此一來,我慢慢地就成為我家附近練功點的輔導員了。
  我們這個練功點,屬月壇公園輔導站管理。多年來,練功點的事,如彙報發展了多少新學員;領師父的新經文回來組織大家學習;聯繫購買師父的書及其它練功用品;按照月壇輔導站負責人的通知,開展“弘法”、“護法”活動等方面的事情,都要和月壇輔導站的負責人請示或聯繫。所以,多年來,我們把月壇輔導站負責人下達的任務和要求,看作是“法輪大法研究會”代表師父下達的,從來都是不加任何考慮和懷疑的。然而,十多年的堅修,李洪志不僅沒能讓我“圓滿”,反而利用我們的癡心,在十六年前製造了震驚世界的“4•25”萬人圍攻中南海的事件,我們夫妻倆也成了李洪志及其法輪功組織利用的馬前卒。
  記得在1999年4月24下午,我接到了月壇輔導站負責人的通知,要我立即去開會。在會上,負責人對我們說,前些日子,中科院的院士何祚庥寫的《我不贊成青少年練氣功》,在天津大學的《青少年科技博覽》上發表了。天津的同修認為《我不贊成青少年練氣功》這篇文章,“誹謗”和“污蔑”了法輪功和師父。為了護衛大法,天津的同修們連續幾天都到天津師範大學,要求雜誌社撤銷這篇文章,並賠禮道歉。學校沒有同意,天津的員警為此還抓了我們去天津師範大學護法的同修......。負責人接著說,現在“法輪大法研究會”通知下來了,為了護衛“大法”,要我們回去通知各練功點的學員,要所有的學員務必在4月25日的清晨,都到位於府右街的國務院信訪局門前集合。他還特別強調,這次行動,我們不單是解決天津問題,而且是為了“弘法”和“護法”。上面還說了,只有聽師父的話到中南海練功,才能“長功、消業”。師父還說了,“這是最後一次‘圓滿’的機會了”。最後,負責人還特地叮囑大家說,這次去中南海上訪,不能對外說是我們練功站點組織的,如果有人問起,就說是大家自願去的,去的人越多越好。負責人在講話結束前還拋出一句話:“告訴大家,去不去自己‘悟’”。
  當天傍晚,我就通知了丈夫和練功點的功友。當時丈夫心中有些遲疑,就跟我說,到中南海去“護法”可不是玩過家家,那可是黨和國家機關駐地,去那可得慎重點。我說:師父都說了,“這是最後一次‘圓滿’的機會了”,你還猶豫啥,再不去,黃瓜菜都涼了,你是“大法弟子”,就得聽師父的安排,師父在《挖根》裏就說過,“我讓你決裂人時你卻不跟我走,每一次機會都不會再有”。你若不去,以後師父就不會管你了。
  25號那天早晨6點多鐘,我和丈夫帶領練功點的十多名功友就直奔了府右街。我們到達的時候,府右街的馬路邊上就已經圍滿了從四面八方趕過來的同修,聽口音有東北的、唐山的、天津的、河南的、山東的。有的是坐火車來的,還有很多是乘長途汽車一大早趕過來的,聽他們講,有的半夜就到了現場。那天陸陸續續來參加“護法”活動的人非常多,我們不聲不響地加入到“護法”的人群之中。此時的我,心情既激動又緊張,因為我覺得,能參加上這種快速上“層次”、走向“圓滿”的“護法”活動的機遇真是太難得了。我看見旁邊的同修們,有的靜靜的站在那裏,也有很多人盤腿坐在地上打坐練功,有的手裏拿著《轉法輪》或師父的“經文”在看,也有的在交頭接耳地在小聲地談論著什麼。過了一會兒,我聽到旁邊一位操東北口音的中年男子面露得意的神色,悄悄地對身邊的兩個中年婦女說:“到中南海來練功的‘氣場’好,師父說了,來北京‘護法’,是‘最後一次圓滿的機會’了,這機會多難得啊,咱們真是有福分啊!”
  不一會兒,來了不少的員警和交警開始維持我們這些“護法”隊伍的秩序和交通,每隔一段距離站著一個員警維持著秩序,並把站在馬路東邊、靠近中南海紅牆的人全部驅散,趕到了馬路的西側馬路牙子上。同時,由於人多擁擠,為了預防發生交通事故,交警臨時對這條馬路實行了交通管制。頓時,日常車水馬龍的府右街,在此刻停止了滾動,所有的車輛都被迫繞道出行了。我還聽見有幾個好奇的路人問旁邊的同修:“這裏出什麼事了?你們都在這裏做什麼?”一名操著河南口音的中年婦女則回答說:“我們是來這裏練功的,師父說了,只有來中南海練功,才能長功、‘消業’”。
  九點多鐘了,我看到一些新聞媒體的記者來到靜坐的人群旁,拿著話筒採訪旁邊的同修。詢問大家都是從哪里來的,到這裏幹什麼來了,想讓政府解決什麼問題?過了一會兒,也見到了幾個外國的記者打眼前走過。下午兩三點鐘的時候,我看見了一個中年婦女沿著馬路邊走走停停,不斷地小聲說著什麼。當這個婦女快走到我們跟前時又停住了,只見她操著天津口音小聲地對一群人吩咐說:“大家一定要堅持住,政府不答應我們提出的條件決不能撤離。”
  而我們這些來“弘法、護法”同修們,累了就坐在地上歇一會,沒有水喝、沒有吃飯,心中焦急地等待著,有的就乾脆躺在地上睡起了覺。就這樣,一直熬到晚上都九點鐘了,才聽到遠處有人喊:“大家可以撤了。”聽到有人喊可以撤了,大家就都一哄而散了。我們夫妻倆這溜溜的在外面站了一天,雖然又渴又餓、非常疲倦,但感到非常滿足,因為我是聽了師父話,是為了護衛“大法”才來中南海的,自己因而上了“層次”,那“圓滿”當然也在即了。
  後來,在反邪教志願者幫助下,我終於從法輪功邪教的精神控制下擺脫出來,我才看清了李洪志及其法輪功組織的真實面目和邪教本質。現在回想十六年前“4•25”自己親身經歷的那一幕,顯示著李洪志處處都在說著假話。我就是在月壇公園開的會,是領了輔導站負責人佈置的任務,我才組織練功點的功友到中南海參加“護法”活動的。如果沒有人開會佈置,沒人通知,沒人組織,上萬人怎麼可能從全國各地同時聚集到北京的中南海搞什麼“護法”活動啊!
  事實證明,李洪志於4月22日乘飛機,從紐約飛到北京親自策劃了這次圍攻中南海的行動。4月23日一早,李洪志與李昌、王治文等“法輪大法研究會”負責人開會佈置了“4•25”圍攻中南海的行動。4月24日,李洪志乘飛機飛往香港,在香港通過電話遙控“法輪大法研究會”,指揮了“4•25”圍攻中南海的活動。而李洪志卻在5月2日接受澳洲國家廣播電視局、《悉尼晨報》、法新社等媒體記者採訪時說了假話,稱:“北京發生的事,事先我一點也不知道,我當時在從美國來澳洲的路上”。
  我相信了李洪志許諾的那虛無縹緲“圓滿”的謊言,抱著只要參加了“護法”就能“圓滿”的願望,才被捲入到那場事件中去的。事實證實,李洪志開的“圓滿”空頭支票,至今都十六年了,仍沒有人因習練法輪功而得到“圓滿”。而李洪志留給我和無數受騙功友的,卻只有身體上的傷痛和精神上的摧殘了,這種身體上的傷痛和精神上的摧殘,也成為了烙在我記憶中永遠難以忘卻的疤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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