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醫生。在不知第幾次手術後,醫生沉重地告訴我,我極可能下半輩子都得坐輪椅。
我嚇得幾乎連眼珠都掉出來,哪會…明明「輪椅」這玩意離我好遠…
麥可同樣震驚,叫醫生想想辦法,但醫生說治好的機會很低,叫我有心理準備。
我呆了很久,坐輪椅…日子怎麼過?
麥可追著醫生,問有沒有其他辦法。
我看著身上的喉管和膠布繃帶,一怒之下全部拔除,又推倒點滴和儀器。既然我已殘廢,還繼續醫治有什麼用?我不要這樣過活!廢人沒有用,一輩子都要靠人照顧!
麥可聽到打破東西的聲音,衝回來看,看到我在拔喉、推倒儀器立即抓住我的手:「妳幹什麼?不要這樣—我可以帶妳去外國醫—」
去外國就醫得了嗎?若是可行,醫生一定會提出來;還有哪來這麼多錢?
我用力推開他,繼續砸東西,他「嘭」一聲撞到櫃子上,登時頭破血流。
我停了下來,護士帶他出去診治,他縫了兩針。
海倫知道後很不高興,但罵不出口。
這下好了,她一定不准麥可再來照顧我。我也決定在病床上等死。
第二天一早,麥可仍舊出現,我又用東西扔他,並用盡力叫他滾蛋。
他若無其事地站在我面前,任我用東西扔,避也不避,到我累了才把地上的東西逐件撿走。
他餵水給我喝,我別過頭去,他用飲管追著我的口,我不耐煩,伸手一撥,打翻他手上的水瓶,弄得他一身濕。我要絕食,罷吃罷喝,活活餓死或渴死。
平常他會罵我,今次他只是默默地去收拾地上的破瓶子和抹乾地板。
餵粥的時候也一樣,我先是不肯吃,繼而打翻,弄得他髒兮兮,他都只是默不作聲地收拾。
海倫下班後都過來找他吃飯,他只是付錢叫她自己去吃,最初只是說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