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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相約在書店

相約在書店 (11)

「現在記得了,記得了。」我請他回來:「雞翅膀!蛋包飯!」

他說午飯才吃這些,現在做水果捲餅給我作早餐:「吃飽就去睡。」

真是太好人了!不用我洗盤子。

我睡醒之後,果然有雞翅膀和蛋包飯吃!實在太幸運了!

午飯時麥可說接下來要去開會:「晚飯自己一個人吃可以吧?做個沙律,吃些麵包。」

我點頭,有餅乾罐頭一定餓不死。

但他早就看穿我:「不准吃餅乾罐頭。」

真麻煩,像個老頭子。

飯後他離開了,我繼續寫稿。

原本打算不外出,但我九時的時候去了一一。我點了晚餐,一邊吃一邊工作。吃完換個沙發座位,繼續工作。

凌晨十二時麥可在我面前出現:「這麼晚還留在這兒?」說送我回去。

我說今晚不回去:「一一通宵營業嘛。」

「雖然如此,但不特別鼓勵人留下過夜。」他叫我回去休息。

我搖頭,總之今晚不回去。

他坐下來問我到底怎麼了。我答說家裏不知哪個電器漏電,保險絲跳了,全屋停電,漆黑一片,什麼都做不到,最麻煩的是現在沒有技師能來修理,要等到天亮。

他聽完便自告奮勇說替我看看。

我很懷疑他行不行,但他弄了一會就弄好了。

「看來是廁所哪個電器…」他走到廁所去看,忍不住向我大吼:「洗理台濕成這樣還把吹風機放上去?妳有常識沒有?怪不得會漏電!沒害妳觸電而死真是走狗運了!」

是嗎?我都沒注意到…匆匆吹乾頭髮便繼續寫稿…

「妳啊,又任性又麻煩,最喜歡耍性子,不會做飯兼沒有自理能力。除了寫小說到底還會做什麼?」

他還真狠,把我的缺點一次全抖出來;不過他好像沒有說錯,所以我沒回嘴。

「我真不幸,認識妳這種人…」他很替自己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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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約在書店 (12)

我逛了逛一一,發現在擺放我的書的架上,放著麥可用古董相機替我拍的照片。他拍得相當有水準,像專業攝影師。

店內有幾個讀者認出我,叫我簽名,我都照辦了。

他們拿起這張照片,問是不是下一本書的封面。我靈機一動,把這張照片交給編輯,作為封面。

新書反應很不錯,讀者尤其喜歡這個封面。我很想告訴麥可,但一直都沒再遇上他。好像回到我們未曾認識的時候。

不知他是否氣我趕走他?但是他氣我在先。

出版社替我辦新書簽名會,地點就在一一總店。

店內為我的簽名會而佈置過,有一整櫃我的書,也有用麥可替我拍的照片所製成的海報。

我問店長:「太子爺知不知道我在這裏辦簽名會?」

店長說無可能不知,這是店內的活動。

「能叫他回來看看嗎?」我問。

店長說無把握,麥可正著手新企劃。

不過他代表一一送了花籃給我。

簽名會有過千人出席,傳媒也有來採訪。很多人問起這個封面照。

我答是「一個很喜歡罵人,討厭得要死,囉嗦得像老爸,卻讓我常常想起的人」所拍。

大家紛紛猜想我們的關係。有精明的讀者記起曾經在一一的網站內,一個古董相機廣告見過同一輯照片。大家覺得我們的關係更撲朔迷離。

「但我和他只是朋友。」我說清楚,雖然不見得大家相信。

一天我逛完百貨公司,又下起大雨來,老天很喜歡在我大購物兼沒帶傘的情況下開這種玩笑。

我唯有躲在巴士站下,一輛黑色的私家車停在我面前:「萊絲莉,上車!」

是麥可,我立即跳上去。

「怎麼又不帶傘?」他第一句便罵我。

「出門口時沒下雨嘛。」所以就不帶。

「沒有看天氣報告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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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約在書店 (13)

「你的確老是罵人嘛!人又討厭又囉嗦!像個幾十歲的老頭子。」我覺得自己說得很對。

「那妳自己呢?」他不甘示弱:「又任性又麻煩,老是不帶傘這缺點已夠糟糕啦。」

我們每次見面都會吵到臉紅耳熱。

我們沒再作聲,直到我住那幢大廈門口。

「回去馬上去洗熱水澡,吹風機記得千萬別放到濕的洗理台上;不要吃這麼多餅乾,真的很多糖精和色素。」我一邊下車他就一邊唸,老爸一樣。

「知道啦,囉嗦。」煩死了。

「最怕我說完妳也當耳邊風!」他搖頭:「看妳回去記得多少。」

我提著餅乾進入大廈,他叫住我:「明天要不要來給妳做早餐?」

我說他喜歡就來。「什麼喜歡?妳吃我才來。」他不滿我說得不清楚。

「但你不喜歡來做我也沒辦法—」我去求他嗎?

他打斷我:「妳就不能坦率點告訴我:『我想吃。』嗎?」

我看著他,他低下頭一會便開車離開了。

第二天他差不多十時才來,我以為他不來了,開了罐頭湯。

他白了我一眼,又不滿了,但今次沒罵我,只是開始動手做菜。

他用那罐湯做了意大利麵。

他不作聲的樣子更恐怖,有點寧願他罵我。

我就一直站在廚房門口。

我向他道歉,因為開了罐頭湯。

「萊絲莉向人道歉,世界末日了。」他冷冷地笑了起來。

「人家會肚餓嘛!」我向他叫。我願意道歉他還那個態度!

「打個電話叫我上來做點東西吃不就行嗎?」他瞪著我:「是妳說想起我,我才從老遠趕回來,還有工作未做完!」

我一臉惘然,什麼時候說想起他?

「在簽名會,大家問起妳那個封面的時候。」他問我:「那不是真心話嗎?」

「你忽然不見了,什麼交代也沒有,當然會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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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約在書店 (14)

麥可說相請不如偶遇:「不如一起吃飯?」

我連忙婉拒:「有份稿要寫…」海倫就拉著麥可離開,說下次再吃。

他們的感情似乎不錯。

過了一個星期,我在演奏廳門口遇上他們。

海倫挽著麥可的手,似乎在約會。

我自問不喜歡見到戀人在痴纏,向他們笑笑:「我先進場。」

結果我整個演奏會都心不在焉。早知不來看,票可不便宜。

散場時下大雨,有帶傘也沒有用;巴士站聚滿聽完演奏的觀眾。我見到正在離去的麥可和海倫,他想朝我走來,但太多人擋在中間,海倫又拉住他。

今次我很糟糕,肺炎要住進醫院。

海倫和麥可一起來探望我。

見到她挽住他的手臂,令我咳嗽不止。護士要請走探病的人。

我太喜歡這位護士了!再見到他們這樣,我的病肯定惡化。

晚上快十一時,我差不多要睡。睡前想上廁所時,聽到麥可跟櫃台的護士說話。他說想進來看一眼,但護士說探病時間早已過,請他明天請早。他就在又吵又求的。

我站到他旁邊,他就不再吵了。

「你幹嗎呀?」我看著他:「吵到其他病人了。」

我和他出去走廊的長椅上坐下,叫他有事快說,快要關燈睡覺了。

「妳怎麼肺炎了?」他問。

我答他感冒了。

「肯定又沒帶傘。」他鼓噪:「怎麼妳老是這樣?」

我答他那天我有帶傘,只是雨大得有傘也沒用,我也不想肺炎,怪我也沒用。

這他才沒話說。

我叫他別說我:「海倫呢?你送她回家沒有?」

他叫我別管別人:「自己都管不好自己。」

「她是我好朋友。」我很認真:「你不可以欺負她。她是個很好的女孩,溫柔又可愛。」

我不奇怪他們會一起。我知道自從她第一次見麥可便很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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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約在書店 (15)

我其中一本小說的拍攝權給電視台買下開拍電視劇,加上有電影公司找我寫劇本,身價和收入都倍增,我搬家了,離一一很遠。

我故意的。

新居那邊是新開發區,有大型超市和休憇設施,還有一個巨型文化中心,叫做壹文化城。一翼是書城,也有唱片中心、文儀用品樓、電腦軟硬體賣場、各類食肆和餐廳以及其他設施。書城和食肆二十四小時營業,但我從未去過;反而常在唱片中心和影音部出現。

聽說這也是麥可的投資,聽名字也覺得像。

出版社又說替我辦簽名會,今次是壹文化城提出邀請,想找幾個有名氣的作家辦些活動,我是其中一個。我答應了。

出版社安排我們跟壹文化城的老闆見面,其中一位是麥可,我不意外。

他跟以前沒太大分別。

我們開會,談談簽名會的安排。

休息時間他的手機響了:「海倫?…」

我向他禮貌地笑笑,出去走走。

又下雨了,真討厭。

會議完畢,雨還未停。

在電梯大堂他問我去哪,說送我。

我說不用,今次有帶傘。

他想說什麼,但最終什麼都沒說。

我們就這樣道別了。

我撐起傘在馬路旁邊走,忽然傳來一陣很尖的聲音,很失常和恐怖,我回頭一看,只覺得非常刺眼,不用一秒就被照到我眼睛的那輛車撞到,我完全不知怎麼了,到停下來的時候已在十幾米以外,嘴巴不停咯血,全身的骨頭都像是被撞散,痛到要死。

大概因為下雨,那輛車滑輪胎失控,衝上行人道。

我看到麥可的車剛從停車場駛出來。

他見到意外發生的一幕,下車跑過來,看到倒地的是我,眼睛瞪得大大的,唇在震:「萊絲莉,怎會是妳?…」難以置信。

他忽然很大聲地罵:「早讓我送妳便沒事!妳總是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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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約在書店 (16)

他的模樣很可怕,蓬頭垢面的,憔悴、面額下陷、一看便以為他生意失敗的樣子。

他一見我醒來便用袖子擦眼淚,激動不已,朋友都安慰他:「萊絲莉醒了,你可以放心回去休息,撐了這麼多天你也累了。」

海倫也出言安慰:「你不要自責了,你和萊絲莉是好朋友,她不會怪你。」

我和他四目相接,他的表情很痛苦,海倫送走了他。

聽朋友說,麥可作為第一個知道我出事的朋友兼目擊事發經過,極為內疚,不停重復:「我堅持送她就沒事。」在我昏迷期間寸步不離在我床邊,無論大家和海倫怎麼勸,都不吃不喝。衣服都由海倫買來給他換。

其實也不關他的事,他幹嗎內疚?這是意外,誰也不想。

第二天一早他又來了,海倫跟著他。

坐了一會,海倫要上班,他留下。

我不能動,只能望著他。他也望著我。一小時後編輯和行政總裁來看來我,叫我不必擔心工作的事宜,安心養病最要緊。

但編輯提出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誰來照顧萊絲莉?她的家人都在外國,且很久沒來往。」

坐在一旁的麥可舉手:「編輯你還有她家的門匙嗎?」問編輯要了地址,就離開了。

下午他拿了我的衣物和日用品過來,然後問我有沒有買保險,單據在什麼地方。

他去我家找了出來,聯絡保險公司安排賠償,又接觸肇事的司機,索取賠償。

他叫我什麼都不要擔心。

晚上他都沒回去,海倫來找他。

他告訴她:「萊絲莉此時最需要朋友照顧,我不能扔下她。」

海倫很理解,表示會支持他。

他們去醫院餐廳吃晚飯,我對將來很迷茫。我的確很需要人照顧,但不可以是麥可。

可惜我全部朋友都要上班,唯有麥可最有空間照顧我。他是老闆,最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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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約在書店 (17)

我告訴醫生。在不知第幾次手術後,醫生沉重地告訴我,我極可能下半輩子都得坐輪椅。

我嚇得幾乎連眼珠都掉出來,哪會…明明「輪椅」這玩意離我好遠…

麥可同樣震驚,叫醫生想想辦法,但醫生說治好的機會很低,叫我有心理準備。

我呆了很久,坐輪椅…日子怎麼過?

麥可追著醫生,問有沒有其他辦法。

我看著身上的喉管和膠布繃帶,一怒之下全部拔除,又推倒點滴和儀器。既然我已殘廢,還繼續醫治有什麼用?我不要這樣過活!廢人沒有用,一輩子都要靠人照顧!

麥可聽到打破東西的聲音,衝回來看,看到我在拔喉、推倒儀器立即抓住我的手:「妳幹什麼?不要這樣—我可以帶妳去外國醫—」

去外國就醫得了嗎?若是可行,醫生一定會提出來;還有哪來這麼多錢?

我用力推開他,繼續砸東西,他「嘭」一聲撞到櫃子上,登時頭破血流。

我停了下來,護士帶他出去診治,他縫了兩針。

海倫知道後很不高興,但罵不出口。

這下好了,她一定不准麥可再來照顧我。我也決定在病床上等死。

第二天一早,麥可仍舊出現,我又用東西扔他,並用盡力叫他滾蛋。

他若無其事地站在我面前,任我用東西扔,避也不避,到我累了才把地上的東西逐件撿走。

他餵水給我喝,我別過頭去,他用飲管追著我的口,我不耐煩,伸手一撥,打翻他手上的水瓶,弄得他一身濕。我要絕食,罷吃罷喝,活活餓死或渴死。

平常他會罵我,今次他只是默默地去收拾地上的破瓶子和抹乾地板。

餵粥的時候也一樣,我先是不肯吃,繼而打翻,弄得他髒兮兮,他都只是默不作聲地收拾。

海倫下班後都過來找他吃飯,他只是付錢叫她自己去吃,最初只是說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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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約在書店 (18)

麥可「嗯」了一聲:「對不起。」說現在更沒可能放下我。

海倫哭著跑掉了。

麥可返回病房,過來摸摸我的臉,接著在廁所不知搞什麼,大概是在收拾髒衣服,然後離去。

第二天編輯來了,給我一大盒東西:「很多讀者寄信慰問妳。」坐下來唸給我聽。我忍不住流下熱淚。

還有心意卡、紙鶴等。

麥可給我餵水:「有那麼多人支持妳,不要再自暴自棄了。」

我啜了少許,麥可笑了。

我請編輯替我發一篇感謝文。

過了兩天,一一總店店長給我帶來好幾瓶心型折紙,原來全線一一和壹文化城舉行了「祝福萊絲莉」的活動,請客人寫下祝福和勉勵的說話給我。由於我是一一的熟客,也有些作家朋友,大家都踴躍地呼籲和支持。瓶子塞滿心型折紙。

我多謝店長為我花這樣的心思,但他偷偷告訴我,是麥可下令要辦的。

麥可一坐下來便給我唸慰問信和心型折紙。

他唸著,我叫他:「去找海倫,不要跟我一起。我不喜歡你,從第一眼開始已不想再見到你。」

他平靜地回應:「我一直都知道妳不喜歡我,但無奈我們經常碰面,妳不能阻止我逗留在任何地方;就算妳再討厭我,我也不會去找海倫。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妳無權干預。」

我用東西扔他,叫他滾蛋,他就坐在那裏任我擲罵,不迴避不頂嘴。

我累了,他才問:「好了沒有?要再聽慰問信還是睡覺?」

他好像不同了,變得不會反擊,隨便我怎麼對待他,總之不會離開。

我叫著要上廁所,他就拿便盤過來幫我。完了以後又替我拿去倒。

我罵他替女人拿便盤沒出色。他還是很平靜:「幫妳拿完便盤,我依然是名書店一一的老闆,不會因為這樣而影響我的生意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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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約在書店 (19)

我都不知道這件事,麥可沒提過。

離開病房去拿日用品的麥可回來了,看到他我的心刺痛了一下。

他給我餵麥皮,我別過臉去不吃。在他面前我覺得自己很醜陋,有點抬不起頭看他。

「又發脾氣…」他捧著麥皮坐在椅子上:「好吧,妳不吃我也不吃。」

他給自己買了外賣。

我躺下來,約半小時後我開口:「麥可,你一個星期別來,我想一個人靜靜。」

「那怎麼行?」他不答應:「誰照顧妳?」

我說會拜託護士,也會自己努力,但真的很想一個人靜靜。

我們拉据了很久,他終於答應了。

這一個星期我想了很多事情:工作、海倫、過去、未來、麥可、他的血、輪椅…到底這是不是一場夢?如果是,可不可以早點醒來?

下身依然沒有知覺,看來我不得不與輪椅為伴。

一天我想要拿水杯,可是它有點遙遠,在下身不能幫助的情況下,我盡量挪動上身去拿,結果水杯沒拿成,反倒從床上掉了下來撞到頭,流了很多血。

我看著滿手鮮紅,忽然想起醫生說過我能存活全靠麥可輸血。我驚覺這些血並不屬於我,不能讓它們白白流到地上浪費掉,趕緊擦乾淨,也得止血。

我忽然覺得,我對流出來的血也那麼重視,豈不應該更珍貴那些還在我身體流動、屬於麥可的血液嗎?要是我不珍惜,那麥可去捐血站捐掉它們豈不更有益?起碼那些病人不會自暴自棄。

我問護士能不能去打電話,她把我推到公共電話間。我打給編輯,問出版社會不會要一個坐輪椅的作家。

他笑了笑:「只要寫出來的作品受歡迎,誰管妳三頭六臂?」叫我要加油,期待我以後的作品。

他還給我一個好消息,就是一一決定代理我所有作品:「這無疑保證了妳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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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約在書店 (20)

我很快便搬走了。去到新地方我努力適應使用輪椅的生活,也訓練右手活動,務求盡快可以用電腦寫稿。這完全不是容易的生活,我遇到許許多多挫敗,有時令我沮喪得要死,但我告訴自己絕不能放棄。

我每天都要清早起來,去治療師那裏「站起來」。護士會拉我起來,固定在牆上的木架約大半小時,讓血液在下身循環。這過程並不好受。原來能「站」已是一種幸福,以前覺得理所當然,從來沒珍惜過。

然後是吃早餐,做腿部按摩,以免萎縮,吃午餐,再做復健,學習生活細節,吃晚餐,處理私人事務,洗澡,睡覺。

我每晚盡可能都會寫,一句也好,也翻翻書來看。

編輯送了台DVD機給我,每次來看我都帶幾枚新的來,知道我看書有點吃力。

我住了兩個星期,照顧自己仍未算熟練,院方叫我再住兩個星期便試試回家生活。

自我意外後都沒回過家。家裏得改動一下,配合輪椅。

非常好人的編輯替我回去看了一下,回來說改動不了,建議我搬去別的地方。這樣我在他幫忙下搬往市郊一個平房,那裏比較大,容納得下我的輪椅,洗手間和浴室都加了扶手。過兩天我便回新家。

編輯這晚來看我,但他一臉不自然。我本來想問他發生什麼事,但不用問了,他後面跟著麥可。

他苦著臉向我道歉:「他威脅我們的行政總裁,說不帶他來見妳,便終止雙方所有合作。」這是很致命的攻擊,沒出版社敢看輕與一一的合作,行政總裁命令編輯立即帶他來見我。

麥可很不高興:「怎麼悄悄搬離醫院?連要搬家也不通知我?之前只打通古怪電話叫我別再找妳,這算什麼意思?」

他怎麼有海倫這種美人不去追求,硬要來找我這個半身不遂的?到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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