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信會不痛!傷口這麼大!」我哭到活像我受傷那樣:「你明天開始放幾天病假好了。我不想見到你受傷!」
「男人受點傷,流幾滴血算什麼?」他搖頭:「這麼危險的活我怎能該妳做?妳的手臂這麼纖幼,隨便劃一下都比我深。作家的手很重要知不知道?」
我說不寫就行。他定定地看著我:「妳真的不喜歡再寫嗎?妳很多讀者期待妳的新作,妳願意叫他們失望嗎?」
我看著他,他神情無比認真。
「妳願意叫我失望嗎?」
我坐回椅子上,做不出任何回答。
「我一直在等妳的新作品,難道妳真的願意叫我大失所望?」
我又哇一聲大哭,完全沒想過他會對我說這樣的一番話!我不知道他對我有這麼一大片期望!
我抱著他哭:「我不想你受傷而已!你流血我覺得好心痛…心痛到受傷的寧願是我!你不要再去撿,樹枝一直擱著沒關係…」
他抱著我,掃我的背和頭。
我的眼淚乾了一點,他稍為放開我。我們對望著。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變得這麼重要了。我怕他受傷、怕他走掉、怕他不再聽我講話、怕他不再看我的劇目,全世界不再看我的作品也沒關係,就怕他不看。
然後,我們吻了起來。
先是淺淺的,再漸漸的深。
我們對對方的關心都是一致的—我不想他受傷,他不想我放棄寫作。
他的吻很笨拙,都是一下一下把嘴唇壓下來,正如他說過,他沒談過戀愛?沒吻過女人?
吻完他還臉紅了,真的純真又可愛。這種男人如不為眼前所見,還真以為絕種了。
不過也正正提醒我:他這種戇男心靈相當脆弱,非誠勿擾。要跟他開始,一定要是認真的,要考慮得非常清楚。
但是吻過,就無法回頭了吧?他也是抱著這種認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