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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天下梟雄 作者:高月 (全書完)

卷一 楊家有男初長成 第十章 師傅是誰?

    高熲帶著感慨和遺憾告辭離去,楊素將他送出府門,又回到書房,書房內只有封德彝和元慶兩人,楊素立刻問封德彝:「先生剛才為何不讓我答應高相?」

    元慶坐在旁邊的小胡凳上,他也想知道,封德彝為何不讓楊素答應自己拜高熲之兄為師,他當然知道不是因為自己想學武的緣故,肯定是另有原因。

    封德彝陰陰一笑,反問楊素:「公以為聖上百年後,太子登基,會用誰為左相?」

    楊素想了想道:「那時高熲是國丈,自然是他為左相!」

    楊素忽然明白了封德彝的意思,楊勇即位,必然繼續重用高熲,那他楊素就永遠沒有出頭之日,可是....這和元慶有什麼關係?

    封德彝淡淡一笑,「元慶是楊家美玉,是公之希望所在,安能讓他再為高家之徒?」

    元慶也不得不佩服這個封德彝會揣摩人心,他竟看出了楊素和高熲的競爭之勢。

    這時,元慶忽然有一種明悟,歷史上楊素之所以不遺餘力支持晉王楊廣,其中一個原因是他想取高熲而代之,而高熲已和太子楊勇結為親家,楊素在楊勇身上再無投資機會,所以才轉而支持楊廣。

    恐怕楊素的這種想法的根源,就是源於此時封德彝的一句話。

    這就是歷史的偶然性和必然性,沒有楊素的支持,楊廣根本就不可能登基,而楊廣不登基,最後也不會出現李唐。

    楊素緩緩點頭,「你說得不錯,非常不錯,確實不能讓元慶為高家之徒,我差點一時失去計較,多虧先生提醒。」

    他又看一眼元慶,疼愛地摸摸他的小腦袋,「看來祖父得給你另找一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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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痛下狠手

    張須陀催動戰馬向大興城東南角的曲江池而去,此時大興城還不叫長安,更多是稱之為西京或者京城,今天是正月初八,天寒地凍、白雪皚皚,大興城內外儼然是一片冰雪世界。

    張須陀騎馬緩緩而行,至始至終,一言不發,元慶意氣風發地坐在他前面,他對騎馬興致盎然,他前世也不會騎馬,他一直夢想自己能騎上戰馬,手執長戟,威風凜凜大喝,「來將通名!」他也能躋身隋末十六條好漢。

    今天他第一次騎在神駿戰馬上,他的生命將從此拉開新的篇章,就不知張須陀會怎樣給他築基,給他服用丹藥還是教他打坐練氣?他心中充滿嚮往。

    張須陀之所以騎馬緩行,主要是想瞭解元慶的身體情況,同時考慮如何教授此子,元慶就坐在他前面,他能體會到元慶的筋骨,他在他感覺元慶的臂膀很有力,似乎練過武功。

    「你跟誰學過武功?」張須陀冷冷問。

    「徒兒是自學,從三歲半開始,天天用刀砍樹,一天五百下。」

    「是誰教你的方法?」張須陀的臉上稍微緩和一點。

    「徒兒是偷聽楊府中的武師所言,沒有人教。」

    元慶沒有說實話,他不想告訴張須陀,他學過張氏刀法,事實上他也沒有學到築基之術,並不影響他以後練武。

    其實這也是張須陀所擔心,學武的第一步是極為重要,如果元慶已經被別人築基,那不管他以後怎麼教,元慶都無法再練成他的武藝,這就像一張紙,白紙才能讓他作畫,若被別人先塗鴉,那元慶這棵好苗子就毀了。

    張須陀倒不是擔心元慶再拜別的師傅,而是擔心無法再替元慶築基,一顆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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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三更練武

    當天晚上,元慶只覺得自己睡得舒坦無比,就彷彿整個身子輕如鴻毛,躺在雲端上入眠,他的身體內部開始發生一些微妙的變化。

    次日三更時分,元慶便起床,他迎著寒冷的晨風,翻出坊牆,向曲江池奔去。

    曲江池一半在城內,一半在城外,它實際上是進入西京的一條水道,此時天還沒有亮,曲江池畔冷冷清清,沒有一個人影。

    冰天雪地中,只有元慶一人在黑夜中奔跑,他越跑越快,毫無倦意,昨天那種極度疲憊感已經無影無蹤,渾身肌肉酸痛也消失,他只覺得渾身有無窮的活力。

    元慶已經有點明白築基的原理,就是古武術的基礎練功,易筋、縮筋、摶氣、易骨、騰膜、易髓等等步驟,原理都是一樣,只是說法和方法不同。

    其實武俠小說中的內功就是以古武術為基礎來描寫,只不過略略有些誇張,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但古武術自古就存在,只是傳承上過於狹隘,又不願著書於紙,而江湖門派又遭朝廷嚴禁,使得很多功法漸漸失傳,消失在歷史長河中,再加上近代熱武器崛起,一個五歲小孩就能一槍打死絕頂武功者,這就讓古武術失去用武之地,傳承愈加稀少,最終淪為一種強身健體的體育運動。

    張須陀的築基分為四個階段,感應期、入門期、滯固期和破功期,別的築基也一樣是這四個步驟,只是說法不同,昨晚元慶那種渾身輕如羽毛的感覺就是進入了感應期。

    然後就開始進入入門期,大約需要三到四年時間,這期間武功提高最為神速。

    但築基到一定程度後,進步就會變慢,甚至停滯不前,這段時間叫做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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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河底練刀

    張須陀的武學思想也是崇尚簡潔實用,他主張以最快最有效的方式殺死敵人,張須陀的刀法比一字刀法還要簡潔,包括攻守一共只有十三式,但這十三式刀法又不是簡單到走卒販夫也能練。

    恰恰相反,這十三式刀法雖然看似簡單,但想真正練出來,卻非常艱難,因為它這是化繁為簡,中間運勁的力道都非常精妙,這就像大師寫出的文章,文字都很簡單,沒有任何華麗詞彙,可一般人就是寫不出。

    想要理解這十三式刀法的精髓,首先要學會繁雜,然後慢慢地去體會每一步簡潔背後的深刻含義。

    所以,十三式刀法的每一招後面,又各有五十六招複雜的刀法為基礎,可就算理解了這些刀法的化繁為簡,如果沒有相應的訓練配合,也一樣使不出這種刀法的威力。

    而張須陀刀法的訓練就是水底練刀,力量、速度、爆發以及對力道的精妙控制,這都是在水底訓練才能辦到。

    可如果沒有他的丹藥調節體內氣血和長跑訓練肺活量,也根本沒有辦法進行水底揮刀訓練,所以這些都是相輔相成,環環相扣。

    元慶學了整整三年,一共才學會七招,可就是這樣,張須陀仍然對他讚不絕口,他自己少時三年才學會五招。

    而後面六招需要極大的力量,只能用大刀在馬上才能使出,元慶現在尚小,他還無法體會到最後六刀的強悍。

    元慶這半年來不分晝夜地練習這七招,他越來越多地體會到了簡潔到極致的刀法精妙,每一式簡簡單單的刀揮出,在他眼中非常簡單,可在對手眼中,卻是簡單得難以抵擋。

    他現在終於明白,並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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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府門遭遇

    天濛濛亮,元慶回到楊府西北門,西外院是楊氏族人聚居之地,分為南北兩部分,南面一塊約五畝地是族學,有兩百餘名楊氏子弟和親戚的孩子在這裡讀書,元慶在五歲時曾呆了三天便被退學。

    北面一塊則住著幾十戶楊氏遠房族人,都是小戶人家,楊府按照每月十弔錢的標準給予補助,但十弔錢顯然是不夠日常開銷,他們又各自找了謀生之路。

    有的趕馬車,有的經商做生意,但最多還是去參與管理田莊,楊府在京城附近有好幾座大田莊,佔地一百三十頃,都是楊氏子弟在打理。

    元慶的家在西外院裡算是最窮一戶,不僅是正房夫人鄭氏有意剋扣他的月錢,而且他們家中也沒有男人,一個寡婦帶著兩個孩子,生活著實很艱難。

    穿過一條小巷,前面便是他住的院子,元慶迎面見一人笑瞇瞇跑來,是剛剛被提拔為帳房主管的馬管事,元慶不喜歡他,更不喜歡他的老婆,他老婆就是那個身上很臭的貓頭鷹管家婆。

    這個馬管事極為好色,由於楊府的僕婦大多有幾分姿色,每次見到漂亮女人,這個馬管事就會露出一副色迷迷的模樣,府中人對他很反感,元慶也非常厭惡他,尤其最近妞妞告訴他,這馬管事對嬸娘的眼光有些不對,令元慶心生警惕。

    「馬管事,有什麼事?」元慶攔住他。

    馬管事長得又瘦又小,他有點怕元慶,連忙陪笑道:「我來給你們送月錢。」

    「給我!」元慶手一伸。

    馬管事無奈,只得把五弔錢交給元慶,他想偷偷看一眼院內,但他個子矮,看不到院中情形,他眼中閃過一絲惱火,轉身悻悻離去。

    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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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楊府爭權(上)

    賀若雲娘頭上梳著高達一尺的高髻,頭髮上珠光璀璨,臉上塗得雪白,一張猩紅薄嘴在雪白的臉上格外刺眼。

    她身上穿一條淡紫色的六幅拖地長裙,後面還有一個小丫頭幫她提著長長的裙邊,下馬車時,她渾身肥肉顫抖,使得幾名騎馬侍衛都忍不住扭過頭去。

    在她身旁跟著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乾瘦婦人,元慶認識她,正是他小時候進府時那個渾身散發著臭味的貓頭鷹婦人,也就是帳房馬管事的老婆,她姓豆,叫豆三娘,但大家背後都戲稱她為『隔夜豆腐』,暗諷她身上酸臭。

    元慶從木梯上跳下,站到一旁去。

    而楊氏兩兄弟想躲開已經來不及,楊峻楊嶸只得硬著頭皮,萬般不情願地跪下見禮,「孫子叩見祖母!」

    賀若雲娘微微點頭,她那肥厚的眼皮抬一下,露出她三角形的瞳孔,目光落在楊家兩兄弟的身上,她對楊玄感極為憎惡,自然對這兩兄弟也不會有什麼好態度。

    「你們兩人,不好好在家讀書,想到哪裡去野玩?」

    兩兄弟心中暗罵,卻又不得不恭恭敬敬回答:「回稟祖母,新年先生給我們放三天假,今天正好有族祭,因為還有半天時間,我們便想去書店買書,準備祭祀後讀書。」

    兩兄弟無論儀禮回答都無懈可擊,賀若雲娘也找不到他們的岔子,她的目光移動,落在了元慶身上,但她沒有過度關注,她見元慶身著一襲布衣,便以為是一名下人的孩子,她不感興趣。

    但旁邊的豆三娘卻認識元慶,她在賀若雲娘耳邊低語:「夫人,他就是玄感的那個私生子。」

    「哦——」

    賀若雲娘長長地哦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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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楊府爭權(下)

    今天楊素也在府內,不過他心情非常不好,昨天朝中發生一件事,影響到了他的心情,突利可汗即將進京迎娶安義公主,聖上命他全權負責此事。

    昨天楊素便去鴻臚寺客館檢查準備情況,卻發現客館院子裡到處是馬屎,還有二十幾個僕人聚在貴客用的氈毯上賭博,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事,訓斥一番便可。

    但楊素因為和鴻臚寺少卿陳延有宿怨,便將此事暗中告訴了聖上,他原想讓聖上訓斥一番陳延,不料聖上竟勃然大怒,下令將鴻臚寺負責接待的主客令和參與賭博的二十幾名僕人全部杖殺,陳延也被杖一百,打得奄奄一息。

    這件事使楊素頗為懊惱,他並不想出現這麼嚴重的後果,新年初二殺人,這不是好兆頭,而且今天要族祭,這讓他心中更不舒服。

    其實楊素也知道,這是聖上越來越喜怒無常了,去年十一月,聖上命親衛大都督屈突通去隴西檢查太僕寺掌管的牧場,結果查出沒有登記造冊的戰馬兩萬餘匹,聖上大怒,要將太僕寺卿慕容悉達和各牧場的官員一千五百餘人全部斬首,多虧屈突通拚死進諫,聖上才醒悟,饒了這一千五百餘人。

    聖上的脾氣越來越喜怒無常,使楊素有一種伴君如伴虎的感覺。

    楊素坐在房內長吁短歎,今天楊府要族祭,可昨天被打死的二十幾人冤魂未散,使他心中焦慮之極,他不敢開祭,如今之際,只有將族祭延期幾日,先消彌那些冤魂再說。

    「老爺!」

    門口傳來了妻子賀若雲娘的聲音,「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楊素收起心思。

    很快,一陣香風襲入,身材高胖的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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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京城遊俠

    楊府的權力變更有人歡喜有人愁,但和元慶卻沒有任何關係,他們一家一個月依然只有五弔錢,錢不夠用,就靠沈秋娘抄書掙錢補貼家用。

    第二天一早,元慶和往常一樣三更起床,練完刀後,便走到廚房拎起裝有三個饅頭的小包,又在灶台摸到一小瓶酒,將一顆丹藥服下,開始了漫漫長跑。

    張須陀的築基方式與眾不同,他最注重長跑和水下訓練,長跑不用說,是鍛煉人的耐力和肺活量,而水下訓練則能最大程度激發人的潛能,至少元慶是這樣理解。

    張須陀給他佈置的功課是每天跑步二十里,從楊府到曲江池是十三里,來回就是二十六里。

    現在是四更時分,坊門還沒有開,他需要翻牆出去,再避開巡街的武侯衛士兵,五更不到,元慶跑到曲江池北面的一條小河邊,就是他第一次被扔進冰窟窿之處。

    今天是正月初四,天寒地凍,元慶在河面上用刀劃開一個直徑一丈的冰洞,便赤身跳入河中,一直沉到河底,又開始他每天必練的水底劈刀

    大半個時辰後,他在水底隱隱聽見一陣雜沓的馬蹄聲,有不少騎馬人從小河畔經過,他藏身在水下,騎馬之人看不見他,不過元慶有點奇怪,這裡是曲江池的一條支流,很少有人經過,更不用說大群騎馬人經過。

    這時,一千刀也正好劈完,『嘩!』的一聲,元慶渾身酸軟地從水底鑽出,天色已經大亮了。

    他又冷又餓,快步走到放衣服和小包的大樹前,伸手進樹洞,不料卻摸了一個空。

    元慶愣住了,他練武三年,還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放在樹洞的衣物和小包居然沒了。

    他驀地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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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百戰之功

    這是楊元慶學武以來的第一次實戰,他心中也同樣緊張,不敢有半點輕視和懈怠,將他所學到的武藝淋漓盡致發出來,他盪開劉居士的刀勢,中鋒一刀向他下腹劈去。

    劉居士做夢也想不到,對方由守變攻轉換得這麼快,他想後退已經來不及,想用刀格開,但向外的力量卻一時轉不回來,一眨眼,對方刀已經到自己胸腹下,完了,他閉眼等死。

    只聽『嗤!』一聲,肚子一陣涼意,褲子卻倏地鬆垮,劉居士慌忙拉住褲子,脖子一涼,對方的刀已經架到他脖子上。

    他心中一陣膽寒,這是什麼刀法,竟然只砍斷褲帶而不傷身體,他才知道自己的武藝差這少年太遠。

    「要殺就殺,老子不會皺一下眉頭!」劉居士嘴依然很硬,在眾多手下面前,他丟不起這個面子。

    「你輸了!」

    元慶冷冷說一句,一收刀,轉身便走,劉居士雖然手上還有刀,但他的勇氣卻沒了,眼睜睜地看著元慶走遠。

    一名手下奔上來,低聲道:「不如我們一起上,結果了這小子!」

    劉居士搖了搖頭,「這少年很怪異,來歷不明,不要多事,我們走!」

    他拎著褲子翻身上馬,帶著一群手下疾馳而走,當最後拿竹竿之人經過元慶身旁時,元慶刀一指他:「我的衣服留下!」

    最後之人嚇得將竹竿一起扔給元慶,猛抽一鞭馬匹,惶惶逃走。

    元慶將衣服穿起,這才對他們即將消失的背影重重『呸!』一聲,「還說賠老子十件衣服,說話跟放屁一樣!」

    這時張須陀催馬從樹林出來,冰冷的臉上露出一絲罕見的笑意,他非常滿意元慶的手段,有勇有謀,這才是大將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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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離別之酒

    元慶大吃一驚,急道:「師傅,你不教我了嗎?」

    張須陀苦笑一聲,「非我不教你,而是我要出征了,估計一兩年都回不來,所以以後你只能自己練功。」

    元慶默然,隋朝將領是以軍功為升賞,雖然張須陀教自己武功,但祖父卻無法提拔他,元慶也知道,張須陀盼望作戰已經很久,他終於等到立功機會,自己怎麼能再阻攔他。

    他點點頭,「那師傅是去哪裡作戰?」

    張須陀雖然話不多,而且嚴厲異常,但並不表示他不喜歡元慶,恰恰相反,他非常喜歡元慶,甚至把張家刀法之秘都毫不保留地傳授給他。

    元慶雖然相國之孫,身上卻沒有半點驕奢之氣,衣食粗陋,連普通人家都不如,他知道這是因為元慶是私生子的緣故,張須陀一點也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元慶天資稟異,刻苦訓練,再加上心態成熟,已完全不是一個八歲孩子,有時候他甚至把元慶當作自己的朋友。

    其實張須陀知道,南疆夷人造反不斷,自己這次出征,恐怕就不會再回京,他真的要和元慶離別,好在元慶已經過了入門期,後面滯固期就是一個慢慢積累提高的過程,能不能突破,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

    元慶已經完全掌握了自己的練功方法,又嚴格自律,也無須他在旁邊指導,今天他還有一些話要交代,然後就沒有什麼事了。

    張須陀一指旁邊的一家小酒肆,「我們去那邊談。」

    他們走近酒肆翻身下馬,一名夥計迎了上來,「軍爺,喝杯酒吧!」

    張須陀將戰馬韁繩扔給他,「喂上等草料和清水!」

    「好嘞!」夥計接過韁繩到後院去了。

    張須陀帶元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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