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風

Po1
當我意識到我們分手時，已經過了兩個禮拜了。
點醒我的卻是涼扇無意的一句話。
「陸宇恆，聽說你跟你女朋友分手了喔。」
是啊！聽說，曾幾何時我分手的事已經傳到連學校都知道。
明明我們就是不同校的，為什麼我分手的事會大家都知道？
不過也因為涼扇的提醒，我才回想起那天，那通電話。
「喂，怎麼了？」基本上我睡覺時是很不喜歡接電話的，吵醒我的通常都是找死的份。
不過這通電話我不能不接，也不能飆髒話，因為打來的是芯芯，我可愛的女朋友，我飆她髒話她會跟我冷戰一個月，我不接她電話她會打到我接為止。
「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跟你說。」
都１１點了，會有什麼重要的事。
「我覺得我該定下心考大學了，你也是。」
「恩。」
「所以，我們分開吧。」
分開……
「恩，我知道了。」
「你真的清楚我在說什麼嗎？我並不是說先分開，等到考完大學再說的意思喔。」呵，那種帶點不可置信的語氣，是因為我的回答太平淡了嗎？
「我知道，就是分手的意思，對嗎？」
「恩。」
「我明天打給妳好嗎？我現在好累。」真的，好累。
「你下次打過來時，我就已經不是你的女朋友瞜。」
「我知道。」
掛上電話後我才發現，我真的累了，身體跟想法都是，就像彈性疲乏一樣。
是芯芯的關係嗎？
我的手已經背叛我了，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怎麼可能會是因為芯芯。
當初這種結果，師父就已經料想到了吧。
所以當初才這麼不看好，是嗎？
我並沒有打給芯芯，她要唸書，我也是，雖然我不承認我有認真念過書。
「陸宇恆，你恍神很久耶！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啊？」我的頭無故被涼扇巴了一下，這女人是不會控制一下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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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風

Po2
我跟芯芯在一起也是件不可思議的事，當然，我有很多時間可以講故事，不過我沒多少時間可以寫考卷。
於是我妥協了，我決定先寫完佔了６０％成績的選擇題，然後再把填充題放給他去死，我的化學成績一向不優秀，決定讀二類組是因為我寧願念數學跟物理也不想碰地理，世界多變的氣候環境與暖化現象會讓我背的頭昏腦脹卻依舊拿不到漂亮成績。
扯遠了，我想扯的明明是我跟芯芯在一起的日子。
或是說，準備在一起的日子。
就在那次校慶後不久，某天我很悠哉的跟著高中死黨去西門染我計劃了好幾個禮拜的櫻木花道頭，這點我要聲明一下，我沒很愛櫻木花道，相反的我比較愛三井壽，不過我對酒紅色的髮色有著不錯的好感。
就在我坐在亂剪看著小說，等我的紅毛頭乾的時候，我接到了那位可愛到我懷疑她謊報年齡的顏芯小姐的電話。
「喂，請是低等生物嗎？」其實我從沒跟她要過電話，這之前我只是知道她的網誌，偶爾會去幫她衝衝人氣，順便留點肺腑之言。
「會這樣叫我的只有謊報年齡的小孩，顏芯小姐，妳哪來我的電話？」
「師父給我的啊！」
好一句師父給我的，看來師父是將她知道的通通出賣給這謊報年齡的小孩了。
「那妳找我幹嘛？」
「芯芯現在在學校補課。」
「補課？」
「恩，上次連續假日的課。」
「喔，辛苦妳啦！」
「可是人家超渴的，學校又沒有賣好喝的飲料。」
「所以？」不會吧！他們學校離這裡有七個捷運站耶！
「所以你可以很好心的順路幫芯芯送一杯珍珠蜜茶來嗎？」
這女孩，也太天兵了吧！
「我在西門弄頭髮耶！」
「要很久嗎？」我記得設計師說這半個小時弄完洗完頭再修一下就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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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風

Po3
化學我並沒有考多好，我花太多時間在回憶了，等我意識到自己連選擇題都沒寫完時，我的化學考卷批著２４分的成績。
這種成績給芯芯知道她會罵死我，她一向很關心我的功課，現在是，在一起時更是。
可能是因為我老在她面前裝做自己很聰明的樣子，事實卻證實了我沒那麼聰明，不然就是我不努力，早知道就裝笨一點了，不過當初我如果裝笨一點我們還會在一起嗎？
芯芯喜歡有自信的我，這點他很久前就跟我講過了，早在我們還沒在一起之前。
「低等，你有想去的地方嗎？」不知道是第幾次幫她送飲料，我們背靠著柵欄，我在想等等要直接送她去捷運站還是帶她去吃個東西再走。
她每個假日總有留在學校的理由，補假，重修，課後輔導，佈置教室，代表班上做愛校服務……，當然，還有台灣教育體制最愛搞的暑期輔導，芯芯有數不盡待在學校的理由。
而我呢？
我有的是數不盡搭捷運幫她送飲料的命。
「多了！我想去羅馬，埃及，威尼斯，梵諦岡……」
「我是說最近啦！」打斷我漫天的幻想，芯芯表現出一副受不了的樣子。
「淡水。」看到她那可愛的反應後。我吐出這個答案。
同樣是人多到會擠死人的地方，比起西門，比起東區，我還寧願跑遠一點，然後看看海。
其實我很少去淡水，但我很喜歡那個地方！
稍鹹的海風，擺滿小攤販的老街，味道不壞的小吃，可以放鬆心情讓我呆望一整天的大海，雖然沒多乾淨，不過要看海這確實是最快最簡單的選擇。
「那我們下禮拜早上回國中看一下，然後就去淡水好不好。」
回國中？
說實在，我對國中沒有什麼特別的回憶或感受。
我在國中就是個每天到學校叫就是睡，睡到放學就回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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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風

Po4
我的心情一直沒有轉好的跡象，這是涼扇說的。
也多虧她的提醒，我才注意到，是啊！我高三了，在維持這種低氣壓下去，我看我也不用考大學了。
即將面臨的是數不盡的模擬考，期考，小考，預習考，還有一堆狗屁報不出來的考試。不只是我，芯芯也是一樣的，高三生涯就是這樣，對我這種將壓力全堆積到高三才一次釋放的傢伙來說，排山倒海的考試衝擊更是棘手。
所以才要分開嗎？
我念的是私立學校，平日上課的時間長達十四個小時，回到家除了洗澡睡覺就連電腦也懶得開。跟芯芯住的也絕對不算近，反之還得花上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才見的到面。
以前還能在假日時約出來見面，但升上高三後我的學校強制學生連禮拜六也要到學校自習，活生生的削減了我跟芯芯僅有的相處時間。
當生活中相處的時間背不斷的消減，直到十分之一甚至二十分之一時，我們的愛情還能繼續嗎？沒有答案的我其實不敢去想，反之，芯芯還比較勇敢，至少她提了個對我們都不壞的方法，雖然我覺得有些遺憾。
「你又在發呆了。」涼扇對我說。
我只是無神的望著窗外，淡淡的說「我在想無奈。」
「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呢？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很沒來由的想到，芯芯無奈的表情。
很無辜，很可愛。
「為什麼不能進去？」
當我陪著興致高昂的芯芯來到國中校門口時，芯芯的熱情卻被校警澆了桶冷水。
「要先預約。」簡單的一句話，卻讓芯芯露出鮮少見到的無奈表情。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有點無辜，有點失望的芯芯。
「我們下次先跟老師預約好再來吧！」我安慰著。
芯芯抬起她無辜的臉蛋，說原本想順便看看現在的學弟妹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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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風

Po5
一次模擬考後，我的成績讓我暫時忘了失去芯芯無力感，畢竟五科加一加不到三十級分實在太嚇人了點，照這個情況下去，我能不能順利上大學都得打上問號了。
我開始讓自己處於忙碌。
每天不到五點半的起床，七點到校，然後在學校迎接著數不盡的複習與小考，直到十點半拖著半死不活的身體進家門，然後洗澡，睡覺，再日復一日的過著相同無趣且疲憊的生活。
我努力讓自己忙於課業，說好聽點是為了考上大學，可是實際原因只有我自己知道。
努力並沒有白費，我的成績確實有很顯著的進步。雖然離我一直以來的目標還有段距離，但對高一高二都在混日子的我來說，這樣的進步已經很讓我滿意了。
不過滿意的不只有我而已，涼扇看到我的成績後，嘴張的可以塞下一顆排球。
「你作弊嗎？」
「那我的英文會只有四級分嗎？」是的，我每一科都有十分左右，唯獨英文，只有四分。
也是，選擇題全都只選一個答案，作文也交白卷的科目能考多高。
「也許你連英文怎麼作弊都不知道。」我會蠢成這樣嗎？等等，好像耶，英文怎麼作弊啊？總不能要我將七千單字都做成小抄吧，這樣就是老師完全不管，直接讓我抄我也不一定能寫完整張考卷，找單字都煩死了。
看我又發呆了，涼扇這次二話不說直接朝我額頭拍下去，以免像往常一樣，我會直接發呆到放學才回神。
「會痛耶！」小抱怨了一下，我按了按被拍的額頭。
這並不是涼扇第一次拍我，不過遺憾的是她並沒有因為次數的增進而學會控制力道，偏偏她又是那種手勁很大的女生，有時候猛給她這麼一拍我還真有點暈。
不像芯芯。
說到扁我，芯芯也很喜歡敲我的頭，不過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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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風

Po6
隨著學測得靠近，我心裡是有點開心但又想抓起桌上的古文導讀往我前面的同學那顆抓的跟印象派一樣的頭砸下去。
我跟他沒仇，不過他離我比較近，而我桌上那本古文導讀從昨天就停在桐城派的部分，誰會在乎桐城三祖是誰？方包和劉大櫆又沒搞斷背山。
一直以來我還自認是個不會感受到壓力的人，不過二位數還是害我天天膽戰心驚，害我想到至多不過一年，我就不是個穿著制服的高中生了，可能上大學，可能出去工作，可能死在哪的路邊都不曉得。
每當涼扇跟我說她想燒了所有的參考書時，我很想把書包裡的打火機拿出來借她，不過每當我拿出來她就會揚言要連我一起燒，本末倒置的女人。
然後我就會拿出芯芯送我的小瓶子，裡頭的檸檬草有穩定情緒的作用，還沒分手前芯芯還在裡頭放過薰衣草跟玫瑰之類的，不過現在我只剩下檸檬草，畢竟我對乾燥花一竅不通。
「你每次都會拿出那個小瓶子，那裏頭是什麼？」涼扇偶而會這麼問我。
「回憶。」有時我心情好，我會這麼回答她。
仔細想想，有快兩個月了吧，對於芯芯，我的思念似乎沒有減少，只是少了點回憶的時間
「謝謝你讓芯芯放東西在你這邊。」雖然芯芯這麼說，不過我想問的是，她哪來將近４Ｇ的照片可以塞進我的隨身硬盤裡？女人的自拍照都這麼多嗎？
「好，等妳重灌完再來跟我拿回這些東西。」
「那我可以把這個也帶走嗎？」芯芯抱起從來我家後就沒放下過的泰迪熊娃娃，那個娃娃不大，不過給嬌小的芯芯抱著卻能輕易擋住她整個身體。
「恩，首先，那隻泰迪熊很貴。再者，妳上個月生日我才送妳一隻穿著學士服的熊寶寶。」我還沒說那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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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風

Po7
第二次模擬考我的成績並不算太壞，不過想待在台北的話，我看得再努力點才行。
涼扇偶爾會找我假日到圖書館跟班上組成的圖書會一起念書，不過都被我拒絕了。
與其跟班上的人一起念書，還是自己窩在師父家的咖啡館裡喝著冰拿鐵，然後被師父罵說怎麼連西格瑪都不會，這樣的環境可能比較適合我。至少師父扁完我還是會教我怎麼解，問我們班的可能解開這一題就是我們這禮拜的目標。
「少把人看這麼低，你自己數學也沒多好。」這麼說的同時，師父又給我一掌。
不過班上成績好的都去補習班了，讀書會雖然美其名是想促進班上的讀書風氣，不過到頭來大家還會指會認真個半小時，然後就聊開來了。
「人家搞不好回家拼的跟什麼一樣，你這個回家就只會睡的傢伙有什麼資格說別人。」
「我回家也有看書好嗎？」我盡力為自己辯解。
「你連蹲廁所的時候都只會看小說。」這女人還真是不給我面子，算了，認識她的頭一天起她就沒給過我面子。
過去我跟芯芯也常常這樣，在段考前的假日來師父家的咖啡店惡補，然後就看到極大的反差，師父對芯芯就是很有耐心的一題一題解，對我就是解半題就飆一次，問我腦子是不是被隕石撞擊過，才會這麼死腦筋。
「你算數學時再發呆老娘就一拳把你變成黏在落地窗上的展示品。」師父一掌巴的我頭暈腦晃，真事的，總不會下手輕一點嗎？在學校要被涼扇巴兩掌，假日又要來這給師父練兩拳，照這種情況下去，再沒兩年我恐怕就變專業沙袋了。
「芯芯還會來嗎？」不知道自己再想什麼，自從分手後，我常常回憶起和芯芯在一起時的種種，回想完後就想罵自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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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風

Po8
難得的假日，暫時忘記了不到兩的月的學測，我選擇安靜的躺在家裡，不想什麼，最近塞腦袋的事不少，還沒升級2.5GB腦容量有點負荷超載，這種情況下，最好的選擇就是睡到渾然忘我，至少一開始我是這麼打算的。
當我躺在床上時，眼睛飄到埋藏在櫃子後的牛皮紙袋。
自從分手後我就沒有再拿出來過了。
我抽出裡頭八開大的卡片，默默的看著上頭的文字。
十七歲的生日，離現在也快一年了。
那張卡片上頭記載著芯芯跟我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以及她對我的生日祝福。
其實我們都是很不會寫卡片的人，除了祝福的話語外，我很少在送人的卡片上寫上什麼。就算有再多想說的話，握起筆來卻會腦袋一片空白。
不過那年芯芯很努力的將八開大的卡片寫得滿滿的，除了照片位置外，她幾乎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寫的地方，以至於我拿出這張卡片，那些回憶再度湧上心頭
自嘲的乾笑了幾聲，就算想起那些回憶又如何呢？現在的我們已經不在一條平行線上了。
我們都在為自己的未來努力著，可是我們的未來是什麼呢？
考上好大學，然後考研究所，出人頭地的工作，讓父母放下重擔，是這樣嗎？
我還以為我一直很清楚我想要的是什麼，結果到頭來還是一團糟。
鬼來電的鈴聲打破了我的回想，不過來電者卻令我陷進另一種情緒，很懷念的情緒。
「你有乖乖在念書嗎？」還是一樣可愛的讓人相信什麼都會發生的聲音，看來分開後她過得很好，看的也比我開的多。
「妳自己呢？」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了一個我猜得出答案的問題。
芯芯對自己其實很嚴格，可能是因為在家裡是姐姐的緣故，芯芯會要求自己很多，並一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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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風

Po9
二月的學測當天，我難得的起了個大早。不知怎麼的，就是睡不太著，腦子裡總想著些不相干的事情。地理講義從昨晚就攤在２４頁的季風氣候區部分，直至今早依舊沒有進展。
清晨五點多，我接到了涼扇的電話，看我起床了沒。
「妳知道現在是清晨五點嗎？」會在這種時間打過來，涼扇不是跟我一樣沒睡好，就是經期不順在發神經。
「聽你的聲音也沒睡好不是嗎？」也？用這字眼我可以去除幫她帶巧克力的問題了。
「是啊，就跟妳這個清晨五點多打給人的風婆子一樣。」屁話了幾句，我們兩個五點多醒來的瘋子認為，反正與其在這浪費電話費，不如先到考場去吃個早餐，要打屁也能慢慢打。
「所以你要來接我嗎？」聽到涼扇這麼問，我開始懷疑她的智商比我低了。
「如果有長點腦的話，妳會知道我們家是反方向，況且我要坐捷運過去，妳知道妳家離捷運站遠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境界這件事嗎？」沒等到她的回答，我掛上電話。
約定的時間是六點半，我還能悠哉的洗個澡之類的。
「今天要加油喔！」出門前我發了封簡訊給芯芯，她算是個容易緊張的人，搞不好前一天也沒睡好。
到考場後，涼扇早就在側門等我了，一看到我就把肩上的包包遞過來。
「妳怎麼會比我還早到？」要理解我的驚訝其實不難，如果你跟涼扇同班三年你就知道，她幾乎是天天遲到的，一個月可以遲到個十四五天，偶爾才會記得來學校。
「我不會連這種日子都遲到好嗎？況且遲到一定會被你念個半死。」原來涼扇知道我討厭遲到這件事。
本來嘛！遲到就是個很要不得的習慣，但現在很多人也不知道怎麼搞的，遲到就算了也不會先打電話或傳個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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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風

Po10
學測結束後的日子真的只能用混吃等死來形容，縱使我知道半年後還有一場更大的戰役，不過我就是提不起勁來唸書。好像學測結束後就真的結束了，打死忘了有指考這種東西。
寒假裡每天都是跟班上的人出去，看書也好，逛街也好，沒人約的時候就到附近的金石堂報到，然後狠狠的給他讀個三四本書，再回家睡覺。
雖然自己也覺得這樣的生活真的有夠荒誕的，不過其實也沒什麼不好，就這樣容許自己過一天是一天。
「很久沒看你這麼懶散了的過日子了。」某天，師父沒來頭的對我這麼說。
那時我在嚐試她爸的新作品，將薰衣草融入拿鐵裡的新創意，那味道還真是…總之膩的過頭就是，不過師父的話還是讓我被那杯膩的過頭的拿鐵嗆到。
「懶散，我嗎？」我承認這段日子過的是有點漫無目的，不過還不至於到懶散的地步吧。
「是嗎？你昨天做了什麼？」
「昨天？跟我們班的去念書啊。」
「那一科？」
面對師父的問題，我愣了一下。
怎麼會這樣？我怎麼會連自己昨天唸了什麼都忘了！
「去那唸？」
「多少人去？」
看到我的沉默，師父拋下一句「不夠懶散嗎？」
仔細的回想這些天發生的事，我才發現我竟然什麼都不記得。腦子裡的一片空白，乾脆的印證著我這段時間活的多不認真。
該死，師父說的話還是跟以前一樣，不會有出錯的時候。
那怕一次也好，我還真想看看師父如果錯了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那杯膩的要命的薰衣草拿鐵還是被我解決掉了，我發誓這輩子不會在點那種東西了，那道飲品一定很快就會從菜單上消失。
那個下午我沒多說什麼，只是靜靜的趴在店裡，翻著一本又一本看不完的漫畫，「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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