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馬

【被愛穿壞的雨鞋】《第一章》


[聽說了嗎？有個都市來的欸！哇~]

[項雛群！等下去田裏我們在比一場！剛剛不算！]

[誰理你啊？勝負已定你長這麼大哪一次贏過我？]

鬧哄哄的老舊小教室裡，連桌椅都是搖搖晃晃的，一群大概高一的學生，打打鬧鬧著。

突然靠近教室的聲音不是高跟鞋，而是一種塑膠鞋的咖咖咖的聲音。

[好啦好啦上課了！有新同學，他要自我介紹了快坐好！]

走進教室裡的大概是老師吧？她穿著很隨性的還有點泛黃的白t，一看就知道是很多次的運動褲

鼠蹊部的地方還很敏感的破了一小個洞，不過看來大家都不是很在意，除了一個，站在教室外的。

[同學快進來吧！]

老師對門外招了招手，同徐的眼光全關注在門外，走進來的是一雙converse，八分褲，背著一個nike側肩包。

眼神冷漠事不關己四處張望了一下，focus在最後面一排的一個空位子，沒搭話，直直的往最後面走去。

[ㄜ...那個同學你不自我介紹嗎？]

老師有點尷尬的笑著，同學全都往後看，事不關己的人發出了短短三個字：

[任慕旭。]

把側肩包掛在桌子有個缺角的地方，趴下去就睡。

[就...就這樣嗎？]

任慕旭沒再搭話，全場陷入一片死寂。

碰！

[喂，怎麼這麼沒有教養啊？]

桌子整個翻掉，一個身影直接從旁邊俯視。

[項雛群！你幹麻啊！]

[哈哈好帥喔！]

[雛群！]

任慕旭因為桌子瞬間被掀走，重心不穩整個往前撲撞在前面人的椅背上。

[妳幹麻啊！]

整個火起，任慕旭站了起來，用力的推了項雛群！整個人被往後撞了整整5步。

[幹什麼！住手！你們兩個！]

老師趕忙衝了過去想幫忙滅滅火，沒想到還來不及，結結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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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馬

【被愛穿壞的雨鞋】《第二章》


[阿豐伯，你還不吃飯嗎？]

項雛群端著碗筷坐在阿豐伯旁邊，被蚊子咬得也習慣了。

[免啦，小旭還沒回來欸！我等他回來再吃就好了！]

阿豐伯推開了項雛群的碗筷，起身，來來回回的走了好幾遍。

[我去幫你找啦！你先回家，這麼晚了，不要一個人出去喔！]

項雛群跑了出去，還很貼心的把碗筷用報紙蓋了起來，怕不...衛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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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躺在這裡被蚊子咬死，我沒關係，可是阿豐伯在等你回家。]

[幹！]

任慕旭的小腿被項雛群狠狠的踩了下去！

聽著mp3的任慕旭瞬間驚醒！

[喂！你發什麼瘋啊！]

站起來又是想要揍下去！

[首先，因為你是第一天來到這裡，我不會跟你計較你白天的白目。]

[我白目？喂！你是失憶嗎？！]

任慕旭不可置否的氣到眼睛瞪大！

[第二，我不叫 你 ，我叫項雛群，還有，這裡晚上夏天很多蛇，你這麼想棄屍荒野，找別的地方。]

[呀！你不要太過分！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項雛群伸出手，比了個三。

[第三，阿豐伯在等你回家。]

[關你什麼事情啊！鄉下人都是雞婆的瘋子嗎！]

[總比都市冷感好。]

接著，項雛群伸出手：

[你好，歡迎你來到我們的村子。]

[喂！你是不是忘記你白天跟我打起來啊！！]

任慕旭現在全身血管沸騰，很想狠狠的給項雛群一個頭擊！

[度量可以大一點吧？那大不了我跟你道歉，很抱歉我打贏你。]

[我！]

[最重要的一點我要告訴你，之前阿豐伯有昏倒過，請不要留他一個人在家。]

項雛群，眼神笑著。

鄉下人都是這樣的嗎？怎麼這麼難溝通！算了...

[我也有件事情，鄉下男孩子一見面都是給人一拳嗎然後再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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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馬

【被愛穿壞的雨鞋】《第三章》


[呀！那是我的午餐欸你們這些瘋子！]

項雛群又是一腳踢中！哀嚎聲此起彼落。

果然，鄉下的孩子精力都是這麼旺盛的嗎？

[項雛群！呀！妳這傢伙！那是我的滷蛋！]

一群又打在一起了！任慕旭依舊很格格不入，住在這裡。

已經一個禮拜又四天。

[你沒午餐吃嗎？]

突然任慕旭旁邊走來了一個小巧可愛的 男生。

[我沒有吃午餐的習慣。]

可是，最近回答問題，開始會有 句子 出現了，不再只是 單字。

[可是不吃午餐你下午要怎麼去體測啊？]

小巧可愛的男生雖然一臉擔憂卻也沒有要出讓便當的意思。

[游泳嗎？]

突然任慕旭的眼裡出現了一絲光芒。

[不是啊，是跑步，每年的這個時候都要比的。]

小巧可愛的男生從自己的便當袋裡拿出了一罐鮮乳，放在任慕旭的桌上。

[還是喝一點東西吧，給你。]

[啊...喔。]

任慕旭僵硬的接過鮮乳。

小巧可愛的男生跟任慕旭四眼相對了一下說：

[我叫 阿囧，是項雛群幫我取的，因為他說我的臉看起來就很囧。]

[噗！哈哈...什麼啊！]

任慕旭笑了出來，往一大群男生裡看到了依舊很顯眼的項雛群。

[欸那傢伙，很受歡迎是嗎？]

當阿囧正走掉的時候任慕旭看都不看他直接從後面的衣領把他拉回來。

[啊啊？你說項雛群嗎？喔對啊她一直都對大家很好！]

[什麼叫對大家很好？]

[她對大家都很講義氣像男生哥們那樣喔！我超羨慕她比我還像男生！]

阿囧眼光閃爍的說，看到了英雄那樣的。

這傢伙講話怎麼怪怪的？一般男生很容易就比你還像男生好嗎？

任慕旭默默想著，卻也沒一語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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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馬

【被愛穿壞的雨鞋】《第四章》


[接著往哪裡？]

項雛群一直吞著口水，口乾舌燥講不太出話，只覺有針在扎自己的喉嚨深處。

[那邊...]

一路上兩人沒什麼對話，只有問路的時候才會說上兩句。

但任慕旭也沒有一直抱怨，可是步伐也越來越沉重，走了1個半小時多一些，卻始終不見出口。

[喂，我記得我..們賽跑..的地點，離剛剛...那河邊也頂多40分鐘的路程...為什麼現在

走這麼...久啊？]

任慕旭已經開始覺得撐不太下去，汗如雨下，如果沒跑那一小時也許現在還遊刃有餘，可是又扛著項雛群...

呼吸越來越跟不上換氣，每一步都用著可能隨時會歸零的體力，走著。

[起點...過了五點...半就會深鎖...因為那一帶...有很多蛇...晚上...上走那...裡很危...險...]

[所以我們現在就是一定要走到終點？]

[嗯...]

[我真的快瘋了！]

任慕旭繼續走著，項雛群伏在任慕旭的背上，神情痛苦，腳上的血還在滴著。

任慕旭卻沒有發覺自己的CONVERSE的左後腳跟已被血染紅也沒有發現項雛群的腳傷急劇加重。

[項雛群，接下來往哪邊？]

一股因為憤怒而爆衝的腎上激素，讓任慕旭硬是擠出了一點體力。

[...]

[項雛群！喂！項雛群？項雛群？喂！你不要給我睡著！喂！]

任慕旭停了下來，將項雛群放了下來，用力的搖晃他，失去意識了嗎！

[呀！你不要鬧了！你在開玩笑嗎？]

環顧四周完全不知道是哪裡，如果不是身為男生的包袱，任慕旭應該會哭出聲吧？

[不要鬧了...這不好玩...快點醒來啊！]

連手都在顫抖，他碰了碰項雛群的臉，冰冷的汗，卻發燙的臉頰。

[你不是鄉下小孩嗎！鄉下小孩應該不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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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馬

【被愛穿壞的雨鞋】《第五章》


[幹嘛啊！拿來了沒？]

項雛群不耐煩的表情全寫在臉上，用手用力的打了大腿。

[死蚊子！]

任慕旭則是魂不守舍的遞過去項鍊。

[你幹麻啊好怪喔？]

項雛群不自在的接過項鍊，眉頭都擠在一起。

[妳...]

任慕旭用力把項雛群往自己的胸口拉，完全不浪漫的擁抱，甚至還有點痛。

[你幹麻啊！我的腳！啊~！]

不需要反應時間，兩個人都本能的推開對方。

項雛群摔回了輪椅上，眼裡滿滿怒氣，跟不諒解。

不到下一秒，任慕旭彎下腰湊近了項雛群的臉：

[怎麼不會臉紅啊？]

兩人的臉頰不到5公分的距離，只要一陣微風就會碰在一起的氣息，卻完全沒有愛情發酵的香味。

[什麼啊？]

[一般女生這時候都會臉紅低下頭吧？]

[也是，不看到個人資料不會有人知道妳是女生。]

任慕旭挺起身自己做了個解釋，就獨自離開了醫院。

[呀！你在發什麼瘋啊！]

完全被困在葫蘆裡的項雛群，看上去真有點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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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旭啊，爺爺幫你煮了魚湯，今天有嚇到你吧，趕快喝掉，去睡覺吧！]

阿豐伯端著魚湯，留了滿頭大汗從廚房裡走了出來，正值6月底。

[明天...]

任慕旭沒有抬頭也沒有走向魚湯，逕自的脫著鞋子。

[我不會回家，我朋友要來，我會跟他們去外面住。]

將鞋子擺好，隨手扔了書包，走向衣櫃，拿了衣服。

[啊？朋友要來啊，來家裡住啊！爺爺去買好多菜...他們喜歡吃...]

阿豐伯喜出望外，自個說了起來。

[來這個連廁所的門都沒有的家嗎？連吃飯都要升火的家嗎？是要我成為笑柄嗎？]

任慕旭冷笑，進了房門。

阿豐伯看著冒著熱氣的魚湯，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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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馬

【被愛穿壞的雨鞋】《第六章》


[你們鄉下人都這麼愛管閒事嗎？]

而後，任慕旭倔強不肯認錯。

[任慕旭！你的皮真的是跟我們一樣構造嗎！]

馬上又想揮過去的第二拳被擋住了！

[你才不要總是用拳頭解決問題好嗎！不還手不代表我承認我錯好嗎！]

[難道你覺得你對了嗎！]

[...]

項雛群連話都懶得再說下去，杵著柺杖用忿忿不平的腳步聲遠去。

任慕旭久久才回過神來，他蹲了下去拾起已經被折的皺皺的200元。

[我到底在幹麻啊...]

深紅色漆皮的高筒nike，佇立在任慕旭前，他不用抬頭都知道是誰。

[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要讓你們住飯店了吧...]

口氣帶有點戲謔，自己。

[藤筠知道嗎？]

[怎麼可能讓她知道？]

[能騙多久？]

[能騙多久我就會騙多久。]

任慕旭連仰起身說話的面子都沒有，他覺得好丟臉好想死！

[他是你女朋友你都不打算讓她知道真相嗎！]

[知道真相後好讓你趁虛而入嗎！]

[什麼？]

[學長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從我進游泳隊以後我就知道你喜歡藤筠了！]

[我從來沒有打算隱瞞我喜歡她！但是我也沒有打算要做這麼白目的事情！]

[這種見鬼的話你等農曆七月時候再說吧！]

[任慕...]

突然一陣小跑步的鞋跟聲，急促又有點小興奮。

[哈哈就知道你們兩個在這裡！出來夜遊幹麻不找我啊！幸好我猜到你們兩個一定不會這麼早睡！]

藤筠笑嘻嘻的跑著過來，馬上被任慕旭嘴上的傷嚇到！

[小旭你怎麼了？學長你打他嗎？為什麼要打架啊！]

[沒有...不是學長打的，是剛剛遇到一個神經病，打了一架。]

任慕旭把藤筠的手從自己的臉?握了下來，淡淡一笑。

[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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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馬

【被愛穿壞的雨鞋】《第七章》

[藤筠，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

藤筠攙扶著任慕旭，這次雖然討厭可是藤筠還是乖乖的往山上走。

沒有多餘的廢話，雖然對於自己進水的達芬妮非常不愉快，但也不敢多發一語。

[你在說什麼啊？欸小旭我們趕快去你家好不好？我的鞋子進太久的水會壞掉啦！你家到底在哪裡啊！]

剛剛一語不發的藤筠一逮到機會，就開始大聲的宣洩不滿。

[有看到前面的轉角嗎？過了那邊...妳就會看到我...現在住的地方。]

至始至終他都不願意承認，那是個 家。

[前面？感覺好偏僻喔？你在開玩笑嗎？]

藤筠想要趕快烘乾自己的鞋子，他從任慕旭的右手臂下抽離，小跑步的往前。

[在前面嗎？你家有人在家嗎？我需要跟誰先打聲招...]

藤筠傻住，差點跌倒。

因為映入視線的 是一座用簡陋 形容還太過客氣的 農舍。

[...！]

任慕旭笑著看著眼淚也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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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麼怎麼會有這種神經病啊？都市來的爸媽都沒教他們禮貌嗎！]

項雛邊走邊幹譙，拖著因為泡水而皺皺開始流血的腳，越走越痛。

[我揹你吧！]

漆皮紅色高筒nike，終於受不了一語不發的跟著，從樹叢裡走了出來。

[我才在想...你要跟著我跟多走，才要現身？]

[你知道我在你附近嗎？]

[拜託，我可是鄉下小孩，更何況你的腳步聲也沒有要隱瞞吧？]

項雛群覺得好笑，這個也是都市來的嗎？

[不好意思，我可以問一下，這附近最近的廁所在哪裡嗎？]

[噗！原來找廁所啊！哈哈其實我覺得你可以就地解決啊！]

項雛群笑了出來。

[在...在這裡嗎？]

學長露出有點勉強的笑容，尷尬。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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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馬

【被愛穿壞的雨鞋】《第八章》

[小旭他...的爸爸是救生員，而小旭的媽媽是救難機的駕駛，前年...

你也知道那個颱風的災害吧？他的爸爸媽媽就是在那場風災中過世的，他的爸爸真的是一個很帥氣的男人呢！

其實，當時天候惡劣，消防隊員都勸他們不要再進入山裡了，實在太過危險了！可是他的爸爸卻說：

“你們知道嗎？剛剛有一個媽媽求我不要救她先救她的小孩，可是因為她在比較好救援的地方，所以我們先救了她，

   就在剛剛抵達這裡的時候，她下跪求我把她送回去，她告訴我：「天快黑了，我的孩子晚上看不見，他會怕黑。」”

   然後他的爸爸跟媽媽相視一笑，就深入了山區，當小旭的爸爸被放進山區的時候，他跟小旭的媽媽說：

   ”老婆，你知道嗎？那個小孩跟小旭差不多大呢。”下一秒，飛機就因為路況惡劣撞上山壁，所以...]

[原來任募旭的爸爸媽媽這麼偉大啊...]

項雛群若有所思的說著，眼淚差點就潸潸留下了。

[其實以前的小旭個性沒有這麼霸道，大概是因為去年收養他的親戚都對他很刻薄吧？對那些親戚來說，

小旭只是個累贅，而且小旭的游泳訓練跟參加比賽的費用其實很龐大，到了最後，在台北的親戚都放棄扶養，

他才會來這裡的吧？]

[游泳訓練？]

項雛群總是可以很輕易的就抓到了別人話裡的關鍵字。

[這個你在剛剛的河邊也察覺到了才對吧？]

[...]

這時學長看了一下手錶，拍拍屁股站了起來，回眸對項雛群笑了一下：

[導遊，該帶我下山了吧？這裡的公車沒有想像中好等喔。]

[喔喔，好，我拿一下拐杖。]

項雛群也笑笑的也準備站了起來，不過，學長卻又用一慣的態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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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馬

【被愛穿壞的雨鞋】《第九章》

[你...你幹麻啊？]

項雛群手腳僵硬，連咬字都模糊不清，心跳的好快好快。

[...]

很討厭這種感覺，第一次意識到，任慕旭，是個男孩子。

項雛群無法忽略心跳聲排山倒海的撞擊！

[我竟然...我竟然說那種...話？我怎麼會...？]

沒有在迷亂在異樣的情緒中，項雛群回過神，她發現任慕旭全身都在顫抖！

[欸，你到底幹麻了啊？]

任慕旭忘了放開緊緊抱住項雛群的雙手，他也沒有繼續解釋，只是一直發出很內疚的哭聲。

好像要把全身上下的力氣都用完，咬牙切齒的痛哭著。

項雛群有點慌張，沒有辦法用平常的態度惡狠狠的推開他，再補上一拳或一腳。

當然，她也沒有把手搭在任慕旭的肩上，輕輕拍著。

她完全忘記了她應該那樣子做。

因為，心跳聲太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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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筠，好點了嗎？]

一雙纖細的手拿著手機，皮膚皓玉的光澤，溼漉漉的頭髮也呈現半乾的樣子，眼睛卻紅紅踵踵的破壞了這樣的美感。

[...]

[我剛從飯店出來，我們還要再等2個小時第二班公車才會來，妳的行李我幫你拿出來了，

大概再20分鐘我就會到公車站了，妳還好嗎？]

[...我還好，學長...謝謝你。]

[等妳跟小旭的情緒平復一點，我們再來吧。]

[好...嗚...嗚]

藤筠連衛生紙都忘記拿出來，臉上的妝完全哭花，可是她沒有心情去在意。

[好好哭一場吧，先掛了。]

學長沒有說什麼多餘的安慰，很點題的掛掉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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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豐伯！我是小囧，我媽媽說她想要跟你借點青蔥！阿豐伯！]

小囧踩著舊舊的淑女車，還沒騎到阿豐伯家，就開始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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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馬

【被愛穿壞的雨鞋】《第十章》

[藤筠，我們該上公車了喔，如果今天不回家你爸媽會擔心的。]

學長很紳士的扶著藤筠的肩膀，一手提著行李，肩膀上也揹了藤筠的包包，附帶一提，是曼哈頓包。

[...學長，你覺得小旭會原諒我嗎？]

藤筠才剛跨上公車的第一格階梯，她就轉過身看著還沒踏上車的學長，淚眼汪汪。

[他可是小旭啊！最喜歡妳的小旭啊。]

學長給了藤筠一個關懷的笑容，他很清楚明白，他的界線在哪裡。

[即使做錯事情也喜歡嗎？]

藤筠的眼神渴求著，她希望還是得到相同的答案，她任性，執著，學長全部都包容下了。

[當然喜歡啊。]

公車的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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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要動手術了，你還是不進去看阿豐伯嗎？]

今天項雛群沒有回家，她陪任慕旭呆坐在病房門口外，他們連晚餐都沒吃。

可是項雛群也沒有抱怨，阿豐伯，對她來說，也許比自己的家人還親。

[我想等他睡著，而且我也不知道我該說什麼...]

任慕旭低頭看著地板，對一個十六歲的高中生而言，這些已經超過他所能負荷。

他面露疲態，將頭後仰靠著牆，他閉上眼睛，他怕眼淚又會掉下來。

[今天是禮拜天，你說下禮拜一就要回去，是指明天還是...？]

項雛群也知道，他也沒有繼續追問趕緊插開了話題。

[明天中午有公車吧？我搭明天的車去火車站，手術完後我就出發。]

任慕旭深深吸一口氣，轉換了情緒，從口袋裡拿出了錢包，給了項雛群。

[你肚子餓了吧？去買東西吃吧。可以的話順便幫我帶罐提神飲料，等下可以換你在這待一下嗎？

我想要回家拿一下比賽要用的東西，大概25分鐘就可以了。]

任慕旭連耍脾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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