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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現代言情] B棟11樓 作者 : 藤井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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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10)





    “子學,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念法律?”

    問這個問題的,是爸爸的三哥,我的三伯。

    這已經是我第三萬七千五百四十六次被別人問到這個問題了,而這一次似乎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其實這個問題有一個很官方的答案:“我媽說的”。只要有人問到這個問題,我通常都只回答這四個字,“我媽說的”。

    所以這一次的答案沒有例外的必要,我依然是回答“我媽說的”。在說的同時,我還刻意把眼神飄向我媽,請她給我一點附和。

    我爸跟我媽只是笑一笑。

    “那我這麼問好了,子學,你現在就快進入大二下學期,這一年半的時間里,法律對你來說是什麼?或是,你認為什麼是法律?”

    三伯很正經地問出這個問題,飯桌上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等待我的答案,除了那幾個拚命玩電動玩具的表堂弟妹之外。

    “就是秩序。一代法學大師古斯塔夫.拉德布魯赫在《法學導論》這一本書里面提到:‘所有的秩序,無論是從生命的多樣性里發現的,還是我們即將努力建立的,都可以說是一種法律。’也就是說,為求每一個生命體系,不管是人類、生物、企業、宗教等等,在某個特定區域里公平存在,也就是在法制地區里公平存在而訂定了一些法則以遵守或是懲戒。”說完這一段,我喝了一口我媽最拿手的雞湯。“但這些已經成文的法則,在我們法律系學生來說叫做法條,其實都是人規范的,所以三伯,你問我什麼是法律,我只能跟你說,你所存在的世界就是法律,否則它不會有秩序。我不知道學校里或社會上的教授專家怎麼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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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11)





    “不謝,只是我發現這不是給我的信,可能是房東放錯信箱了,本來要放回妳的信箱里,可是妳的信箱滿了,塞不進去,門縫也一樣,所以我先放在我那,希望妳別見怪。”

    “不會,我還要謝謝你,而且你沒說我還沒想到,為什麼五G會五F跟五E之間,房東這麼排序真的很奇怪。”

    “妳是不是有點醉啊?”

    “醉?沒有,我清醒得很。”

    “真的嗎?可是妳已經在身上找很久了耶,妳是不是在找鑰匙啊?”

    “嗯,奇怪……到底放哪去了?”

    “在門上,妳早就插在上面了。”

    聖誕節那天晚上,我在走廊上的飲水機那兒泡著咖啡,一陣聽來蹬跺不穩的腳步聲停在我的房門旁邊。

    原來是那個住在五G的女孩。

    我突然想起當天在我的五F信箱里收到一封要給“徐藝君”的信,我本來以為那是以前的舊房客的名字,後來瞥見五G的信箱里,塞滿了寫著徐藝君三個字的信及賬單,我才知道原來這個我搬來四個月卻沒見過面的隔壁舍友,大名原來是這樣的。

    我企圖把擺錯的信放到她的信箱里,但很明顯的,信已經塞不進去了。

    我把她的信全都拿出來,想塞在她的門縫底下,卻發現她的門縫塞著厚厚的布。

    “啊……原來鑰匙在這,難怪找不到。”

    “妳好像有點醉,還是快休息吧,晚安。”我苦笑著說,端著咖啡要回到我的房間。

    “你住我隔壁啊?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我叫林子學。”

    “什麼系的啊?”

    “法律系,二年級。”

    “法律系啊……”醉意撐開了她的雙眼皮,我發覺她的睫毛很長很長。“那個沒什麼良心的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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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12)





    “這讓我想起以前當兵的時候,那時我是參三,也就是作戰,我每天有打不完的報告,有做不完的演示文稿資料,有被長官挑剔不完的吹毛求疵。”他拉開筷子套,夾了一片高麗菜。“但我只要想到晚上加班的時候,會有收假的弟兄帶回鹵味給我,我就很高興,那一整天的辛苦都會因為鹵味而忘記。”

    那一片高麗菜在他的嘴里,像是山珍海味一樣地可口,他的表情告訴我,有食如此,夫複何求?

    不過,那天晚上的亞勳其實是醉了,因為他吃了第二口鹵味之後,就開始唱歌,唱著唱著,還在原地轉圈圈,然後就直接沖進廁所,“惡”了一聲之後,我的房間里就不只是鹵味跟酒嗝味了。亞勳比我想象中還要重,他的酒量也是嚇人的多,食量更是驚人,我不知道是不是酒精有麻醉效果的關系,他的視准度明顯地降低了,因為他完全沒有吐在馬桶里,而是吐在地板上,而且從地上那一大灘穢物來看,那晚的Friday掇他有吃幾條蝦子。

    我試圖把他扶回他的房間,但是他不太安份,直說他沒有醉,不需要我扶。

    我在他面前比了一個三,他回答四,我搖頭,堅持要扶他回去,他說再給他一次機會,我又比了一個三,他一樣回答四,還誇獎我的手指頭很長。

    我懷疑他到底是怎麼回來的?因為他醉得挺徹底的,我把他扛回他的房間,然後喘籲籲地走回我的房間。

    那天晚上,這兩個喝醉的人把我累慘了,其中一個帶來了鹵味,我卻一口都沒吃到,還害我得在半夜洗廁所。

    我把廁所的小窗打開,試圖讓空氣流通,來吹散一點嘔吐的氣味,但我發現那氣味已經蔓延到我的房間里,于是我跑到樓下的7-11,阿居是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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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1)





    ●●● 聖誕節,是白色的,

    你吻我,我不快樂。

    就今天,你說再見,

    懷里殘留你的溫柔,而你走遠。●●●

    如果這真是一首歌,我想寫這首歌的人,也不快樂吧。

    ※快樂,一直在悲傷旁邊。

    大二下學期,系上傳來一個消息:系籃球隊里有兩個三年級的學長慘遭三二(三分之二的學分不及格),被退學了,他們需要幾位新血加入。

    不需要懷疑,皓廷當然,也絕對是他們的第一人選,所以剛開學的那一陣子,系隊的學長時常來找他,威脅是沒有,利誘的方法卻層出不窮,吃的從披薩、雞排、章魚小丸子,玩的到六福村的折價券、錢櫃唱歌不用錢,實用的課堂筆記更讓皓廷的桌上活像是個小型法學的圖書館。

    “真不知道學長們給我這麼多筆記要干嘛,系上有在賣共筆(備注)啊。”

    “這樣你就不需要花錢買啦,學長們對你真好。”

    阿居很羨慕地說著。但我很清楚地看見皓廷有多麼不想到系隊去。

    我跟阿居也覺得奇怪,皓廷不想去,學長們為什麼要這麼死巴著他不放?

    後來我們才知道,系隊隊長,也就是我們大三的學長,對系隊有很深的歸屬感,對贏球有更深的企圖。所以皓廷之于他們,就像是諸葛亮之于劉備,三顧茅廬不成,四顧五顧六顧也一定要顧著。

    “我打籃球,是想為自己贏球,是為了自己快樂,我不想為某個特定的隊伍打球。但是學長們又那麼……”皓廷很懊惱地說著,他在自己的堅持與學長們的盛情之間,始終難以下一個決定。

    直到開學後的第三個禮拜,我跟皓廷、還有阿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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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2)





     我個人對狗是敬謝不敏,因為我被狗咬過。但我聽過很多挺酷的狗名字,像是耐吉啦、保齡球啦、白色的狗取名叫小黑的,就是沒聽過把狗取名TVBS的。

    “因為牠只在我看TVBS新聞的時候,才會跑到電視機前面,當我轉到其它台時,牠就會低頭,或是離開。”一天,我問她為什麼要把狗取名TVBS時,她這麼回答我。

    “不會很難叫嗎?挺繞口的。”

    “不會啊,叫久了就習慣了。”

    這就是我們系隊上的兩個經理,很怪,但也很有趣。

    那是二○○一年的三月,我們大二。

    參加系上練球才一個多禮拜,系際杯就來臨了。

    那天早上,學長叫我跟阿居、皓廷到系辦去,發給我們一套球衣。

    “身著球衣,系上榮譽,好好珍惜,記得要洗。”學長一面念著這詩不像詩,話不象話的東西,一面打開塑料袋套,一件一件地發給我們。

    “謝謝學長,謝謝系上,竭盡所能,為系爭光。”

    阿居不知道去哪學來這一串,我跟皓廷聽完都覺得奇怪,這孩子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

    第一場比賽令人印象深刻,對手是電子系,因為那是那一年第一場系際杯比賽的關系,到場觀賽的人很多,班上的同學也全都到場了。

    在比賽前十分鍾,皓廷說要離開一下,然後就看他快步跑走。學長問我他去哪里,一副急得要內出血一樣。

    過了幾分鍾,皓廷回來了。學長問他是不是去大便,他笑了一笑,說:“不,那是一件比大便更爽快的事。”

    學長沒聽懂,我跟阿居也是一頭霧水。

    哨聲響起,校隊裁判進場,先發球員進場,跳球者走進中場跳球圈里,其它的隊員一個挨一個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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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3)





    “妳要用烘干機嗎?”

    “要。”

    “妳要用多久?”

    “四十塊,一個小時吧。”

    “那恭喜妳,妳還有一小時又五十二分鍾的美好時光可以浪費。”

    “不,如果我可以活到七十歲,那我還有五十一年的時間可以浪費。”

    “我們一定要這樣說話嗎?”

    “怎樣說話?”

    “這樣!”我右手的食指在我跟她之間不斷地來回指著,“對話有點像日劇,有點不太正常這樣!”

    “那,不像日劇,而且很正常的對話應該要怎樣?”

    “應該要像第二次見面的人一樣,很客氣、很有禮貌、不太熟識這樣。”

    “嗨,林同學,好巧,你也來洗衣服啊?四月天,清新爽朗的午後,一個人在洗衣店里洗衣服,不覺得太浪費美好時光?”

    “一定要加上後面那一大串嗎?”

    “不一定。”

    “那就別加。”

    “可是我加了,來不及了,你快點用第二次見面、很客氣、很有禮貌、不太熟識的樣子響應我啊。”

    “我的衣服干了。”

    我回頭打開烘干機,收拾著我的衣服,因為我有一件五顏六色的花內褲,我怕被看見,所以我用球衣包起來,收進袋子里。

    “你沒禮貌,你沒有理我。”

    “哎呀!徐同學,好巧,妳也來洗衣服啊?四月天,清新爽朗的午後,妳跑到洗衣店來洗衣服,不覺得太浪費美好時光?妳可以不用響應我了,我的衣服干了,先走了,慢洗慢洗。”

    “好吧,那慢走了,林同學。”

    “再見再見,後會有期。”

    那天晚上,我正在猛K國際公法,然後有人敲門,我咬著筆,從門孔看出去,是她,徐藝君。

    我開了門之後,她從背後拿出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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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4)





    在場邊看球,跟在場上打球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當你坐在場邊替自己的隊友加油時,你會很希望每個出手的球都進,如果球彈出籃框,你會感覺到可惜。

    但當你在場上打球,不停地在半場里尋找空檔,等到你的隊友把球傳給你的時候,你連投球都會覺得手軟,就更不用說球沒進的時候會感到可惜了。

    在場上,緊張的心情控制了你的四肢,你會不停地發抖,甚至會有“別把球傳給我”的念頭。

    皓廷跟仁傑學長不在場上的結果,電子系慢慢地追上分數。

    當我已經可以稍微分心看看計分板上的分數時,僅僅三分,我們僅僅領先三分。

    已經不太能記起當時我身體的顫抖有多厲害,也已經不記得我到底在場上打了多久,又投了多少球。

    我只記得其中一位學長拐傷了腳,皓廷上場接替,我以為要下場的是我,但仁傑學長向我比了一個手勢,他要我留在場上。

    “學長說你守得很好,要你死命守住六號。”皓廷跑到我旁邊,拍拍我的屁股,很快地說完這一串話。

    我聽完,回頭看著六號,汗水把他的黑色球衣貼在他的身上,他屈膝,雙手撐在腿上,不停地喘氣。

    當我第一球命中的時候,我並不知道那是個三分球。

    我只記得眼前有只大手遮住我的視線,然後胸口和手臂襲來一陣疼痛感,對手黏濕的黑色球衣跟我身上的水藍色球衣相互磨擦著。

    哨音響起,球“唰”的一聲往籃網底部沖去,裁判用他的右手拍打著左手背部,表示打手犯規。

    加罰,我沒有投進。我只感覺到體育館里所有人都在盯著我,我的身體不再顫抖,但我的手使不上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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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5)





    “子學,你打得太好了,真的沒話說。”阿居拍著我的屁股,很興奮地說著。他今天沒有上場,但他卻滿身是汗,我想他一定比在場上的任何一個人都緊張吧。

    在一陣喧鬧聲中,我看見一個很熟悉的身影,同時,阿居也看見了。

    她一個人站在場外,個頭小小的,但頭發長了。

    “原來皓廷在開賽前離開球場,就是為了打電話給她啊。”我跟阿居都搓著下巴,一副原來如此地說著。

    一年沒見,整整一年沒見了,睿華還是一樣可愛,但我想她應該永遠不會再長高了。

    我跟阿居沒有走過去向她打招呼,只是遠遠地揮了揮手,因為皓廷好不容易把她找來了,我們不希望去當電燈泡。

    那天賽後,除了陪睿華去約會的皓廷之外,系隊所有人都到時時樂去吃了一頓,以惠帶了她的男朋友,而美涵則抱著鼎鼎大名的TVBS赴會。

    在吃飯的時候,我跟阿居對以惠的男朋友有同樣的感覺,我們都覺得他像某個人,只是一時間說不上來。

    “不像湯姆克魯斯。”

    “嗯,也不像那個小木木。”

    “基諾李維就甭提了。”

    後來我們終于看出來,以惠的男朋友很像流川楓,我們說的是發型。

    仁傑學長比我們更快看出他這個特點,他舉杯向以惠的男朋友說:“流川先生,以惠在系隊里很努力,我們很感激她,在這里我代表系隊,向你跟以惠說聲謝謝。”

    “喔!隊長,你太客氣了,這是不需要謝的。啊!對了,還有,我姓陳。”

    “喔,是是是,原來你姓陳啊,流川先生。”

    那晚美涵很可憐,她只喝了一杯飲料。因為那天是她固定吃素的日子,我忘了是初一還是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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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6)





    ※內褲!啊啊啊!內褲內褲內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要介紹我們的“翠風郡”之前,得先介紹我們的房東。

    要介紹我們的房東之前,得先說明一下我們是怎麼遇到她的。

    她是一個會上BBS的阿嬤。

    是的,你沒看錯,她是一個會上BBS的阿嬤。BBS我想不需要解釋吧,就是電子布告欄,一種網絡資源的取擷工具。

    這事讓我細說從頭吧。

    那天下午,我跟皓廷,阿居在舊宿舍里上BBS,我們先到租屋板去登廣告,內容是這樣子的:

    我們是三個即將升上大三的法律系學生,男的,公的,帶把的。

    我們不抽煙、不喝酒,麻將看不懂,所以我們只玩大老二。

    我們沒有開PARTY的習慣,也沒有那種閑時間,平常除了看看書、打打籃球、租幾部VCD回來看之外,沒有其它不良嗜好。

    我們都渴望有女朋友,但我們似乎注定是光棍的命運,所以我們不會帶女孩子回家,想亂來也沒搭。

    因為學校宿舍不足的關系,加上簽運霹靂爛,所以我們被迫到校外租屋,度過剩余兩年的大學生活。

    因為一住就是兩年,所以我們有些小小的要求,我們需要一間三房兩廳雙衛的房子,最好是大樓式的,超過五樓的話請給我們電梯,高于十樓的話請給我們夜景。

    如果真的沒有夜景也沒關系,不要有夜總會就可以。

    我們的預算是每個月一萬到一萬五之間,看在我們是學生的份上,求求各位房東大人們算我們便宜一點(要包含管理費唷)。

    我們會准時交租,而且房子會保持乾淨,鑒于許多瓦斯爆炸事件,我們會小心使用並且用完關閉,因為我們不想炸死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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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7)





    “妳好,我們是三個法律系的學生,收到妳的信,來跟妳詳談。”

    “你們不是要豬房子?”

    “是的,請問小姐妳的房子在哪里?租金多少錢?”

    “我不會講地方,我也不資道路名,我們約地方見面,我帶你們去看。”

    這是我們跟elisawong在網絡上的交談,非常簡短,而且直接切入重點,速度之快,我們都非常訝異。盡管我們三個都覺得非常可疑,但心想三個大男生一起去的話,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于是我們約在學校門口,並且向她要手機號碼,但她就是不給,堅持要我們告訴她我們的穿著,她會來認我們。

    拗不過她,我們只好告訴elisawong,只要認明一個身穿大紅色T恤,T恤上印了一個白色愛心,配上深色牛仔褲的男生就好。

    這個人是阿居,愛心T恤是他當義工時孤兒院送他的。

    我們站在學校門口,心里其實是非常不安的,我們在想,為什麼她不直接打電話給我們?又為什麼她不給我們手機號碼?會不會是什麼詐騙集團的把戲?我們不斷提醒自己要小心、要冷靜,隨時要應變。

    但半個小時之後,出現在阿居眼前的,是一個頭發白了一半的阿嬤。

    “我就是那個elisawong,是不是你們三個要租房子啊?”

    我們三個當場傻眼,除了傻笑說是之外,幾乎沒辦法反應過來。

    後來她上了一部很大的休旅車,叫我們也上車,但我們堅持要騎機車跟在後面就好。

    之後,看房子跟談價錢的過程就不再贅述了。

    她給了我們一間有電梯、有夜景、有中庭花園,也有停車位跟大陽台的房子,因為用的是自來瓦斯,所以我們不必擔心會被炸死,而後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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