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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現代言情] B棟11樓 作者 : 藤井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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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棟11樓 作者 : 藤井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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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動筆前的《B棟11樓》




    一個特別的節日,一通電話,一餐豐盛的晚餐,一群好久不見的朋友,這四句話可以構成什麼樣的畫面?我想,每個人所想到的都不一樣。

    大談相識當年的青春往事,毫不客氣地嘻笑著朋友的糗事,忘不掉曾經令自己,也令朋友們感動心悸的故事,問問彼此生活的近況與埋藏已久的心事,空氣中充滿著一種有溫度的快樂,當下的氣氛總會讓自己有一種直接的感觸:“友情曆久一樣濃,這句話應該是真的吧?”

    好象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吧,當我們都長大了以後。每個曾經朝夕相處的朋友,那些許久之前攜手共進的伙伴,一個個都變成一個代號、一支號碼,更感歎的是,自己還時常忘記打電話去問候曾經的他和她,忙碌變成了最誠實的謊話。

    有時會在朋友的聊天當中聽到,那個誰誰誰真是個有心人,每一次的相聚,他永遠是那根針,那條線,在你我之間穿梭著,不時把我們系起來。

    當這樣的話傳進自己耳朵的時候,總會不禁泛起一陣愧疚。

    “啊!為什麼有心人不是我?”

    無憂無慮的生活漸漸地被時間推遠,現實生活很快地占據自己一天二十四小時的時間,就算是學生也一樣,這個時代確實為每一個人帶來了許多的無奈。

    似乎自己未來的生活已經被定型了一樣,就算你倔強著不前進,這世界卻由不得你。

    所以,當有心人把那些陳年老友一個個串起來時,總會是我們的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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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1)





    阿居是個男孩子,很不象話的男孩子。

    阿居姓水,一個很特別很特別的姓,他的全名叫作水泮居,一個活像建商廣告的名字。

    阿居說,他爸爸知道他媽媽懷了他的時候,就為了取他的名字而煩惱了共二百八十天,一種超級嚴重的首胎妄想症,讓他爸爸在那九個多月的時間里剛好瘦了二十八公斤。

    還好,水爸爸當年胖得有點不象話。

    水爸爸是個國中老師,一臉文人至聖的模樣,稍帶福態的身軀,讓他看起來有點像神仙。他寫得一手好書法,左鄰右舍在年節期間都會請他揮毫幾張。

    水媽媽是個文盲,國小只念了半個學期,注音符號沒知道幾個,但是卻有著非常非常不可思議的日文能力,也燒得一手很贊的菜。

    當她看見自己的老公為了孩子的名字日漸消瘦,她很干脆地說了一句話,也因為那句話,脾氣特好的水爸爸第一次跟水媽媽吵架。

    水媽媽說,我懷他二百八十天,你瘦了二十八公斤,那就叫他水二八啊!

    “水二八?聽起來有點像某一個戰役的名字。”

    我第一次聽到這名字,就是這麼響應阿居的。

    阿居的名字問題一直沒有解決,就這樣當了無名國民近半年。

    那半年里,水爸爸水媽媽是這樣叫阿居的:“水水水水水水水……”

    後來,也就是阿居出生後約半年,水爸爸在水媽媽懷孕期間因為教師荒,自願請調到南部的請調書核准了,他們家從宜蘭搬到高雄,住在左營的蓮池潭附近。

    “我爸說,搬到高雄的第一天晚上,我盯著蓮池潭看了好久好久,終于讓他知道我該取什麼名字了。”

    阿居說,水姓源自浙江,在清朝的時候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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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2)





    ※原來一個人的夢想,與他心里最深處的願望息息相關。

    凡是認識阿居的人,一定都會對他口中常提到的三個人印象深刻,即使沒見過,也會充滿好奇,希望在將來的某一天,能和這些傳說中的人物見上一面,甚至認識一場。

    阿居常在其它的朋友面前說,“你一定要認識他,對你一生受用不盡”,當他講完這三個人的某些事跡之後。

    第一個是我,我本身沒什麼好說的,認識我也沒什麼受用不盡的,所以就跳過去吧。

    第二個是他的初戀情人,沒有人知道她的全名,包括我在內也一樣,所有聽過他提起的人都只知道她的小名。對阿居來說,她的小名比她的全名還要神聖,還要高不可攀。曾經我對阿居嚴刑逼供過她的名字,呵癢彈耳朵藤條打腳底板等等招式都試過,他就是不說。

    阿居的初戀情人叫作彧子。每次阿居講到她,總會拿出紙筆向人解釋。“不要亂念,這個字不念‘或’,這個字跟‘玉’同音,跟我一起念一遍,彧——子。”

    然後在場的人就會跟著他一起“彧——子”。

    他跟彧子的故事有好幾段,每一段都讓人印象深刻。

    其中有一段,在阿居講完故事的同時,也逼出了我的眼淚,我這輩子第一次聽故事聽到哭,就是阿居的傑作。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不再叫她彧子,改叫她水彧姑娘,雖然我也沒見過她。

    會叫水彧姑娘,顧名思義是替她冠了阿居的姓,阿居起先是反對的,因為他覺得這稱呼不經女孩子同意等于是吃豆腐,但後來在他拿我沒輒的情形下,聽著聽著也習慣了。

    水彧姑娘跟阿居其實並沒有在一起,到底是什麼原因,阿居總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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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3)





    ※生命中,每一個曾經出現的人對我們來說都意義深遠,只是怕你沒發現。

    那個時候,我們才大一。

    大一這兩個字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很尷尬的名詞。我們不敢說自己是大學生,因為高中時期的日子才剛過去,太多的青春印象與時間留下的味道都是朱筆黑墨染云宣的深刻,所以我們都認為自己是實習者,實習著所謂的大學生活。

    一間寢室住四個人,除了阿居、皓廷跟我之外,還有一個哲學系的老同學。

    為什麼會稱呼他為老同學?因為他大我們四歲,服完兵役又當了一年的業務員之後,才決定奮發向上考大學。

    老同學的名字叫作孫亞勳,是屏東林邊人。他說他是家中的長孫,爺爺奶奶很高興,堅持要替他取名字,兩個老人家還跑到附近的國小去請教校長,問一個小孩子該取什麼樣的名字才能為孫家帶來蓬勃之氣,結果他這輩子第一個名字,叫作“孫滿堂”,笑翻了我跟皓廷、阿居三個人。

    後來陸陸續續,孫家一直有小嬰兒誕生,有點驚人的是,亞勳的三舅媽一口氣替孫家生了三胞胎,孫爺爺孫奶奶見情況不對,趕緊去把“孫滿堂”這個名字改掉,在亞勳用了“滿堂”這個名字五年多之後。但有些事情邪門得緊,在亞勳改名字之後,他的小舅媽很不幸地流產了。

    亞勳退伍之後,一個人到台中賣起了車子,當時景氣不算差,亞勳也存了一筆錢。有一天,亞勳認識了一位補習班職員,一個跟他年紀相仿的女孩子,在走進他的公司沒多久,就訂下了一部新車,而且相當瀟灑地要亞勳在交辦事項結束、牌照領完之後,把車開到補習班去交給她。

    “她真是帥呆了!第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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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4)





    有一天,我們在念完了隔天要小考的民法總則,而亞勳則拚命地研究著他哲學系必修的Logic時,回頭看了一下皓廷的位置,深夜一點四十幾分,他還是沒有回來。

    我們決定到籃球場去找他,不管如何、不管他領情與否,我們都要跟他談一談。

    完全沒有燈光的籃球場,傳來陣陣的籃球拍打聲,一個敏捷快速卻顯得孤單的身影,在這座寂靜的城市中,有著不知如何形容的對比。

    “我們今天去見了睿華,跟她聊了一個下午。”

    阿居跟我站在球場旁邊,他的這句話引起了皓廷的注意。原本任我們怎麼叫,也只是簡單嗨個兩句的皓廷,終于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

    “找她做什麼?”

    “救你。”我看著皓廷,故意冷冷地說著。

    “救我?”

    “對,我們不能再看著你繼續這樣下去。”

    “我沒怎麼樣,上課照上,從沒翹過一堂課,我正常得很。”

    “是嗎?明天考什麼你知道嗎?”

    “……唔……”皓廷沒有說話,他走了幾步路,把地上的球撿了起來。“她……好嗎?”

    “我們不知道她到底好不好,但很明顯的,沒有你這麼糟。”

    “是嗎?那就好,至少她比我快樂。”

    “你能不能告訴我們你的難過?我們不能幫什麼,至少我們可以聽。”阿居拉住皓廷的手,激動地說著。靜了幾分鍾,我們三個人沒有人再說話,深夜里的籃球場好安靜,我彷佛可以聽見皓廷心中正在翻湧的痛苦。

    終于,他癱軟了下來,跌坐在球場中央。

    像是累了好久好久沒有休息的人一樣,他痛苦的疲憊在顫抖中宣泄,他軟弱的堅強在淚水中崩潰。

    “我好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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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5)





     皓廷人高馬大,走路的速度奇快,一下子就消失在盡頭,我們在人群當中,只看見他伸出手對我們揮著說再見。

    “子學,只剩下我們相依為命了。”阿居苦笑著。

    “是啊,只剩下我們了。”

    “時間還早,我們去打球吧。我們真的要練習一下,總不能每次打三對三,我們就只靠皓廷在贏球吧。”

    我對著阿居點點頭,然後抬頭看了一下電子時刻表。一班往高雄的火車再三分鍾之後就要離開月台了。

    雖然我的心情是輕松的,表情也是帶著微笑的。但自出生到現在十八年來,第一次在外地過年,總會有那麼一點害怕,又有那麼一點興奮與期待。

    我想,人都是這樣的吧。

    決定了某一件事情之後,就得去割舍那必須面對的失去。

    我決定了留在台北過年,就必須去割舍那一份對高雄的依戀、對家人的想念。台北不是不好,只是它終究不是我的家。

    騎車的時候,我開始在想著,如果古坑真的如皓廷所說的一樣,不管你是哪里人,一旦到了古坑,就會有一種回家的感覺,那依我現在對高雄的想念,是不是也可以在古坑得到思鄉之苦的解脫呢?

    轉了一個彎,我們的學校到了。我跟在阿居後面,校警很客氣地對我們點點頭,我跟阿居異口同聲地說了聲“謝謝你,辛苦了”,而他也回了一句“不客氣,新年快樂”。

    學校里還有一些僑生們,他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聊天喝茶。趁阿居到樓上拿球的時候,我問了問他們是哪里來的僑生,在台灣還習慣嗎?

    他們都是從韓國來的,相較于韓國的寒冷,台灣的冬天對他們來說像是開了冷氣的房間。他們笑我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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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6)





    ※人生與幸福的定義,不可能是狹窄,也不可能是複雜的。□□

    ※當下感覺到的生命意義,只有你才能體會它對生命的重要性。

    像是忘了關掉的水龍頭一樣,時間不斷不斷地流逝著;只是時間不像水庫那樣有刻度、有管理人員在看顧,它再怎麼流逝、再怎麼被浪費,我想除了自知時間有限或生命即將終結的人之外,是不會有任何人有感覺的。

    我們升上大二之後,我就沒有和皓廷他們住在同一間宿舍里了。原因不是別的,就是因為宿舍抽簽。認識我久一點的人就會知道,我的簽運是世界級的糟糕。

    每一次抽簽,我一定是簽王。

    大一的時候,同寢室四個人,晚上經常提議買消夜,輪流兩字對我們來說像甲骨文一樣難懂,所以我們每次都抽簽決定,簽王去買。

    除了皓廷跟亞勳各買過一次之外,我從來沒有離開過簽王的位置。

    “干!又是我!”

    相信我,如果你不斷當簽王,你也會罵出髒話來。反正,我的簽運從來沒有好過,再贅述只是傷心而已。

    亞勳跟我一樣沒有抽到宿舍,我們便一起搬到學校附近的一棟學宿里面去。那是一棟專門租給學生住的公寓,在一條辟徑頗深的巷子里。公寓的一樓是兩間店面,一間是7-11,一間是全家;對面的一樓是一家洗衣店,聽說也是房東開的,而房東就住在洗衣店樓上。

    我想他光是賺學生的錢就賺飽了。

    房東把每個樓層都分隔為七間套房,最大的那一間有十一坪大,最小的是五坪。每個樓層都有兩台飲水機,每間房間附有一支室內電話。

    我跟亞勳剛搬進去的時候,生活得挺不習慣。大概是因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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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7)





    第二次我問他一樣的問題,是在上第二次課的時候,他一樣沒有回答。而我會問他同樣問題的原因,是因為我交付給他練習的功課,他一片空白地還給我。

    第三次我問他一樣的問題,且多補上一句“如果你告訴我,我送你一個獎品”,試圖誘惑他告訴我他的想法,結果他給的響應,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

    “你們也只不過是大學生而已,能送出什麼好東西來?”

    後來我才知道,我是小蒯第四個家教老師,前面的三個女孩子,都是被他氣走的。最久、最有耐心的一個,撐了一個學期,終于引咎辭職。

    我可以了解那幾個家教老師的心情,畢竟教導一個學生,花了時間精神陪伴,無非是想看著他們在成績上有進步,這樣才有工作上的成就感,賺不賺家教費,就顯得不是那麼重要了。

    就這樣過了四個月,阿居皓廷跟亞勳都給我拍拍手,他們說我打破了紀錄,終于站上撐最久的家教老師的王位。

    在好友們拉炮慶祝買披薩狂歡的同時,小蒯的成績還是一樣亂七八糟。

    撐最久是我教小蒯的目的嗎?那個海鮮總彙披薩真是食之無味。

    他每一張考卷都是不及格的分數,小蒯的媽媽每一次拿考卷給我的時候,都會對我說同一句話:“林老師,麻煩你多費心了。”

    本來我都還會響應一句“這是應該的,您別客氣”,但後來,我連回這句話的臉都沒有。

    有一天深夜,很冷,一月天的台北,氣溫低得好像要結霜一樣。

    因為肚子餓到不行,又困,為了期末考又不能睡,阿居跟皓廷貪圖我那台暖爐,也跑到我這里住。“干!又是我!”已經買消夜買了一年半的我,簽王運仍然持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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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8)





    ※教育,是當下父母必須永遠學習的一堂課。

    當然,那個該死的小混混並沒有被車撞死,他依然繼續存在這世界上浪費空氣與食物。但比較欣慰的是,這件事傳到學校,訓導處及輔導室的老師都很積極地解決著。

    那天早上我們考完了期末考,一夜沒睡的我們昏昏沉沉地趕到小蒯的學校,訓導主任看見我們四個人陪著蒯爸蒯媽一起來,以為我們是來討公道的。

    “我們已經把事情原委及經過全都仔細地告訴對方的家長了,事情好好解決就好,不需要再使用暴力了。”他好聲好氣地對著我們說,似乎在安撫我們的情緒。“不,不是的,主任,我們只是來關心一下事情的處理情況,我是小蒯的家教,他們是我的同學,我們不是來打架的。”

    “那就好,那就好,我真擔心你們年輕人血氣方剛。”

    說完,我們直接走進訓導處,看見小蒯坐在主任的位置旁邊,戴著帽子,帽底後腦勺的地方,露出白皙的皮膚,如果我沒猜錯,小蒯已經把頭發給理光了;他臉上的兩道傷痕,用白色的紗布貼著,微微透出暗紅的碘酒色。

    而那個該死的俗辣坐在離他約有十公尺的距離,俗辣的父母站在他的旁邊,一看就知道那果然是教出這種小孩子的料。

    那個媽媽一身五顏六色的穿著,讓我還一度以為她是學藝術的,崇拜十九世紀印象派畫家高更,用色之大膽,令人驚訝,那條青黃不分的圍巾是她的代表作,她身上散發的香水味,讓人懷疑那瓶香水到底過期了多久?濃妝豔抹的五官,讓我有點無法分辨那到底是她的眼睛還是鼻孔,妝抹得亂七八糟,活像被鬼打了一頓。

    那個爸爸就沒什麼特別的地方,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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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9)





    走出訓導處,走廊很單調地延伸著,冬天的太陽和煦但沒有溫度,冷風迎面的感覺比太陽照在臉上的感覺更強烈。

    很巧的,下課鍾聲響起,學生像勤奮的工蜂一樣,一群一群地跑出教室,原本甯靜的校園頓時像一座大型的菜市場。

    我們走在蒯爸蒯媽後面,他們緊緊摟著小蒯。阿居跟皓廷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天氣冷的關系,阿居冰冷的手碰觸到我的臉,感覺像冰刃一樣,割過每一個毛細孔。

    “希望小蒯到了新學校之後,會有新生活、新氣象。”阿居說著,他樂于助人的個性讓他的臉看起來永遠是那麼善良。

    “我也希望,不過,我更希望他到了新學校之後,也要有個新成績。”我語重心長地說著。身為我的第一個家教學生,小蒯著實讓我吃了好大一碗挫折羹湯。

    走著走著,經過了福利社,曾經也經曆過在福利社里搶買新鮮面包的日子,現在看來卻像是百貨公司在跳樓大拍賣。

    福利社里跑出幾個小男生,那是小蒯的同學,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地問著小蒯的情況,比較調皮的還脫下他的帽子摸摸他的光頭。他的人緣其實很好,每個同學都很關心他。

    只是這一個轉學的決定,或許是這一段緣分的結束吧。

    皓廷卻不這麼想,他覺得好同學好朋友可以永遠,這一段時間的分離,說不定可以更拉緊他們彼此的距離。

    可是,永遠不是很遠嗎?拉緊彼此的距離有這麼容易嗎?

    這又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我最近越來越會亂想。

    那天之後,緊接著就是寒假及新年。

    二○○一年的開始,因為小蒯的事情,我對許多事情開始有了許多不一樣的看法,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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