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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現代言情] 這城市 作者 : 藤井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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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de]第31節 處理感情





    我轉頭要去牽車的時候,藝君牽住了我的手,而且力道剛剛好,我可以感覺到她手心里的溫暖與柔軟,我轉頭看了看她,她瞇著眼睛天真的笑說:

    你的手好冰,今天可不冷呢。

    喔,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手冰。

    現在的西雅圖,應該只有四到六度吧。,她把頭靠在我的肩上,如果你住在西雅圖,你一定會冷得直發抖。

    所以還好,我並不住在西雅圖,而是溫暖的台灣。

    沒關系,如果你去了西雅圖,我會給你溫暖的,像現在一樣。

    我聽出了她話里的意思,也從她眼里看見她的暗示,但我只是看了她一眼,沒有回應,只是微笑。

    坐上車之後,我遞了一頂安全帽給她。

    這是新的安全帽,對吧?,她雖然用問句結尾,卻聽不出問句的感覺,像是猜著我一定會替她准備新的安全帽一樣。

    我點點頭,她又是笑了一笑,接著說,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為我准備一頂新的安全帽的。

    為什麼妳知道?我好奇的問。

    因為我一直覺得你是個細心的人。

    我真的是個細心的人嗎?藝君。

    如果是的話,為什麼我無法細心的面對妳和艾莉呢?是不是細心的人其實是不擅長處理感情的?還是這樣猶豫的性格其實是細心害的呢?

    我沒有再多想,因為我知道以我現在的心情與處境,這些問題都沒有答案。

    我上了車,發動了引擎,把車子牽下人行道。藝君上了車,我問她想去哪里。

    我想去你的回憶。她說。

    什麼?我不明白的又問了一次。

    你的回憶,我想去你的回憶。

    我在後照鏡里看見她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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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de]第32節 停車





    回到停車的地方,藝君問我為什麼要蓋這龍虎塔?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我告訴她,龍虎塔應該由龍喉入,虎口出,因為龍喉才是入口,而虎口是出口。

    但很多人都從虎口入龍喉出,有避凶化吉的意思。

    喔?真的?她感到有趣的問,真的有用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

    那塔里面有什麼呢?

    里面都是圖,龍塔里畫的是二十四孝子圖還有十殿閻王的審判罰刑圖,虎塔則是玉皇大帝三十六宮將圖還有十二賢士。

    二十四孝跟閻王我還知道,但是什麼是三十六宮將跟十二賢士呢?

    哎呀,妳想考倒我嗎?我抓抓頭發。

    我考倒你了嗎?,藝君咩咩的笑了。

    差不多了。我只知道三十六宮將的其中一個是關羽,其它的我不認識。

    那十二賢士呢?

    這就真的考倒我了,我尷尬的笑了笑,我一個都不認識。

    其實這里比較有名的是春秋閣,就是那邊那兩幢像塔的建築,有一條龍盤踞在底下的。我指著春秋閣說,那里本來只有春秋閣,沒有那條龍,是後來有個傳說,才會把龍蓋起來的。

    什麼傳說?

    春秋閣是紀念武聖關公,也就是三國時代的關羽,但傳說發生在民國三十八年,有人在天空看見觀世音菩薩騎龍下凡,並且指示信眾要以她現身的形態造神像在春秋閣中間,所以才會有那條龍的存在。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小時候都會聽大人說故事啊。這條龍還造了兩年呢。

    真的有人看見嗎?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是不太相信,但說實話,小時候聽這些故事都會覺得一定是真的。

    我們騎上車,往我的幼兒園前進,經過以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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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de]第33節 青春





    吃過飯之後,我們來到我的國中。

    原本都還在建設的教學大樓,都早已經完工了,當年那些剛植土的榕樹,現在都已經長高了。因為校警不讓我們進到學校去,所以我們只能在學校外面看。以前籃球場只有兩個,現在已經增加到了四個,司令台也換了顏色,有幾個班級正在上下午第一節的體育課,而其中一個體育老師,剛好就是我們當年的體育老師。只可惜,我們只上過一堂他的課,因為當年升學體制的殘毒下,體育課只是排好看的,最後都會被其它的老師借走,借來干嘛?不用說,當然是用來考試。我指著當年我們上課的教室說那里,二樓從右邊數過來第二間,那就是我們當年的教室。

    那一棟看起來比較舊。

    嗯,因為那是最早蓋的那一棟,都快十年了,也摧殘的差不多了。

    很可惜,不能進去看看你的回憶。

    沒關系,這里面的回憶其實也只有考試跟一群好同學而已。

    我把當年的肉腳,周石和,簡大便跟江泓儒的事情說給她聽,她笑得捧著肚子。尤其是肉腳,她特別感興趣。說到肉腳,我又想起他當年的另一件糗事。男生的成長過程中,我想大部份都玩過一種東西,叫做阿魯巴。那是幾個男孩子把受害者抓起來,然後選定一根直立物(其實也有可能是數根。),像是樹或是欄杆的東西,接著把他的雙腳打開,再來就是比較殘忍且限制級的畫面了。當年我們班的男生大概有二十多個,每一個都被阿魯巴過,包括我跟阿居在內。但是,肉腳卻是在即將畢業的前幾天才被我們想起,耶….肉腳好象沒有被阿魯巴過喔….這是個會死人的記憶。所以,在畢業的前幾天,那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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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de]第34節





    今天是兩千零四年的二月二十七日,第一百天。

    終于,我要忘了你了。

    我回首這八個月來在這里寫下的一字一句,

    每一段都有一種味道,那種味道叫做思念。

    我曾經聽過一首歌,是個女孩唱的。

    她唱,思念並不甜,然而我卻那麼遠。

    是啊,思念真的不甜,反而苦澀得令人想失去味覺。遠的並不是我,而是我深愛的子學。

    思念,真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

    沒有任何量器可以秤出它的重量,但它卻重重的壓著你。

    思念啊思念….

    你是多麼簡單的兩個字,卻是令人心酸的一件事。

    你曾經思念過我嗎?現在,我已經不能,也不想知道答案了。

    因為,我就要忘了你。

    謝謝你曾經給我幸福,謝謝你。

    如果我這麼跟你說,你一定會一頭霧水吧。

    但是,你不是我,所以你並不知道,

    跟你在一起的十一月十八日,就是我的幸福。

    幸福總是那麼短暫,而人也總是那麼粗心啊。

    總是把幸福勾在小指頭上繞啊繞,等到一個不小心掉了出去,

    才倉惶的伸出雙手去接。

    能接到的有幾個人呢?大部份都只能撈回遺憾吧。

    我已經跟Jerry訂婚了,我們就要搬到SanFrancisco。

    我將帶著遺憾嫁給他,而我的遺憾你也不會知道吧。

    請你一定要幸福,子學,你一定要幸福。

    因為我的幸福,已經留在你的青春里了。

    By牛奶

    可能因為時差沒有調整過來的關系,一整個下午,藝君都昏昏沉沉的,她要我帶她去喝杯咖啡,她說在西雅圖已經習慣了有咖啡陪伴的日子,而現在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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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de]第35節 二十分鍾





    二十分鍾過去了,藝君還沒有回來,我有些擔心。這時服務生向我走過來,說他們到了交班時間,請我先結帳。先生,一共是三百七十五元。他說。我從口袋里拿出五佰元給他,他示意我稍等,過了五分鍾之後,他拿了找零回來給我,還有一封信。

    你是林子學先生嗎?

    嗯,我是。

    剛剛有位小姐請我們交給你的。他把信遞給我,她把信交給我們的時候,還交代我們一定要在二十分鍾之後才能給你。

    我心想不對勁,站起身來,那她呢?

    她二十幾分鍾前就走了。

    走了?!

    嗯,走了,她還說,如果你想追出去的話,不要告訴你她往哪個方向走。

    啊….

    你們吵架了嗎?先生。

    我看了服務生一眼,搖搖頭說沒有。

    她還要我們轉告你說什麼….嗯….啊!對了,西雅圖有兩百八十三個雨天。

    我突然覺得全身無力,癱軟的坐到位子上。

    先生,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沒事…

    你要不要打手機給她啊?

    她沒有手機….

    沒有電話?不會吧?現在沒有手機的人很少了耶….

    謝謝,請你讓我靜一靜。我擠出笑容的請他離開。

    喔….他應了一聲,轉身離開,又突然回頭說,對了,我好人當到底吧,她走出門口之後,向左轉了。

    我看了他一眼,點點頭。這真是個多話的服務生,如果我是老板,我一定會拿膠帶把他的嘴巴封起來。

    我看著桌上的信,一度不敢去打開它,我回想起畢業前幾天,也是藝君的信讓我在B棟11樓的中庭差點掉下眼淚。我想著剛才藝君要服務生轉告的那一句話,頓時心里像翻倒了一瓶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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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de]第36節 劇痛





    替國軍的重要單位做事,其實你會有很多的無奈,因為許多的事情環環相扣,少了其中一部份,你的事情就沒有辦法完成。這些事情,我們叫它業務。在部隊里,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職稱,也有自己的業務,但因為各業務之間有相關連,所以事情就變得複雜。

    我的業務叫做行政,我管轄連上的經費以及所有連上弟兄的薪水(包括指揮部所有的長官),在我到部隊之後沒幾天,我的師父就跑來找我,要我當他的徒弟,要我去接受所謂的預財訓。預財是簡稱,全名叫做預算財務,顧名思義就是管錢的。

    但管錢並不一定就摸得到錢(預防貪汙),很多過程都是文件作業,你很少看到錢,也就很少碰到錢。而師父呢,就是屆臨退伍的學長。因為他要退伍了,必須找一個人來接替他的業務,要接替業務就必須先被送到專業學校去受訓,訓期依種類不同而有長有短,並不一定。

    從入伍到現在也已經快四個月了,慢慢的習慣了軍中的生活,卻不太習慣學長學弟的制度,聽學長說以前的學長學弟制比現在更嚴重個幾倍,甚至幾十倍,許多的新兵在剛到部隊的時候一定會被欺負,而欺負的方法很多,全看學長怎麼決定而已。

    這就是我覺得人性可悲的地方,當初進來被欺負的時候,心里的感受一定是痛苦的,沒有人喜歡被欺負,尤其是沒理由且莫名其妙的,心里一定想說等哪天我已經變成別人的學長的時候,我一定不會欺負別人。

    但其實沒什麼人做得到,因為等到那天,自己已經是別人的學長了,欺負學弟這件事就好象變成功課一樣,當初的痛苦,好象都被遺忘了。想到這里,我想起藝君,不知道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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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節 投票  (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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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千零四年的三月,我放假,這時全國都籠罩在濃濃的選舉氣氛下,兩組候選人無不卯盡全力,為求選票。我在想,如果愛情也可以投票的話,那麼愛情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我曾經聽過我的長輩在說我一個遠親的事情,他說那個女孩子依倫理推斷應該是我的嬸婆,事情發生當時她只有二十七歲,現在已經五十了。就在我出生那一年,嬸婆被家人逼迫著相親,每個禮拜都會有新的對象,但她都不喜歡,因為相親的男方都會留下照片,所以到最後嬸婆的父母干脆招來所有長輩,把那些照片拿出來一字排開,不滿意的一個一個剔除,最後只剩三個,然後全家人投票表決。

    嬸婆就真的嫁給這個高票當選的人,而且已經相處了二十三年了。婚姻真的是愛情的一部份嗎?如果是,那為什麼以前的婚姻竟會如此的成立呢?嬸婆真的愛她的先生嗎?如果是不愛的,為什麼當初要把自己後半輩子的幸福交由全家族的人投票決定呢?

    很多事情沒有答案,就算有也不一定是真正的答案,或是合理的答案。就像我答應了藝君,當她一天的咖啡,卻失去了我真正的咖啡一樣。如果藝君跟艾莉之間是可以像嬸婆一樣被投票決定的話,那我是不是會比較快樂些呢?當然,這些胡思亂想都不會成立了,因為她們都已經離開了。

    二月二十九號那天,我在藝君的網站上,看見了她最後的一篇留言,留言的日期是二月二十七日,也就是她所謂的第一百天。

    其實在十一月十九號那晚的深夜,因為就要入伍的關系,我有些煩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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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棒的感謝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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