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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現代言情] 這城市 作者 : 藤井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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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節 墨西哥餐廳






    很准時的,我的思念從來不曾遲到。

    音樂聲一入耳,你的樣子便在眼前飄。

    睽違了四年,我又再一次看見了西雅圖霓染絢麗的耶誕。

    我的身邊縱有再多人陪伴,仍不及一個你。

    上個月,在Mr.Banson的墨西哥餐廳里,遇見了Jerry。

    他有著褐色的眼睛,卻有著四分之一的中國血液。他問我你的名字,我只是笑了笑,說是個傻男孩。他問我為什麼想念?我仍是笑了笑,說停不下來。他問我能不能忘卻?我還是笑了笑,說了聲拜拜。他拉住我的手,眼神中等待著我的答案。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回答呢?子學。

    西雅圖的,寂寞的,我的耶誕。這是別人相聚的日子,卻是我的孤單。

    By想念咖啡的牛奶

    回憶走到這里,硬生生的被上一班的衛兵打斷。他搖動著我的手臂,用氣聲喚著我趕快起來接班。

    子學,起來了,站哨了。,他輕輕的說,怕吵醒四周還在睡覺的同袍。

    嗯,好,我並沒有睡著。,我說。

    這已經是第四天,我在累了一天之後躺到床上,卻無法好好的睡一覺了。我看了看手表,將近深夜一點整,四周漆黑,除了走廊上透進來十分微弱的光線之外,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因為我睡在上鋪,所以每次站夜哨,我都得輕輕的爬下床,以免驚吵了同一架床座的四個同梯。

    我打開手電筒,慢慢走向我的衣櫥,拿出軍外套穿上。十二月底的天氣,或許別的地方並不這幺冷,但我在成功嶺,這里冬天的夜風像利刃般的犀利。我走出寢室,直接到安全士官桌前與上一班衛兵進行交接。上一班的衛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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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節 新兵訓練





    當然,在平常的生活中,我們會有很多的回答方法,而且又因為人情世故的關系,回答的詞句跟語氣,甚至動作都不一樣。如果甲是你的爸媽,你應該會自然的響應一句:我很好。,然後笑一笑。如果甲是你的長輩,我想正常人也都會響應:我很好。或是還不錯。,或是點點頭。又如果甲是你的死黨或好友,那答案就千變萬化了。舉凡過得去啦。,耍什麼惡心啊?,要你管!或是,好啊,好得很,好到無以複加,好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這種無聊的答案都可能出現。但如果甲是你的仇人或情敵,我想你應該會直接回答:去死吧!或是我好XXXX個B!以上的論點,都是阿居還在的時候告訴我的,基本上依我的個性不會想這麼多,我頂多就是聽聽而已。不過,平時我們會怎幺回答這簡單基本的問題已經不是重點。重點是在軍中,這樣的問題你該怎麼回答呢?答案是:連問題都是錯的。是的,連問題都是錯的。你好嗎?這個問題是錯的,而且這個錯會換來二十下扶地挺身,罰站十分鍾,或是罰寫三十次我再也不說你我他。

    不過,如果你是履次犯同樣的錯,那幺跟你同班的同梯會一同遭殃受罰,這就是俗稱的連坐法。怎麼說呢?聽我仔細道來。

    新兵訓練中心是一個很神奇的地方,它有許多的規則與部隊不同。而這點就是其中之一。在中心里面,說話不准出現你,我,他這樣的稱謂。是的,不准。你字,要用那個人的職位作直接的稱呼,例如,班長,連長,指揮官。我字,亦是自己的職稱替代,例如學生或是二兵。

    他字更是神奇了,用的是該員表示。這一點真是讓我匪夷所思,而且怎麼想都覺得中華民國的國軍怎麼還沒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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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節 游戲的規則





    他們的要求有二,一是無聲無息,二是動作一致。

    一張板凳坐三個人,起一張板凳就是三個人一起作,光是一個起板凳的第三動,他們就可以不斷的要求重來重來重來,像是無止盡一樣的重來。有些比較變態比較機車的班長,還會蹲下來看看提起板凳時是不是離地三公分。等到所有的動作都練習過了,營長也終于出現了。這時所有人的眼睛里都已經無神了,因為肚子餓到了一個極限,桌上的飯菜也都早就冷掉了。

    如果你的運氣好,你遇到的營長就不會是多話的。當司儀宣布營長致詞,他講沒兩三句就命令吃飯。

    只可惜,我的營長,話不但多,還喜歡講冷笑話。

    歡迎大家從四面八方聚集到成功嶺來,這是我們的緣份,能當你們的營長是我的榮幸,但你們能當我的兵是你們的福氣,啊──福氣啦!他突然來了個三洋維士比,我們都沒能反應的過來。現場大概五百多個人,只有他一個人在笑。其實他還說了很多廢話,在這里我就不再廢話了。吃飯這個動作總算開始了,從值星官在連集合場宣布要吃飯那時開始,到真正的把飯吃到肚子里,這一路還真是千辛萬苦。我從來就不知道吃飯這個動作可以這麼複雜。更不知道吃飯的時候還會被玩!

    因為我們的餐具是金屬制的,碗筷盤都是,在使用的時候難免會有碰撞,發出鏘鏘的聲音。我們當然知道他們要求不准發出聲音,但要一點聲音都沒有真的是比登天還難,更何況是一整個連隊一起吃飯,數百根筷子一起動作能沒有任何聲音嗎?停!值星官喊了一聲,大部份的人都停了下來,但嘴巴還在咀嚼。

    媽的!我說停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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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節 結局





    當大家的喉嚨像干涸的深井再也擠不出一點點聲音的時候,他們依然是安靜的。

    我真的很想拍拍他們的肩膀,問問他們,為什麼他們忍心,或干脆直接說為什麼他們有那樣原子彈都轟不破的臉皮,可以看著自己的同梯如此的努力,而他們卻無動于心?

    值星官說,如果你一個人不唱歌,那麼你旁邊的人便要喊出兩人份的聲音,仔細想想,你憑什麼資格要別人替你努力?

    這是一句好話,也是個好問題,但好話與好問題遇上了混蛋,只是兩句廢話而已。日子一長,這些人的劣根性便漸漸的了解了。我的憤與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沉默。

    某天,班長在台上宣布,下個禮拜就要軍歌比賽,如果拿到師級的第一名,會有榮譽假三天。(師級,師是陸軍單位名稱。而單位名稱由小而大依序是伍、班、排、連、營、群、旅、師、軍團。)三天,或許在平常人眼中,就只是三天,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在我們的眼中,那是比黃金更珍貴的東西。我們會很自然的把三天的時間拆開,用七十二個小時去替代,然後在腦子里開始分配….,要用三個小時搭車回家,要用兩個小時跟家人吃飯,再用幾個小時去找哪個朋友,再拿幾個小時….這七十二個小時對我們來說,像是七十二萬,甚至更多,這七十二小時的自由,眼里所看見的一切都會美麗七十二倍。這種感覺,我想除了當過兵或是正在當兵的人能體會之外,大概會有很多人覺得我刻意誇大吧。但,是不是誇大,都已經不重要了。阿居離開營區之後的一個禮拜,軍歌比賽開始了,拼命撕扯喉嚨的人,別說為了榮譽,就算是為了三天的假期,把肺髒唱到吐出來都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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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節 進站





    沒多久,北上的火車遠遠的就要進站了,站在第一月台的同梯弟兄們,熱情的向第二月台的我們揮揮手,而且大聲的說再見。那種畫面像是抗戰或日據時期,親人要送走自己的孩子到戰場一樣,唯一不同的是,我們說再見時是笑著的,而且我們不會去追火車。

    第二月台的我們雖然跟他們都不相識,甚至他們是幾營幾連的都不清楚,但心中有一種莫名的同袍情感,我們也拼命的揮手說再見。目送他們的火車離開,我的心突然酸了一下,看著那最後一節車廂消失在鐵道的那一端,我好象有那麼一種感覺,北上才是我想去的方向。

    我從包包里拿出這一個月來在軍中收到的信,一共有二十五封,兩封是皓廷寫的,兩封是阿居,其它的二十一封,都來自同一個地址,同一個寄件人。那也是我熟悉的地址,熟悉的寄件人。

    我有個習慣,這個習慣也是到成功嶺之後才開始培養的。

    我會依照寄信人的代號,還有收到信的先後順序,在信封的右上角編號。

    阿居的信,編號是G1和G2,因為他的居字,我用G來表示。

    皓廷的信,編號是H1和H2,因為他的皓字,所以用H表示。

    而那另外二十一封信,我用的代號是L,L1到L21。

    我拿起那封L1,那是L寫給我的第一封信,我不知道她去哪里找人畫了一個我,這封信的信封是用半透明的描圖紙做的,上面有我的畫像,還有她涓秀的字跡。里面只寫了一首詞。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如果我沒記錯,這是一首宋詞,是李清照的《一剪梅》,而這一段是詞的後半段。

    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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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節 兩千零四年





    兩千零四年了,月曆換上了新衣,我卻依舊一身愁緒。明明是該放棄了啊,那是我跟你之間的約定。

    我曾擁有你的溫柔,我曾擁抱你的溫度,我甚至想用我這輩子的全部,交換你這輩子的保護。

    最後,兩個多月的僵持之後,Mr.Banson還是選擇了土耳其綠紋的窗簾,我精心努力推薦的英格蘭香草橙黃配上北極星藍,他還是放棄了。這是不是一種巧合呢?經過LakeWashington時,我這幺想著,Mr.Banson選擇了土耳其綠紋,是不是就像你選擇了當一杯咖啡一樣呢?我覺得他如此英格蘭風味的人,應該適合我的推薦,就像我覺得咖啡跟牛奶如此的絕配,應該適合你我之間。所以,這是不是一種巧合呢?親愛的子學。我想,你一定沒有答案吧,我想。于是,我開始相信注定,也開始相信,我們之間不是注定。

    By想念咖啡的牛奶後來,我們並沒有去喝咖啡,因為艾莉的公司打電話來,突然有很緊急的事情要她趕回去加班。

    我其實是沒關系的,這種無奈的事情縱使沒有理由我都可以體諒,更何況是公事。我們走進捷運站,因為她用悠游卡,所以我只買了我的票,要搭到市政府站。她要搭的是淡水線,我陪她走到月台,她的車子剛剛離開。

    對不起,子學,我不知道會這樣….

    她的眼神中充滿著歉意。

    沒關系,沒關系,我不會介意的。

    那,你可以等我嗎?

    考試都結束了,我本來就沒有什麼事,當然可以等妳。

    不管多晚你都會等嗎?

    她的表情雖然是微笑的,但語氣卻像在顫抖的。

    是啊,不管多晚我都會等。

    嗯…她看了看我,然後轉過頭。

    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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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節 傳記





    因為我小時候爸爸買了一些名人傳記給我看,也就是因為那些傳記,我才對數學家有興趣的。曾經我還想過如果我當了數學家,我就要拿個諾貝爾數學獎,只是後來才知道諾貝爾沒有數學獎,妳知道為什麼嗎?

    喔?為什麼?

    因為我們偉大的諾貝爾先生的老婆,就是被數學家給拐跑的,所以他懷恨在心,不在諾貝爾獎里面設立數學獎。

    真的假的?你為什麼知道呢?

    因為我有個國中同學,他叫邱志融,數學系畢業,是他告訴我的。

    這時隧道里吹來一陣風,我抬頭看了看顯示器,列車正要進站。

    子學,我也知道林子學小時候的事情喔。

    什麼?因為隧道里吹出來風聲的關系,我沒有聽清楚她說什幺。

    我說,我知道林子學小時候的事情。她貼近我的臉,靠在我的耳邊說。

    我小時候的事….?我好疑惑。

    列車慢慢的停了下來,我睜著眼睛看著她,她只是微笑。

    你真是個傻瓜。她說,腳步正往車內移動。

    艾莉,等等,妳說什麼我小時候的事?

    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子學。

    她依然微笑著,列車的門打開了。

    妳快告訴我啊。我焦急著,心想該不該跳上車去。

    這時,她用雙手的大姆指和食指圈成了兩個圈圈,慢慢的放在她的眼睛前面。那是個

    戴眼鏡的手勢。

    鳩鳴聲響起,車門關上,她放下手,對我微笑。

    她用唇語說著等我,列車很快的消失在月台盡頭。

    戴眼鏡?戴眼鏡的艾莉?

    不,她的視力正常,從不需要戴眼鏡的。啊….!該不會她是….

    我生命中第一個副班長?

    列車已經離開,那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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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節 雷射治療





    子學,她的聲音輕輕的,

    我數200秒好嗎?我甯願多等你100秒,我也不要你危險。

    聽到這里,我已經不想再繼續開她的玩笑了。

    對不起,艾莉,我其實早就已經到中庭了,剛剛我是跟妳逗著玩的。

    她聽完大約過了三秒鍾,子學,她說,那麼你希望我快一點還是慢一點呢?

    我希望妳跳下來,我希望下一秒鍾就能見到妳。

    那我偏不,她笑著說,你慢慢等吧,姑娘我心情好了才下去見你。

    電話的那一頭充斥著笑聲,電話這一頭的我也是。

    那時候有一種溫溫熱熱的感覺充滿了整顆心,我想那是一種幸福。

    不久後,她從電梯里走出來,頭發還是濕的。

    妳不把頭發吹干就出門,這是會感冒的,王美華小姐。

    她聽到,呵呵的笑了出來,你想到啦?,她說,美華是我小六以前的名字,後來說什幺比劃不好,所以改名艾莉。

    其實不是我想到的,是阿居想到的。我說

    喔,沒想到他還記得我。

    應該說,沒想到妳一直記得我們。

    散步好嗎?子學。她拉了拉我的衣角,我們一起跨出第一步。

    還是左五十圈右五十圈嗎?我問。

    如果我說走到永遠,你會答應嗎?她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看著我。

    我被她的問題嚇了一跳,不知道該不該回答。

    妳是認真….?還是….她沒有響應,只是笑一笑。

    我想再追問時,她說我其實本來是不記得你們的,她看著地上,那是因為水泮

    居這名字太特別了,一輩子也只遇到過這幺一個水泮居,所以我慢慢的想起來,原來

    你們是我的國小同學。

    妳的眼鏡呢?

    我是四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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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節 收假





    還好,很多人比我還多。

    都是你女朋友寫的啊?

    不,不是,都只是朋友。我回答,心里有點不悅。

    啊別騙了啦,是馬子就是馬子,不是馬子一天到晚寫那麼多信給你干嘛?

    我看了他一眼,他說話的態度輕蔑,表情驕孽,看了很想補上一拳。軍中多的是這種人,他們永遠不知道自己其實不太討喜,卻總喜歡用這種不太討喜的態度面對別人,還覺得自己很帥很行。收假的人數越來越多,部隊也派了干部來帶隊,他們不會允許我們一個一個像散兵一樣的在成功大道上散步,他們想在收假的第一時間就讓我們進入狀況。

    人都收假了,靈魂也要收假啊。

    這是帶隊的班長說的,我記得放假那天他是帶我們走自由路的其中一個干部。但聽他的聲音,他的靈魂似乎也還沒收假呢。慢慢走上成功大道,這斜坡長得讓人感覺有些吃力,明明放假那天的路並沒有這麼長的啊。果不其然的,部隊集合之後,收心操開始了。伏地挺身預備的口令一下,所有人立刻趴下,班長一個口令,我們就是一個上下,很多姿勢不太標准的同梯,一個一個被班長怒斥糾正。

    林子學!

    突然,部隊外圍有人喊我的名字,我立刻站起身來,舉手喊有。

    這是不是你的?來看看。是連長。

    我一看,發現那是我的手提包,報告連長,是我的沒錯。

    掉在走廊上了,我看是你的大背包破了吧。看看有沒有什幺東西不見的。

    我東翻西看了一次,東西都還在,還有一張差點遺忘的紙條。

    報告連長,東西都在。

    那就好,進隊伍去吧。

    謝謝連長。

    我報備入隊的時候,心里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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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節 不習慣




    ※unusedto

    Wakedupinearlymorning,thethermometeronthebedsidesaid62℉.I

    amunusedto.MomcalledJanetopreparingthecerealforme.Iamunusedto.DroveMomscartodowntowntobuynewCDs,theclerkssaidthattheydontknowwhoisTanyaTzi.Iamunusedto.WhenIwentthroughtheFremontBridge,itfoldedinordertolettheshipsofLakeUnionpassthrough.Iamunusedto.ArestaurantfilledofIndiandecorationandalunchwithoutchopsti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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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bridgeshouldntbefoldedtolettheshipspass.Taiwansbridges

    dontbefoldedandthereisnoshipunderthebridge.ImissTaiw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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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tshouldnthaveIndianstyledecoration.ImissTaiwan.

    ThesurroundingpeopletalktomeinEnglish,whycanttheyspeak

    Chinese?ImissTaiw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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