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杯的清水,咕嚕嚕的被倒進小巧的蒸汽熨鬥裏,白嫩的指尖輕按開關,按壓兩下,不到一會兒,熱燙的蒸氣就咻咻的噴冒出來。
半個小時前,還放話嚷著說要離開的緹娃,並沒有像連續劇女主角,哭著衝回來,打開行李箱胡亂的塞衣服,反倒好整以暇的收下晾乾的衣裳,再抱進屋裏,一邊哼著歌,一邊慢慢熨燙。
離開?!
嘿嘿,想得美呢!
她這個人、這顆心,早就全被闕立冬吃乾抹淨,更別提她忙了好幾個禮拜,連半毛薪水都還沒領到,她要是現在一走了之,豈不是虧大了?
再說,她雖然氣惱闕立冬與老哥的隱瞞,卻沒有動搖想與他共度一生的決心。那個暴躁的男人,雖然霸道,卻從沒強迫過她,會跟他上了床,可全都是她心甘情願的,說要離開,隻是存心要嚇他,小小發些雌威,懲罰他的霸道。
比起丁革,闕立冬與她之間有更嚴重的問題。
他不但幹涉她的自主權,更糟糕的是,他還隱瞞了不少事情,每當她好奇詢問,他就悶不吭聲,不肯透露半句。
雖然他的隱瞞,是顧慮到她的安全,但她還是難以忍受。長此以往,要是真有白頭偕老的一日,他肯定會隱瞞起所有危險的事,不許她過問。
與一個人執手相牽,真能不去過問他的所有嗎?要相處一輩子,就該彼此坦承,她想要知道他的一切,即使是危險,她也想要與他分擔--
一團燦爛的色彩從窗外飛進來,扯著嗓子嘎叫,在她頭頂上繞啊繞的,打斷她的思緒。
「海咪咪、海咪咪!」鸚鵡叫著,語調比平常焦急。
緹娃看都不看它一眼,俐落的抖開男用襯衫,在燙衣架上掛好。小巧的熨鬥噴出蒸氣,順著她優雅而確實的動作,輕易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