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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現代言情] 柔能克剛 作者 凌淑芬

柔能克剛 作者 凌淑芬

內容介紹


她簡直是專門降伏他的掃把星  
打從她出現就讓他的人生計劃大轉變  
原本單純的男歡女愛剝奪他的婚姻自主權  
傲視群倫的天之驕子轉眼成為工作奴隸  
好意的伸出援手反倒被批評是散財童子  
就連吵架不曾輸過的記錄也敗在她手下  
唉!她最想要的就是讓他的日子難過  
脾氣倔強地踐踏他並與他保持安全距離  
偏偏他這個土霸王遇上她便成了繞指柔  
懊惱得想喊救命又堅持對她“移情別戀”到底  
早有覺悟這一生注定與她沒完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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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原諒”

  “為什麼女主角總是那麼輕易的原諒男主角?”

  這真是個好問題。

  我忘了這個問題的起因是什麼,好像是陸續來自不同讀友的e-mail,發表一些對言情小說的看法,最後的結論殊途同歸——為什麼女主角總是那麼輕易的原諒男主角?

  對啊,為什麼?

  明明男主角就是那樣殘酷的傷害女主角,隻因最後一刻幡然悔悟,發現自己是愛她的,或者女主角發現自己原來如此深愛他,就不計前嫌在兩頁之間原諒他了。

  不公平。

  所以我決定我要寫一個“沒有那麼輕易原諒”的女主角。

  好,故事的大目標出來了,接著開始抓情節。

  你們也曉得,既然重點是在於“原諒”這件事,那麼首先我得設定一個壞壞男主角。他一定要非常非常可惡、對女主角極盡傷害之能事,這樣才能構上“不被輕易原諒”的標準。

  好,男主角的形象也出來了,接下來就換女主角。

  男方既然是大壞人兼超級混蛋,那女主角當然要有如天使一般,純潔溫柔善良,集人性美善之大成,對照男主角的壞,更顯得她的聖潔高貴,可歌可泣。

  OK,沒有問題,太棒了!親愛的讀友們,你們都看到了,寫小說有什麼難的?隨便躺在床上想想就可以寫了,哈哈哈。

  於是我摩拳擦掌,開始動筆。

  第一章完全照著我的掌控走,我很興奮。這是好的開始。

  自此之後,情節完全走調。

  喂喂喂,這是怎麼回事?我停下打字的手,對著男主角發呆。

  “你不是應該當個混蛋嗎?”

  那個差勁、惡劣、霸道、被寵壞、不值得被原諒的男主角跑哪裏去了?為什麼我寫出來的不是這個樣子?最可怕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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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幕

  采花,夜襲!

  一道黑影俏無聲息地推開後門,左右看看。院子裏除了夏蟲,沒有任何人影人聲;前方的主建築也一片沉靜。

  乍暖還輕寒的時節,細雨入了夜方歇。

  非常安全!白光一閃,黑影露出狡笑。

  飛快來到主屋後方的小房舍,小心翼翼摸到房門口。

  站定,聽聽看空氣中的聲響。還是一片安靜。嘴角的獰笑更加明顯了。

  黑影推開房門。

  一洗月光投射在窗旁的軟榻上,纖薄的被單罩著一縷纖薄的身姿。

  黑影走到床前,眼中閃著異樣的光。

  佳人在睡夢中嚶嚀一聲,翻了個身,薄被單滑退幾分,露出T恤領口一大片粉光如雪的肌膚。

  黑影眼中的亮光更盛,那清清楚楚的欲望與企圖,不會讓人錯認。

  佳人不知道自己即將成為夜梟口中的大餐,纖手撥開肩上長發,暴露出另一片炫人的美膚。

  錚!空氣裏彷佛可以聽見意誌力繃斷的聲音,黑影眼中的邪光大盛,再也克製不住,猛烈地剝除全身衣物。

  幾朵暮雲悄悄掩住白玉盤,仿佛不忍讓純潔的月光看見即將發生的事。

  佳人神思迷糊,隻覺得有人在輕咬她的芳唇,輕扯她的加長型T恤……

  身上突然變冷了,是空調開太強嗎?她試著想醒過來,另一陣熱源隨即貼了上來。

  好舒服……她滿足了,渾身焦熱難言,卻又舒服地睡著。

  一雙手撫過她的全身,唇間也嚐到熟悉的味道。

  是誰呢?

  有人扯咬她胸前的蓓蕾,在她身上引發驚人的高熱,她真的很努力想醒過來,卻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了睡神。

  平靜的臉頰嬌紅了,額角沁出薄薄的一層汗,細吟從紅唇間輕吐出來,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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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懷孕了?

  他媽的這是哪一門子的戲碼?

  出來玩的女人這麼多,他為什麼偏偏碰到一個不上道的?

  沒錯,男人是可以戴保險套,為生育控製貢獻一份心力,可是……

  該死!他那天晚上又沒有預料到會發生這種事!他以為她應該會做“準備”,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她想出來玩,就不會蠢到連基本的保護措施都不懂。

  “你再說一次。”伍長峰的神情已近乎猙獰。

  “我懷孕了,兩個月。”

  “他X的!”一串精采的狂罵響徹雲霄。

  他開始在客廳裏走來走去。

  即使外麵是涼爽的傍晚時分,即使公寓裏的空調控製在怡人的二十四度,八月末的暑氣仿佛無視於任何阻礙,執意要將他包裹得密密實實,直到他失控為止。

  這間六十來坪的公寓位於大台北地區的精華地段,歸在伍長峰名下,規畫成舒適的三房兩廳雙衛,以往向來是他個人的聖殿、休憩的天堂。他第一個錯就是那天晚上不該把她帶回來,第二個錯就是根本不該留名片給她。

  這下可好,外敵大舉入侵,他被攻得措手不及。

  明明是一場單純的男歡女愛而已,為何發展到這種地步?

  兩個月前他剛拿到波上頓大學的碩士學位,趁著博士班開學之前,先回台灣會會老朋友,散散心。

  那個晚上的brarty主辦人是周家小姐或陳家小姐?他忘了。總之,不外乎一夥年輕人隨便找了個“慶祝某某某脫離大學苦海”的名堂,大開熱舞派對。

  他就是想,趁著自己還在學生階段,及時行樂吧!

  他愛玩、會玩、敢玩、有條件玩。身高一八0,結實壯碩,豪爽俊朗。他像一隻年輕而蓄勢待發的豹子,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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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伍長峰終究沒能完成他的博士學位。

  事實上,他出國兩個月之後便休學回國了。因為他的父親——“伍氏”現任的主事者——突然心髒病發作。

  伍先生的病倒又讓整個家族掀起一波巨浪,連股市都為此震蕩了好久。等病情穩定之後,醫生判斷這是因為過度的壓力和工作而造成的,病人必須經過起碼半年以上的休養。

  為了穩定軍心,伍氏的大老們隻好把幾個登得上枱麵的第三代全部召回來。

  於是,突然間,她和伍長峰,本來老死不相往來的兩個人,要變成真正同居一室的夫妻了。

  幸好這間公寓夠大,他們兩人可以擁有充足私人空間,彼此井水不犯河水。恕儀心想。

  伍長峰來回幾趟,把玄關的行李提回自己房間去。

  “我一直睡後麵那間客房,主臥室還是你的。”她輕聲道,跟在返抵國門的“丈夫”身後。

  “謝謝。”

  “那……我先回房了,如果你需要幫忙,再叫我一聲。”

  “好。”仍然簡潔。

  她不甚在意地回房去。

  “等一下。”他突然叫住她。

  兩個人杵在屋於裏的兩端,遙遙對望著。

  一時之間,沒有任何人先開口,氣氛顯得有些僵滯。

  他看起來比她印象中更高,原本微長的散發已經剪成中規中炬的發型;身形也瘦了,豪爽的方臉變成了瘦削的長臉,隻有目中炯炯的光彩依舊。

  他真是一個很好看的男人,她不得不同意。並不全然是因為五宮,嚴格說來,他的鼻粱太長,嘴唇太剛毅,不笑的表情看起來太嚴苛,極難稱得上“俊美無儔”。然而,他就是好看。明亮的眼神有如隨時處在狩獵狀態的豹子,黑發閃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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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要好好對待人家。

  衝著老餘這句話,伍長峰決定和他孩子的媽化敵為友。

  嚴格說來,他們也不算“敵”——那就化冬天為春天好了。

  找了個星期五的下班時分,他邀請“室友”一起到市郊的私人俱樂部,共進晚餐。

  恕儀坐在優雅的小圓餐桌前,好奇地打量四周。

  “還喜歡這個地方嗎?”他整個晚上都彬彬有禮。

  “喜歡。”她老實點頭。“我本來以為這種私人俱樂部都會很拘束的。”

  “這裏本來是某位富豪的私人別墅,外頭除了庭園造景之外,還有私人遊泳池、網球場,以及小型的高爾夫球練習場,幾年前這位富豪將別墅改裝成運動俱樂部,所以這裏有很濃的家常風味。”他微笑解釋,拿起冰桶裏的香檳,為她再斟一杯。

  “不,我不能再喝了。”整個晚上,她像個靦覥的小女生,秀顏都沾著一抹柔淡的暈紅。 

  “香檳的酒精濃度很低,醉不倒人的。”

  “我喝不下了。”她拍拍肚子。

  他的眼光自然而然下栘。

  平時他很少直視她的小腹,或許潛意識裏,他還未準備好當父親吧。

  她懷孕即將進入第五個月,腰圍明顯加粗,整體上還是稍嫌清瘦。

  “你的,呃……‘一切’還順利吧?”他清了清喉嚨。

  “很好,謝謝。”恕儀輕輕倩笑,粉紅色的高腰裙裝讓她顯得更清麗靈氣。

  “那就好。”他點點頭。“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他的“接下來”是指生完小孩之後的“接下來”,或者包括懷孕期在內的“接下來”?

  “我想去學一點東西。”她選擇一個中間色彩的答案。

  “哪方麵的東西?”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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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三載悠悠過

  六朝舊事如流水,水色的光陰在宛轉低回中流去。

  早上那場大雨已經停了,一月末的寒風盤桓在每個街角,將整個台北城飆卷在冬日的濕冷中。騎樓下,一隻貓兒瞧了瞧成排機車,輕悄躍上其中一輛,蜷縮成一團,夢周公去了。

  清脆的風鈴聲響,“秋聲園花藝班”的玻璃門被拉開,一名正要進門的學員,與正要出來的老師正好迎麵相望。

  “李小姐,你要走了?”

  “對,我今天有點事,提早下班。”門內的年輕女子倩笑。

  “我帶了上一堂課做的拚畫要給你看呢!”學員有些失望。

  “對不起,我現在趕時間,明天再看好不好?”女子歉然道。

  “好,明天見。”學員進了教室。

  蕭瑟的冬風甚是折磨人,女子捧著一束百合,巡視有沒有鮮黃色的計程車經過。眼光一回,對街有個男人朝她揮揮手,她唇角的笑加深了。

  “嗨!我是來接你的,準備走了嗎?”伍長峰大步跨過馬路而來。

  經過三年的洗禮,他眉眼間的跳脫已經淡去,神態依然豪爽健朗,卻多了幾分沉篤的氣質。

  “你也要跟我一起去嗎?你不是還要上班?”

  “我請個半天假,公司又不會倒。走吧!”他把她懷中的花束接過來。

  她輕輕一笑,素顏與淡雅的服色,猶如一幅柔美的畫。

  BMW駛出灰沉沉的市區,轉上郊區山路。兩旁的建築物漸漸稀少,陰間人棲身的方城漸漸多了起來,再兩三轉,伍家墓園已然在望。

  她先抱著花束下來,讓他去停車。

  園區裏有幾座大型石碑,刻上伍家先人的名字和簡略事跡。

  她把帶來的百合花分成大小兩束,較大那一束插放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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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五十五萬,天殺的五十五萬。

  伍長峰恨恨按下她家門鈴。

  過去個把月以來,他的心頭一直彌漫著一股悶氣。本來還想給她一點機會,看她會不會主動提起貸款的事,沒想到她渾似沒事人一般。

  哼!虧他一直把她當成知心朋友,然而她有了困難,卻寧願跑去向陌生人開口。

  先是借錢的事,再是她重色輕友的行為,他忍不下去了。胸口的怒火有了充分的滋養,越見茂盛。

  她的租處位於新店山腳下,是一棟透天厝的第一層,麵積約莫二十坪,樓上兩層另外規畫了出入口,隱私性極高。

  透天厝被山景所環繞,景致綠意盎然。雖然離市區遠了一點,外麵馬路上恰巧就有一班公車直達花藝班附近。而最讓人喜愛不已的,是她門外那個七坪大的小庭園。

  恕儀征得了房東的同意,可以任意種植花卉,一方麵供壓花使用,同時可以美化環境。

  現下已經五月初,初夏的花信早就拜訪這一方小庭園,整片姹紫嫣紅,煞是悅目。

  可惜,這一片美景對於降低訪客的怒火,提供不了太大的幫助。

  砰砰砰!他幹脆擂門。

  “阿峰,你來得正好,我正要打電話給你呢!”一開門就是她甜笑可掬的麵容。

  唔……一腔怒火登時無處宣泄。

  不急,先進去再說。

  “你打電話給我做什麼?”他大剌剌地跨進門檻。

  “沒事啊。我這陣子比較忙,好久沒見到你了,這個周末我正好有空,心想約你來吃個飯。”

  她進入廚房,把煮好的食物一一端出來,他最喜歡的咖哩鍋就擺在餐桌正中央。

  哼!算她還有良心,那他也寬宏大量一點好了。

  “需不需要我幫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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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絕對、絕對、絕對不能再讓這樣的蠢行繼續發生了!

  她忙碌地撥弄著幹燥花材,努力忽視臉頰的紅熱。

  隻有家教不良的女孩才會因為一時寂寞而投入男人的懷抱。她?她上頭可是頂著兩代嚴訓。

  “啊!”動作太粗魯,弄斷了一截狗尾草。

  她懊惱地停下工作,幹脆進廚房去準備晚餐。

  李恕儀,別忘了,全世界隻有你最清楚和伍長峰糾纏不清的後果。幾年前那段屈辱和痛苦,你還沒嚐夠嗎?

  她要的是一份穩定、專一、平淡到近乎無聊的感情,而伍大少沒有一點符合她的要求。

  穩定?他就像一台橫行霸道的壓路機,唯一與“穩定”扯得上關係的,就是被他輾過去之後的路麵。

  專一?天知道他此刻和那位媺帷小姐在做什麼。

  平淡無聊?這跟坐在北極圈裏大喊“天氣好熱”一樣的可笑。

  更別提他的父母家人了!伍家那幹長輩們一旦知曉,隻怕更會誓死阻止她這個“居心叵測、貪金拜銀”的外國女人。

  還有還有,除了近四年前的那一次俱樂部晚餐,伍長峰就不曾再和她公開出入過,一次都沒有!

  她絕對不會和一個無法以她為榮的男人交往,一切到此為止!今晚一定要和他說清楚!

  叮鈴鈴——門鈴很配合地響起來。

  “門沒鎖,你自己進來吧!”她努力凝聚更多抗戰意識。

  伍長峰一踏進廚房,就發現她穿著圍裙拿著鍋鏟,正在演練戰備操。

  “你在做什麼?”

  恕儀回過神,發現自己可笑的舉動,連忙把鍋鏟采進炒菜鍋裏,繼續翻動。

  “沒有、沒有。你先等一下,晚餐馬上就好了。”

  她把番茄炒蛋起鍋,一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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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伍長峰正從某個角落看她。

  恕儀感覺得到他的目光。

  她在會場裏四處走動,狀若無事地與觀展者交談,一麵搜索著他的身影。

  他會來的,她知道。

  然而,不論繞了展區幾次,她一直未曾看見那道挺拔的身影。

  “李小姐,恭喜你,展出很順利。”一位大報的藝文記者走過來。

  “謝謝。”

  “秋聲聯展”假台北市立美術館的地下室舉行,她和陳姊擁有各自獨立的展示空間;陳姊以插花作品為主,她則展出過去三年來的壓花畫作。

  可能是最近台灣沒有太多新聞話題,媒體很難得的空出版麵,讓藝文記者寫了兩天關於這場聯展的報導。

  “請問所有展出的花作都可以出售嗎?”

  “多數都可以,隻有幾幅對我別具意義,是非賣品。”她輕柔頷首。

  父母和爺爺正好走到她身畔來,李媽媽友善地端詳著記者。

  “阿儀,這是你朋友嗎?”

  “您好,我是XX時報的記者。”記者小姐指指胸前的采訪證。

  “這幾位是我父母和爺爺,特地從馬來西亞來看我的展覽。”恕儀立刻為兩方人馬介紹。

  “既然家人都來了,我替你們拍張照,今天晚上回去發稿。”記者小姐朝另一端的攝影記者招招手。“李媽媽,您養了一個這麼能幹的女兒,心裏一定很高興吧?”

  “哪裏,那是您不嫌棄。”李媽媽的形貌與女兒一樣端莊秀雅。“她當初為了學壓花,大學被延畢一年,我先生和公公氣得不得了,誰知現在反而靠壓花走出一條路來。”

  “我倒不知道李小姐大學被延畢呢!”記者小姐笑了起來。

  “這麼糗的事,拜托您別在報紙上寫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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