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韓震須留在鳳陽府辦公事,弄潮跟著管又寒往定遠府而去。細心的韓震須早已吩咐了下去,打點好了他們接下來所有行程的落腳處;每一縣的商號主事,都會安排好別館,他們不必再去住客棧。
弄潮在別館落腳後,立即洗淨數日來的塵土,有時候他們會在野地落宿,管又寒是死也不會允許她跳下任何一條小河去沐浴的,隻能稍微洗一下手臉。
將自己打扮得清爽可人後,蹦蹦跳跳地衝去找管又寒,一踏入他房間就看到他正坐在靠窗的地方看著一疊紙張,專注得連她進來也無所覺。
“在看什麼?”她猛地跳到他背後,抱住他頸子大吼,企圖嚇他一跳。
不料,他沒被嚇著,僅僅斜睨她一眼,倒也充分表達出對她容貌衣著的欣賞,將她摟了過來坐在腿上,撲鼻一陣花香宜人。
自從知道他的小妻子老愛將藥水當香水用後,他又另外配了數種花香味的藥材讓她使用,並且將其中的成分改成純粹保養肌膚,而不是用來愈合傷口。她背上的傷口以脫了痂,漸漸由粉紅色的淺疤轉成與她肌膚相同的雪白,在不久將會完好如初了。
“香嗎?我今天抹了薄荷味。”她貼向他,讓他聞她頸子上的清香。
他笑著點頭。她才滿意地將注意力轉移到其他方麵,首先就看到桌上那些囊袋。
“我看過這些東西,你一直南下就是為了找這張地圖所畫下的紅點對不對?”
管又寒深知她的聰明伶俐,沒有多說,隻將童笑生的遺言遞給她看。
弄潮快速地瀏覽一遍,又好笑又輕視道:“他這麼耍你,當真是小心眼極了!二十年的相處卻不能‘教化’你,他老人家就得自己反省才對,功力太淺了嘛!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