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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古代言情] 皇僕役(嚴家當鋪之五) 作者: 決明

皇僕役(嚴家當鋪之五) 作者: 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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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屬網路轉載◎

內容簡介:
做當鋪這一行,什麼都有、什麼都當、什麼都不奇怪
就算是典當個人,在嚴家當鋪也是司空見慣
但是,一個俏生生的小姑娘笑著典當一個昏迷的大男人
還非常堅持只肯當一文錢,這就有些古怪了──
呵呵,原來這位典當品是新出爐的武林盟主
還有個很響亮的名號,叫「玉面武皇鬼羅刹」
不過……既然人都進了當鋪,閑著也是閑著
而且他武功高強,掃落葉挑水搬東西除雜草都是小事一樁
就「順便」當一下僕役吧,反正也沒有損失嘛,咭咭咭……
哎,不是她心腸壞,故意這麼整他
是他態度太差,還連著三次犯到她頭上,才會有這種下場
雖然每天使喚他、看他有氣無處發的模樣很有趣
但她也沒忘記自己可是有重要任務等著完成
本來她是想,可以把「玉面武皇鬼羅刹」當戰利品帶回家
可惜她忘了,被惡整的男人總有復仇的一天
到那個時候,只怕她要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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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上聯: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下聯:東當鋪,西當鋪,東西當鋪當東西。橫批:萬物皆可當。朱紅大門開敞敞,迎盡過路財神客,門旁豔紅色春聯沾著金墨,揮灑出上方三句話,將張貼春聯的店家營業項目表達得貼貼切切。

  這是一間當鋪,一間提供給急需銀兩周轉的客倌以值錢首飾、房地契、古董等等商品來質押的大當鋪,客倌可以選擇「取贖」或「死當」方式來進行交易,若選取贖,當鋪會視商品價值付予客倌金錢,三個月內,客倌只要付還本金及五分月息,當鋪便會雙手奉還商品。有些商品對客倌極具紀念價值,只是一時手頭緊,不得已才拿如此珍視的東西前來典當;若選死當,等同於直接將商品賣給當鋪,雙方銀貨兩訖,客倌不得再對商品要求取贖,當鋪擁有商品完全處置權。

  附帶一提,取贖的三個月時限一過,視同流當,當鋪一樣可以自行處理典當商品。

  嚴家當鋪已是三代經營的老鋪子,信用好,價錢合理,童叟無欺,才能在南城後街生存近百年。老鋪子傳呀傳,從爺字輩傳到爹字輩,再從爹字輩傳到兒字輩,嚴家第三代,人丁單薄,一根指頭剛剛好就能算完,一個,只有一個,還是個漂亮粉嫩的女娃兒。

  當初嚴老爹撒手人寰之前,心心念念便是掌上明珠頓失依靠,他沒替她多生幾位哥哥姊姊來照顧她,五十二歲時才得此愛女,自然寶貝再寶貝、寵愛再寵愛,捨不得她吃半點苦、流半滴淚。他若一走,年幼的她該依靠誰?誰能像他這個爹親一樣將她捧在手心?他實在無法放下心來,哽在喉間的最後一口氣,說什麼也咽不下去。

  幸好,鋪子裏曾有人留下「流當品」幾件,當時覺得惹上大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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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想羞辱一位身分至高、個性驕傲、視人如草芥的皇者,該用哪一種方法呢?將他從高處不勝寒的雲端踹下來?嗯,不錯,但有難度,因為那位皇者武功高、輕功高、內功高,該高的都很高,和他硬碰硬,直接對上,怕還沒摸到他的衣袖,人已經被他打趴,畢竟他有一個聽來響亮卻好繞舌的稱號!玉面武皇鬼羅刹!玉面是指他精緻無儔的俊逸容貌;武皇是指他嚇死人不償命的好武藝以及新冠上的「武林盟主」稱號;鬼是指他淡漠冰冷的性格;羅刹則是指他陰晴不定、說變臉就變臉的壞脾氣。

  還是把他渾身剝光掛在城門,供路人觀賞?

  也不差,可這樣一來,羞辱到的不是他,而是南城年滿十五以上、六十歲以下的男人們吧?

  他身材之好,凡見過,女人入迷,男人自卑,即便失去衣物包裹,這個男人的傲氣亦不會稍減幾分,把他高高掛在城門上,造福南城女性,造孽南城男子呀……

  不然,在他臉上畫烏龜畫王八畫顆大大的豬頭?不好不好,太便宜他了,不足以泄她心頭之恨。或是找一群鶯鶯燕燕睡在他身旁,豔麗牡丹花、清純小白花、高潔蘭花應有盡有,當他醒來之後,將會面臨千夫所指的控訴,把他打為下流采花賊,破壞他的清譽甲……

  應該會失敗,那群女人光是看見他的俊模樣,巴上他都來不及,哪有閒工夫指責他占走她們的清白?說不定還會自動分派小妾一、小妾二、小妾三呢……

  紫紗姑娘雙手托腮,很認真很努力在思索著,小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點在厚實胸膛間。

  橫躺在她面前的男人,五官出色,每一處線條都宛若仙佛精雕捏制,毫無瑕疵,他有最俊的挺鼻、最濃的劍眉、弧線厚度最漂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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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典當品的日子,並不難熬。嚴家當鋪無權要聞人滄浪做任何事,至少,三個月內,是無權的,一旦他淪為流當品,情況自然不同,他只有兩種下場,一是被標價出售,一是留在嚴家,變成賣不出去的滯銷下人。

  哼。

  這種事,不會發生在他身上。

  三個月後,小妖女一踏進當鋪為他解完毒,他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出掌擊劈她!不,一掌送她上西天,太便宜她了,他也要她嘗到受辱滋味,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至於要用哪種方式整治她,他正好利用這三個月好好想想;第二件事,則是解決嚴家上上下下所有人,誰都無法將他聞人滄浪的模事傳播出去。

  他並不是一個在乎名聲的買虛君子,外頭如何論他、談他,他全然不放在心上,更不會為任何批評去改變自己,這意喻著,他被當進嚴家一事,即便被武林中人知道,又何妨?以他的地位和個性,沒人敢當著他的面大方談論這回事,他只是咽不下這口氣,不想讓小妖女志得意滿地竊竊賊笑。他現在就可以想像,她是如何地笑彎了那對細眉、那道粉唇,還有那雙黑得發亮的狡猾媚眼!真的好想親手捏斷她纖細白嫩的頸子。

  樹敵無數的他,不曾想這般殘忍地教訓他的仇家―當然,他的仇家也從來不會耍這類小人技倆。

  他的仇家中,沒有她這樣的傢伙,心胸狹隘、度量窄小、愛記仇、滿腹壞水、手段下流,又糖葫蘆不曾離手的毛丫頭。

  想起鮮紅甜膩的糖葫蘆,就想起他與她的老鼠冤。

  他不就是為了那串鬼玩意兒,困在嚴家當鋪?要走當然不是難事,會留下來不過是接下來他沒有其他要事待辦,閑著也是閑著,另一方面,他不想錯失逮住她悄悄跑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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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de] 第三章

  春兒一路被拖拖拖,拖到後院,聞人滄浪才停下步伐,但他沒放開她的手。砰。她被抵在白色花牆與他之間,淪落於他掌中的左手被扯高,釘牢在他修長五指間。

  「去告訴嚴盡歡,你不想要索討我。」他森冷吐著氣息,逼近她的臉龐佈滿陰霾,他恫嚇著她、怒瞪著她,不在乎是否會嚇哭她。

  「可是我想要索討你,我為什麼要說謊騙小當家呢?」春兒沒被他嚇破膽,甚至連粉顏上的笑容仍鮮明可愛。

  「我聞人滄浪不是你說要就要的人!」她也沒那個命要得起他!

  「小當家答應將你給我了呀。」她已經要到了哦,他是屬於她所有。

  「你這麼想死嗎?!」竟跟他裝傻打啞謎!信不信他一怒之下真的掐死她!

  「不想,我想多活幾年,我還有好多東西沒瞧過沒玩過,現在死,嫌太早了些。」她很認真思索之後,回答他。

  「那你還敢留我在身邊?」她該不會天真以為,他是個好男人,會好好對待她、疼惜她,因為成為她的人,就對她唯命是從?可惜,他聞人滄浪絕不會變成女人的繞指柔,更不可能成為她和嚴盡歡私相授受的商品,上一個將他當進嚴家的小妖女,已經犯著他的禁忌,現在連她這只小婢女也要踐踏他的尊嚴,加入羞辱他的行列?

  他聞人滄浪在她們眼中,一丁點的威嚴和氣勢都蕩然無存了嗎?

  「你不會殺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吧?」春兒一臉好無辜。

  「我會。必要時,我會。」老實說,他現在就很想!

  春兒感覺他的氣息噴吐在她頰邊,暖暖的、熱熱的,撩動她柔細鬢絲,他說著「我會」時的嗓,宛若冰霜,如此暖熱的吐納,卻帶有凜冽冷漠,或許是兩者的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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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de]第四章

  只有他聞人滄浪一個人有這種感覺嗎?春兒似乎與先前他所以為的「懦弱」有相當大的落差,那個抖著嗓音在央求他助她一臂之力的噙淚丫鬟,越來越放肆、越來越調皮、越來越原形畢露,越來越像某一隻傢伙……

  聲調不像,口吻卻像;模樣不像,神情卻像;打扮不像,背影卻像;然而,他很清楚,小妖女與春兒不可能是同一人。

  春兒在嚴家長大,算是嚴家小婢中的長老,她六歲入當鋪,被嚴老爺買回,與甫滿一歲的愛女作伴,迄今已近十五年,她並非嚴家憑空冒出的新婢,自然無法被冒名頂替,小妖女則來自於外邦,以前曾聽她吠及,她是半個多月前才踏進南城這片土地,兩人在時間點上產生了衝突。

  聞人滄浪只能當自己多心,興許,太久沒見著小妖女,有些想念她嬌蠻的追逐。

  想念?聞人滄浪先是被這兩字怔住,又不屑至極地抿唇。誰想念她?若說「想」,應該也無關「思念」,只是……會想知道,這段日子中,小妖女窩在哪兒荼毒其餘無辜路人,在哪兒心滿意足地舔著那種紅濫濫的小零嘴。

  這種「想」,摻雜了多少的恩怨、多少的憤怒、多少要描死她的衝動?他無法厘清,不可否認地,她存在於他的心中,那般蠻橫,時時出現,叫他又氣又咬牙又回味著她或笑或嗔或惱的模樣。

  生命有過多少仇敵,數之不盡,結怨的理由成千上萬種,沒有一個像她,恩怨小小的,對峙卻像兩人上輩子對彼此做過多差勁的狠事,這輩子再繼續來仇視彼此。

  有時想想,自己和一個小丫頭計較,心眼著實太小,偏偏這個小丫頭對他的報復也毫不手軟,否則他人現在又怎會在嚴家當鋪裏當著?

  芝麻蒜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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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de] 第五章

  聞人滄浪找春兒找了一整個早上,找到他那張原本就不和善的冰冷臉孔更加教人退避三舍。過了午膳,春兒終於回來,當她出現在他面前時,手中端著滿滿一碗飯菜,一口一口扒著,小嘴裏咀嚼鹹香豬肉,油膩的亮光,像層胭脂,塗在紅唇上,襯托雙唇豐盈。

  「怎麼又生氣了?」她叼著筷子,坐在他身旁:「真想替你改個名字,叫臭臉武皇大冰塊。」

  「……」隨便她愛給他取哈怪名,他才不介意,他只介意她一整早不見蹤影,是跑哪里去了?

  「我早上去替小當家辦事,又是抓藥又是買甜糕,忙到連午膳都沒吃呢,瞧,我隨便挾幾樣冷掉的菜,就趕著來找你,你卻擺一副臭臉給我當配菜呀?」她獗嘴,故意埋怨道:「我早上不在府裏,你一定是光明正大偷懶不做工嘛,是不?沒有人請得動你呀,你巴不得我最好別出現在你面前吧,整個上午你都賺到了耳根子清靜,又沒有損失,氣呼呼的做哈呀?難不成,你這麼想念我呀?」說到後來,她又詰詰掩嘴笑了。

  他睨她一眼,明顯的,寒冰似的面容稍稍解了凍。「還沒吃飯就快點吃,囉嗦些什麼。」他輕哼。

  她沒打算為難自己肚子,努力進食,吃得兩頰鼓鼓的,像只栗鼠。

  聞人滄浪與她並肩,既沒拉開兩人之間挨得憊近的距離,也沒有拂袖離去,他聽著她悉悉索索吃飯的嚼食聲,目光落遠,望向嚴家遠處宅樓。

  這一刻的平靜真是稀奇罕見。

  不曾有哪個姑娘敢窩在渾身散發冷傲的他身旁,吃得這般狼吞虎嚥、津津有味,偶爾挾一口肉要喂他,被他狠狠一瞪也不會抖著竹箸縮回去,不時能聽見她嘖嘖咀嚼菜肴的滿足籲笑,讓他懷疑她手上那碗飯菜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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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夢在嚴家當鋪的時間,明顯變少,她在南城裏忙碌探尋著蛛絲馬跡,要找出在南城中,有哪樣「東西」教人耳目一新,若南城找不著,她也得準備動身往他城再去尋覓。

  聞人滄浪不是一個乖乖守在嚴家當鋪,等她深夜拖著疲倦身子回來,給他幾個強撐笑容就能搪塞過去的傻小子。

  她忘了她面對的男人,並非尋常人,而是人稱玉面武皇鬼羅刹的聞人滄浪。

  他在她踏出嚴家當鋪的第三天清晨,開始尾隨她,要弄清楚這丫頭整天都在忙些何事,忙到連調戲他的時間都沒有,讓被調戲慣的人感覺到強烈失落,少掉每天被她纏著啾吻過來的軟唇,他不習慣,非常不習慣!

  人的本性中,難免帶有賤格,時常出現在面前招搖你嫌她煩,一旦她不出現擾你,你又心心念念想起她的糾纏、她的聲音表情……

  聞人滄浪到今天才知道,自己難脫賤格之命。

  他跟她在身後,維持著一定距離,她的武學不如他,他稍稍屏息,藏住自身氣息,她便無法察覺他的跟蹤,一整個上午,她漫無目的閒逛著,偶爾去看餅鋪師傅揉麵團,偶爾去看肉鋪老闆切豬肉,偶爾去書鋪翻閱書籍,偶爾,她還會到鐵鋪晃晃,摸摸一柄又一柄的長劍大刀,再搖頭晃腦地不甚滿意離開。他不懂她想做什麼。

  她想學做餅嗎?還是想學殺豬?她讀的書冊範圍好廣,從兵法、穴道、氣功再到香豔淫書,完全不挑,而她去鐵鋪幹哈?挑繡花針嗎?

  「……教大家揉餅,這會贏得眾人的愛戴嗎?」從以前至今,沒有哪號聖女是帶回作餅秘岌而獲勝。夢嘀咕自語,又逕自否決,捨棄偷學餅鋪師傅揉面絕學的打算,她繼續走著瞧著,碰到有趣事物便停下腳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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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聞人滄浪瞠眸醒來,額際一陣莫名疼痛,像有支細針,鑽進腦裏。他下意識先往身旁床位瞟去,空的,她不在那兒,床鋪早已冰涼許久。他以指爬梳如瀑長髮,坐起身,看見一地狼籍,他聽見懊惱的歎息,從他口中籲出。

  他到底在做什麼?

  小心眼的遷怒,失去理性的報復,粗暴佔有她青澀身子……

  她是天魔教小妖女這件事,真的有教他憤怒無比、不願接受嗎?

  沒有。

  他與她的冤仇,原本就無關生死,沒有恨到要置對方于死地,她羞辱了他沒錯,她將他當進了嚴家沒錯,除此之外,她還做了什麼?

  她陪他一塊兒在嚴家裏,窩著當個小婢女,開開心心拎著竹帚、擰著抹布,一邊拐他工作時,她也沒閑著,做做樣子地耙耙落葉、擦擦桌子,跟在他身旁打轉。

  他淪為僕役,她不遑多讓,把自己搞成一個丫鬟,她並沒有選擇易容成嚴盡歡,以主子身分來戲弄他。被拐著掃地,有她在。被拐著劈柴,有她在。被拐著挑水,有她在。

  她並非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裏,任憑他自生自滅,她一直,陪著他。

  地板上散落的芝麻大餅,冷硬如石,慘遭他踩碎的那塊,可憐兮兮烙有一記鞋印子,她買回它們時的眉飛色舞,他記憶猶新,她白玉貝齒陷入蔥香厚餅的同一瞬間,美眸宛如墜入成千上萬的星光,將她的小臉襯得閃亮,她連第二口都來不及嘗,便忙不迭再去排隊的猴急模樣,全數印入他眼簾,只是當時被怒火遮眼的他,正眯細著長眸,遠遠瞪她,她渾然未覺有個男人正緊握雙拳,氣憤她的欺瞞,兀自笑得燦爛如花。

  那幾塊餅,會淪為地板上的殘渣,是因為她滿心喜悅地捧著它們,想與他分享,他幾乎可以想像她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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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魔姑不單單只是為她送一頓菜飯而來,她是來帶夢離開幽洞,並且帶來聖女備選的最後一位藍泠已返的消息。因為失去聖女資格,夢反而沒有任何得失的緊張惶恐,不像其他姑娘,總暗地裏打聽彼此帶了什麼東西回來,想拈拈自己勝算如何。

  夢沒計算自己在幽洞待了多久,原來她虛度掉的日子不算短,將近十七天,再過三日,便是聖女考驗的驗收日。

  她從幽洞出來後,才發現早已染上風寒,病得不輕,索性在房裏埋頭大睡三天,暗暗自嘲自己還怕以後沒得睡嗎?但她就是不想去聽姊妹們勾心鬥角套著對方語病的用盡心機。

  昨夜她睡得正沉,被魔姑挖起,魔姑塞給她一襲潔白教袍,在她耳邊交代,她失去童貞之事,除魔姑之外沒有第三個人知曉,魔姑為她羅織一套說詞,就說她帶回一隻罕見神鳥,幾天前不小心弄死牠,才導致考驗期至卻拿不出「東西」,叮囑她不許向任何人吐露實情。

  一開始夢不懂魔姑用意,後來明白了,魔姑在保護她,一個因為意外而輸掉考驗的聖女備選人,總好過于一個枉顧教規,與男人胡來的失貞女子,天魔教對待後者,決計不會手軟,即便在她死後,唾駡可不會隨之稍減,她的阿爹阿娘更可能承受教中族人責難與排擠目光。

  教規明文列著,聖女只能為天魔教付出,身與心皆需以天魔教為唯一,就算僅是聖女備選亦然,一旦將身體交予另一個男人,等同于心裏填入了天魔教之外的東西,便是背叛!

  橫豎都是死,她就跟著其他姑娘一塊兒以「失敗」的光榮名譽死去。

  夢沒有反駁,柔順點頭,名聲對死人而言輕如鴻毛,墓碑被人唾幾口沬亦無關痛癢,但對活下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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