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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古代言情] 蠻護師(嚴家當鋪之四)作者:決明

蠻護師(嚴家當鋪之四)作者: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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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屬網路轉載◎

【內容簡介】
她知道做當鋪這一行,什麼都有、什麼都賣,什麼都不奇怪
但……她是個活生生的人哪,怎麼能被當成物品典當?!
不過嚴家當鋪把人當成物品也不是頭一遭了
尤其現在當鋪裡真正掌權的,就是幾個「流當品」!
家道中落的她,被迫加入嚴家流當品的行列
從不食人間煙火的大小姐,變成當鋪的小婢一枚
雖然日子和以前完全不同,但她心裡並不恐懼
因為有一個叫「尉遲義」的男人,用他的笑,讓她安心——
他說,嚴家都是好人,大伙都會好好照顧她
可事實上,大伙對她充滿敵意,連話都不願和她多說兩句
他說,凡事有他罩著,會找空來看她
可她足足等了七天,他卻像消失了一般,根本沒個影!
大伙都說他這人老是愛做出一些會讓姑娘家誤會的事情
看來,她果然是養在深閨、不解世事的天真女子
才會把他的「一視同仁」,當成是特殊的情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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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eemgs 經驗 +10 欠第10、11章,偶補在57~59樓 2011-9-11 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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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上聯: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

  下聯:東當鋪,西當鋪,東西當鋪當東西。

  橫批:萬物皆可當。

  朱紅大門開敞敞,迎盡過路財神客,門旁艷紅色春聯沾著金墨,揮灑出上方三句話,將張貼春聯的店家營業項目表達得貼貼切切。

  這是一間當鋪,一間提供給急需銀兩周轉的客倌以值錢首飾、房地契、古董等等商品來質押的大當鋪,客倌可以選擇「取贖」或「死當」方式來進行交易,若選取贖,當鋪會視商品價值付予客倌金錢,三個月內,客倌只要付還本金及五分月息,當鋪便會雙手奉還商品。有些商品對客倌極具紀念價值,只是一時手頭緊,不得已才拿如此珍視的東西前來典當;若選死當,等同於直接將商品賣給當鋪,雙方銀貨兩訖,客倌不得再對商品要求取贖,當鋪擁有商品完全處置權。

  附帶一提,取贖的三個月時限一過,視同流當,當鋪一樣可以自行處理典當商品。

  嚴家當鋪已是三代經營的老鋪子,信用好,價錢合理,童叟無欺,才能在南城後街生存近百年,老鋪子傳呀傳,從爺字輩傳到爹字輩,再從爹字輩傳到兒字輩,嚴家第三代,人丁單薄,一根指頭剛剛好就能算完,一個,只有一個,還是個漂亮粉嫩的女娃兒。

  當初嚴老爹撒手人寰之前,心心唸唸便是掌上明珠頓失依靠,他沒替她多生幾位哥哥姊姊來照顧她。五十二歲時才得此愛女,自然寶貝再寶貝、寵愛再寵愛,捨不得她吃半點苦、流半滴淚。他若一走,年幼的她該依靠誰?誰能像他這個爹親一樣將她捧在手心?他實在無法放下心來,哽在喉間的最後一口氣,說什麼也嚥不下去。

  幸好,鋪子裡曾有人留下「流當品」幾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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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富不過三代。這句話,若用在眼紅看別人吃香喝辣、穿金綢、戴銀冠,出門圍滿侍衛婢女時,由鼻腔哼出「富不過三代」,便是一句妒忌。若用在親眼見識別人從金餿玉食淪為粗糠醬瓜、錦衣華服淪為補丁破裳,週遭服侍的婢女變成圍繞飛舞的蒼蠅,順著歎息,吁出「富不過三代」,便是一句惋惜。

  沈家的情況,屬於後者。

  沈家在南城雖非首富,但提及有錢人名單,他們定能排上前百名。

  沈家釀酒為業,由第一代沈開拓獨創的「飛仙酒」,味香甘醇,據飲過之人所發表的感言,皆是酒液溫潤順口,帶有水果香甜,深受女性喜愛,教人忍不住一杯接一杯,然而酒的後勁強烈,能飲完一壺而不醉,少之又少,取名「飛仙」,意指醉後迷濛之感,讓它成為沈家長銷熱賣的商品,靠它發了一筆不小財富。

  第二代的沈承祖謹守著先人流傳下來的釀酒技藝,安分經營酒鋪,除了「飛仙酒」,他也釀製出「靈芝酒」、「玉冰燒」、「醉千日」,雖不及「飛仙酒」暢銷,卻一樣有相當不錯的成績。或許是因應「富不過三代」的詛咒禁錮,第三代的沈啟業,標準執給子弟所有敗家子的特色,全都算他一份,釀酒技藝半竅不通,對於經營酒鋪又漫不經心,但他對酒仍是深愛不已- 特別是由花街柳巷的花娘小嘴裡喝到的美酒玉液,喝到溺死他也心甘情願。他迷戀上花娘芙蓉,不斷向父親伸手要錢,再全數花費在芙蓉身上,只求美人嬌艷一笑,甚至為了娶她回沈家而與父親沈承祖大吵大鬧,沈承祖的臥病在床,有九成是被沈啟業給氣出來。

  「家門不幸呀……家門不幸呀……」沈承祖最終嚥氣之前,留下無限怨歎。當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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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沈瓔珞沒有企圖逃走或掙扎,乖乖跟隨尉遲義回到嚴家當鋪。她的行李非常簡單,兩三套衣裳、簡單而不值錢的飾物,以及她爹的牌位一座。來到一個新環境,她誠惶誠恐,左右張望的同時,不由得緊緊追著尉遲義不放,生怕被他拋下,會迷失在偌大庭園裡,她努力克制自己不許將手揪在他的衣擺,像是依賴爹親的無助娃兒。

  與嚴家相較,沈府宅子實在是小巫見大巫。

  嚴家前堂正廳部分經營當鋪事業,沈瓔珞以為鋪子已經佔去嚴家絕大多數的空間,怎知穿過與沈府一樣大小的當鋪後,經過幾處廂房、園圃及花林,跨出廊屋,景致全然不同,迎面而來的,是座寬闊如湖的大池,池裡有畫舫、長橋和中央涼亭,數只長頸白鵝悠哉輕劃,池的對岸,才是嚴家人平時生活的主宅,區隔著送往迎來的當鋪鋪子。

  他帶她走過長橋,來到池的彼端,那處佈局規整、設計巧妙的嚴家主宅。

  「小當家沒交代該如何處置你,也不知道小當家心情轉好了沒,若沒有,你去找她,不過是送上門讓她遷怒欺陵,我看就直接把你交給李婆婆好了。」尉遲義轉頭,看見抖若秋風落葉的纖瘦姑娘,可憐兮兮的害怕模樣。一個曾經是金枝玉葉的富家千金,淪落為婢,難怪她會恐懼。

  他停下腳步,等她跟上,再大剌剌拉起她冷冰冰的手,那是一雙未曾勞動過的玉萸,既嫩又軟,仔細感覺,不難發現她的輕顫。

  「放心啦,嚴家裡全是些好人,沒有人會欺負你,你只要乖乖把分內工作做好就沒事了,嚴家唯一需要小心的人叫『 嚴盡歡』 ,她是整個嚴家最兇惡殘暴的傢伙,你只要避開她,非到必要時別同她說話,她吼哈吠哈,你就回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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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我尉遲義到今天才知道,咱們嚴家也玩那套凌虐新人的把戲。」尉遲義粗臂交迭,右腳啪撻啪嗟在地板重拍,力道之大,地磚幾乎要被他給踩破,向來總是爽朗咧笑的粗獷面容,極為難得地陰鷥起來。他無法不生氣。

  沈瓔珞的情況太糟糕,她燒到意識不清,夢囈中強忍著啜泣,喃喃在說「抱歉……我馬上去做」,除了一雙佈滿傷痕的手之外,他在她腿肚上看見更多的蟲咬痕跡,他不帶邪念地純粹為她上藥,裙擺一路往上撩,雙膝膝蓋的深紫色淤傷在在控訴她是如何跪著做事。

  他不敢置信,對她做出這些事的,是他視如親人的嚴家大伙所為!

  「她到底犯了什麼大錯,要讓你們一個一個接著一個欺負她?」

  尉遲義沒察覺自己咬牙咬得多使勁,字字沉猶,像只發怒中的野狼。

  「她到底是多頑劣難馴,惹得你們一個一個接著一個看她不順眼?!」

  音量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到後來轉變成咆哮,吼向站在他面前低頭懺悔的李婆婆眾人!

  「她到底是多罪該萬死,非得讓你們一個一個接著一個將她當成殺父仇人在對待?!說呀!說出來我也聽聽呀!讓我決定是不是要加入你們,陪著一塊兒教訓她!」

  「這……」幾個人面面相覦,誰也沒敢先作聲,他們沒見過尉遲義暴怒的模樣,他總是嘻皮笑臉地與眾人交好,大刺刺的豪邁性子,極好相處。

  最後,還是李婆婆被推上火線,回答了他:「是小當家說……要整死那個姓沈的……」他們也很不願意呀!好幾次她都想直接求沈瓔珞別再拿菜刀削自己的手,她比沈瓔珞更害怕菜刀削下的,會是她蔥白玉指;好幾次她都良心不安地啾著沈瓔珞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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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是邪念。

  尉遲義在兩天後,肯定了那股衝動的名稱。會讓他茅塞頓開的主因說來也是相當簡單易懂,被安排睡在小竹屋裡的沈瓔珞,早晨上工及晚上收工時都會與他碰著面,他每回見到她,就會東問一句「李婆婆他們還有沒有欺負你?」;西問一句「工作會不會太多?吃得消嗎?」;南問一句「身體有沒有好些?」;北問一句「遇上哈麻煩,記得找我,你只要稍微大聲喊我的名字,我不管在府裡哪裡,都能聽得到」,她微笑頷首,答得簡潔明瞭,「沒有,他們待我很好,非常的好」、「工作不會太多,我現在做得不錯,越來越順手」、「有,謝謝你關心」、「好」。

  點頭之交的寒暄、彬彬有禮的對談,與邪念有何關聯?

  有。

  他的身體,清清楚楚告訴他,他對於她流露出來的恬靜笑靨、眉目溫柔如畫的淡淡凝視、穠纖合度的身軀、若有似無的芬芳香氣,娉婷款步的姿態,有著明顯的反應。男人對女人的反應。更明白一點來說,他的男性慾望,每回在她出現時,就會完全清醒,立正站好,叫囂著它多想要得到她的撫慰。

  他自制力不曾這麼差過。男人見著美麗的女人,在所難免會產生反應,那種身體本能,要男人完全克制住,是得憑強大意志力才能做到!好吧,面對她,他毫無意志力可言。

  快要失控的感覺,超乎他的意料。

  她既不曾搔首弄姿,也不曾打扮得花枝招展,甚至行為舉止是那般的小心翼翼,不會讓人心生遐想!或許只有他一個人會對優雅溫婉如她的大家閨秀擁有遐想!有時他會覺得自己真像只禽獸,而她是最美味誘人的肉,時時在他面前晃蕩招搖,不自覺地散發香氣,展現她軟軟嫩嫩的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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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de] 第五章

  養在深閨的冰清閨女兒,一直以為男人女人只要躺在同一張床上,就會懷上孩子;一直以為懷胎十月之後,嬰娃是從肚臍鑽出來,甚至有人以為嬰娃是送子觀音趁著夜深人靜時悄悄放在夫妻床上。全南城裡的姑娘有半數皆是如此單純無知,通常要到成親當晚的洞房花燭夜,才會由夫君身體力行,進行啟發,或是上花轎前,女性長輩塞給她們的秘戲圖,從中一知半解地解讀那些男女交纏的詭異彩圖。

  沈瓔珞正巧也是屬於這類的純潔閨女兒。

  她不知道尉遲義在做什麼,只知道他的行徑應該是不被容許,他厚軟的唇,半含半吮地覆在她唇上,先是吸嘔她的下唇,像在品味著糖葫蘆般仔仔細細,舌尖描繪她嫩粉初蕾的唇瓣,他不再饜足地逐漸加重力道,彷彿要張口嚥下她,終於,他得寸近尺地深鑿探索,撬開她的唇心,暖舌擠入,品嚐她溫暖檀口裡每一分、每一寸。

  男女授受不親。這六字,好女孩能倒背如流,她亦然,但她卻不懂「授」與「受」之間的界線為何。牽手,當然不行,可她與他早已牽過,他用他又大又暖的手,包覆住她的,領著她,走入嚴家。看見赤身裸體,絕對不行,但他看過她的手臂、小腿,在他為她上藥那時,而她,看過他更多更多的身軀部位,鎖骨、胸乳、肌肉糾結滿滿的上腹肚……只要是軟甲背心包不住的,她都看光光了。

  身體碰觸,打死都不行,非夫妻的男女嚴禁接觸,連大夫的診脈,都得繫上絲線、放下床幔,否則情願病死,也不容男子沾著閨女兒的玉膚,可……她和他的碰觸,多到數不清,她在廚房燙傷那回、她被他安置在小竹屋那回、他以掌心探測她額溫那回、他從大池裡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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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de] 第六章

  沈瓔珞早該想到,嚴盡歡不會放過任何一隻姓沈的傢伙,對嚴盡歡而言,沈家大宅及兩兄妹全是她的囊中物,怎可能只賠本地留下她沈瓔珞而放過沈啟業呢?沈啟業告訴她,他被嚴家派出的護師給五花大綁架回來,過起非人生活,白天,有做不完的苦差事,夜裡便只能窩在酒窖角落勉強入睡,全嚴家視他如敵,沒有半個人賞他好臉色看,想他一個風光大少爺,在自家府裡呼風喚雨,誰膽敢叫他做雜務?別說是掃地,他連端茶水都不曾!

  「難道……大哥你就是那個『姓沈的』 ?」沈瓔珞低喃,她就是曾被錯認,才會吃了許多苦,結果,嚴家人口中要惡整的「姓沈的」,是他?

  「什麼姓沈的?」沈啟業一頭霧水。

  「呃……聽說,是小當家下的命令,要眾人不許讓『姓沈的』 過好日子。」她所聽聞的,也僅止於此,其餘的,沒有人告訴過她,原來,大伙都知道嚴盡歡要惡整的人是她的親兄長,便瞞著她吧?

  「該死的嚴盡歡!」沈啟業咬牙咬得牙齦發疼,咒罵那只外貌清純嬌美卻心如蛇蠍的女人:「占走我們沈家家產,還硬逼我們兄妹淪為奴僕,歹毒的嚴盡歡!」

  「沈家家產並不是小當家占走……」

  「你說什麼?」沈啟業乍聞沈瓔珞尊稱嚴盡歡為「小當家」時就相當不滿,又聽見沈瓔珞說出這番話,眸子含火,瞪向她。

  沈瓔珞不畏懼地回視兄長:「沈家是因為爹典當給嚴家,又拿不出取贖金,才會成為流當品,並不是小當家使壞占走它。」她沒說的是,爹親沈承祖為的是他沈啟業才會散盡產業,沈家淪落至此,怨不得別人,若真要怨,該怨沈家子孫不肖。

  「你竟然在替嚴盡歡講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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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de] 第七章

  熱……好熱……不,不只是熱,而是燙,火灼肌膚一般的燙,每分髮膚都快要蜷曲起來的焦疼。

  眼前紅瀲瀲一片,除了紅,任何顏色都看不見,那色澤,像血,肆染著天際、渲散池面,以及尉遲義放聲嘶吼的猙獰面容。

  他額上青筋暴突,渾身肌肉緊繃,虎眸瞠圓,齜牙咧嘴地咆哮些什麼,火光彷彿快要吞噬掉他,將他染得通紅。

  他奔向滔天巨焰,誰也喚不回他,壯碩健軀消失在火光之中。

  危險!別去- 尉遲!不要!

  沈瓔珞驚醒,雙手高高舉在半空中,努力想抓住什麼。

  火紅連天的駭人狂焰哪裡還在?只剩眼簾所見的架子床床板,以及被風輕輕撩動的湛藍色床幔。

  「怎麼了?」尉遲義的面容緊接地竄入她視線之中,他俯身查看她,大掌撩開散落在她額際的髮絲,抹去凝在那兒的晶瑩汗珠。她氣息凌亂,小嘴輕啟地吁吁喘息,試圖從夢境中清醒。是夢,他哪兒都沒去,沒被大火吞噬,他在她身邊,就貼在她身上,一身燙人的體溫,煨得她也跟著發熱。

  她枕在他左手臂上,長髮散若潑墨,蜷在薄被底下的身軀未著片縷,她的神智逐漸清明,啾著尉遲義深邃的眼瞳,喘息終於平緩下來,理智回籠,羞意也跟著竄上她的面頰。這裡是他的房舍,他昨夜帶她回來這兒,然後與她一塊兒倒向這張充滿他氣息的大床裡……

  羞人的記憶,烙在心上,永遠也無法消抹去,她牢牢記得他做過的那些事,既陌生,又激烈;既親暱,又教人驚慌失措;既疼,又歡愉……

  她從不知道兩個人能靠得如此之近,比擁抱及親吻更深入,一個人能那樣不可思議地屬於另外一個人,他不斷在她耳邊呢喃著火辣甜蜜的話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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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相似的情景,沈瓔珞見過無數回。在沈家大宅,來來去去多少年輕貌美的嬌俏姑娘,她們得到大哥沈啟業寵愛時,意氣風發,嬌態盡展,美得宛如盛開花兒,大哥為得美人一笑,極盡所能地為美人兒揮霍銀兩,妝點她們、打扮她們、討好她們,明明雙方愛得濃情蜜意,短短幾月,美人失寵,一個取代一個,黯然離去的,凋零憔悴;甫獲新寵的,重複著前一位美人的後塵。

  她曾問過沈啟業,某某姑娘那麼美麗,性情也婉約賢淑,為何沈啟業要疏遠她、放棄她?

  沈啟業面露哂笑,簡單回答:「膩了。」

  沒有爭吵、沒有衝突、沒有嫌隙、沒有理由的理由,就單純是……膩了。

  她當時不懂那些姑娘的倚窗期盼,只同情她們將感情錯付了對象,現在才知道,那種閨怨滋味,椎心刺骨,疼得教人喊不出口。

  尉遲義在避著她,非常的明顯,就連她想歸納於自己多愁善鳳、無病呻吟都欺騙不了自己。他是真的……在躲她。從沒想過有朝一日,她會令他避之唯恐不及。白天,他比她早醒,當她起床,他早已到當鋪上工;夜裡她沐浴更衣,準備上床休憩,他人還沒有回來,見面,開始變成了一件難事。

  她想著自己做錯了什麼,努力想著、認真想著、自我嫌惡地想著,她無法理解,也找不出原因,沈啟業說著「膩了」兩字的笑容,殘忍浮現眼前。

  尉遲義說的「暫時」,維持了好些天。

  他關起房門,不讓她踏進去,有一天她刻意比他早醒,打算替他整理衣物,順便幫他著衣,甫醒的尉遲義只差沒整個人跳起來,扯著薄被叫她出去,那時她彷彿被硬生生打了一巴掌,難堪得落荒而逃,雖然事後尉遲義追著她來,攔住她,解釋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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