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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古代言情] 第二 作者 席絹

第二 作者 席絹

內容簡介

他以為他是光,一道絢麗奪目的光!
卻發現,原來他隻是那道光背後的影子……
嗬,可不是嗎?
身為全盛蓮國最完美無瑕的男子的孿生兄弟,
他打出生便注定了隻能當光的影子啊。
無妨的!反正他習慣了,就像習慣了痛、習慣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
更習慣了身為影子的孤單,安於黑暗中的陰鬱。

如果有一天,他可以成為光,那麼,人生又會變得怎樣呢?
成為那樣完美無瑕的人兒,真的可以嗎?
他真的可以代替他成為那道亮麗的光嗎?
還是,他永遠隻能當個第二……

其實,他早明白影子永遠也代替不了光;
對於愛情……更隻能是奢望……

[ 本帖最後由 碧海晴天 於 2010-8-11 05:35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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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社會型態的形成自有其演化的軌跡,不是變得更好,就是變得更壞。而不管是更好還是更壞,至少演變出的結果,是大多數人默許同意的。

  天性激烈點的人不安於現狀,對現狀永遠不滿。於是崇尚改革,掀起濤天波浪,將一切墨守成規的秩序淹沒,企圖將人世種種重新組合分配,讓所有人被這大浪顛得七葷八素,日子也跟著不斷改變,慢慢的也就習慣了改變,生活過得驚險顛簸些也就是了。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有人生性激烈,自然也就會有人是平和中庸,希望日子太平無波的性子。溫和的人過得苟且,隻要事態仍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寧願得過且過;他們雲淡風輕,禁不起改變,也承受不住改變。所以縱使物換星移,人類不斷進步,他們仍然安之若素地過著自己的日子,對別人的變動無動於衷,並相信那些離經叛道的人總有一天會為自己的衝動付出代價。

  以上的論調,出現在華國首都裏最大最豪華的酒樓裏,一場名為「菁英群聚論當今社會型態」的大型研討會中,會議主席最後的結語。

  然後是一陣「啪啪啪……」的拍手聲,不管支持不支持,給個麵子總是應該。然後吃茶的繼續吃茶,談天的接著談天,天下仍是太平。

  「看看這個國家,都是好發議論的男男女女,口水多過茶啊。雖然論點不見得有什麼了不起的創見,但顯得非常有生氣。回頭看看咱們盛蓮國,唉,無疑是個壓抑過度、拒絕進步的國家啊……」花靈沉浸在感動中,覺得終於在這個異世界找到了一個正常的地方,仿佛回到了二十一世紀的地球,那可是個人人好發高論的年代呢,親切得讓人好感動。

  李格非沉默地吃飯喝酒,沒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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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年的六月到八月是盛蓮國的雨季,幾乎天天都會下雨,不過少有傾盆大雨的情況。在這個詩情畫意的國度,連落雨,都飄著詩意,輕輕淡淡的,像是不舍得讓絲毫力道將這如畫的美景打碎。輕雨霏霏,就算是不撐傘走入雨中,短時間裏也不會淋得太濕。

  頌蓮王府的西居,是王君周夜蕭的住所,與住在東居的頌蓮王遙相對,各據一方。王府裏的人都知道,王與王君的相處方式與其說是相敬如賓,還不如說是相敬如冰。

  兩人之間有禮而客氣,在皇家的禮例日,他們會遵禮同房、會互相問候、會出席必須一同出現的皇家宴會——算來起一個月大概見四次麵吧。完全的行禮如儀,完美得足以當每一個貴族用來教育子弟的範本。

  然而,除此之外,他們各過各的,沒聽王君抱怨深閨寂寞,也沒見王出門尋歡作樂。

  詭異,是大家肚子裏一致的嘀咕,但沒有人敢對這件事嚼舌根,頌蓮王平時對下人雖少有管束,但倘若犯了她的忌諱,下場就是馬上流放「殘蓮島」,在那個不見天日的可怕的地方終老,永無翻身之日。

  有些資深的老家奴自是知道個中原委,對十幾年前那段頌蓮王與周家雙生兄弟間發生的事,可是記憶深刻,但可沒人敢說出半句。王府的家規可不是擺著好看的,大家都親眼看到過有幾個人隻是談論了幾句關於王君的兄長淪落風塵的閑話,就被王怒不可遏地差點一刀砍了。

  後來雖然沒把人殺了,但全家流放去殘蓮島當罪奴,那種活罪,也沒比死了好過多少。人老成精,在王府待了一輩子,對種種禁忌可乖覺得很。

  尤其在有過幾起這樣的事件後,更是沒人敢多舌的談論主子的種種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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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我說……」花靈的聲音有氣無力,哀怨得不得了。

  「閉嘴!」斥喝花靈的聲音充滿著壓抑的狂暴。

  「我也沒什麼力氣說話好不好?可是……我總得了解一下,為什麼隻是睡一覺醒來,卻會看到妳?我現在在哪裏?妳要把我帶到哪裏去?」

  「這妳不用管!」

  「很抱歉,辦不到。」花靈幹淨俐落地應著。

  「妳還想挨打嗎?」拳頭揮到花靈鼻前威脅著。

  「唉,咱已經這麼熟了,就不必再如此盛情招待我。在下可承受不起閣下更多『關愛』了。」花靈口氣好可憐:「再打下去,我小命沒了不打緊,可妳這樣費盡心思地把我抓來,肯定是要拿我威脅李格非什麼、或需要我去做些什麼事等等,這些都比此刻收拾掉我這條小命重要許多是吧?」花靈陪笑地將鼻尖前那顆蘊滿暴力的拳頭給小心挪開。

  然而隻是這樣小小的動作,就讓花靈痛得嘶嘶直抽氣。一張美美的臉早已失去健康的色澤,如今除了青紫之外,其餘都是慘白無血色。不必照鏡子也知道這七八個月以來被李格非養出的白白胖胖,才這麼幾天的光景,便被摧毀得一幹二淨。如今她的模樣之慘不忍睹,絕對比恐怖片裏麵的「貞子」更具賣點。

  還好李格非現在不在她身邊,不然她一定會慘遭退貨……即使眼下遭遇如此淒慘,天性隨性的花靈,還是有辦法苦中作樂。

  「這有力氣耍嘴皮子,可見我下手還是太輕了。」聲音陰狠。

  「太輕?」聲音揚高了幾度,忍不住跟劫匪講起道理:「我說富裕琴,本人現在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安好的皮肉,臉上也被妳的絕命連環甩給打成了豬頭。我活到現在二十六歲,這是第二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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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像個遊魂,而不再是影子。

  影子還有個恨處,而遊魂卻是連想恨,都無處憑借。

  周夜蕭任由青華小心翼翼地為他受傷的雙手上藥,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空洞得一如傀儡。而青華則是滿臉的痛意,主子手上的傷有多重,他的臉色就有多慘白。

  天啊!數不清也清不盡的裂瓷碎片,密密麻麻地紮在王君本來潔白無瑕的雙掌上!其中更有一片又長又尖銳像根針似的,直接將手掌給穿透!

  一定很痛很痛,非常非常痛吧!青華臉上青慘得像會隨時昏厥過去。

  如果這傷是在他身上,他一定會痛得哇哇大叫,更是沒辦法直視這些恐怖的傷口!可是他的主子卻永遠表現得出人意料之外,即使身體遭受這樣的重創,他仍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為什麼?為什麼明明是個如此文弱體虛的人,卻可以對疼痛毫不在乎?!青華深深感到不解。

  頌蓮王的怒火似乎永無盡頭。昨日,盛怒中的王,在離去前,控製不住地將王君狠狠推倒在地上,使得滿地碎片都紮進王君雙手掌心!紮得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可王卻一點也不知道,她隻是發泄完怒火後,甩袖而去。完全不知道王君在她粗暴的猛推下,為此受到重傷!

  王君也真是太不愛惜自己了,受了傷,竟然不說,甚至還刻意將雙手藏在寬袖中。由著鮮血去流,任著雙手去疼,仿佛那根本不是自己的手。直到今天一大早,他領更衣傭仆進房來要服侍主子梳洗,這才發現王君竟然雙手血淋淋的慘不忍睹!

  本來血已經不流了,可為了要把皮肉裏的碎屑清理出來,青華不得不一一又將那結痂的創口給挑開,無可避免地又讓血滲泌出來,很快沾滿了一手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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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暗,無邊的黑暗。

  他的身體沉甸甸地像被千斤重擔壓住,壓得他連呼吸都是一種奢侈。

  很難受的感覺,但他並不討厭,也不急著讓自己脫離這樣的痛楚茫然。如果可以,他甚至是希望可以一直這樣下去,不必清醒,也不必在乎自己身在何處……

  但這是不可能的,他還是逐漸清醒了。被一些聲音擾得想在昏茫痛楚中多耽溺一會兒也沒辦法,因為那些聲音實在太吵人了,幾乎可以把死人吵得不得不再活過來……

  「……妳在幹嘛?這樣隨便對人毛手毛腳不好吧?雖然他是個男人,但盛蓮國的男人是女人不可以亂碰的不是嗎?妳別再亂摸他的臉了啦!」有個懶洋洋的女聲在側方揚起,口氣高揚,聽起來是相當不耐煩了。

  有人在摸他的臉……隨著那女子的聲音,周夜蕭很快感覺到自己的臉正在被無禮地碰觸。不要!不要摸他的臉,他討厭別人碰他的臉!尤其更恨別人對著他的臉說——

  「子熙……我的子熙……」

  是的,就是這樣的話。許多人、許多人,總是看著他,在懷想子熙。當子熙不在,而他們又掛念非常時,就會來看他,摸摸他的臉,從他的臉上去思念子熙……

  「子熙已經死了,不要對著別人胡亂叫!妳這樣是想侮辱子熙還是侮辱那個不幸被妳毛手毛腳的人啊?」花靈受不了地說著。

  是啊,就是這個詞兒——侮辱。

  也確實,也不知道這樣的行為,是侮辱了誰。

  周夜蕭整個腦袋迷迷茫茫……

  「妳給我閉嘴!不要以為我不會再揍妳!」

  「妳已經……唔!」揍了。最後兩個字被迫以悶哼聲取代之。

  隨著一聲重擊聲揚起,就聽到有人悶痛的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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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仿佛是一個全新的人。

  有著周夜蕭的長相,卻是周子熙的性情。

  然而,不管是周夜蕭還是周子熙,相同的是:這個男人的記憶中並沒有蓮瞳。所以說,像是個全新的人。一個,還沒有被愛恨情仇浸染折磨過的新人。

  他記得自己的雙親姓名容貌、記得自己有個已過世的哥哥叫周天晴,可是,他卻不記得自己有個雙胞胎的兄弟——不管那人叫子熙,還是夜蕭。

  「王,我怎麼會不知道自己有幾個姐妹兄弟呢?我隻有一個哥哥啊。哪來一個叫周夜蕭的人?什麼?還是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雙生子?啊,這太不可思議了,也……也有點可怕呢!不,我不認為世上還有另一個人長得與我一樣會是件有趣的事,事實上,那太可怕了。」

  這是當蓮瞳試著提起周夜蕭時,這個男人給她的回答。

  「你不希望有個兄弟嗎?」蓮瞳心緒複雜地問。

  「我當然希望啊,可是要是長得跟我一樣,我……不那麼喜歡……」小心翼翼地瞧著蓮瞳神色:「王,您不高興我這麼說嗎?那我以後不說了,唉,我實在應該更謹書慎行一些才好。我娘親早就念過我啦,與人談話不要老是口無遮攔的。常常脫口說錯話,還不如多唱幾首歌讓人開心呢。」說著,有些期待又有些雀躍地道:「王,您想聽我唱歌嗎?我爹娘與哥哥都說我的歌聲能讓人聽了心情很好哦。」

  「唱歌?你會唱歌?」蓮瞳驚得差點跳起來,但努力地按捺住了。如果是在夜蕭麵前,她可以無所忌憚,可是,眼前的人是……是子熙啊!是她打認識之初便嗬護備至的人,別說對他發脾氣了,就是連揚高一點聲音說話都不敢,就怕驚嚇到了這個玉般的人兒。

  他是子熙,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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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王君,請用。」青華小心地捧著剛熬好的補品。別看隻是小小的一盅,裏頭可是使用了各種千金萬貴的珍稀藥材不分日夜地以文火熬煮,才煮成這樣小小一盅菁華呢!

  「謝謝,辛苦你了。」周夜蕭道過謝,優雅地接過。

  「不、不會。請不要這樣說……」青華不小心又被王君的風采給迷了過去,整張臉控製不住地紅了起來。

  「怎麼臉紅了呢?」周夜蕭輕笑地問。

  「啊……又紅了嗎?」青華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發燙的臉。「沒辦法,自從王君回府……不是,是病好了之後,整個人都變了呢。」王君被擄走的事不能說!趕快改口。

  「是這樣嗎?以前的我是怎麼樣的呢?」周夜蕭有絲好奇地問。

  「以前的王君是不愛笑的,也……不太理人呢。」

  「不理人?啊,那真是很不好。對不起,我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所以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傲慢。」周夜蕭誠摯地說著。即使青華隻是個下人,但溫文善良的周子熙待人向來一視同仁,不會因為對方是販夫走卒或高官巨賈而有差別待遇,所以才能這般隨意自然地對青華道歉。

  然而這道歉,卻把青華嚇得半死。就見他趕忙退開,惶恐地屈低著身:

  「請王君千萬別這樣說。您這樣,屬下承受不起啊。而且、而且王君以前雖然少言少笑的,但從來也不會苛待下屬,對別人從來沒有一句重話,更別說是實際上的懲罰了,您本來就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主子,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好得不得了!能服侍您是屬下們的榮幸,哪來的對不起之說呢?請您別再說這樣的話了!」

  「青華,你別緊張,也別這樣害怕。」周夜蕭輕輕將他拉過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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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頌蓮王府的地牢,勉強以「舒適度」來區分的話,可分做三種等級。

  第一種最恐怖,叫刑房。

  刑房是專門用來拷問囚犯的地方。牢房牆上掛著各種刑具,刀鞭棍槍等等琳琅滿目,刑具多到令人一進來就備覺膽寒,加上陰森的氣氛與空氣中!彌漫著似有若無的血腥味,讓每一個本來視死如歸打算慷慨就義當烈士的人,隻要被帶進來這裏,就算是嘴巴已經被縫起來了,也會很堅定不移地吼出:「我全招!」這三個字來表明自己無比合作的立場。

  第二種很平凡,叫牢房。

  顧名思義,就是關囚犯的地方。天底下所有關犯人的地方都長得一樣:沒窗沒桌沒椅沒各種用品,甚至連如廁的地方都沒有,而且一日隻供應一顆硬得像石頭的饅頭與一碗水。雖然少了刑具的威嚇,但這種必須與穢臭為伍的日子,也實在稱不上好過。

  第三種比平凡好一點,叫特等牢房。

  也就是說,雖然相同是用來關人的地方,但裏頭還是稍稍有布置一下。有最簡單的床、桌、椅等基本配備,在角落還隔了個布簾放置如廁用的木桶。因為牢房上方有一個小小的氣窗可供空氣流通,所以周遭的空氣好了不少,也不缺乏光線的照明。這種牢房向來是建來關犯事的高官貴族等,不過機會不太多,隻是備而不用。

  這間從蓋好後就備而不用的特等牢房,如今終於有人進駐。其身份自然是相當特別,才能得到這般優待。而,花靈,就是這間特等牢房的第一位住客——雖然她一點也不覺得很榮幸。

  此刻,特等牢房裏傳出激烈的辯論聲浪,把原本應該陰森恐怖的地方搞得很熱鬧。這種突兀感,讓長年在牢房外麵站崗的幾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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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王君,您怎麼了?」青華小心翼翼地問著。

  「為什麼這樣問?」周夜蕭原本看著窗外天空的雙眼,緩緩轉回來,看向一旁正為他端來湯藥的青華。

  「啊……因為,因為屬下覺得您……似乎很難過,所以才失禮地亂問,請您原諒。」青華連忙低下頭。

  「我看起來很難過嗎?」周夜蕭抬手輕撫自己的臉。「如果這樣看起來像難過,那怎樣才叫快樂呢?青華,你在我身邊已經兩年,曾經看過我快樂的樣子嗎?」

  青華不知該怎麼回答,隻能嘖嚅道:

  「這……王君您一向都是靜靜淡淡的,就算是心底有高興的事,也不會開懷大笑。」

  「是嗎?可我怎麼記得以前……我開心時,都會笑得好開心,像是……所有的陽光都照在我臉上,亮得好耀眼。」周夜蕭的手指輕撫向又在抽痛的額頭。

  「王君,」青華覺得不解:「你怎麼會看得到你自己的笑容?除非你眼前擺了鏡子,不然您怎麼可能會見到自己的笑?」

  問得周夜蕭一怔。是啊……他怎麼可能看到自己笑?還能那麼清楚地記得自己在笑時,眼神有多溫柔、笑容有多迷人,仿佛所有的春光都在臉上,美得讓人沉醉……

  有人會這麼看待自己的笑嗎?為什麼他能毫不肉麻地這般稱讚自己?自然到就像在稱讚別人似的。

  他真的不是周子熙嗎?他的確是周夜蕭嗎?那個壞心害死自己兄長、永遠嫉妒著自己完美兄長的邪惡弟弟?

  是吧?或許就是吧!應該就是吧!

  也許就是因為太嫉妒也太羨慕了,所以他才瘋了的認為自己是周子熙,沉迷在睡夢裏不願醒,自願地被催眠了。對,催眠,就是這個陌生的詞兒,蓮瞳說他被催眠了,誤會自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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