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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古代言情] 逢魔時刻 作者: 席絹

逢魔時刻 作者: 席絹

內容簡介:

誰來痛扁這個牛皮糖替天行道一下好嗎?

世上怎會有這無賴的男人!

沒節操沒志氣也就算了,竟還不要臉的好吃愛玩和瞎鬧!

賊溜溜的眼沒一刻安定,活似一天不惹事會死。

這廂,苗疆元教傾巢要追捕他;

那廂,意外得了本撈啥子極天秘籍,成了過街老鼠。

老天爺!她只是個再清白單純不過的小女子呀!

未婚夫娶妻,新娘不是她已夠慘得風雲變色了,

為什她還得跟著他大逃亡???

她、她……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療傷止痛,

可那牛皮糖非但不放人,竟還敢振振有詞︰

「你是我的飯友,我不巴著你巴誰!」

听听!這是人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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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她告訴自己,這便是身為女子最大的福分了。

    她即將嫁給自幼仰慕到大的首豪表哥。而她的首豪表哥在去年的江湖名譜上,被百名江湖耆首們評定為十大高手之列。其英雄俠少的威名不僅榮顯了他自己,更大大提升了“浮望山莊”在江湖上的地位。

    江湖上有七大派、四大幫、五大世家,皆是百年以上基業累積出不容撼動的名望地位。而在這三年來,少年豪杰輩出,除了原本的老字號之外,更有新興的三大山莊廣受世人矚目。其中又以英俊瀟灑、俠氣干雲的方首豪最讓世人津津樂道。多少名門閨秀暗自許下芳心,莫不為他的翩翩豐采所折服。

    又因江湖上對道德的規範不若一般世俗的嚴謹,方首豪出沒的地方,當會看到諸多女子伴隨共游;在這般情況下,通常會傳出此人風流倜儻的傳聞。但方首豪最受人敬重的莫過于他坐懷不亂的君子本事;行走江湖至今,仍未傳出有哪一位女子對他有壞評價的。這般的正人君子,益加收服了天下芳心,一個個絡驛不絕地出現在他周遭,“不期而遇”的巧合時有耳聞。

    但是首豪表哥從不動心,他心中只有她一人,只會娶她為妻——表哥總是這麼對她說著。

    要說她不曾擔心過表哥的心思生變是騙人的。雖有每月一封的家書訴衷情,但畢竟相思不相見,她在這頭長相思,他在天涯卻有無數佳人相伴,饒她是天下絕色也得要坐立不安。

    自從三個月前訂下婚期之後,她的心才算安了一大半。冬至過後,表哥會回來山莊,與她共締良緣,他們這一雙青梅竹馬將會在所有親人祝福下白頭偕老,不棄不離。

    三個月來,隨著納采、問名、納吉、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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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九二九不舒手,

    三九四九冰上走,

    五九六九、沿河看柳,

    七九冰開、八九雁來,

    九九加一九、犁牛遍地走。

    這歌是九九歌,從冬至次日算起,每九日為一個時段,共九個時段,九九八十一日是冬天最冷的時刻,冷過了八十一日,天氣便要回暖了。在等待大地春回之際,口中念著九九歌,手邊畫著消寒圖,冬天的寒意似也一日消過一日,即使山上的冬天足以凍死人;即使……此刻正下著大雪……

    “哈——啾!”

    無力遏抑的生理狀況,無力阻卻的天寒。

    不分大江南或北,一律教風雪覆蓋成白雪皚皚,更別說位于川蜀之境的穿雲山了。

    穿雲山,顧名思義,以山峰險峻、尖入雲霄而得名。在四川一帶,向來有“蜀道難,難于上青天”之名,而穿雲山更是此中之最。因此縱使穿雲山上蘊有千年古參、奇花異卉、珍禽靈獸,想尋寶的人也得先找到路上去才成。但……在陡峭的山岩上造路?這可不是痴人說夢嗎?縱使這是行得通的,但山頂上不時會滾落一些巨石,也足以砸死造路人了。

    因此山下的獵戶、樵戶,都只敢在較平緩的山下做些營生;數百年來,倒也沒人敢冒險上山。之所以,路也就沒有造成。他們深信山頂是住不了人的,除非那人長了翅、乘了雲。

    “哈、哈——啾!”

    又來一記噴嚏聲,出自穿雲山頂……咦!山頂除了樹林、岩石外,還有任何生物在冬天出沒嗎?

    此刻放眼望去,在一大片針葉林之中,有塊光禿的平台,疏落著大小不一的奇石怪岩,零星羅列于天地之間,也一致地蓋著白雪,瞧不出各自的顏色。

    “哈——啾!”

    咦!其中一塊岩石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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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你是哪里人?”姬向晚在怎麼也擺脫不了賴上她的食客之後,終于真正認命,並且覺得有必要知道此人的底細為何。

    “四川。”通常只有在用膳時分,他才會乖乖回話,而不費事地東扯西扯。

    “從四川到太湖至少要走上一個多月吧!”

    “唔。”塞滿了美食的嘴巴沒空多作應酬。事實上他只用了十天的時間抵太湖。但這不重要啦。

    姬向晚低垂睫眸,又犯了兵家大忌——用膳時一想起事情就會忘了動筷,任食物迅速消失而不自知。樂得湛無拘獨佔一桌美食。

    “你怎麼會來太湖呢?探親嗎?”總得明白他的去處才知道自己還要忍他多久。她無意在現下承擔更多的負擔。持續了多日的傷痛仍未減輕,多了一人來攪和只是憑添煩躁罷了。

    “找人。”灌了一口茶,招手要伙計再送上一壺。

    “找著了嗎?”

    “沒有,我想她可能又跑到別的地方了。”

    “那你接下來要往哪找?”天生的好教養,讓姬向晚極力想要彌補昨日在林子中的失態。她相信大家都是明理人,一個再無賴的人,總會有些許知恥心的。她已對他仁至義盡了。

    供他吃、不斷地吃,三餐之外、他也不會讓自己嘴巴閑著,天曉得他是吃到哪邊去了,竟能容下那麼多,但她的銀兩正在加速消逝中卻是不爭的事實。那消逝的速度正如眼前只剩一碗白飯的情況相同……一碗白飯?!

    她眨了眨眼,在湛無拘的毛手成功偷襲到她眼前的白飯之前,她下意識搶先捧起,卻在一個用力過度之下,滿滿的白飯竟往後飛去——

    “哎喲!是哪個王八羔子砸大爺!是誰!”

    此刻正值用膳的高峰期,滿滿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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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姬向晚不知道還得被湛無拘纏上多久,但眼下一時半刻是脫不了身了。她真的難以理解天下間怎會有這種人。

    人是習慣的動物,多次明示暗示的驅逐無效後,她也就不好意思再提起,怕會顯得自己太小家子氣;既然比不過人家的臉皮,除了認敗還能怎樣?于是她習慣了他的如影隨行、他的嗜吃好玩、他的動手動腳——

    “拿開你的手!”

    湛無拘無辜地撫著自己被拍紅的手背︰

    “我只是怕你被馬車撞到嘛!”

    “不勞費心,我會自己注意。”不知為何,近日來他總愛不合宜地牽握她手,往往當她由沉思中回神時,便曾發現自己又被牽著走了。致使到後來,她獨自沉思失神的機會愈來愈少,因為大多的時間都被拿來防備他的小動作。

    由于追尋她的人馬已尋至太湖,她不得不在湛無拘的建議下隨意找了個目的行去。揚州就是她下一個地點。搭了十天驛車之後,他們在揚州城外的柳村下車。倒也不是為了貪看特別優美的景致,而是荷包內銀子消失的速度出乎預料的快上許多,她不得不加以精打細算。

    其實認真說來,湛無拘這人並不難相處。他雖好吃、好玩,卻不挑,只要能讓他吃飽,就算擺在他眼前的是五花肉拌飯,他也會吃得不亦樂乎。而且通常是她點什麼菜,他就吃什麼。有時錯過了宿頭,在原野山林間過夜,他也會抓魚獵雉張羅出象樣的一餐野味。他自稱來自山林,與她自幼被養在深閨便有了強烈的分別。他知道怎麼捕魚獵獸、怎麼與一些店家砍價,為著一文錢二文錢斤斤計較;初時不免覺得他這行為粗鄙不堪,但日子一久,才知道這對只出不進的荷包助益有多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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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姬向晚發現自己似乎是個很沒主見的人。以前養在深閨,與長輩應對,與表兄談書論辭,都被稱贊著舉止有度、進退得體,甚至前來教授她婦德之學的王大姑也頻頻說她學得又快又好,更是舉一反三,將來必定是個卓絕的主母,不會輕易讓伴婦給左右了持家之權。因此她一直以為她夠自主,也夠堅定……但是,庸庸碌碌了數日下來,她發現自己不是意志堅定的人。

    或者換個方式來說,再怎麼堅定的人,也會在湛無拘的纏磨下,再也不知“堅持”為何物。

    會不會是銀兩被抓的關系呢?身無分文的她,再也不知該如何對他嚴辭以對;更何況,對他斥喝任何難听的話也沒有用。原本她以為當她再也不是他口中的“飯主”之後,沒有利用價值之下,必定會順遂了她分道揚鑣的心願。但並不,他硬拉著她權充起小販,煞有其事地賣起粗食來。這要是傳回爹娘耳中,她還有臉做人嗎?一個閨女扮起男裝?頭露面已是不該,更別說當起販夫走卒沿街吆喝了。

    好羞人……

    “來喔!來喔!好吃的荷包白飯,獨門秘方,香傳千里,姑娘吃了膚白似雪、美麗十倍;公子爺吃了疏筋活血、解毒清肺。還有咱的杏仁茶,一解渴、二舒心、三如春雷驚蟄起、四解愁眉、五勾唇邊、六六大順旺手氣,恭喜發財,銀子纏腰數百袋,杏仁茶再一盞來……”吆喝出心得,湛無拘愈念愈順口,七拼八湊出順口溜,清亮的聲音加上討喜含笑的娃兒臉,數日來客人只多不少。

    沒見過這種為了賺兩三文錢諂媚至此的人。逢男客直呼大老板,逢女客便喚美姑娘、俏大嬸的,讓每個來此光顧的苦力、凡婦們皆笑著離開。連在附近擺攤的小販們也時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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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與湛無拘相處多日,竟不曾發現他都是以打坐姿勢入睡的。要不是她今夜又被血腥的惡夢所困擾驚醒而下榻走動,就不會看到他如斯怪異的睡態了。

    這樣子……比較好睡嗎?還是他根本沒有入睡,只是在練功而已?以前偶爾看表哥練功,也是這麼盤坐著的。

    表哥……

    這曾經令她痛徹心肺的男子,不知是痛過頭,麻木了,還是出門在外,要操心的事多不勝數,心思無法老是兜轉到那上頭,進而淡化掉了。總之,她現下想來,並不再那麼揪心難受。

    也許她已不再是那麼堅貞的女子了吧。這是婦德所不容許的罪過,但是她沒有辦法去貫徹那些教條,在心被傷得如此慘重的情況下。

    她會認命嫁給表哥,但再也不放真心了。因為真心在他而言,只是一種理所當然的呈貢;但在她而言,卻是被傷害,便再也愈合不了的疼痛。看著他納妾、看著他左擁右抱,甚至逢場作戲……一顆心能被傷幾次?

    夫有再娶之義,婦無二適之文——女誡第五篇講的是專心。說丈夫娶妾天經地義,然而妻子若再嫁,則是違禮不義的放蕩行為。誰不想專心一意地愛自己夫婿呢?然而愛情的領域里,沒人修得了寬容、忍受得了丈夫多心多妻……至少她做下到。

    所以,她不要再愛人了,再也不了,再也不要因為男人的一句甜言、一聲蜜語,而牽牽念念、死心塌地。

    也許是心中再也不以表哥為念,所以竟與這人共食共處上近一個月而不感愧疚,不驚懼于自己敗德的行止。

    不明白為何對他沒有防心,以前連對自己父母及貼身婢女都謹言慎行,怕做了什麼不妥當的事、說了什麼不得體的話;更別說和男性,必定遙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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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春雨綿綿……

    湛無拘已三日沒有去市集和人廝混了。一方面是下雨,相出門擺攤也無啥搞頭;再者是自從四日前自萬里香回來後,姬向晚又回復初見時不言不語的呆滯模樣,一副了無生趣、行尸走肉的懨然狀。

    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害他也悶得想?胸頓足。一個人徑自耍把戲而無人在一邊呼應是很可悲的耶,她怎麼可以這麼對他?

    無聊,好無聊,無所事事的無聊。

    放走了第十八只飛過寺廟上空的信鴿,頓時覺得沒趣得緊。現下這些揚州的江湖閑人全忙著要找尋從兩名丐幫長老身上遺失的《極天秘笈》,並且多方臆測著蒙面人是何方歹人。

    有人說是西域的“金日教”,有人猜是塞北的“妖火教”,不然就是苗疆的“元教”……好啦,中原以外的北西南全猜過了。最好集結中原黑白兩道的力量,一舉打垮那些蟄伏于邊境、自成勢力的神秘教;就算打錯了人,也可獲得日後高枕無憂的好處。否則誰敢保證放任這些外族坐大後會不會產生逐鹿中原的狼子野心?

    因此借著《極天秘笈》的遺失所引發江湖人的關注,可以利用的事可多著呢。

    “嗟!不過是一本破書嘛!”他拿著讓江湖人趨之若驚,並且找翻天的秘笈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要不是他已無聊到瀕臨撞牆的地步,斷然不會瞎摸到還有一本破書兜在行囊中,並且被遺忘得一乾二淨。

    “還是一本沒寫幾個字的破書。”翻完了內里,失望更為濃重。正巧一只不長眼的蚊子飛過眼簾,想也不想地將破書甩過去——

    “啪”地一聲,蚊子當下斃命于牆上,在書本落地前,他飛身過去接住,開始玩起另一波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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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焦蘭達,也就是湛無拘順手救她一命的那名少女。

    隨著她身體快速復原,其刁鑽辛辣的性情也沒忘了展現個十足十。

    她清醒的第一天,發現身上的毒藥全不翼而飛,怒咆著要把湛無拘碎尸萬段。第二天,她努力坐起身,拒絕姬向晚熬來的藥汁,怕中了中原人的詭計,結果她的論調被湛無拘大肆嘲笑,害她氣得再度吐血,癱回床上不能動彈。待她有力氣起身,已是五日過後的事了。這回她學聰明了,認為姬向晚是湛無拘的弱點,若挾持了她,還怕湛無拘不听話嗎?于是她行動了。結果,回饋她的是湛無拘當場拎住她往外丟,完全不在乎她是一個病人,而外頭正轟隆隆地下著雷雨……

    若不是姬向晚找她回屋,只怕她淋雨得病死亡,那個外表嘻笑無狀的男子也不會眨一下眼皮的。

    他是個極端冷血無情的人!焦蘭達恨怒交加地有了這定論。

    每日復每日,她焦急地想找出挾制兩人的方法,或拿回自己的武器——毒粉。只要毒粉在手,她便可以呼風喚雨,不必再受制于人了——她認為自己被困住。

    而今日,老天終于眷顧了她,她無意中看到姬向晚悄悄拿了一本書冊壓入包袱底下,臉色有絲緊張與憂慮。在好奇心的驅使不,她趁那兩人在外頭聊天玩鬧時,大肆翻找姬向晚的包袱——拒絕去想那對年輕男女的笑鬧聲何以會令她心火大起。

    有了!是一本書,一本教全江湖為之沸騰的曠世武學——《極天秘籍》!她眨著眼,看了又看,幾乎不敢相信。

    誰會想到呢?這絕世秘籍竟會落在兩名不起眼的年輕男女手中。而現在,這是她的了!

    迅速將書冊揣入懷中,暗想著這兩人的來歷。一個叫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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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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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下留人——”

    彷若蒼鷹掠兔,在湛無拘摟住姬向晚退開到安全地帶的同時,數道白影飛掠而來,隨著大道血箭的噴出、人影立定于地時,六熊也七歪八倒地跌在地上,脫去了半條命,各自吐著血絲,和著白沫調養生息,但也有人不支地昏死過去。

    為首的趙金熊定楮一看,看清了來人便心口一涼,知道自己再無勝算了。冷冷一笑︰

    “我道是誰,原來是三大山莊的人馬!不曉得搶到秘籍後,會如何分贓才算公平呢?”雖是身受重傷,場面話仍得說上一說,以免被視若無物。

    所謂的三大山莊,正是近七年來活躍于江湖上的少年新貴,分別為浮望山莊的方首豪、寒冰山莊的秋冰原,以及靜堂山莊的黃呈彥。各自約二十五歲上下,其山莊亦是在這些少年手中發揚光大,深受江湖人重視,其地位也日漸與其它百年大派有並駕其驅之勢。這一群年輕氣盛的人自是不屑虛無三流角色。

    站在這三名少年英雄身後的,是其下屬以及女眷。待全部抵達現場後,浩浩蕩蕩的人數,莫約有上百人之譜。湛無拘坐在一邊無聊地數著人頭,悄悄咋舌。

    干啥子?逐水草而居呀?還是正在舉行春日宴?不然哪來這麼多穿著華麗的男女?

    出手打倒六熊的秋冰原不理會六熊的挑釁,徑自走向蹲坐在一邊的湛無拘。

    “書在你身上?”這是他絕對料不到的。

    “誰說的?”湛無拘攏緊披風,不讓任何人看到姬向晚的容貌。這個不安好心眼的男子怪里怪氣得沉悶,讓人看了想打呵欠。想垂涎他的女人?下輩子也沒他的分,哼!

    “你只會拖累她。”秋冰原起了眼,察覺姬向晚不尋常的沉默。“她生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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