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妳要不要先回家?」王海有些不放心,「我來應付莊韜就好
了…」
「免談。」陶陶回答的很乾脆,依舊做著打烊後的準備動作,細心的
磨著柳刃菜刀,「我怎麼可能看著自己男人去涉險?」
王海笑了起來。看她磨刀是種享受,專注而細膩,有種耐人尋味的英
氣。「…我隱居在台中,算是祕密。雖然我被迫離開廖家,但是我父親
也不打算讓我被仇家追殺…」
陶陶靜默了一會兒,有些了然。「但是現在莊韜知道了。」
「是啊,他怎麼會知道呢?」王海的語氣變得諷刺,「我和莊韜一直都
是宿敵…現在的我大約沒辦法一個人和他抗衡,若是他再烙人的話…
我也只能跟廖家求援…只是,『他』不清楚莊韜,也不清楚我。」
陶陶無聲的嘆口氣,「莊韜只是你父親的一顆棋子吧…」
王海和陶陶並肩坐在店外,萬籟俱靜,默默的看著稀稀疏疏的星星。
王海伸手攬了陶陶的肩膀,她順勢靠在他身上。
「其實,我並不討厭莊韜這個人。」他的語氣很悠遠,追憶著過去,「他
有自己的理念,雖然我不贊同…他認為,毒賭娼是必要之惡,既然沒
辦法斷絕,就要強而有力的管理,才能維持暗面的秩序。所以對廖家
自命正義的態度很不以為然…跟他交手多次,越瞭解他,我竟然不知
不覺的贊同他這個人。
「廖家真的是正義嗎?雖然累代都為政府效命,自命義賊,但是廖家
卻不循法律而行,和莊韜他們有什麼兩樣?舉著正義的大旗,不過是
依附著表面正當的強權,換取財富、情報、和權勢而已。
「比起我父親…說不定莊韜還更有自己的原則,更盜亦有道些。等等
就明白了…他一定會單身赴會,不會多帶一個人。我父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