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自從那個越線越得很過分的吻之後,蕭書臨發覺自己某個部分有了明顯不同,小雨傘的影子老是在他腦袋裡晃個不停,白天晃、晚上晃,晃得他不像自己,他常常在會議中發神經似的傻笑,常常筆拿起來,畫的不是硬朗的建築物而是小雨傘軟軟的嘴唇,他有嚴重的不對勁。
像現在,他正開著車要到公司,該專心於路況的,但卻滿腦子都是她——
上個星期,閃閃又作了那個困擾她多年的爛夢,她跑到樓下卻發覺所有的酒都無緣無故失蹤。
於是,她抱緊了枕頭開始數豬。一隻豬,跑進屠宰場,被吊起來割喉放血,變成罐頭跑出來;兩隻豬,跑進屠宰場,被吊起來割喉放血,變成罐頭跑出來;三隻豬……
在她殺了一千三百五十七隻豬,而豬肉罐頭堆滿倉庫之後,她放棄心理學家的催眠法,跑進他的臥室裡。
看見她進門,他驚訝的問:「你抱枕頭要做什麼?」
「抱枕頭當然是睡覺啊,總不會是開車或刷牙吧。」她嘻皮笑臉回答。
「要睡覺回自己房間。」他從床上坐起來,指著房門。
她看看房門又看看他,扁著嘴告訴他,「我做了爛夢,沒有酒睡不著。」
「我把酒藏起來了。」這是壞習慣,為逃避作惡夢而酗酒,怎麼都不划算。
「所以囉。」閃閃向他床邊靠近一小步,打算用蠶食鯨吞法,入侵他的地盤。
「所以怎樣?」
「所以我用小豬催眠法,可惜沒用。」她又向前一大步。
「什麼叫做小豬催化法?」
「就是啊,數一隻豬……」她解釋一句、向前走一步,等到完整解釋過之後,她已經躺在他的床上,頭枕著他的手臂,手圈住他的腰。
他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