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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古代言情] 壞當家(嚴家當鋪6)作者:決明

壞當家(嚴家當鋪6)作者:決明

出版日期:2010年2月2日
  
【內容簡介】
她是一個壞當家。
每一個認識她的人,都不會否認這句話
她可以因為妒忌,就把情如姊妹的冰心賣給富豪當小妾
她可以因為貪財,天價賣出親如家人的玉鑒師公孫謙
她更可以因為怨恨,不許人救治性命垂危的「假春兒」!
對於旁人的想法和批評,其實她並不怎麼在意
即使是她用盡了全部心思愛著的夏侯武威
她也不會在他面前多解釋一句!
他認定她是個壞姑娘又如何?
他眼裡的她冷血冷漠、鐵石心腸、心如蛇蠍又怎樣?
反正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愛過她
反正他對她好都是為了某個目的
那麼,她寧願把那些最最細膩的玲瓏心思藏在心底
就算有委屈、就算有眼淚,也不給任何人看見…
引用:
文章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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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屬網路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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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上聯: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

  下聯:東當鋪,西當鋪,東西當鋪當東西。

  橫批:萬物皆可當。

  朱紅大門開敞敞,迎盡過路財神客,門旁艷紅色春聯沾著金墨,揮灑出上方三句話,將張貼春聯的店家營業項目表達得貼貼切切。

  這是一間當鋪,一間提供給急需銀兩周轉的客倌以值錢首飾、房地契、古董等等商品來質押的大當鋪,客倌可以選擇「取贖」或「死當」方式來進行交易,若選取贖,當鋪會視商品價值付予客倌金錢,三個月內,客倌只要付還本金及五分月息,當鋪便會雙手奉還商品。有些商品對客倌極具紀念價值,只是一時手頭緊,不得已才拿如此珍視的東西前來典當;若選死當,等同於直接將商品賣給當鋪,雙方銀貨兩訖,客倌不得再對商品要求取贖,當鋪擁有商品完全處置權。

  附帶一提,取贖的三個月時限一過,視同流當,當鋪一樣可以自行處理典當商品。

  嚴家當鋪已是三代經營的老鋪子,信用好,價錢合理,童叟無欺,才能在南城後街生存近百年,老鋪子傳呀傳,從爺字輩傳到爹字輩,再從爹字輩傳到兒字輩,嚴家第三代,人丁單薄,一根指頭剛剛好就能算完,一個,只有一個,還是個漂亮粉嫩的女娃兒。

  當初嚴老爹撒手人寰之前,心心唸唸便是掌上明珠頓失依靠,他沒替她多生幾位哥哥姊姊來照顧她。五十二歲時才得此愛女,自然寶貝再寶貝、寵愛再寵愛,捨不得她吃半點苦、流半滴淚。他若一走,年幼的她該依靠誰?誰能像他這個爹親一樣將她捧在手心?他實在無法放下心來,哽在喉間的最後一口氣,說什麼也嚥不下去。

  幸好,鋪子裡曾有人留下「流當品」幾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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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軟絮玉肌在男人嘴裡染上粉櫻色的艷澤,隨即綻放出鮮紅吻痕,烙印在雪一般的白玉藕臂上,美的像花,蔓延滋長。

    男人吻的徹底,沒剛過任何一處軟嫩,他的唇在嬌軀上肆虐著,雙手自然沒有閒下,掌心裡的豐盈,渾圓飽滿,軟的不可思議,頂上蓓蕾嫣紅如珠,他撫弄著,揉搓著,愛不
釋手。

    吻回她的頰畔,薄唇被女人芳馥粉唇捕獲,輾轉吮咂,她哺喂到他嘴裡的,不僅止是她的丁香軟舌,還有屬於她的蘭香氣息,沁入骨髓深處,教人酥骨哆嗦。

    女人塗抹淺淺花紅的蔻丹,攀附於男人結實背部,留下幾道激情抓痕,那般細小的疼痛,他毫不在意,再多也無妨,他故意吻的更孟浪,逼迫女人情難自禁地將十指深深陷入
他肌膚間,為他戰慄,為他蜷曲起蔥白腳趾,為他迷濛了秋水分明的漂亮眸子,嬌啼喊著他的名字。

    「夏侯……」女人的長睫沾上晶瑩淚珠,無關痛苦折磨,而是極致喜悅歡愉,兩人長髮披散交織,她的發,細緻柔軟,帶著熠熠光輝,宛若上好絲綢;他的發,一如他的個性
,剛硬不屈,烏黑如墨,每每搔弄她無暇肌膚時,總會逗的她咯咯發笑。

    為什麼你不喊我武威?嚴家當鋪所有人都喊他武威,偏偏她不,特立獨行要叫他夏侯,他不解地問過她。

    稚小嬌娃螓首一偏,笑了:因為你不喜歡被人這麼這麼喊,我說得沒錯吧?

    對,他不喜歡被喊「武威」,並不喜歡。

    他很意外她竟然知道,而且,那時她不過才6歲。

    「急什麼?」他嗓音瘖啞,牙關嚙咬她的耳珠子,大掌撥開她雪白雙腿,不容許她對他有所隱瞞,要她在他身下綻放最妖魅迷人的姿態。

    多可恥,他不愛她,卻愛極她勻稱纖纖的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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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縱慾的下場,是睡到日上三竿沒翻身。

    反正她是嚴府當家,換句話說,閒人一隻,愛從今天早上睡到明天晚上,沒人敢吭聲。

    夏侯武威很介意被春兒撞見兩人同床醒來,於是總搶在春兒打好水、佇足房外候著服侍小姐之前,人便離開房裡,寧可到屋頂上去吹冷風。

    嚴盡歡在榻上坐起,慵懶舉荑,撓撓髮鬢,絲緞青絲籠罩住纖纖嬌軀,半遮掩著一夜貪歡之後的粉嫩赤裸。

    軟軟的拳,輕捶了他睡過的枕面一記。

    此她這個姑娘家還害羞呀?

    她與夏侯武威的事,春兒早就知道了,甚至連避妊湯藥,都是春兒為她煎煮的,她喝藥之時,被迫配上春兒的一番嘮叨當佐料,打從十四歲開始,被念到耳朵都快長繭,什麼
要好好愛惜身體啦、藥喝多了怕有後遺症啦……再念也是這些老詞兒,春兒不嫌煩,她都聽煩吶。

    看,又來了。

    推開房門進來的春兒擱下熱揚藥,臉上堆滿老嬤嬤罵人前的氣勢,嘀嘀咕咕聲好響亮:「這藥也不知道喝多了會不會傷身,你喝下肚的帖數那麼多,萬一以後產生後遺影響可
如何是好?」小當家,你真是太不懂得保護自己!」

    「好了啦,我沒幾天就聽你念一遍,你煩不煩吶?」嚴盡歡歪著螓首,靠在架子床柱,看著春兒吹涼湯藥。

    「你怎麼不檢討你和武威哥太縱慾,沒幾天就得喝一次藥?」房裡只有春兒和嚴盡歡兩人時,主僕規矩可以暫且放下,才會出現了婢女教訓王子的情景。

     「他年輕力壯嘛,我也沒法子呀。」嚴盡歡聳肩,說得多縱情快意呀。

     「小當家!」聽聽,這是個好姑娘該說的話嗎?!

     嚴盡歡接過湯藥,仰首幾口灌光湯藥,五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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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歡歡在床下,捂眼不敢看,鼻前除了先前塞嘴的臭布味外,還有血腥味飄散,床外乒乒乓乓在混戰,她聽見兩個男人粗魯的吆喝聲,以及夏侯武威的喘息,時而桌椅碰撞,
時而鍋碗齊飛,一隻破碗砸進了床底,嚇得她一震,不知過了多久,騷動止息了,有人走近床邊。

     是他嗎?或是兩個壞人之一?、

    「沒事了,回家去吧。」

     是夏侯武威,他伸手將她從床下帶出,他自己上半身衣裳血跡斑斑,兩個匪徒被他擒服打趴,動彈不得,他抱起她,她扶在他肩上的雙手,摸到稠稠血濕。

     「嗚……」她又哭了。

     「投事了,沒事了。」他以為她的眼淚是因為害怕,低聲安慰她,一邊迅速離開羅家。

      一路上,她都在哭著,她的淚水與他的血水,沒有停止下來。

      夏侯武威回嚴家時,模樣無比狼狽。

      他腦後破了個大洞,鮮血不斷自髮根處汩汩而出,濕濡他整片背脊。

      他懷裡的娃兒好不容易止住哭泣,只剩長睫上沾有晶瑩淚珠、鼻頭紅若野莓、臉頰隱約可見胡亂抹過的水痕,此刻她乖乖待在他臂膀間,小小柔荑交環於他頸後,螓首歪斜
地枕在他肩窩。

     當鋪眾人急忙奔出,七手八腳要檢視兩人傷勢,嚴老闆一瞧見愛女雙手沾滿鮮血,兩眼一翻,當場昏眩過去,成為綁架勒贖案中,第一個倒地的受害者。

    「小姐!」冰心淚眼朦朧,見嚴盡歡平安歸來,險些要跪地磕謝天地神靈,她的好小姐這般邋遢憔悴,她瞧了好生心疼,急急上前,要從夏侯武威懷中接手抱她,嚴盡歡卻不
肯放手,甚至撥開冰心的手,堅持在夏侯武威懷裡不走。

    「她驚魂未定,先不急,我抱她回房,你幫她準備熱水淋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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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苦人家的孩子,此類賣兒求財之事,時有所聞,公孫謙他們的故事,聽來平淡中帶了些許悲哀,為錢而賣孩子,是他想都未曾想過,以為全是書中杜撰出來的橋段,他們
進當鋪時年紀都比他小許多,那樣的心路歷程,夏侯武威無法揣摩及理解,他的人生較尋常人平順太多太多,一出世便注定了他的尊貴身份。

      公孫謙當時反問了他進當鋪的原由:「很少有年過十五的少年被典當掉,畢竟去找個粗工來做所能攢得的銀兩,應該會比當金來得高許多。」公孫謙開頭便這麼說,聽進夏
侯武威耳裡總有一針見血的壓迫,好似公孫謙察覺到一絲端倪,嚴老闆漏洞百出的說辭不足以說服他,一般僅無力反抗的孩童及婦女被典當的機會才高,可以工作賺錢的少年,想
改善家計,找些雜役職務更實際些。

      夏侯武威在熄掉燭火的房內沉默平躺著,他不能吐實,若想在嚴家展開新生,就不能背負包袱,前皇子的身份,興許會為他換來疏遠或歧視,他思索該如何轉移這個話題,
未了,硬擠出聲音:「我沒得選擇……我有許多的事一竅不通,像個任人宰割的廢物,我此時只能在嚴家重新學起。」他含糊其詞,卻也提有說謊。

      公孫謙沒再問下去,現在換了一個冰心問。

      難怪他們會好奇他的來歷,嚴老闆只向眾人說,他是被死當的流當品,其餘就沒有多做解釋。

      夏侯武威極其緩慢地對冰心搖頭:「我不想聊這事兒,抱歉。」

      冰心體貼微笑:「我明自,是我失禮了。全鋪子裡的人,都有段不愉快的過往回憶,不回想它,才能往下繼續走……」她並不是想挖他隱私,只想兩人多些話題來閒話家常
,他介懷的話,聰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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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夏侯武威有著深深受辱的感覺,尤其是他這個年紀的大男孩,心思更是敏銳易感。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被人以金錢買下之後,還會感到歡快,他也不例外。

     這與買賣奴僕有何不同?

     這與上街買了只一雞、一條魚有何不同?

     他竟被視為可以援受的「東西」?!

     夏侯武威凜著神情,悶悶發怒,這份不悅,在面對始作俑者之際,更難佯裝出無謂。

     那是他第一次漠視嚴盡歡笑奔來的喜悅,掉頭走人,無論她在身後如何喊他叫他追他,他完全不理睬她,更不停下腳步等待她。

     她把他的尊嚴踐踏在地,竟然還有臉朝他笑得如此甜美?!她以為他會賞她好臉色嗎?天真!

     他在氣她,氣她不顧他的意願,向她爹開口買下他。

     她不尊重他——好吧,她只是個娃兒,不懂「尊重」兩字所代表的意義,但不表示他不能和她生氣。

     仍是個孩子時便想用錢來買人,長大了還得了?豈不蠻橫上天了!

     哼,她買下他,沒有買下他的笑容和心甘情願,他不需要附帶那些東西給她。

     夏侯武威鐵了心擺臭臉面對她,任憑小丫頭以眼淚威逼利誘,或是派出她那位對她言聽計從的爹爹當說客,也於事無補。

     嚴盡歡為此不知哭鬧多少回,夏侯武威不明白她何以如此執著於他,本以為小孩子的心思會因為他的疏遠而漸漸移轉到別人身上,結果也並沒有,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不懂夏侯武威怎麼不再對她笑、不再輕聲細語、不再夜裡陪著她睡,他對她變得好沉默,眼神又帶著責備,她明明很努力想討好他,她爹給她好吃的玩意兒,她一定會留一份給他
,有好玩的,她頭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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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de]第五童

     嚴家副業珠寶鋪開業的那天,店舖外架起木台,幾名當鋪姑娘打扮絕艷,佩戴秦關精製的各式首飾,在木台上表演了一場精采的吸晴展示,為珠寶鋪招來熱鬧客源。

     首先出場的冰心,讓老富豪一眼看中,看中的並非她身上玎玎咚咚戴滿的金銀珠寶,而是她精緻無瑕的美麗面容。

     二十歲的冰心,正是花期盛開的年歲,溫雅靈秀的外貌,宛若幽蘭,一顰一笑,搖曳生婆,輕易勾走老富豪的所有目光。

     於是老富豪不只一回派人上嚴家,表達想為冰心賦身的高度意願。

     前幾回,老富豪的要求被四兩撥千斤給打了回去,眾人相信嚴盡歡不可能會將冰心交給一腳已踏進棺材的老男人當小妾,再怎麼說,冰心像是嚴盡歡的姊姊,嚴盡歡尚未出世
之前,她便已在嚴家住下,儼然是嚴家的一分子,更遑論嚴盡歡出生後即喪母,是冰心充當親娘,每夜搖哄著她睡、陪她吃、伴她玩,如此感情深厚的姑娘,豈容金錢買賣?

     眾人相信嚴盡歡還是存有一絲絲的天良才是……

     不,嚴盡歡沒有。

    「賣人做小妾有啥不好?吃香喝辣、穿好住好,說不定她在心裡感激我做的決定。」嚴盡歡嫩唇勾著,漾起一抹笑痕,肩兒輕聳,說得多麼狼心狗肺。

     聽聽,這是人話嗎?!這是身為一個人,應該說出的畜生話嗎?!

     偏偏嚴盡歡說得好順口。

     一旁冰心低垂螓首,一語不發,雖然看不見她的神情,但光用猜的也知道決計不會太好,說不定正偷偷掉淚,教眾人為她擰了心。

    「小當家,我們實在不需要為了三百兩而賣冰心,近期嚴家當鋪及其他副業的進帳金額早已遠勝過它,你又何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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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de]第六章

      那小碗的揚藥,苦得難以下嚥,乾草和枯木混雜的可怕味道,總是教她頻頻作嘔,她必須在空腹之前灌完它,否則她怕自己會將吃下去的飯菜全數吐光。

     她討厭它的氣味。

     但它免除了許許多多的困擾——對於他及她的困擾。

     我去幫你弄藥,萬一有孩子,你我都麻煩。

     在她以為自己即將得到一個溫暖深情的擁抱,她害羞得連被子底下的每寸肌膚都熱得發紅,他留在她身上的記憶,她這輩子都無法忘懷,那種焚身的火燙、那種相屬的感覺、
那種疼痛與歡愉交錯的纏綿、那種讓她誤以為他也愛上了她的欣喜……

     那一瞬間,灰飛煙滅。

     她差點哭了出來。

     他望向她的眼神,帶著肅穆,他的眉宇,是緊蹙的,他抿著方才吻過她的薄唇,吐出那些殘忍字句,將她甫經人事醒來的第一個清晨所要面對的怯意砍殺殆盡。

     她倔強地暗暗抽息,絞在被子底下的柔荑握得好緊好緊,若她沒有讓自己感受到指甲刺進掌心的疼痛,她一定會流露出震驚打擊的不知所措。

     她腦袋空白了好久好久好久,她一定要說些什麼……說些讓他好過一些的話……說一些不讓他介懷的話……說一些不讓兩人關係就此結束的話……

     嗯……對,省些麻煩也好……我沒有很喜歡孩子……

     謊言。

     她撒了謊,然後,看見他鬆了口氣,她被悲哀湮沒,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清楚明自,這個男人,並不愛她,他不稀罕她為他生兒育女。

     自做多情的人,自始至終都是她。

     他離開她的房,去弄他口中說的藥,她才容許懦弱的眼淚掉下來,成串成串滑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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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de]
    夏侯武威與車伕被趕得遠遠的,遠到只能背靠在百尺外的大樹下,雙耳注意聆聽在墓園裡焚香祭拜的兩個姑娘是否有大聲呼救,才准許靠近前去。

    他在心裡猜想著她會如何地向她爹數落他的不是。

    九成九是埋怨他待她不夠好、不愛她、不順著她,為了冰心與她冷戰……

    無法反駁。

    捫心自問,他待她確實不好。

    他給予她的溫柔,少之又少,連他都分不清楚,留在她身邊,是為了守諾,還是離不開她對他的依賴,又興許,是習慣,習慣多年來兩人共處共存。

    罵吧,有何不滿,全部都罵出來吧,只要她心情能因而轉好的話。

    焚燒紙錢的焦味緩緩瀰漫天際,白濃的煙,朦朧了視線。

    嚴盡歡以小鏟子在親爹墓穴旁挖開一個小洞,紅玉珠寶匣安置其中,纖手捧著黃土,一壞一壞蓋回去。

    嚴老闆及其愛妻的墳地相鄰相並,夫妻長眠於此,現在再添一個她最至親的親人。

    本想幫忙的春兒讓嚴盡歡派去燒紙錢,所有埋葬工作她不假他人之手,全要由自己來。

    蓋住了珠寶匣,薄木片編製的小小風車插在那小一堆黃土前方,山上風兒吹來,風車啪啪轉動,色彩鮮艷,好不美麗。

    「小當家,先淨個手把。」春兒提著一小桶山泉水,為嚴盡歡仔細清洗柔荑,指甲縫裡的泥,小心剔去。

    「這樣會不會太寒酸了?連個墓碑也沒有……」嚴盡歡恍隱低語。

    「不會的,有老當家及夫人照顧著,孩子就不會被人給欺負了,老當家一定會很疼很疼他,像在世時,疼愛你一樣。」春兒安慰她。

    「嗯……」我那個傻爹爹,寵孩子寵得總沒分寸,我倒希望孩子不乖時,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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