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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武威與車伕被趕得遠遠的,遠到只能背靠在百尺外的大樹下,雙耳注意聆聽在墓園裡焚香祭拜的兩個姑娘是否有大聲呼救,才准許靠近前去。
他在心裡猜想著她會如何地向她爹數落他的不是。
九成九是埋怨他待她不夠好、不愛她、不順著她,為了冰心與她冷戰……
無法反駁。
捫心自問,他待她確實不好。
他給予她的溫柔,少之又少,連他都分不清楚,留在她身邊,是為了守諾,還是離不開她對他的依賴,又興許,是習慣,習慣多年來兩人共處共存。
罵吧,有何不滿,全部都罵出來吧,只要她心情能因而轉好的話。
焚燒紙錢的焦味緩緩瀰漫天際,白濃的煙,朦朧了視線。
嚴盡歡以小鏟子在親爹墓穴旁挖開一個小洞,紅玉珠寶匣安置其中,纖手捧著黃土,一壞一壞蓋回去。
嚴老闆及其愛妻的墳地相鄰相並,夫妻長眠於此,現在再添一個她最至親的親人。
本想幫忙的春兒讓嚴盡歡派去燒紙錢,所有埋葬工作她不假他人之手,全要由自己來。
蓋住了珠寶匣,薄木片編製的小小風車插在那小一堆黃土前方,山上風兒吹來,風車啪啪轉動,色彩鮮艷,好不美麗。
「小當家,先淨個手把。」春兒提著一小桶山泉水,為嚴盡歡仔細清洗柔荑,指甲縫裡的泥,小心剔去。
「這樣會不會太寒酸了?連個墓碑也沒有……」嚴盡歡恍隱低語。
「不會的,有老當家及夫人照顧著,孩子就不會被人給欺負了,老當家一定會很疼很疼他,像在世時,疼愛你一樣。」春兒安慰她。
「嗯……」我那個傻爹爹,寵孩子寵得總沒分寸,我倒希望孩子不乖時,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