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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現代言情] 浣後 作者:陳毓華

浣後 作者:陳毓華

你可是替自己找了一個半大不小的麻煩吶。」大將軍這麼說。
她是麻煩嗎?他不覺得,世道不好,他只是救一命算一命,
天天像個帶子郎,在軍營裡把這戰火孤雛背來帶去的不嫌累,
得空將小丫頭帶回家鄉安頓,從此他多個妹子,佔個家人缺。
她真的一點都不煩人的,早熟得很,讀書練武,不用人操心,
他放心的在外征戰,軍功累積到比山高,也當到了大元帥,
可是吾家有妹初長成,她怎麼越來越不聽話?
先是硬要跟著隨軍,把吃苦當吃補,婚姻大事都耽誤了,
再來聽到他可能要娶親,她居然跑來毛遂自薦要當他的新娘,
家國未平靖,他實在沒心思在這兒女私情上頭,
哪知她偷偷下藥,對他強了去,
小可愛長大變成大麻煩,最氣人的是,她把他吃乾抹淨就落跑,
他找她找了大半年,好不容易逮到人卻差點沒被她的大肚嚇傻,
但他都願意負責了,她怎麼還是讓孩子出生後就沒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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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紅,很紅很紅的紅,很多很多,這裡不是人間,是煉獄。

  遍地都是殘缺不全的屍骸,遍地是黏稠的鮮血,螻蟻般的生命轉眼消逝,任由烈日曝曬,血腥味濃得可怕。

  這是一場慘絕人寰的屠城,叛軍左衝右殺,下手狠厲殘忍,完全不把人命當回事。

  驚慌奔逃的人一頭撞上城牆,血濺五步,腦漿四迸,逃得慢被橫來的刀攔腰劈成兩截,臨死前眼裡還殘留著不敢置信。

  外城被攻破,戰敗的殘兵懷著一種絕望屠殺無辜的百姓,殺到眼紅手軟也不打算罷手。

  一瓢溫熱的鮮血噴湧而出,帶著濃稠的腥味飛濺在她臉上,但她似無所覺。

  荒地的草棚已經不是草棚,之前縱火的痕跡還在,焦黑一片,如今燒無可燒,只剩下一簇簇起不了作用的殘煙。

  逃難的人自顧不暇,沒有人多看她一眼。

  然而慘絕人寰的哀號逐漸凋零,原來是兩股人馬短兵相接,開始了另一波的廝殺,忙著將百姓拿來洩憤的叛軍只得回過神來專心對付正規軍隊。

  原來就只是烏合之眾,最終還是敵不過有紀律的軍隊,亂黨很快被剿滅。

  「我們還是來遲了。」堅毅的聲音裡難掩憤怒跟歎息。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幸好剩下的叛軍都降了。」

  「叫大家動作快點,屍首盡量妥善掩埋,要是有家屬要領回,讓對方畫押就可以了。」

  「屬下立刻吩咐下去。」參軍縱馬而去。

  男人與馬獨立於小丘上,眼光犀利如鷹的他忽地發現了什麼,仔細看了看之後策馬跑下小山丘。

  他沒看走眼,頹圮的泥牆就那麼幾塊,這裡原先是什麼地方已經不重要,他定定的看著牆邊木雕一樣的小人兒,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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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時光容易把人拋,不覺經年。

  申浣浣在吊腳樓裡一住就是六年。

  今天一早,公雞還沒有叫她就起了床,梳洗打扮,很慎重的把劉海都用花油篦緊了,綰上雙髻,再從髻心挑出長長的髮絲,最後簪上庭院裡摘來的雪擁藍關,一身櫻草繡花邊的短衣打扮,腳踏鑲兔毛的雲底小靴,她在銅鏡前轉了一圈。雖然離小蠻腰、迷人俏臀還有那麼一點距離,不過,好久不見的大哥會發現她長大了吧?

  她的肌膚沒有平常姑娘家的雪白,可是小麥的顏色、一雙流動著瑩瑩光華的眸子,彎彎眉,大大眼,粉粉紅唇,嘴角深深的梨窩也是人見人愛。

  輕盈的走出了自己的小院落,中間的天井放著兩個大魚缸,一樹海棠,隔著月洞門和一架枝葉曲折連綿的豆棚那邊,就是孫上隴的屋子。

  他的房間不大,擺設也極為簡單,但收拾得井井有條,這得歸功每天起床後會上他房間來坐坐、發發小呆的申浣浣。

  把屋子打理妥貼,等他回來也就住得舒適。

  這幾年,孫上隴忙得不可開交,不是四處剿匪征戰,就是在袞州縣城裡忙著,留在家裡的時間少得可憐。

  也難怪他忙得分不開身,層層軍功累升的他幾個月前接到了朝廷的敕令,被封為雲龍大將軍,接替告老還鄉的南平大將軍。

  皇帝敕封,他本來應該快馬加鞭趕回京城的,不過他卻不願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頭,於是上書皇帝,說邊疆不可一日無首,敕封這種事從權就好。

  當然他的作為又惹來愛面子的皇帝老大不高興,偏生他就是還得靠這些人為他捍衛疆土,在臣子的勸解下,總算用八百里加急的文書把聖旨送來袞山城,當作完成了加封禮。

  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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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浣浣,男子漢俯仰不愧於天、俯不作於地,要是太平盛世當頂天立地,光明磊落,可今逢亂世,就連皇室中也有人想圖謀疆土,男子漢必當做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還給百姓一片安居樂業的樂土,可是這樣的事情,一個人起不了作用,司徒跟善舞都是百年難得的不世之才,我不收為己用,要是被他國的將領延攬,是我火鳳國的損失,更是人民百姓的損失。」

  孫上隴說這話的時候,兩池如濃釅黑墨的眼散發飽滿的光芒,直直的灼進人的心裡去。

  「善舞長袖善舞,適合待在官場,幫我應付朝廷那些大臣,司徒的專長妳是知道的,我希望他們會是我的一雙臂膀。」經過多年歷練的大哥早就不是單純的男子,他早早磨礪出一份超越年紀的內斂和穩實,他是要做大事業的人。看她發愣,他清涼的手指輕輕滑過她的芙蓉頰,有些寵溺的摸了她的頭,無奈的笑,「妳啊,就是毛毛躁躁的,把妳丟下我還真的不放心。」

  「大哥……總有一天要離開浣兒是嗎?」男人上戰場,女人只能在家裡頭望眼欲穿的盼著,她也要做那樣的女子嗎?

  不!她不想,她不要!

  「大哥,我不想只能在家裡等你回來,你答應過我,走到哪都要帶著浣兒的,浣兒這些年沒有求過你什麼,就只有這件事,我不想苦苦的在家裡等你回來,你帶上我,我要跟你在一起!」

  「妳是我很重要的家人,我不能讓妳上戰場去冒險。」

  她的睫毛撲閃閃的,掩映著眸裡的點點星光,她蹲下,索性把臉趴在孫上隴腿上,撒起嬌來了。

  「傻丫頭,在軍營裡一切講求服從命令,妳這樣子,我沒辦法做事。」他不想讓這如花似玉的妹子暴露在那些大老粗眼皮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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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不日,孫上隴要出師南下,眼見死傷惡鬥難免,他更是要求一干下屬細密的佈局,一步都不能錯,徹夜和左右翼軍統領,東西南北路大軍挑燈開會商議的時間越來越多,鐵騎、水軍、重甲營,反覆無數的沙盤演練,枕戈待旦,戰局一觸即發。

  時機一到,他要親率勁旅八十萬,揮戈直搗京城。

  那氣氛讓人熱血沸騰。

  這一夜直到丑時,眾人才散了。

  孫上隴揉著酸痛的頸項回到自己的屋子,眼下只有兩個時辰可睡,就算時間就那麼一點也聊勝於無。

  屋子裡一燈如豆,只有一個人這時候還會在他的房裡。他加快腳步。推開門便看到趴在桌上睡著的申浣浣,一桌豐盛的酒菜沒人動過。他又是好幾天沒看到她了。

  他算不上是細心的男人,對女人來說,對妹妹來說都是,他的心上只有戰事,只有那些忙也忙不完的瑣事。

  江山穩固,民生才得以安穩。

  這樣的他錯過忽略很多事情,他知道。

  他也知道自從上回不歡而散以後,浣兒開始有意無意的避著他。

  但在這混亂的年頭,人命如螻蟻,百姓想掙口飯吃都有困難了,更何況微不足道的兒女私情,他要自己不能因小失大。

  「小浣兒,妳知道我們都生錯了年代嗎?」他俯身抱起她,想讓她睡得安穩舒服一點。

  當那雙胳臂碰到她的時候,申浣浣就醒了。

  她揉著惺忪大眼,「大哥……」

  「不要這樣揉眼睛,從小說到大,毛病還是毛病。」

  不讓她揉眼,他去擰了條巾子來,見水盆裡的水是冷的,還刻意的甩了下。他對她的好,已經深到骨子裡去了,只是他一直不自知。

  「來,抹抹臉,怎麼在這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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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孫上隴真的是一板一眼的武將,決定的事就是鐵簸的桶誰也扳不動,每天丑時回,卯時出門,臉帶倦色卻堅持非要這麼做不可。如果說有幾個時辰可以偷來睡覺倒也值得,偏偏三天裡有兩天總會有小兵來敲門,不是有急函要處理,不然就是有重要的事要他出面打點。

  幾天後,申浣浣嘴裡雖然不說,卻有了莫名的期待。

  入夜後,她老會心神不寧盯著門看,想像他那被油燈拉長的身影會突然出現,盼著、候著,直到確定是他,那一刻她的心跳如雷擊般彷彿要穿透她的心……

  鎮日諸事纏身的他在這裡住了七、八天,真是十分不易。

  三伏天裡,他給怕熱的申浣浣找來蝦須竹簾,入寢時可以御蚊,疏漏生涼,似勝紗簾。入寢時有人肉墊子給她放肚子,還有人解悶,茶來伸手、飯來張口,上下無一事要她操心,她簡直就像讓人家圈養在豬圈裡的某種牲畜。

  「好小子,算你運氣好,他應該會是個疼小孩的爹,你瞧他做這麼多,為的可都是你。」

  申浣浣躺在用綠白細滑蓆子覆蓋的涼椅上,烏髮盤成髻,麥色的肌膚在陽光下透著紅潤,姿態嫵媚極了。

  走入小院的孫上隴忍不住被她所吸引。

  雖然雙眼閉闔,看似在休憩,她還是知道他來了。

  他灼灼的目光老是讓她的身子變得敏戚而沉重,每每讓她想起那夜初嘗人事的酸疼。

  兩人視線交纏了。

  「要開戰了嗎?」數數日子,對方掛免戰牌的日子也到盡頭,要開火,他這主帥不在會變成笑話的。

  「嗯,我得趕回去。」他蹲下來,陪她說話。

  「有事就去辦吧。」 她看見他蹲下時隨侍那黑了一半的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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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孫上隴努力鞭策胯下駿馬,披星戴月的來到那綻放花氣芬芳的院落時,更夫已經敲過了四更的梆聲。他沒驚動誰,逕自熟門熟路的進了小廳,繞過小廊,推門入了房間。

  房裡有他熟悉的味道,紗帳沒有放下,他想念的那個人兒就躺在榻上。

  申浣浣睡得並不安穩,笨重的身子翻來覆去,翻過來的同時卻不忘要摟著一床被。

  他見狀失笑的搖頭,想不到她的睡相還是這麼差,可他一點都不介意,心,變得很柔軟,有種軟綿綿的東西輕輕拂過他的心尖。

  脫下衣服靴子,他上了床。心疼的看著她不甚豐腴的雙肩,他從背後把她抱了個緊實,把頭埋進她披散的秀髮中,貪婪的呼吸她清新的香氣。申浣浣的身體先是一僵,然後緩緩的放鬆下來。

  她拋下了那床被子,轉過來,和他雙眼交會。

  「……怎麼這時候才回來?」嗓音還有些含糊不清,水嫩的臉上帶著惺忪。

  孫上隴給她掖了掖被角。

  「妳又把被子當成我抱著睡,都要當娘的人了,真教人放心不下。」

  她伸出手來,摸摸他長出鬍髭的下巴,有些被識破的羞澀。

  「無論如何,你回來就好。」

  他莫名的一陣鼻酸。

  「你喝了酒?」他的掌心貼著她的腰後,透著熱。

  「今天擺慶功宴,多少喝了點。」

  「皇宮長什麼樣子,熱鬧嗎?」

  「妳想入宮去住嗎?」

  「那裡到處都是皇家規矩,你以為我這匹野馬能拴在那嗎?」

  「所以啦,我不搬來將就妳這匹野馬還真不行呢。」他溫柔的把她落到眼前的髮絲挽到耳後,愛極了她瞪大眼睛的模樣。

  「你是說!」她激動得要翻身坐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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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盤用淡碧水晶盤盛著的西域馬乳葡萄被扯得七零八落,宮女們垂著頭,連喘氣都是小心翼翼的。

  「這些飯桶到底要本宮等多久?」

  一把鑒金煙嘴,以珍珠、珊瑚為飾的煙桿持在一隻纖細的柔黃中,吞雲吐霧裡迷濛了她扭曲的臉蛋。

  眼看著漏斗翻過來又倒過去,她派去辦事的人還沒有消息回來。

  「妳們都啞了,本宮在問話沒一個應得上的?」雪瞳朱睨了那群沒用的宮女一眼,乾脆一腳踢翻踩腳的踏幾。

  眾宮女還是沒人敢回話,回是錯,不回也錯,日前她們的姊妹淘才因為回錯話被割了舌。她三哥勸她稍安勿躁,別在關鍵時刻得罪讓他們仰賴的孫上隴,可雪瞳朱就是一口氣吞不下去。

  她行事這麼隱密,又會有誰知曉?

  「公主,兩位大人回來了。」外面的侍衛朗聲稟報。

  雪瞳朱聞之大喜。「叫他們滾進來!」

  一高一矮的黑衣人除去了面罩,單膝跪地。

  「事情辦得怎樣?」她急於知道結果。

  「稟公主殿下,讓您不舒坦的眼中釘已經除去,您可以高枕無憂了。」

  「確定?」她笑,一顆心終於落在該在的地方。

  「請公主放心。」

  「好,」她把煙絲敲在地上。「下去領賞吧。」

  這下還有誰能跟她爭寵?

  老天助她,那來通報孫上隴的太監是她的人。她愉快極了。

  申浣浣在床上躺了一年。

  昏昏沉沉,睡著痛醒,又醒著痛到睡著,反反覆覆,從初來的那年冬天,再熬過了來年眾人都不看好的寒冬,春芽從草地裡迸出苗頭的時候,她才像冬眠的熊打從長長、無色無夢的空白裡,第一次完全清醒了過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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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不過當申浣浣從屏風處轉出來,卻見他手裡提著水桶,正往水盆裡倒水。短短時間而已,他已經到水井汲了水又回來,好快的身手。接著,她看到差點讓眼珠凸出來事情,他就把大手往水盆中央那麼一擱,不消片刻,水盆居然生出了熱氣,臨到嘴邊的推辭還有客套話都忘了。

  「你這一手厲害,我從來沒看過。」

  他輕輕鬆鬆的收手,擰了條熱巾子遞給她。

  她傻傻的接過來就往臉上貼,然後發出了佩服的讚歎聲。

  「好舒服喔。」

  孫上隴放下袖子,微微露出笑來。只有這樣,才有那麼丁點的像他的浣兒。趁著她用青鹽和柳枝刷牙漱口時,他打量起這間房。房間不大,擺設簡單,沒有一般女子的繡架之類的東西,也沒有把玩的什物,只有幾本雜書、幾件披在屏風上的衣服,不特別講求整齊,也不亂,很有浣兒的風格。

  「在這裡沒有人照顧妳,妳要不要跟我回去?」打從見到她,那股想把她揣進懷裡的衝動忍了又忍,他好想吻她,想抱她。

  他的眼、他的表情、他的口氣,都是認真的,在確認過後,申浣浣搖搖頭。

  「我好手好腳的,不一定要人服侍啦。」

  果然是浣式風格。

  「浣兒……」

  「你一定很愛虎兒的娘,不過我真的不是她,大爺,你認錯人了。」

  「我可能會認錯全京城的人,就是不可能錯認妳。」

  「你這麼說讓我很困擾。」

  「過去的事妳真的都不記得了?一點點痕跡都沒有?」他試探道。

  「記得什麼?」

  「妳總是有家人朋友,還有、心愛的人吧?」

  「老實說,忘了有什麼關係?我在莊子裡過得很好,好像從來沒有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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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不到兩天,申浣浣就跟梅花、靜山混熟了。她從來都不是那種非要嚴守份際,主人跟僕人之間要劃一條大鴻溝的人。由於年關將近,要忙的事情很多,梅花要想年菜菜式、清掃庭院、張貼對聯、準備紅紙剪窗花和福字花樣,還要叫靜叔上山砍竿子預備放炮仗用。

  忙得跟陀螺有得比。

  怎麼看,申浣浣都覺得自己很難置身事外。

  她主動要求負責採買過年的時令食品,只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就讓梅花紅了眼眶。

  申浣浣連忙搖手。「梅姨,您先別感動得太早,我可是會買我喜歡的吃食,到時候您看不中意,可不能打我屁股。」

  「我怎麼看妳都是我的小浣兒,她以前也一樣貼心可愛。」梅姨,妳這樣說我很難回答欽!她無聲回應。

  梅花當然知道她的難處。「梅姨知道妳愛吃什麼,我給妳列張單子,這些買齊了,其它的就隨妳喜歡。」

  原來一山還有一山高是用在這裡。

  「梅姨,妳放心,有我跟著去,不會讓她太亂來的。」從書房裡出來的孫上隴放下手裡的棋譜。難得浣浣這麼來勁,他怎能缺席?!

  這些年他心裡的煎熬沒有人知道,好不容易人回來了,他恨不能把她放在自個一抬頭就能看得見的地方。

  「我哪裡亂來了?!我是想說幫個忙,這樣飯也才吃得香。」

  「爺也要去嗎……」梅花卻不是很贊成。

  「怎麼?」

  「浣兒一個人去怎麼亂都有限,爺跟去,亂子只會多不會少的。」她嘀咕著。

  「咳。」他咳了聲掩飾尷尬。申浣浣把竹籃遞給了他,竊笑。

  「爺,像風雞、乳羊那種太累贅的東西請販子直接送到家就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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