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無理由地愛著另一個人,我彷佛知道他早晚會回來我身邊。
我祝願他永遠不要悲傷,我期望我們能用歡愉來迎接重逢。
至於在我生命裡勾留的人,我無法愛他更多。」
和楊弘念一起兩年多的日子裡,我們去了很多地方,包括比利時、紐約、德國、巴黎、日本、西班牙、意大利。為了工作,我和他大部都花在旅途上,也因此使我愈來愈相信,我們彼此依賴,依賴的成份甚至比愛更多。
楊弘念很希望能夠躋身國際時裝界,為此他會不惜付上任何代價,我們最後一次一起是在意大利。
他在米蘭開展事業的計劃遇到挫折,他帶著我,到了威尼斯。
我在威尼斯一間賣玻璃的小商店裡發現許多精巧漂亮的玻璃珠,有些玻璃珠是扁的,裡面藏著一座金色的堡壘,有些玻璃珠是用幾條玻璃條粘在一起燒的,切割出來之後變成波浪形,裡面有迷宮、有風鈴,也有昆蟲。
「我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玻璃珠。」我撈起一大堆玻璃珠在燈光下細看,它們晶瑩剔透,在我掌心上滾動,彷佛真的有一座堡壘在裡面。
「你看!」我跟楊弘念說。
他心情不好,顯得沒精打采。
我把玻璃珠逐顆放進一個長頸的玻璃瓶裡,付了錢給店東,離開那間玻璃店。
楊弘念帶我到那間發明「天國蜜桃」的酒吧,我終於嘗到了一口最新鮮的「天國蜜桃」。
「我不會再來意大利。」他說。
「不一定要來意大利才算成功。」我安慰他。
「廢話!這裡是時裝之都,不來這裡,難道去沙特阿拉伯賣我的時裝嗎?」他不屑地說。
淚,忽然來了。我站起身離開。
「我們分手吧。」他說。
「甚麼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