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之後,我發現森沒有把支票拿去兌現,那筆錢仍然在我的戶口裡。我早就想到他不會要那筆錢。我是想把錢還給他的,可是也想過,如果他真的要回那筆錢,我會不會很失望,甚至懷疑他是否曾經愛過我。
「如果他真的拿支票去兌現,你也就不要再留戀他了。」徐玉說。
已經過了一像他的太太。或許終於有一天,半年後、一年後,甚至十年後,他清醒了,會把支票拿去兌現。
徐玉打電話來問我︰「宇無過想請陳定粱吃飯,星期四晚上,你也來好嗎?」
「不是說書的銷量不好嗎?」我奇怪宇無過這一次看得這麼開。
「他好像沒有甚麼不愉快,自從由美國回來,他開朗了很多,如果像以前那樣,真叫我擔心呢。來吧﹗陳定粱不是那麼可怕吧?」
「好吧﹗」我這一次再拒絕,徐玉一定會怪我不夠朋友。
宇無過請我們在西貢一間露天義大利餐廳吃飯。
陳定粱準時到達,自從上次踢了他一腳之後,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了。
「是誰提議來這裡的?」我問徐玉。
「是陳定粱。」她說。
「我以為你會喜歡露天的餐廳,你的砌圖也是一間半露天的餐廳。」陳定粱說。
「真是體貼啊﹗」徐玉替陳定粱說話。
「我打算搞出版社。」宇無過向我們宣布他的大計。
「沒聽你說過的。」徐玉托著頭留心聽他說。
「在香港搞出版社很困難。」陳定粱說。
「我還有一個朋友合資,除了出版我的科幻小說之外,我們還會去日本洽談漫畫的版權,在香港翻譯和發行,那個朋友是日本通。只要我們能夠拿到一本受歡迎的漫畫版權,就可以賺很多錢。」宇無過躊躇滿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