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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 作者:勿用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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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 作者:勿用 (全書完)

簡介:

破滅的情夢后,一個陷于崩潰邊緣的少年,借著無意間的一份奇遇,踏入了一個嶄新的天地,

收陰魂,滅旱魅,破妖巫,縱橫在他人前生今世的癡戀之間,

而自己卻依舊在茫茫人海間孤單單的尋覓……

[ 本帖最後由 于子晴 於 2010-11-14 10:5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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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字篇 回家

  方羽一回到自己臨時租住的小屋,就再也支持不住了,一頭栽到只鋪了個床單和涼席的床上,抱著薄薄的小軍被,任由洶湧的淚水沾滿枕頭,他不想發出聲音,因為到現在,他從小受到的教育還能控制他,男兒流血不流淚!盡管現在離家千里,在這里也沒有幾個熟人,但他還是不想讓人家聽到他在哭、為了一個離他而去的女人和今天所受到的屈辱而哭!

  小屋里光線慢慢的暗了下來,木板床上的方羽早就停止了肩頭的抽動,人還是一動不動的趴著,修長健壯的身體繃的緊緊的,手指深陷在他最喜愛的薄軍被里,濃眉下,平日里精光閃爍的眼眸布滿紅絲,盯著眼前的牆角,呆呆的發著愣,牙齒咬的緊緊的,他在想,他在自問:“為什麼?為什麼?她要這樣對我。”他想要發狂,他覺得手指已經握的發痛了,但他不在乎,因為他現在的心里更痛!

  月光不知不覺間已經爬上了窗口,慢慢的灑到床前,方羽這才動了,慢慢的爬起坐到床上,他覺得嘴里發苦,全身發軟,身後的枕上淚水現出了一個大圈,零亂的頭發下,他的臉上有點流淚後的狼狽,但神色已經基本恢複了正常,眼光隨著月光慢慢轉動,在十幾平米的小屋里一一轉過,一張三屜桌,一把椅子,門口放著他隨手買的洗臉盆和洗腳盆,然後是身後的床,不用看他就是閉著眼摸也能知道這些,他心里苦笑著想:“都住了快一年了,怎麼能不知道呢”想到這,他心里一抽,眼光不由自主的掠向屋子中間的地面上鋪著的大涼席上,那是一塊兩米見方的大草席,和他身下買來的竹席不一樣,是用九塊小席連成的,可以折成個小包帶走。眼睛死死的盯著草席,他的臉上顯出思念和神傷的表情,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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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字篇 奇境


  踏上草蓆,方羽深深吸了口氣,往席上一撲,準備開始練五禽戲,虎距還沒開始,眉心一顫一熱,一股溫和又強大的力量迅速從眉心順著脊椎射到腳底,又從腳底傳到眉心,「轟」的一聲,方羽又進入那天在車上的狀態,不過從四面包圍他的在感覺裡已經不是涼氣,而是清新的氣勁,說不上涼暖,勁氣在身體裡轉了九轉,又從眉心順著鼻樑而下,到達口裡,舌尖一酥,滿口皆是甜中微微帶酸的津液,氣勁順口而過,喉結一顫,迅速落到兩乳之間,停住不走了。說來話長,但對方羽來說,只是心神一驚的功夫而已,等到心神定住的時候,兩乳間停住的氣勁又開始了轉動,先順著左右方向往左傳,方羽此時心裡也有了計較,不去管它,看它能弄出什麼情況來,所以就一味只讓感覺跟著它,也不去管它,他自己此時已經忘了他是半趴在草蓆上的。
  氣勁轉動的越來越快,全身的毛孔也好像越來越大了,此時的方羽口鼻的呼吸已經停住,「八,九,十……」方羽在心裡默數到三十六圈的時候,氣勁一轉,又開始往右轉,轉眼又是三十六圈。就在最後一圈轉完的一剎,方羽覺得全身毛孔一閉,全身一軟,腦際一震,對身體的所有感覺消失,只有一點自我的感覺,在無邊無盡無天無地的虛空裡飄蕩。逍逍遙遙裡僅存的神識微微有點發慌,虛空無限延伸,找不到歇腳的地方,更慌!

  此時的虛空遠處開始旋轉起來,越旋越快,像個黑洞般有力的吸著靈識,神識自覺的反抗著,漩渦的引力越發強大,靈識漸漸被拉了過去,就在天旋地轉將要掉進黑洞之間的關頭,靈光一閃,「元嬰赤子,維我心燈」剎時間,本體中一點紅光亮起,迅速長大成一個大光球,一道眩目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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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字篇 奪舍



  方羽靜靜的立在龍首山的峰頂,遠遠的望著山腳下被大雪覆蓋下的小鎮。雪後的清晨,小鎮上幾乎看不到人影。「現在天剛麻麻亮,大多人都還在睡覺吧。」方羽無聲的笑了笑,目光又掠向自己家的小樓,三層高的小樓上靜悄悄的,一點昏黃的燈光灑出,那是自己出來時打開的走道上的小燈。要不是自己的目力驚人,在天已快亮的時候隔這麼遠是看不到燈亮的。想起一向早起的父母現在還在和別人一樣熟睡,方羽空明的心境裡有一種暖流在湧動。
  自從那天父親艱難的說出近三十年前用偶爾得到的《太平經》殘篇上的七星祈命術為剛新婚不久的母親續命的一切後,到今天已經快三個月了。從當時父親說出他藏在心裡近三十年之久的秘密開始,方羽就知道父親真把他當大人看了,而他也確確實實知道自己真的變成一個不凡的人。因為自他出定後,他看父母親的時候看到他們身體的周圍有一層淡淡的光環,而在母親的頭頂處有一處非常弱,眼看要斷了,但被另一種顏色的光給補上了,而那種光是父親頭頂光的顏色,而父親的頭上的光和全身的光相比要弱的多,特別是左面的一部分,淡的幾乎看不到了,當時他心裡沒來由的一緊,一種說不上的明悟掠過心頭,所以有了後來問父親續命的事。

  當知道一切後,他忽然明白了父親多年來日勝一日偏頭痛的由來和關於命理上母親活不過三十歲而卻活到現在的原因,更明白了從小看到的父親對母親「怕」背後的深情,當年他作錯了什麼怕父親責怪而找母親庇護、往往得逞的童年往事一一流過心頭,他面對著也同樣沉浸在往事中的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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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字篇 旱魅


  一口氣憋盡,方羽把頭伸出水面,改變姿勢,雙腳踩著水,猛的一搖頭,發上水珠四散,伸手抹了一把臉,回頭望向已經隔了好遠的岸邊,心想,今年真熱,就這一會兒的工夫,頭上就覺得曬的發熱,岸邊淺水處,無數男女不分老幼,都在戲水,遠遠傳來笑鬧聲。在他身後的不遠處,小鎮上的幾個水上好手不服氣的直追著他而來,領頭的是他從小玩大的好友黑祥,一身黝黑的皮膚在碧綠的河水裡一隱一現的,矯健的黃河大膀子真不是蓋的,眼看著就拋下眾人追了上來,相隔不足五丈了。方羽笑著挑逗般的招招手,轉身也用上黃河大膀子往更遠的深處游去。
  水由碧綠變成墨綠了,水溫也涼了下來,這裡早已聽不到岸上的喧嘩聲了,頭頂上驕陽如火,身邊碧波起伏,耳裡只有水浪的起伏聲,方羽和黑祥並排躺在水面上,只留著口鼻在水面上呼吸,全身紋絲不動,靜靜的感受著波浪的按摩,體會著天地間只有自己的動人感覺,心裡同時被童年的友情撫慰著,懶懶的都不想說一句話。這是小鎮的弄潮兒裡只有他倆會的泳技,從十六歲開始,黑祥和方羽就憑這一手和無人可比的速度,成為小鎮裡黃河健兒們的頭,直到二十歲後,因為方羽的退出,才由黑祥一個人成為小鎮水面的代表,而黑祥卻一直自認水性第二,方羽第一。

  方羽懶懶的感受著水裡的舒坦,體會著水裡浮力的升降,忽然聽到躺在身邊的黑祥在水裡一動:「小羽,怎麼最近一年多都沒見你了?」

  方羽也一翻身,用同樣的姿勢踩著水,面對著一年多沒見了的好友有點歉意的說:「我出門去了,剛回來不久,因為心情不太好,所以最近一直貓在家裡沒出來,也沒去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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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字篇 破邪


  第一節


  暴雨已經不停的下了三天三夜,今天終於轉成小雨,整個戈壁上空氣前所未有的清新,星星點點的樹葉和青草綠的讓人揪心,襯著濛濛細雨落個不停的陰空,分外讓人憐惜。
  雲靈族的村裡,戈壁十六族的代表們川流不息,不眠不休的為神婆婆舉行了三天的大祭,直到今天才在陸沉了的戰魔灘火葬了神婆婆。人流慢慢散去,一直冷眼旁觀的方羽看到多數人臉上是壓抑不住的快樂,儘管哭聲震動四野,但擺脫惡靈傳說恐怖後的輕鬆表情,再傻的人也都能從大多數人臉上看到,就連哈瓦老爹也是一樣。只有鳳雅三天來不說一句話,蒼白的臉象被冰封了一樣,游離在眾人之外,還有烏麗,三天來的勞累和憂傷讓小臉上滿是憔悴,還在不停的小心翼翼的看顧著幽魂似的鳳雅。

  方羽輕輕揮了揮手,攔住想要過去的黃橋和杜若蘭,又用眼色攔住想叫眾人上車的哈瓦老爹,從戰魔灘回來後,作為極少數戰魔台一戰知情人的哈瓦父女,把方羽當天神一樣的看待,不同的是烏麗多的是信賴和尊敬,老爹多的是畏懼和尊敬。方羽為了避免無謂的麻煩,曾經鄭重的要求過知道內情的幾個人嚴守秘密,不要把他也參與的事傳出去,故而清淨了好幾天。他無聲的走到長跪不起的鳳雅背後,對著要對他打招呼的烏麗搖搖頭,烏麗乖覺的起身退到一邊,滿眼祈求和信賴的望著他。方羽強笑著對她點點頭,伸手輕輕拍了拍鳳雅濕透的肩膀:「逝者依依,生者還須努力,鳳雅,你要想開一些,婆婆在天有靈,也不希望她的繼承者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再說也不該讓大家都為現在的你感到擔心,你說對嗎?」

  鳳雅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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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深夜,他終於回到了家裡,坐在臥室的床上,臨入定前想:「我一定要解決感情的困惑,避不開的!」到今天他才知道情傷只是在一種更深的層次深埋著,天心燈解決不了感情的事,只有自己去闖過感情關!下了決心的他長吸一口氣,進入無憂的大定。
  旱魅之戰一年後的三月,方羽又來到當年狼狽而逃的城市。一出機場,坐車進了城中心廣場,下了車看著草長鶯飛的名城,方羽嘴邊有了澀澀的笑意,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灑脫的搖搖頭,大步走向他熟悉的那一區,先找旅館安頓。一年來潛心鍛煉,方羽氣質風度和當年又大有不同,身形更加修長玉立,完全沒有了他初來此地時的雄壯魁梧,臉上也始終帶著和善的笑容,雙眼裡神光不再,發著就像最好的玉一般柔和溫潤的光芒,一頭披到肩上烏黑閃亮的長髮蓬鬆的迎風輕揚,一身可體的煙灰色西裝三件套更襯托他出眾不凡而又溫文爾雅的氣質,心境更如朗朗青天,空空蕩蕩不滯一物。有了準備,他才來這裡了結情關。

  歪在旅館的床上,方羽深埋心底的回憶又一次泛起漣漪!

  那是三年前的一個夏日午後,剛畢業不久的方羽在小鎮邊上的龍首山涼亭裡看小說,清風徐來,樹陰遮日,耳邊黃河的濤聲不絕於耳,小六角亭裡方羽斜倚在石椅上,懶散的翻著沈三白的浮生六記,不時的端起石桌上的杯子喝上一口清茶,好不愜意。涼亭離家不太遠,所以方羽就拎著暖瓶和茶杯上來消遣。沈三白的六記方羽手上只有四記,用了兩個多小時看完四記後深覺遺憾,重重的手裡的書拍在石桌上,看著眼前的樹木發呆,還沉浸在書裡的悲涼不能自拔,自古情深不壽,紅顏薄命,夫付何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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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


  想到這裡,西斜的陽光透過窗紗灑到床上,提醒方羽時間已經不早,歪在床上的方羽長噓了一口氣,看看腕表,已經快六點了,竟在這裡想了快三個小時,回憶真是讓人神傷。他跳了起來,想找地方吃點東西,順便出去走走,兩年多沒來了,這裡變化很大,高樓林立繁榮更勝從前,明後天再找唐麗君也不晚,可能她已經嫁給那個厭物了,現在有了孩子也說不定。原本當年他離開的時候曾經發誓再也不進此城,不見唐麗君和與她有關的任何人,就當自己從沒認識過她,可隨著一系列的變化和歲月的磨合,恨意和決心都慢慢淡漠,而想弄清楚為什麼會情海突變的原因和對往日快樂的回憶卻站了上風,他從來不是個很決絕和冷血的人,以前不是,現在也不是,雖然他比以前更能體會感情和更會控制感情,但絕不是冷血,只是不想用方法來表達而已,他始終認為感情是神聖純潔的,不應該用手段和外在的方式來表現,儘管已經失敗了一次,他的想法還是沒有變,儘管現在很少有人能再一次敲開他的心扉。
  慢悠悠的在小吃區吃完要的一小碗素麵和一小碟下飯的青菜,方羽不自覺的走向當年時常和她一起來散步的江濱路,江濱路上綠樹成蔭,遊人如織,清風徐來。江水比以前渾濁了許多,發出青黑的顏色,江面上污物漂浮,大失情調。方羽看在眼裡,苦笑著搖搖頭,知道因為近幾年為了經濟發展,這所名城終也不免以犧牲環境為代價,犯了短視的錯誤。想當年這裡的江水除了汛期江水變渾外,一年四季水如碧玉,為名城添了不少秀色,而現在……

  方羽離開人流,一直遠遠走到江邊,還好,入鼻的江風還沒什麼太明顯的異味。放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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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


  當時正值中午,小城裡人滿為患,下班的人,放學的學生,再加上路兩邊一家緊挨著一家的店舖和讓人挪不開腳的地攤上叫賣的人,總之到處都是人,方羽覺得這裡有一種畸形的繁榮。
  他奇怪的問唐麗君:「這裡哪來那麼多小販,怎麼賣的東西千奇百怪的,新的舊的什麼都有?」

  唐麗君沉著臉:「好像大多是下崗的人,在賣自己家裡的東西,你看那不是勞保鞋啊舊櫃子啊什麼都有嗎!」

  「哦」方羽知趣的不再多問,唐麗君的二哥前幾天也下崗了,整天在家裡喝酒耍酒瘋,弄的她們家愁雲慘霧的,這一趟還不是自己硬拉著唐麗君出來散心的?

  擠來擠去,他倆終於找到了一家還算乾淨的小飯館,裡面人不太多,看樣子剛開不久,老闆和夥計看來是兩口子,男的招呼客人,女的下廚,小店不大也就擺了四張桌子,門口支了張桌子,上面有個紗窗,裡面擺了些熱騰騰的滷肉,聞著味道很香。看到方羽和唐麗君進來,男的忙著招呼。等方羽他們點好飯菜,那個中年男子忙著介紹:「兩位來點滷肉吧,剛弄好的,味道不錯,價格也低,咱兩口子是下崗自謀生路的,不會亂蒙人,怎麼樣?來一點?」

  方羽看他也不像是個奸商,那肉進來時聞著味道也不錯,就笑著點點頭:「那就來半斤好了,不夠了再要!」

  「好勒,您等著馬上就好!」老闆高興的一轉身:「哎!你敢偷肉?」說著旋風般衝了過去。

  方羽和唐麗君聞聲一扭頭,可不是有人在偷肉嗎?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嘴裡塞著一塊肉,手裡還捏著一塊,被老闆捏著後脖子,灰瘦的臉上一片通紅,嚇的兩眼發直,雙手掙扎著亂擺,因為嘴裡有肉,嗚裡嗚拉的聽不清在說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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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節


  唐麗君坐在記程車裡,心思半喜半憂。喜的是今天能和方羽見面說明白了自己變化的原委,並得到了方羽的諒解,放下了兩年多來壓在心裡的一塊大石。憂的是不知道丈夫能不能友好的接待方羽,雖然自己在方羽面前誇了自己的丈夫,但實際上她自己心裡一點底都沒有,這些年來,在她的努力和歲月的磨練下丈夫雖然成熟了許多,人也不若當年那麼驕橫,但還遠沒有她自己說的那麼大肚量,當年為了給女兒起名,她和他還吵了好幾次,最後兩人各退一步,叫了現在的小雨而不是她當初想起的小羽。但她很快就下了決心,今晚上一定要和丈夫好好溝通一下,爭取他的理解和支持,使兩個在她生命裡占重要位置的男人能好好坐在一起交流一下,哪怕就一天也行。她不想再讓方羽沒有面子,儘管她隱約覺得方羽不一定需要她的這種安慰!因為,在她眼前再次出現的方羽,身上多了些她說不出來的東西,一種她從沒在別人身上看到或感覺到的東西。方羽已經不在是她熟悉的那個單純善良的方羽,她已經完全把握不住現在的方羽的情緒和思維!最後在進家門的時候她忽然有這麼一個感覺。
  回到豪華的家裡,唐麗君回臥室換上睡衣拖鞋,往丈夫的書房裡走去,來到門口,發現裡面燈黑著,他能去哪兒呢?「吳姐,吳姐,先生那去了?」她來到客廳叫家裡的傭人,吳姐很快的出現:「太太,小聲一點,小雨剛睡著,我回來時先生已經出去了,我聽馬老說是銀華集團的曹總硬給請走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哦,樓上四位老人家都已經休息了嗎?」(唐麗君的父母和馬德良的父母都跟著他們兩口一起住,分住在三樓的東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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