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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獨步天下 作者︰李歆(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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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臉上微微一燙,正欲說話,忽然帳帘一掀,一個身穿黃色甲冑的身影閃了進來,高聲嚷道:“雅蓀那個孬種,我非揭了他的皮不可……”

    皇太極笑容瞬間僵住,我心里吃了一驚,急切中身子一矮,猝然單膝點地。

    這會子工夫那身影已然靠近,怒氣沖沖地直喊:“老八,你說得不錯!奉集堡總兵李秉誠、武靖營總兵朱萬良、姜弼果然帶了三千兵馬來援沈陽,可是雅蓀那小子竟然被明兵的那些鳥銃嚇得逃了回來,真真氣死我……”

    “父汗息怒!”皇太極躬身打千。

    我跪在一側,瑟瑟發抖,額頭逼出一層冷汗。

    天知道,努爾哈赤怎么會在這個時候突然闖了來?!

    一顆心正怦怦亂跳,忽聽皇太極朗聲說道:“兒臣愿領兵出戰,狙殺這些援軍!”

    “哦?”努爾哈赤拉長聲音,顯得頗為高興,“你打算帶多少人去?”

    “不必太多,百騎足矣!”皇太極的音量不高,卻毫不掩飾地透出自信。

    努爾哈赤暢然大笑,道:“不愧是我的兒子!好!我等你得勝的消息!”說罷,揚長而去。

    我腳下發軟,待他出去后終于支撐不住,一屁股歪坐到地上。

    皇太極好氣又好笑地望著我,“你就這般懼怕他么?”邊說邊伸手將我從地上拉了起來。

    我噓了口氣,拍著身上的灰塵,正了正帽子,“幸好穿的是盔甲……”眼波一橫,白了他一眼,“你就一點兒都不怕么?”

    他捏了下我的臉,搖頭,“你……如果多照鏡子,會發現其實……唉,算了,不說這些了。軍令如山,今晚我怕是回不來了。”

    我擔憂地問:“百騎兵力真的夠了么?對方有那么多人啊!”

    他哈哈一笑,豪氣干云:“人多又有何懼?你還信不過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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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

    “福晉……”

    兩個小丫鬟的哭聲匯成一片,哲哲聞聲沖進門,奔到床前時啊的一聲低呼,呆呆站住,掩面落淚。

    我顫巍巍地彎腰撿起那兩截斷玉,緊緊地捏在掌心。

    “你放心……你放心……”我低聲呢喃。

    床榻上的葛戴了無聲息地合上了雙目,然而緊抿的唇角微微上揚,竟是淡淡地勾起一縷安詳而又滿足的笑容。

    我猛然一震,再難克制悲痛之情,伏倒床側,放聲慟哭。

    連日無休無眠,徹夜奔馳,體力嚴重透支的我終于在葛戴去世的打擊下累垮了。

    貝勒府內挂起了白幡,喪事冷冷清清地由哲哲全權操辦著。因為前方戰事未結,葛戴的靈柩暫時停放在西屋,吊唁出殯等事宜都還得等皇太極回來再議。

    我在床上躺了三四天后,勉強下地,只覺眼暈目眩。歌玲澤和薩爾瑪小心翼翼地在兩側扶著,我如踩棉絮般飄飄蕩蕩地挪到了靈堂。未曾進門,便聽得里頭有個尖銳的聲音扯高了在喧鬧,我頭皮猛地一陣發麻抽緊,一口氣噎在胸口怎么也咽不下去。

    推門而入,只見靈堂前鈕祜祿氏噙著冷笑,正對著自己的丫鬟不停打罵怒叱,小丫鬟跪伏在地上哭得淒淒慘慘。

    哲哲面色鐵青,連日操勞累得她人已是瘦了一圈,單薄的身子此刻站在彪悍的鈕祜祿氏面前,越發顯得輕微渺小。

    鈕祜祿氏一邊打罵丫鬟,一邊冷眼乜著一旁的哲哲,神情得意,姿態極度囂張,罵得興起一只左手甚至還時不時地在靈台供桌上猛拍。

    我直氣得身子狂顫,怒火直沖腦門,也不知打哪來的力氣,竟是掙開兩丫鬟的扶持,徑直沖了進去。

    鈕祜祿氏先是吃了一驚,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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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八月,已被休離一年之久的烏拉那拉阿巴亥竟再次得蒙努爾哈赤召回,仍是立為大妃。

    八月二十八,新的都城在遼陽太子河北岸山岡舉行奠基儀式,后宮諸妃在努爾哈赤和烏拉那拉大妃的帶領下出席慶賀大典。與此同時,各貝勒、八旗親貴,甚至眾漢官的內眷都受到邀請。

    這些年我刻意保持低調,反正我不過是個側福晉,府邸諸事自有哲哲出面操持,可是這一次阿巴亥為了向世人炫耀她的重新得寵,竟是要求合府福晉,無論尊卑長幼都要出席。

    可憐我身強體健,這半年來竟是連一點小小的感冒都沒有患上,就連臨時想找個理由推諉,也尋不出半點來,于是只得不情不愿地跟了皇太極出席典禮。

    當日大典隆重非凡,八旗旗主帶領家眷入主場筵席,另宰殺八牛,在外圍各設十桌席面。八旗一共是八十桌,再加上主場十余桌,鋪天蓋地的壯觀場面令人嘆為觀止,黑壓壓的一片人頭攢動竟是將整個山岡都快填滿了。

    皇太極自然是與努爾哈赤同席,我和哲哲等人則坐正白旗主桌,與大汗席面雖說隔了二三十米遠,我卻仍是緊張得手心捏汗。

    哲哲處事冷靜,喜怒從不輕易擺在臉上,舉止落落大方有禮,有下屬親貴的女眷過來問安寒暄,她都能進退自如,分寸拿捏得極好,既不會讓人覺得她這位四福晉高傲,同時又不會叫人小覷了她。

    我從典禮開始就一直壓低了頭,兩耳不聞身邊事,倒是身邊進府才一月有余的側福晉葉赫那拉氏和庶福晉顏扎氏,興奮得一刻也沒消停過。其實也難怪她們興奮,就連我到古代這么久,也還是第一次見識如此壯觀的場面——大小宴會是參加過不少,但是卻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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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著錦衣蟒袍,箭袖上繡著卷云龍紋,黃色腰帶上系了一柄鑲嵌寶石珠玉的匕首。

    “你是誰家的女人?瞧你穿的不錯,怎么舉止這般粗魯?喝酒撒潑的女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呢,有點意思……”聲音稍頓,忽然揚聲喊道,“哥哥!這里——快來!瞧我又找著一個……你們瞧這個像是不像?可比你們找的那些個強多了……”

    歌玲澤緊張地將我從地上架了起來,我只覺得額角太陽穴漲得生疼,痛苦地哼了一聲。

    “哎,你別走啊!我還沒准你走呢!”小手一攔,他傲氣地朝我抬起下巴。

    我火大地伸出右手,掌心蓋住他的頭頂,五指用力一撥,將他撥弄得蹌了兩步。

    “小鬼頭!我今兒個就是要走,你能拿我怎么辦?”

    “你——”

    “嘴上還沒見長毛呢,爺們架子倒是端起來了,還挺像那回事的……”見他氣得哇哇叫,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原本堵在心口的酒勁隨著笑聲的震動慢慢散開。

    “你……你放肆!你知道我是誰么?”他氣得小臉通紅,雙手握拳在我眼前揮舞。

    “嘁!”我蔑然冷笑,“你還會是誰?大不了……大不了就是個姓愛新覺羅的宗室皇親!”酒氣上涌,我膽氣猛地一壯,伸手叉腰,睜大眼睛瞪他,“你不就是個鑲黃旗的么?鑲黃旗很了不起么?”

    “好個無禮的女人!”身后忽然冷冷地傳來一聲厲喝,“你可知道這是在跟誰說話么?尊卑之分在你眼里難道就一點沒有了么?”

    “哥,這女人喝醉了!”

    “喝醉了就能借酒撒潑么?”說話間,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飛快地走到我面前,沒容我看清他的長相,已然揚手揮向我。

    我眉頭一皺,身子條件反射似的一縮,低頭避開那一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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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二十,據報金兵五萬兵馬抵達子河、渾河、遼河三股河流交叉之處。在強渡三岔河后,直扑西平堡,其后又在沙嶺擊潰明三萬援軍。

    二十二日清晨,遼東巡撫王化貞聞訊棄廣寧城而逃。

    二十三日,游擊孫得功和他的同伙千總郎紹貞、陸國志,守備黃進等投降,迎請金兵入城。

    二十四日,努爾哈赤率兵進入廣寧城,孫得功與黃進等率軍民出城東三里望城崗,打旗撐傘,抬亭備轎,吹奏鼓樂地迎接金兵進城……

    捷報源源不斷地從前方發回,然而對于留守家里的我來說,未能親自隨行陪皇太極身邊,第一時間與他同甘共苦,總是一種莫大的遺憾。

    二月初十,正當我在屋里無聊得發悶時,哲哲忽然來找我,一見面就問:“大妃欲率所有汗妃趕赴廣寧城撫恤八旗將士,特命眾貝勒福晉隨行……你可愿同去?”

    我沒多想,頓時高興得跳了起來,“好呀!我去!什么時候動身?”

    “明天一大早!”

    我正興奮不已,忽而轉念,猶如被一盆冷水從頭澆下,忙收了笑意,連連搖頭,“不……不成。”

    “怎么了?”

    我瞟了哲哲一眼,心下黯然。總不能跟她講,我這個人是見“光”就死,而阿巴亥正是那束足以照死我的光。

    “你這女人……”阿濟格狂怒。

    我挺直腰杆,傲然道:“什么這女人那女人的,再怎么說我扎魯特博爾濟吉特氏之名還列于族譜之內,按著家禮,就算您是位爺,也該稱呼我一聲‘嫂子’才對!”

    趁這會工夫,多鐸早躥到多爾袞身邊,指著我說:“沒見過這么狠心的嫂子!”頓了頓,忽然撇了撇嘴,“可我還是挺喜歡你的,宮里的那群女人就沒一個敢像你這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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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煩著呢,于是沒好氣地說道:“想說什么就只管說出來,不用掖著藏著的!”

    “主子……”歌玲澤猶豫片刻,終于說道,“奴婢不明白主子為何讓大福晉白白占了這好處去。爺在廣寧苦戰,若是見到大福晉不辭辛勞地冒雪探望,難道不會因此而感動,心生憐惜么?”

    我心里一空,咬著唇,一片茫然。

    “何況……這么露臉的好事,為何您要放棄呢?奴婢,奴婢真是不懂……”

    “你不懂的事多了!”我冷冷一笑。

    我不管皇太極會如何去想哲哲,但起碼我并非是完全看不懂聽不懂的傻子,哲哲先前跑來問我時,只字沒提是阿巴亥點名叫我去的,我若是提出“去”,只怕這個人情便落在了她的頭上,我必得承她一個人情。可惜的是她絕沒料到我會說“不去”,無奈之下她只得抬出阿巴亥來壓我,面上聽來仍是言語婉轉,沒半分火氣,可實際上卻是在暗中提醒我不夠深明大義,不配得皇太極的寵愛。

    最后臨走一句最狠,擺明就是警告我,她離開的這些時日由我代管家務,也不過就是代管,永遠也別想奪了她的地位和權力。

    哲哲!從來沒敢小覷她!可是……總覺得她最近的氣焰有些過于囂張,大改以前那種溫和無害的處事方式。

    到底是誰給了她這個膽子,使得她漸漸有了挑釁的勇氣?她何來的資本,敢給我施壓?

    越想越覺心煩意亂,我忍不住抓過桌上一只細瓷花瓶,高高舉起往地上猛地砸下。啪的一聲,歌玲澤驚駭得蹦起老高,面如土色地瞪著一雙驚恐的眸子,不敢置信地望著我。

    我哈哈一笑,覺得氣順了許多,擺手道:“不好意思,嚇著你了!哈哈……歌玲澤,你且等著看吧,不出十天大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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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皇太極再如何強硬施壓,府里的下人們卻仍是不斷竊竊私語,偷偷議論。

    這個布喜婭瑪拉的身體仿佛永遠地被停留在了三十四歲,哪怕“我”實際年齡已然超過四十歲,可是單從外貌而論,怎么看都還像是個三十歲不到的。

    早些年大家也許還不曾留心,但是眼瞅著這么多年過去了,甚至就連哲哲也已完全脫卻少女時期的稚嫩,變成一個端庄嬌柔的成熟女子,而我卻仍是一點兒變化也沒有。那張始終留有疤痕的臉上,居然連一條細小的魚尾紋都沒有多出來。

    于是乎,關于扎魯特博爾濟吉特氏側福晉是個妖異邪怪的謠言在四貝勒府里不脛而走。為此,皇太極甚至動用了家法,將兩個私底下嚼舌根的仆婦生生地打廢了雙腿。

    其實,真的不怪她們!

    日常照鏡,面對著這么一張詭異的、毫無變化的臉孔,連我自己都覺得恐怖。

    這是一個被上天遺棄了的身體!

    而我的靈魂至今仍被禁錮在這個身體里,無法解脫!

    “會怕我嗎?”

    “不會。”他眼眸蘊藏的深情不似作假,他是愛我的,一心一意地愛著我。

    除了他的天下……

    “我怕。”我惆悵地一笑,“我會怕……”

    “不用怕,一切有我。”

    天命九年二月,努爾哈赤派庫爾纏、希福等人前往蒙古科爾沁部,與其首領奧巴等締結盟約。

    奧巴是為了擺脫察哈爾部林丹汗對他的統治,借用努爾哈赤的力量;努爾哈赤則是為了解除伐明的后顧之憂,利用科爾沁對付察哈爾部。

    雙方結盟,可謂各有目的,各取所需。

    隨著金國與科爾沁的結盟,哲哲主母的架子開始端得越發像樣,這個往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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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西邊轉角縱馬奔過來兩匹馬,一灰一白,白的那匹正是小白。騎馬的是兩個十來歲的小女孩,衣服首飾都有些怪異,像是女真人的打扮,又像是蒙古人的打扮——蒙古諸部中,有這種類似于女真族人裝扮的,除了一個科爾沁部再不作第二部想。

    “哎唷!不行了,這馬性子太倔!我看算了吧,換一匹也是一樣的……”騎在灰馬背上的是個穿絳色衣裳的女孩兒。

    “不行!我就不信治不了它!”小白身上馱著的是個穿了一襲大紅衣裳的女娃兒,正埋頭勒缰和小白較勁,小白被她勒得連連晃頭,原地頻頻打轉,卻始終不肯往前挪動一步。

    “再這個樣子耗下去,你倒是什么時候才能出得了城啊?姑姑讓咱們好好待在家里哪都別去,一會兒瞧不見人……”

    “哎呀!姐,別說了,趕緊過來幫我一把!”紅衣女孩兒舉起馬鞭刷刷兩鞭,小白咴地嘶鳴一聲。

    這一鞭子好似抽在我身上似的,心疼得我直齜牙吸氣。

    眼瞅著絳衣女孩兒已跳下馬去拉小白的轡頭,姊妹倆手忙腳亂地和小白較著勁,誰也不肯服輸,我隨即撮唇打了個響亮的呼哨。

    小白尖尖的耳朵動了兩下,腦袋晃動,猛地抬起前蹄,馬上那紅衣女孩驚呼一聲,險險地倒向馬側。

    我又是一聲呼哨,小白放下前蹄,等那紅衣女孩兒抓穩了缰繩,它甩開面前絳衣女孩的束縛,飛快地向我奔來。

    得得得,小白在我跟前停住腳步,我笑著伸出手去,任它湊過嘴親昵地舔著我的手指。

    小女孩坐在馬背上驚魂未定,我偷偷拿余光瞟她,不覺一愣。

    紅艷艷的衣裳映得她膚白勝雪,眉目如畫,艷麗動人,臉上還挂著驚悸的懼色,但轉眼卻聽她咯咯笑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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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極暗地里在我手背上掐了一把,我強忍住笑意,這才沒當場笑出聲來。

    “不必,晚上看折子乏了,想早些睡。”頓了頓,回身向哲哲說道,“今兒你生日,且和侄女們玩得盡興些吧,不必拘于時間……明兒個早起我還得趕著進宮……”

    哲哲無奈地屈膝行禮,“恭送爺!”

    烏云珊丹也跟著肅了肅身,只有布木布泰不甘心地追過來喊道:“姑父!姑父!明兒你到底陪不陪我出城狩獵啊?”

    “大玉兒!別胡鬧。你姑父乏了……”

    隨著哲哲的一聲呵斥,我猛地一顫,一時膝蓋發軟,攀著皇太極的手竟然沒抓牢,砰一下滑坐到了地上。

    “悠然!”皇太極急吼,忙拉住我,緊張地看我。

    “沒……沒事。”頭有些暈,我舔了舔唇,艱澀地說,“我們回去吧。”

    “真的沒事?”

    “啊,真的……”

    皇太極不放心地看了我兩眼,緊緊攥住我的手,右手細心地扶上我的腰,一路摟著我往東屋走。

    我腳下虛浮,滿耳充斥的盡是那聲“大玉兒”!

    大玉兒……敢情這個布木布泰竟然是未來的孝庄皇太后?!

    我的天哪!

    那豈不是……豈不是……

    實在不敢再想下去了,我后腦勺疼。原以為不過是兩不起眼的小丫頭,這下倒好,居然扯出個孝庄來了。

    按著歷史發展會如何?孝庄應該是替皇太極生下順治皇帝的那一位吧?

    我憂心忡忡地望向皇太極,現在我該怎么辦才好?是該順應歷史的發展,還是該阻撓破壞掉這種必然趨勢?

    可是,如果那樣做,皇太極的皇位……是否也將被扭曲的歷史改寫?

    果然是……兩難啊!

    烏云珊丹和布木布泰姐妹倆在哲哲屋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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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極攏在我肩上的十指一點點收攏,我忍著痛沒吱聲,過了片刻他終于放開手,卻猛地緊緊將我摟在懷里。

    “悠然……我負你太多。”

    我心里一痛,卻故作平淡地說:“不用這么說,你只需認定你的目標永不氣餒就好……”

    “悠然啊!”他啞聲悵然低呼,雙手微微發顫,“你是最懂我的,這世上再沒人比你更懂我……”

    我淒然一笑,勉強扯出一線微笑,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你,又何嘗不是?”抓過他的右手,五指牢牢與他的手指交錯糾纏在一起,“只要你懂我的心就行,只要你仍然愛我……”

    “愛你!”他吸氣,語音有絲哽咽,“至死不渝……”

    是年秋八月壬辰,總兵官、一等大臣何和禮身故,自此創業五大臣全部歿世。努爾哈赤痛心疾首,慟呼:“天何不遺一人送我老矣!”

    秋末,哲哲開始出現嘔吐不適等症狀,我心知肚明,一面打發人請醫診治,一面叫人入宮通稟皇太極。

    那日醫官得出診斷,哲哲果然有喜,一時消息傳到宮內。沒過半個時辰,皇太極先趕了回來,一進府便直奔我的房里。

    四目相對,我沖他無聲地一笑,他走過來牽了我的手,柔聲說:“好了,一切都結束了。”

    “不,那還得看這一胎是否是個兒子!”

    他親了親我,“那得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我眼光一掠,輕笑,“不對啊,生男生女關鍵在你,可不關女人什么事啊。”

    皇太極挑眉,我忙捂嘴偷笑。

    他摟著我的腰,固執地問道:“這次又是什么古怪道理?你跟我講個清楚……”

    “講不清楚!講不清楚……”我一閃身,從他懷里掙脫開去,笑不可抑,“真的沒法子講清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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