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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獨步天下 作者︰李歆(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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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已是無法形容!

    肉體痛到極致後,仿佛已感受不到這種痛意!我想哭,可是居然哭不出來,只能蜷縮著身子,手撐著後背脊椎,扭曲著臉,嘿嘿地笑。

    我其實是想哭想大聲喊痛的,可是聲音最後竟變成了比哭還難听的笑聲。

    努爾哈赤顯然被我詭異的模樣嚇住了,在他愣了三秒鐘後,猛然一個箭步奔過來,彎腰抱起了我。

    “哈哈……哈……”我痛得肌肉抽搐,眼眶里淚花在打轉,我仰著頭,倔強地不讓它落下。

    “來人——來人——”他抱著我飛快地沖出房間,一腳踢開虛掩的大門,沖院落外厲聲怒吼,“給我傳大夫!速傳——”

    ******************

    這一次受傷,我足足昏迷了三天,昏昏沉沉間似乎听到孟古姐姐悲傷的哭泣聲一直在我耳邊縈繞。

    醒來後才知道我撞傷了腰椎,今後好長一段時間將只能趴在軟褥上養傷。孟古姐姐怕我老趴著不動,時間久了胸口會捂出暗瘡來,便讓一個老媽子專門伺候我翻身,另外又遣了她的貼身丫鬟海真來服侍我日常飲食。我覺得蹊蹺,等沒旁人的時候,便問海真阿濟娜去哪兒了?她先是支支吾吾不肯說,後來我連猜帶蒙,終于隱約得知,事發後袞代斥責阿濟娜服侍不周,將她責打了二十杖,然後關進了柴房。

    我暗自嘆息,知道這明里雖然打的是阿濟娜,其實卻是給我一個下馬威——她這是怨恨阿濟娜那天晚上被努爾哈赤支走,才讓努爾哈赤有機可乘——其實這哪能怪阿濟娜?她一個小丫鬟,有什麼能力反抗努爾哈赤?即使是袞代自己,在這個男性為尊的體制下,也絲毫不敢違抗自己的丈夫。

    我自那晚過後便再沒見到努爾哈赤。倒是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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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濟娜咬著唇,臉色黯淡。我也知道我的話又一次殘忍地澆熄了她剛剛燃起的希望火種,不禁有些歉然——她已經十八歲了,以她這樣的年紀,在這個時代怕早該為人母了吧?

    “阿濟娜。”我輕聲喚她,帶著一股無奈。三年了,不只她急,我也急。三年的孤寂生活徹底磨平了我原有的鋒芒,存在于我心底曾經強烈抵抗努爾哈赤的決心和堅強,已經由一把削金斷玉的鋒利尖刃,變成了一把銹跡斑斑的鈍菜刀。

    我悲哀地默想,假如此刻努爾哈赤出現在我面前,沖我不屑地招招手,也許我會立即毫不猶豫地撲向他吧?

    寒——想象著那一幕情景,連自己都覺得惡心!

    這樣的我,連我自己都瞧不起!可是……我真的忍不下去了,再繼續面對著這四面土牆發呆下去,我怕我遲早會瘋掉!我最後的那點骨氣已經隨著時間無聲的摧殘,全部消磨殆盡了!

    “布喜婭瑪拉格格在嗎?”一道尖銳的嗓音在院門口陡然響起,是那個看守蘭苑的侍衛長。說的真是廢話,我不在這還能上哪兒?

    我不悅地朝阿濟娜努努嘴,打發她出去應付。對這個狗腿子,我向來沒有好感。

    阿濟娜出去後沒多久,外頭便安靜下來。我繼續坐在桌前就著白開水啃我的窩頭,忽听阿濟娜用顫顫的聲音隔著窗戶喊我,“格格……”

    “怎麼了?”我奇怪地回應,卻听窗外響起一個陌生的男聲,恭敬而又不失溫和地說︰“東哥格格!勞煩請出來一下!”

    是誰?蘭苑已經三年多沒來過一個人了!莫名的,我內心一陣激動,手指慌張地在衣服上擦了兩下,蹦跳著跑出小屋。

    門外院子里,朗朗晴空下,一位面色清俊的男子長身而立。我愣了愣,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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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呆地望著他,這還是我打從進殿第一次正視他。看他的神采飛揚,看他的得意自滿,看他的愉悅歡喜……這樣的一個男人,真的就是努爾哈赤嗎?那個開創歷史的一代偉人!

    在這以前,我從來沒有仔仔細細地正視過他背後的赫赫功績,此時才陡然心寒地想到,努爾哈赤之所以能成為一代偉人,必然有他的過人之處,這絕不僅僅止于很會打仗而已。我以前怎麼沒有想到呢?跟這麼厲害的人較勁,渺小的我怎麼可能會有半分贏面?

    “怎麼了?”見我直愣愣地盯著他看,他終于有所察覺地收回視線,扭頭瞥了我一眼,而後輕笑,“吃醋了?呵,原來你也有吃醋的時候……放心,你仍舊是女真族的第一美人,無人能夠及得上你!”

    我悲哀地嘆息,他所想的和我所想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我真能心甘情願地和這種男人一起生活二十年?為什麼不讓我早點死了呢?為什麼還要讓我繼續無望而又痛苦地熬上二十年?

    歌舞演畢,滿堂將士個個紅著眼蠢蠢欲動,努爾哈赤心領神會,將那些明朝下賜的歌姬舞女一一指給他的部下,竟然無一保留。這反倒令我有些驚奇,照理以努爾哈赤這種老婆一大堆的男人,不應該會去拒絕他所謂新鮮而且很對胃口的美色才對。

    對面劉大人忽然笑眯眯地拍了拍手,只見殿外款款走進兩位盛裝打扮的絕麗女子。我驚訝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果真是人間絕色,原來好貨色還特意留在最後,這位劉大人真可謂是有心了。

    “這兩位是大明天子的親佷女,欣月郡主和霽月郡主!”劉大人撫掌輕笑,“這次吾皇特意……”

    我沒再留心听下去,只是拿眼不住地打量著她們。不過十五六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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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主子。都按您的吩咐辦妥了。”管事口里一邊應著,一邊從屋外喊進來兩個大丫鬟,手里都捧著一個紅木盤子,上頭擱著好些女子的衣物和首飾。我瞧著正納悶,皇太極臉上已展笑意,從盤子上拿了雙繡花鞋子遠遠地扔了給我,然後孩子氣地努了努嘴。

    真看不出他小小年紀,倒也心細如發,居然還能留意到我並不習慣穿花盆底的高跟鞋。我彎腰拾起鞋子,沖他咧嘴大笑,他卻收斂了笑容,轉過頭去咳了兩聲。

    管事奴才有些擔心地問︰“主子不舒服?要不要請大夫來瞧瞧?”

    “@簟!彼蝗舜┐魍椎保 喲查繳戲魷碌兀 雜醒訣唚昧飼嘌衛錘 U饈蔽乙鴉簧狹四羌拍美吹乃厴 醵行寤 郟 譴笱訣  氚錈Γ 頤蝗盟硎鄭 約郝槔靨咨弦患液焐 寤 布紜br />
    皇太極斜斜地看了我一眼,冷冷地說︰“怎麼看你都像個丫鬟,不像是個格格,難道是這幾年被我阿瑪給拘傻了?”我氣結。要不是看滿屋子都是下人,需得給他這當主子的留三分顏面,我定然已上去照他腦瓜敲上一暴栗。

    不過說實話,我的確沒什麼格格樣子!先不論這三年圈禁在蘭苑里失去了原該有的貴族待遇,只說早先的那一年里,我東奔西跑,住處不斷搬來搬去,沒個定性,倒還真沒像他這樣奴才丫鬟一堆的被人服侍過。我這人又向來馬虎隨性,連阿濟娜那樣本分的丫鬟都會被我帶得沒上沒下,更何況是其他丫鬟?她們一般都不怕我,在我屋里也沒多大拘束和規矩,見面時都笑嘻嘻樂呵呵的。哪像現在這樣,一屋子大小奴才,見了皇太極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大氣也不敢喘一聲,戰戰兢兢地就怕做錯事挨小主子責難。

    小阿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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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煦的陽光無遮無攔地灑在我臉上,而我卻絲毫感受不到半點的溫暖。

    在那名包衣奴才的帶領下,我漠然地走在石板路上,園子內花團錦簇,此刻正是百花齊放的好時節,只可惜空氣飄來的陣陣燒烤味卻將此間的美景破壞殆盡。

    果然是一群俗人!一群俗得不能再俗的俗人!

    他們居然在花園子里點了篝火,把整只牛犢用木棍串起放在火上燒烤,牛油不斷地滲出滴下,落到柴火上泛起縷縷青煙。一群男人席地圍坐在篝火邊,一邊嚼著牛肉,一邊大口喝著酒。

    我原本很欣賞這樣的男子氣,男人嘛,大口喝酒大塊吃肉,這樣的男人才有男人味。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看到這群大快朵頤的男人,我胃里就直泛酸水,感覺除了粗鄙二字就實在找不出更好的形容詞來描述他們了。

    “回諸位爺,布喜婭瑪拉格格到了!”包衣奴才刻意提高的嗓門一下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頓時有一大半人齊刷刷地將目光投向我。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就是那頭放在火上烤著的牛犢子,正等著被他們割下嫩肉來下酒。

    目光在人堆里打了個轉,我立馬認出個熟人來——拜音達禮!沒想到四年不見,他竟沒怎麼見老,仍是黝黑著皮膚,眼楮跟賊似的盯得人忒膩歪。

    “原來這就是布喜婭瑪拉格格!”

    “女真第一美女果然名不虛傳!”

    我在一片稱贊聲中款款走了過去,努爾哈赤笑吟吟地上前迎我,我只當沒看見,徑直走到金台石面前,行禮道︰“東哥給額其克請安!”

    金台石笑眯了眼,將手上正抓著的一塊油膩膩的牛肉啪地往地上一扔,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我險些被他肥胖的身軀給壓扁,正想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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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阿哥的府邸好不氣派!

    以前,我只是隱約知道隨著這幾年褚英戰功的不斷累積,在建州女真內逐漸有了自己的奴隸和私產,卻斷然想象不到他竟會有如此風光。

    長久以來,我對于褚英的印象,仍然還停留在那個最初見面時有點驕橫有點任性的小男孩階段,從來沒有認真想過,小男孩終也有長大的一天。

    坐在偌大的前廳內,四面站著一大群低眉順眼的奴婢丫鬟,卻靜悄悄的連喘氣聲也听不到一絲一毫,這讓唯一坐著的我當真是如坐針氈。我反復地挪動屁股,扭來扭去偏就是找不著一個舒服的位置。手邊擱著上好的茶,我不懂茶葉,只是听說這是朝廷下賜的禮品。

    正當我坐得全身開始冒熱汗時,走廊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立即如釋重負地站起身轉向門口。

    褚英在門口剎住了腳步,听得出來他原是一路飛奔而來,可偏在看到我的一霎間停住了腳,沉著臉站在門口,像看怪物似的看著我。

    “怎麼了?”我鼓起腮幫子回瞪他。敢讓我等上半個時辰才出現,這就已經夠讓我窩火的了,姍姍來遲的他現在居然還給我臉色看,他還真以為自己地位上去了,就可以不把任何人給放眼里了?

    “見我來了,不樂意?”

    他冷哼一聲,跨進門來。滿屋子的奴才丫鬟頓時呼啦啦一齊行禮︰“請大阿哥大安!”

    “你們全都下去!”

    見他遣散下人,我松了口氣,這一屋子的木頭人真讓我感到憋悶,散了正好,我有事找他,有下人在反而不好說話。

    “坐。”他大大咧咧地在主位上坐了,眼楮也不看我,只顧低頭玩著拇指上的玉扳指,“今兒怎麼有空到我這里來玩?該不會是阿瑪走了,你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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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了個寒戰——我會害死褚英啊!在給別人制造口舌的同時,我第一個便會先害死褚英!努爾哈赤,他不見得會殺了我,可是褚英……

    “唉。”皇太極輕輕嘆了口氣,“笨女人,目光竟然如此短淺,說得好听點是叫天真無邪,難听點就叫愚不可及。你這樣的女人竟然會是我的采生人,真不知是我這輩子的幸抑或是不幸了。”他自嘲地搖了搖頭,“我走了,你自己好自為之……還有,扈爾漢人不錯,你那丫鬟也該嫁人了。”

    他意有所指地留下這句話後自行離開,剩下我一個人,在這滿室的濃香里陷入前所未有的沉思。

    ******************

    十天後,我把阿濟娜許給了扈爾漢。

    在建州,努爾哈赤手下有五位極受重用的部下,分別是額駙何和禮、巴圖魯額亦都、扎爾固齊費英東、碩翁科羅巴圖魯安費揚古、侍衛扈爾漢。

    扈爾漢就是那天在接見明朝使臣的議事廳內,站在何和禮身邊,在背後推了我一把的那個青年。他給我的印象是憨憨的,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今年才二十一歲,因為驍勇善戰,屢建奇功,是以努爾哈赤收了他做義子,格外器重。

    扈爾漢無論人品年齡、身份地位都無可挑剔,皇太極的眼光果然不差。

    雖然阿濟娜嫁過去只是做妾侍,但因為是我的人,扈爾漢便給足了顏面,成親當日竟是吹吹打打按著娶妻的派頭將阿濟娜接了去。

    臨上花轎,阿濟娜含著眼淚,只對我說了五個字︰“對不起……謝謝。”

    我當然知道她真正想要說些什麼,卻也並不點破,仍是裝做無知地笑著祝她幸福。

    那晚婚禮,不只眾多部將出席酒宴,就連許久不見的代善也被邀了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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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仍是一如既往地冷著臉,眉眼間卻透著一股輕蔑,我見他嘴角嚅動,似在對我說些什麼,偏又听不清楚。正要追上去問他,眼前一晃,有宏沖了過來,驚惶失色地抓住我,厲聲問︰“你怎麼還不回來?你要在那里待到什麼時候?”

    我想回去的!一直都想!我焦急地點頭,想拉住他解釋我的苦楚,可是眼前又是一花,竟是東哥從邊上淒厲地伸出手來掐住了我,“這就是你能取代我的原因?你有什麼理由能取代我?你的沉默無為,和我又有什麼分別?憑什麼老天要讓你來取代我?”

    我想尖叫,被她卡著的喉嚨咯咯有聲,卻連一個音也吐不出來。

    這個時候,Sam突然從她身後冒了出來,將東哥的十指一根根地掰開,東哥尖叫一聲,像個石膏像一樣在我眼前突然裂成了齏粉,飄散得無影無蹤。

    “阿步!”Sam冷冷地看著我,目光中仍是充滿了不屑與譏諷,“這還是你嗎?這麼懦弱無能的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步悠然嗎?”

    “不要刺激她了,你會害死她的!”有宏在邊上驚恐地大叫,“你明知道她只有努力熬過這二十年才能平安回來……她萬一行差踏錯一步,就可能再也回不來了!”

    “回不來就回不來……總比她現在這樣毫無主見,毫無生氣的強!她已經不是阿步了,回不回來又有什麼意義?她已經不是阿步了……”

    我瞪大了眼楮,拼命搖頭!Sam在說什麼?為什麼我不是我了?我……只是想回去而已,想回到他們身邊而已。我做錯了什麼?他為什麼要這樣殘忍地對待我?

    “阿步,記得要回來!要回來……”有宏仍是不斷地告誡我,“不要管太多,只要順其自然,只要熬過去……”

    Sam突然揮手將有宏推開,有宏的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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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葛戴尖叫,撲過來一把抱住孟格布祿的右腿,“格格——”

    “滾開,賤婢!”孟格布祿一腳踹中她心窩,葛戴悶哼一聲,人滑出一米遠,像蝦米一樣蜷縮起來。

    “葛戴!”我驚叫。看她的樣子像是已失去知覺,只不過小小的身子卻在不停地抽搐。

    我想跑過去察看她的傷勢,可是失去理智的孟格布祿已經將我扛到了肩上,在我的尖叫和踢打中往門外跑去。

    “你這是……要做什麼?”天旋地轉過後,我發覺自己被扔進了一輛黑咕隆咚的馬車,孟格布祿死死地掐著我的胳膊,充血的眼楮可怕地瞪著我。

    “你不知道?你會不知道?”他咬牙,“臭婊子,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會是這樣吧?”

    馬車強烈地顛簸起來,我被拋上拋下,顛得頭暈眼花。

    他卻仍是不肯放過我,抓著我的衣襟,惡狠狠地說︰“我不會讓你好過的……我得不到的東西誰都別想得到!”

    他突然發瘋般撲向我,雙手拼命撕扯我的衣服。

    我尖叫,跟他肉搏戰,雖然明知打不過他,卻仍是不甘如此受辱。

    “臭婊子!”他劈手給了我一巴掌,我耳朵里嗡的一聲,在那瞬間耳朵失聰,似乎什麼都听不到了,只覺得有雙手在我胸前亂摸亂揉……

    也不知過了多久,身上的重力陡輕,迷迷糊糊中有雙手把我抱了起來。

    我還是听不到聲音,只是感覺有團溫暖的氣息包裹住我,臉頰上滾燙腫痛的感覺猛然消失,一種冰涼的觸感滑過,沁入肌膚。我一顫,慢慢睜開眼楮,模糊的視線漸漸對上一雙柔軟清澈的眼眸,那里面深如海水,蘊含了難言的憐惜、自責、哀傷……

    “咳!”我咳了聲,嗓子喑啞,但總算還能說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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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還不怎麼在意阿巴亥的我,此刻在代善面前忽然變得緊張起來。不知道代善見了阿巴亥會是何種反應。

    我悄悄抬起頭,只見阿巴亥先請了個滿人的禮,跟著身子稍低,又學著漢女的樣子福了福身子,眉目嬌柔,眸若秋水……

    我心里一跳,急急地去觀察代善的表情。他在見到阿巴亥第一眼時,眼底閃過一抹驚訝。我突然感覺像是有人勒住了我的脖子,讓我呼吸不暢,胸口悶得難受。

    阿巴亥直直地盯著代善,然後竟飛快地垂下眼瞼,頰靨上飛起一抹叫人不易察覺的紅暈。雖然轉瞬即逝,但到底已讓我的心猛烈地被撞擊了一下。

    我緊捏著代善的手指,用大拇指的指甲狠狠地掐他。代善終于側過頭來看了我一眼,眸底卻有一絲迷惘,我心里一痛,像是被人拿針狠狠地刺了一下。

    他看了我一眼,又回過頭瞟了阿巴亥一眼,緊蹙的劍眉忽然舒展開,眸子也恢復了原有的清澈明亮,“難怪呢,我說怎麼瞧著有些眼熟……”他嘴角淺淺勾出一道迷人的弧線,目光凝駐在我臉上,極盡溫柔,“方才乍一看,原來竟是與你眉目間有三分的神似。”

    我一怔,飛快扭過頭去,這時阿巴亥也正注目看過來,四目相對,我分明看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恨意。

    這不由得讓我心里一驚,一種不祥之感油然升起。我使勁捏緊代善的手,直到他的手指被我手心滾燙的溫度給徹底焐暖。

    我和阿巴亥四目膠著,但她已然隱去一切失態之色,輕快地笑起,“布喜婭瑪拉可是咱們女真第一美人,能和她長得相似,我可真是三生有幸哪!”

    “咱們回去吧!”代善似乎根本沒去留心她說了些什麼,只是牽著我的手,說,“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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