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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虛幻境-納蘭容若 (已完成)

第四集 獵場生死

第一章 ∼大獵之前∼

八月十五,天子大獵之期。

這一場大獵代表著少年皇帝終於可以長大成人,執掌皇權,代表著整個楚國的權力移交正式開始。

這個夜晚,舉國上下,楚京之內,不知有多少人睡不著覺。不過,這些徹夜難眠的大人物中,絕對不包括大獵的第一當事人,楚國即將親政的少年皇帝。

容若最近練功,練得腰酸背疼腿抽筋,整日裡哀嚎連連,實在想不通,為什麼武俠小說中的主角、配角、正派、反派,都這麼癡迷於做如此辛苦的事。

太累太辛苦,體力太透支,造成的結果就是一沾枕頭,立刻沉沉睡去。第二天天不亮,又被性德用絕對談不上溫柔體貼、恭敬守禮的方式,把他直接從美夢中拖出來,揪著半夢半醒的他,繼續悲慘的練功歲月。

很多次,容若都想就「清晨練功是否必不可少」這一論點,和性德展開一場捍衛真理和人權的辯論,不過,人家根本不理,其蠻橫不講理的態度,讓容若深刻瞭解「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痛苦,以及人工智能體完全不懂變通,死板到極點,絕對機械的處事方法。

就算當初是他自己說要練功的,不過,如今他這個當事人都受不了苦了,想要改主意了,憑什麼一個人工智能體,卻可以口口聲聲說些「程序任務已輸入,無法撤消」這樣莫名其妙的話。

當然,這樣的辛苦練功,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的。

比如練功的時候,楚韻如會非常體貼他,有的時候甚至會耽誤她自己的練功,親自給他擦汗、送茶、噓寒問暖,讓容若感動得很想抱著她大哭一場。

比如練完功之後,喊一聲全身酸軟,必然會有香噴噴兼水靈靈的宮女們上前,揉肩的揉肩,捶腿的捶腿,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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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各逞心機∼

八月十五,才四更不到,南宮午朝門外,已聚了幾十個官員,四周火把照亮半邊天。火光下,一眾官員品級各不相同,但都衣冠端整,神色肅然。漆黑的夜色中,每個人的臉色,似乎都是黑沉沉的。

遠遠的,又有一個燈籠,帶著些微的光明,劃破夜色的沉寂,漸近宮門。陳舊的燈籠上一個「董」字,有些微微地發黃。

隨著燈籠接近,燈籠後的兩乘轎子,也漸漸在暗夜裡顯眼起來。

轎子在南宮大門前停下,董仲方掀簾子出來,對在場的朝中同僚點了點頭,然後回頭對後面那乘轎子低喚一聲:「嫣然。」

一隻雪白的手,應聲自轎中伸了出來。

夜色深沉,遠處的宮燈,寂寂寞寞地亮著,滿天星月,清清冷冷地灑下淡淡光華,盈盈燭光下,這隻手纖長白皙,在這如許夜色中,輕輕掀起轎簾,如同掀起一個幽幽美美的夢幻。

隨著轎簾打起,一個輕輕柔柔的身影從轎裡探了出來,髮黑如夜,膚白勝雪,明眸若星,容貌似月。

這樣的一種美麗,如黑夜中乍亮的光明,輕輕易易懾住了每一個人。

董仲方低聲道:「還不見過各位大人?」

董嫣然盈盈施禮,聲音輕柔得如同最深夜裡最甜美的夢:「小女子見過各位大人。」

董仲方目光淡淡一掃前前後後被震住的官員們,低低咳嗽一聲:「這是小女嫣然。」

眾人經董仲方這一叫,才恍然自夢中驚醒一般,但人人神色都驚疑不定,目光來回望著董仲方和董嫣然。有相熟的,忍不住就遲遲疑疑地問:「董兄……」

董仲方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低聲道:「我這也是奉了皇上的旨意……」

這話一說,大家都記起來了,半個月前的大朝之上,皇帝親口邀董家小姐同來參加大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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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遊獵大會∼

皇家獵場,離京三十里。占地極廣,硬是靠著人工,移山填海,造出曠野高山,栽出滿眼茂林,製造出足以適應各種動物生存的條件。然後從天南海北,尋來各式走獸,圍禁豢養。

只為了讓皇族貴人們,偶爾出京鬆散一下筋骨,實不知已費了多少人力、財力、物力。

以前的皇室親貴行獵,固然鑼鼓喧天,呼嘯來去,又哪裡比得了如今皇帝成年大獵的風光。

天子的龍旗插遍獵場,一排排儀仗威嚴浩大,所有隨侍將士,著甲戴盔,精神抖擻坐於馬上,那樣子,倒不似去打獵,而是去出征一般。

一眾文臣,也各自按品級著衣冠,絳紫紅綠,各色袍服都在風中獵獵飄飛起來。

皇太后與皇后的鳳輦之旁,黃羅傘蓋之下,便是當今天子的御駕了。

所有的從駕文武,大多衣著光鮮,精神煥發,唯獨皇帝本人,面青唇白,一副隨時要倒斃在地的樣子。

從京城到獵場,足足三十里,人不離鞍,雖然騎得並不快,時間一長,也顛得他有些頭發暈、胸發悶,很想要吐一場。

偏偏這個時候,蕭逸還笑著在旁邊漫聲說:「皇上騎術大進了。」

自然,比起上一次在蕭逸面前,連馬都坐不住,差點兒直接跌下來,容若現在這種程度,的確可以算得上騎術大進。

只是以容若的厚臉皮,聽到這樣的誇獎,還是不由有些訕訕然。

「聽說,皇上這幾日,連御馬房裡性子最烈,旁人不曾馴服的幾匹馬,都一起馴服了,果然聖天子無所不能了。」

蕭逸語氣淡淡,笑聲淡淡,容若卻只好乾笑。

容若這幾天的確去馴馬了,也的確馴服了好幾匹馬,不過,他馴馬的方式,可以讓所有馬上勇士氣得吐血。

容若因知大獵必要騎馬,為了不太出醜,所以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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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一劍驚天∼

容若一驚,回頭看去。

楚鳳儀臉色異常蒼白,竟是在馬上都有些坐不穩了。

蕭逸身子微微一顫,似乎想說什麼,最終卻沒有出聲。

容若也是臉色微變:「母后可是不舒服?」

從四面八方齊呼萬歲開始,楚鳳儀的臉色就越來越蒼白了,只是大家都覺惶恐,倒也沒有人注意到她。

楚鳳儀低聲道:「我有些頭暈,想歇一歇。」

容若立刻翻身下馬,親自扶了楚鳳儀下馬。

一旁早有侍從,鋪下錦墊,供皇太后休息。

其他人誰也不能安然坐在馬上,只得一起下了馬。

楚鳳儀聲音低弱:「唉,多年不出宮,想不到這身子不管用了,倒礙了皇上興致。」

容若見她臉色蒼白,心中關切,忙道:「這獵打不打無妨,母后身子要緊,兒臣陪著妳。」

楚鳳儀點頭微笑,楚韻如也走了過來,親自接過侍從遞過來的玉杯,雙手捧給楚鳳儀:「母后喝口熱水。」

楚鳳儀這一不舒服,皇帝、皇后全都過來服侍,什麼事也不理了。古來以孝治天下,皇太后身子不爽,誰能拖了皇帝去打獵。這一下,容若等於綁死在楚鳳儀身邊不會走開,既不走開,自然不會有什麼馬失前蹄啊!流箭所傷啊!等一類的意外出現了。

而且,誰也不能說他孝順不對,也不能用什麼國家大禮啊!君王責任啊!一類的話,來逼皇帝扔下生病的母親。

蕭逸心中嘆息,卻也上前問候:「皇太后可好些了?」

楚鳳儀一抬頭,二人四目相對,彼此的眼眸都深得看不見底:「略好一些,多謝攝政王關心。」

容若初時關切楚鳳儀的身體,到此時看這兩個舊情人眼眸相對,才恍然大悟,這竟是楚鳳儀演的一場戲了。既是如此,總不好辜負她的苦心。

容若笑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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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援兵天降∼

數百餘騎,轉眼間就到了面前,領軍男子飛身下馬,上前三步,對著楚鳳儀與容若拜倒:「臣請皇上、皇太后、皇后聖安。」

他四十餘歲,國字臉龐,氣度威嚴,一舉手一投足,甚至連躬身下拜,都有一種懾人之氣,盡顯他高人一等的身分。

隨著他的動作,身後將士也已紛紛拜倒。

楚鳳儀還不等他拜下去,已伸手將他扶起,笑道:「三哥,不必多禮。」

容若立時了悟,此人必是禁軍大將軍楚逍。楚逍是楚家嫡系中,少數手握軍權的精英。只憑他在京中多年,以較弱的軍力和蕭逸周旋,竟一直沒被奪走軍權,就可以猜到,此人的才e04非比尋常。

而他的身分,也極是貴重。身為楚國後族的公子,在同輩之中行三,論起親戚關係來,既是皇太后楚鳳儀的族兄,也是攝政王蕭逸的表兄。

這一次行獵,楚家怕也已動用了全部力量,光是讓楚逍能夠在此時此刻帶兵出現,輕易破壞掉蕭逸親信侍衛對皇帝御駕的掌控,暗中,便已不知過了多少招,有過多少可怕的鬥爭了。

此時他人馬一到,陳銳所領的侍衛立刻失去優勢。但陳銳不愧是蕭逸付以重托的屬下,面對此變,神色竟也沒有大變化,眼神堅毅沉定,決無絲毫動搖,一眾侍衛更無半個慌亂。

好在楚鳳儀也並不想撕破臉,只要楚逍到了,有了仗勢,讓他們不能輕舉妄動便好。所以她只笑著回頭對容若道:「皇上久居深宮,向少接見臣子,今日也該你們甥舅……」

話才說到一半,遠處忽傳來驚天戰鼓,廝殺之聲大作。

隱隱約約似有無數人在高喊:「有刺客,保護王爺。」

楚鳳儀本來要帶笑說下去的一句話,忽然僵住,臉上的笑容猶在,臉色卻忽然變得慘白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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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至親離心∼

「王爺!」

「保護王爺!」

「王爺快走!」

無數人淒厲的叫聲,充滿了絕望、驚惶、恐慌、焦慮。

無數個聲音合在一起,震動了天地,刺破了蒼穹,似是要在瞬息之間,傳遍天地。

幾乎整個獵場的人,都聽到了這樣驚惶的大叫。

楚鳳儀全身一震,臉色慘白。

楚逍眼神一跳,目光越發幽深。

楚韻如低低發出一聲驚呼。

董嫣然纖美的手微微一顫。

震動最大的,卻是剛剛還拉著納蘭玉說話的容若。他臉色大變,忍不住跺腳罵:「混蛋王八蛋,死木頭不拐彎,叫你幫個忙會死嗎?」

本來以他的計算,性德在太虛世界中有神一般的力量,可以瞬息間就出現在蕭逸身邊。如今既傳來這樣的叫聲,想必性德根本沒有施展力量到蕭逸身旁去。

蕭逸的生死,既影響著楚國的興衰,更牽動了楚鳳儀的喜樂,由不得容若不牽掛,這時心中著急,不免失口埋怨起來。

本來納蘭玉心中就忐忑難安,聽到容若這麼一說,心下更是大震,一想到蕭逸若死可能會引起的後果,再也按捺不住,手上忽然用力一揮,推得容若退後三步,差點沒一屁股坐到地上。

本來,剛才納蘭玉有心往外闖,就一直站在防衛圈的最外層,和容若說話間,忽然把他推得踉蹌後退,所有人的注意力立刻集中在皇帝的身上。納蘭玉乘勢一躍,速度奇快,竟躍到了他自己的白馬上,還不容別人反應過來,一鞭打在馬身,白馬速度奇快,橫衝直撞而去。

容若剛站穩,就見納蘭玉揮鞭縱馬急馳,他想到此時包圍圈外危機重重,心頭一緊,想也不想,就跳起來叫:「危險,別去。」

他一邊叫,一邊往前衝。

本來楚逍所布的包圍圈,軍士手中都刀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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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身陷死境∼

「納蘭玉,納蘭玉,你等等我。」

急切的呼喚聲,迅疾的馬蹄聲,讓納蘭玉不得不勒馬停下。雖然他心急如焚,但身後關切的呼喚,卻叫他沒辦法狠心不理。他迅疾在馬上回頭,臉色越發蒼白:「皇上,你快回去,這樣單身追出來太危險了。」

容若不但不聽,反而快馬加鞭,一逕衝到他面前,直接就在馬上伸手拉住他的馬韁:「不,你先跟我回去吧!你這樣直衝過去才危險。這個獵場太不對勁了,到處都是喊聲殺聲,可我們一路跑過來,居然沒有一個兵士出現,那些人都不知道到哪去了,這種情況,你一個人傻乎乎往前衝才蠢呢!」

納蘭玉咬牙搖頭:「皇上,你不明白,有人為了這次的刺殺做出了什麼約定。如果蕭逸死了,天下就會大亂,秦國和楚國都不能倖免,不知多少人頭要落地,我必須去阻止。」

容若急道:「你放心,我派了性德去了,有他在,王叔絕不會出事的,你先和我回去,這樣才安全。」

納蘭玉固執的搖頭,但馬韁被容若扯住,一時倒也不能脫身。

容若還待要勸,忽聽身後馬蹄聲響,回頭一看,竟是幾十匹馬正疾馳而來。最前的兩匹馬,跑得尤其快捷,馬上騎士,穿侍衛服色,年少俊美,正是蘇良和趙儀。

在他們身後又有二十餘騎,皆著太監服色,領頭的二人,穿著總管太監的衣服,正是這些日子一直隨侍護衛他的宮中高手秦福和高壽。

他們正在迅速接近,各自大喊:「皇上。」

容若一愣,納蘭玉卻乘他這一怔之時,一手用力奪回馬韁,一手揚鞭,在容若的馬身上狠狠抽了一記。

容若座下的馬兒吃痛,狂嘶起來,同時拼命往回就跑。容若一個不防,差點沒被顛下馬去,一時間手忙腳亂,根本無法駕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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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劍氣縱橫∼

皇家獵場,出入的大多是皇族貴人。獵場占地廣闊,又遠離京城,為了讓從京城遠道而來的尊貴皇族可以方便休息,在獵場周圍建了華美的行殿。

皇族貴人們,在行殿之中歌舞作樂是常事。但一本正經拿了一大堆奏折,在行殿的正殿裡批閱的,卻是從來沒有過。

就算是最勤勉的君主,也不會特意挑這個本來就專門為遊樂而建的行殿來辦公務的,更何況,批閱奏折的時候,旁邊還有無窮無盡的喊殺聲、慘叫聲、奔跑聲,以及身體重重倒在大地上的聲音。

蘇慕雲緊皺眉頭,望著凝神正意,目不轉睛盯著奏折,手上筆不停揮的當朝攝政王。

雖然平時很喜歡蕭逸對國家大事的認真負責,不過現在,怎麼說都不是時候吧!

虧得他苦心籌劃,安排下各路人馬,一遇上雪衣人出現,即刻要命軍隊上前,而另派精兵護送蕭逸離開。

蕭逸卻淡淡說一句:「不是京中的奏折已經遞到行殿了嗎?就先去批閱吧!」

蘇慕雲才要爭辯,蕭逸搶先道:「蘇先生,我從不曾因為任何事耽誤過公務,先生助我,不正因此嗎?」

蕭逸根本不給蘇慕雲反對的機會,就這樣悠悠然緩步走進行殿,不管身後無數軍士布下重重層勢,不理那一道驚天劍光劃空而來,好像那一心要砍他腦袋瓜子的絕世高手,根本不存在。

蘇慕雲往日以智者自命,這一次,幾乎要讓蕭逸當場氣暈過去。但到了事後,卻又不得不暗中感嘆,蕭逸沒有選擇立刻逃走,而是直入行殿,也許是最正確的做法,儘管,蕭逸的本意,未必是為了避免危險。

那個忽然現身的雪衣人,是絕頂高手。雖然蘇慕雲早就對此有了準備,卻還是不得不承認,自己真正小看了此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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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意外驚變∼

雪衣人發出一聲悶哼,從空中墜落,縱然武功天下第一,強悍到如同神魔,在這忽如其來的炸藥爆炸、鐵砂激飛的情況下,也無法全身而退。

他墜落之時,鐵甲兵已經用鐵盾護體,無數長槍自盾間刺出,力量大到可以刺穿奔馬。

一連串的兵刃交擊之聲,慘呼哀嚎之聲過後,空中瀰漫的爆炸煙塵,終於漸漸淡了下來。

蘇慕雲勉強可以看到外頭的情形,卻還是覺得身心冰涼一片。

雪衣人的衣已經不再白若冰雪。一件讓他飄逸如仙的長衫,如今已經七零八落、破破爛爛,他的身上也滿是污垢焦黑,頭髮居然被燒掉一大片。

他的身上、肩頭、手臂、小腹、腿上都有傷痕,血肉模糊,明顯是被炸藥所傷,至於鐵砂所造成的傷口,因為太細小,在這還有不少爆炸煙霧在空中瀰漫時,根本看不清。

他右肋上插了一桿鐵槍,可見他也被炸藥傷得不輕,自空中墜落時,竟不能在鐵槍陣中全身而退。

但即使如此,他卻還站得沉穩如山,即使一身狼狽,身受重傷,可他一劍在手,竟依然有睥睨天下之態。

在他面前十丈處,倒了無數鐵甲兵,那些沉重的鐵甲就像是紙片一樣,被輕易割裂,那粗大的鐵槍,幾乎有一大半被削去了槍頭,或攔腰斬斷。

那個人手中拿的,到底是人間的劍,還是天神的雷電,怎會有這麼可怕的威力?

蘇慕雲手心冰涼,心頭冷徹,竟然這樣也殺不了他,那麼多炸藥,還有受炸藥激發的鐵砂,比最強暗器高手發的暗器殺傷力還高,仍然殺不了他。

衣衫不再潔白如雪的雪衣人身負重傷,反而仰天長嘯,聲如金石,只有興奮喜悅,絕無悲憤鬱結:「好心機,好布局。」

他長笑讚嘆,聲音絕無一絲勉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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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孰生孰死∼

董嫣然面對從前方包圍過來的內監高手,輕笑一聲,雙腿一夾馬腹,馬像箭一般往前衝去。

不出所料,前方劍光閃耀,毫不留情刺過來。

董嫣然玉手纖纖,姿勢無比美妙的在空中一招,輕而易舉奪下一把寶劍,把劍往楚韻如手中一塞:「去吧!」同時用力將楚韻如往上一拋。

楚韻如得她真力之助,竟被拋得遠遠,往容若所在的位置落去。

同一時間,董嫣然已與二十個內監高手戰在了一起。

秦福一伸手,捏住納蘭玉射過來的箭,冷笑一聲,笑容還不及展開,手心的箭桿裡竟散出一股黑煙。

秦福措手不及,心中大震,忙鬆手棄了箭,為防有毒,屏住氣息,更顧不得容若的死活,急急忙忙凌空轉變身法往後躍。

這時,射向蘇良和趙儀的兩支箭也已經到了,可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兩支箭堪堪射中目標時,竟在空中相撞,一撞之下,方向陡變,轉而往秦福射去。

納蘭玉武功不高,但眼力奇準,早看出對容若最大的威脅,不是蘇良、趙儀的兩把劍,而是自上往下撲,功力深厚的秦福。

他一弓三箭,分射三人,難出成效,倒不如全力對付其中一個,只要迫開了秦福,以皇帝的高明輕功,就有逃脫的可能。

他心思巧,運箭尤其巧,兩箭明射蘇良和趙儀,暗藏巧勁,雙箭相撞,彼此借力,及時改變方向,出人意料的射向了秦福。

秦福雖然被忽然冒出來的煙驚得手忙腳亂,但到底是內監中一等一的高手,百忙中,左指彈出,右袖輕拂,雖然不敢再接劍,不過把箭彈走、拂開,不讓那箭中的黑煙再冒出來倒也不難。

豈料,他左指才一彈中箭身,就聽細微的機簧觸動之聲,長箭齊中而斷,箭中竟又射出一支小箭來。

箭既小且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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