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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轉貼)案中冤案

(轉貼)案中冤案

(轉貼)案中冤案
第一章元旦日之暗殺案
第二章一怒而捕僧人
第三章再怒而捕屠戶
第四章片言自示殺機
第五章威逼下之證人
第六章保甲局審訊之經過
第七章構成冤獄
第八章皎日難照覆盆
第九章行刑前之遺囑
第十章異夢示兆
第十一章破案前之草蛇灰線
第十二章誘供引出奇供
第十三章花牌樓命案之真相
第十四章案情大白後之梗阻
第十五章遞訴呈枉費心機
第十六章報師父仇買摺彈參
第十七章訪同年欽差偵案情
第十八章天網難逃
總章回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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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元旦日之暗殺案
咱們中國,有這麼兩句格言,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兩句話中,所含的意義,就是言其人要作了惡事,縱然一時僥倖,能夠逃出法網,但是葉落歸根,依然逃不出天網去。所謂人間私語,天聞若雷,暗室虧心,神目如電,少不得默默中有個道理,總會有報應臨頭的那一天。
著寫這一部書,是清季一件實事,文獻可證,檔案俱在,絕不等於向壁虛造。不過小說家言,照例是要多方穿插,加意渲染,好使閱者諸君,能怡心悅目。好在善讀書人,自能以意逆志,觀其會通,當然不去刻舟求劍的。上面寫的一段話,姑且作個小引,以下便不事枝蔓,歸到本文。
話說金陵這個地方,本是龍蟠虎踞、水秀山明,更兼長江天塹,形勝非常。所以六朝都在那裡建都,不過偏安一隅,未足以應王氣。及至明太祖掃蕩胡元,在此即皇帝位,方算天人相應,成了大一統的局面。誰知一傳而後,成祖又復遷都北平,南京依然冷落下來。直到前清咸豐年間,太平天國崛起,洪氏定鼎於此,名曰天京。不料偏生曾、左、胡、彭一班豪傑來,力持末運,替清朝又造成了一個中興之局。到得同治三年,由曾文正公的介弟,曾九師國荃,克復了金陵。據公私的記載,當時殺戮約有十數萬之眾。這種慘禍,真叫人思之心悸。著者曾聽見高年碩德的人說,當時曾九師圍困南京,志在必克,懸不次之賞,嚴後退之誅。說到官升,雖肯踴躍爭先,但是一般當弟兄的兵丁,卻還不肯忘生舍死。九師為迅赴事機起見,便暗中傳下一道秘令,破城以後,所有全體兵士,准其自由行動三天。這一來,南京便克期而下,不過此次浩劫,便也不堪聞問。後來曾文正公總督兩江,極力設法繁榮市面,才慢慢的漸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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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一怒而捕僧人
上述所說的暗殺案,既轟動一時,所以總督衙門裡,沒有等著呈報上來,已自知道。沈公因為有言在先,不禁異常震怒,便把保甲局總辦、首府首縣等,立時傳見,嚴厲的責備了一番。最後交代的,是限期緝凶,否則撤參。就中對於那位洪琴西觀察,尤其申斥得厲害,說他總辦保甲,所司何事,竟會使地方上藏垢納污,出此凶殺,並且還在元旦慶典之日,尤屬不成事體,足見是昏憤已極,有忝委任。
請想這位洪觀察,也算是司道大員了,如今當著僚屬的面前,卻被制軍不留情面的這麼申斥了一頓,不用說心裡不受用,臉上也實在抹不開了,所以容他回到局子裡,對於左右親信,也就大發牢騷起來,說是制軍昧於事理,不該如此苛責人,難道我還能夠逐戶檢查,或親身捕盜去麼?再說地方上,偶然出了一件命案,那也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哪裡就值得這般小題大作,莫非說他在南京作總督,就要辦到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嗎?我拚出這個道台不要了,看他還能把我怎樣。那些左右親信之人聽了這套話,少不得要順著洪觀察的口風,多方解勸。就中有個守備胡得勝,也當著局子裡的差使。他的為人,很能隨機應變。不過說到心術上,恰是有些不端。他在洪觀察面前,也算得是個紅人,此時便自告奮勇道:「大人不必生氣,請賞派沐恩十名局勇,前去踩緝此案,只在三五天內,總要討出一個下落來,那時也好叫制軍來個前倨後恭,替大人順一順氣。」再說洪觀察,口稱拚著道台不要了,那不過是在背地裡賣一賣味兒,其實色厲內荏,哪能心口如一。本來入了仕途,熬著戴上紅頂子,哪裡就肯輕輕捨掉呢!如今見胡得勝這麼慷慨請纓,肯於分憂解惱,真乃是求之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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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再怒而捕屠戶
話說大慈寺附近,有一個屠戶,以沿街叫賣豬肉為生,姓蔡名源。娶妻李氏,所生一子,名叫吉祥兒,年紀只有五六歲。那蔡屠戶是個渾人,乾著這屠宰的營業,養活著他的妻子,每日裡是兩餐白米飯,一枕黑甜鄉,餘外的事,全不掛在他心上。像這樣自食其力,飽暖無憂,也非常不是人生樂事。
不過有一件,他的膽子忒大,並且好喝幾杯酒。到得醉了以手,更是天不怕地不怕了,所以相識的,都說他是個危險的人,彼此見著時,略打一個招呼,便忙著遠遠躲避。不相識的,可更不用說了。這種情形,經過天長日久,蔡屠戶也自有些覺察,他便氣忿忿地說道:「你們不理老子,老子也用你們不著,我自己掙錢,自己吃飯,從來求不著誰,跟我近,又當怎樣,跟我遠,又當怎樣,不用你們不理我,我還不高興理你們呢!」自此以後,等不到人家,望望然去之,他已先作出昂頭天外之概,越發鬧得俯仰無儔,落落寡合了。
誰知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蔡屠戶所說,自己掙錢,自己吃飯,從來求不著誰,這種獨立的生活,有時受了特殊的壓迫,也竟是靠不住的。就在去年秋天,他得一場很重的瘧疾,不但不能叫賣,家中坐吃山空,而且還耗費了許多醫藥錢。他是個小本經營,如何擔當得起。等到初冬時候,病勢完全脫體,家中已是典盡賣光,一無所有了。可憐蔡屠戶,雖然想著再作生意,只苦於沒有本錢。要按照普通的情形說,人不幸處於這種境遇,僅有出於借貸一途,本來有無相通,這也算尋常之事。無奈蔡屠戶卻是有些不同,因為平常日子,人家躲著他,他也遠著人,成了一個不通聞問之勢。如今鬧得走頭無路,再去仰面求人,不用說世態炎涼,未必有那肯援手的。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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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片言自示殺機
話說蔡屠戶雖然已經被擒,苦於掙扎不得,但是他的口中,卻還依然的叱罵著。把個胡得勝氣得怒火直衝,叫局勇將他抓到馬前,要自己先行鞫問。原來胡得勝不認識蔡屠戶,蔡屠戶卻認識他。當時胡得勝坐在馬上,一手攏了韁繩,一手將馬鞭子一指,惡狠狠地說道:「你姓什麼?叫什麼?」蔡屠戶毫不在意的大聲說道:「你在這南京城,算是白混了,怎麼連我蔡屠戶都會不認得麼?」胡得勝哼了一聲道:「原來是個殺豬屠戶,膽敢這樣咆哮橫行,目無官長。」蔡屠戶道:「你別瞧不起殺豬,要把老子惹翻了,也是一樣殺的。」胡得勝喝道:「我看你這廝,簡直是要造反。」蔡屠戶道:「造反就造反,那也算不了什麼。你看洪秀全造反,不是在這南京城裡作了多少年的皇帝麼,那是咱老子親眼看見的。可惜我沒有他的本事,不然,早就造反了,那裡還要等到今天。」胡得勝一聽,真是惱不得,笑不得,便向左右道:「我看這廝一定是醉了,你們不見他這樣的酒氣噴人麼?」那些局勇差不多都應了一聲是,就是那個白慶,向前一步說道:「回老爺的話,這人平常日子,就專一酗酒滋事,無所不為,今天更敢如此大膽,實在他眼睛裡沒有王法。總要請老爺懲辦他一下子才好。」胡得勝聽了,點了一點頭。原來那白慶挨了蔡屠戶一個嘴巴,不但半邊臉紅腫起來,並且連兩旁槽牙都有些活動了,所以總要想著報仇。再說蔡屠戶,早已聽了個明白,便向著白慶怒目切齒的說道:「姓白的,不要忙,早晚咱們兩個人,少不得有個你死我活。」白慶一聽,似乎打了一個寒戰,在他心上,不由繫緊上了一個疙疸。因為他曉得蔡屠戶的脾氣,向來是說得出來,可就作得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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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威逼下之證人
離著保甲局不遠,有個開豆腐的王老,年紀在五十來歲,他有個十二三歲的兒子,因為是丑年生的,乳名便喚作牛兒。
那個孩子,要看他的長像,是渾渾厚厚的,聽他的說話,是遲遲鈍鈍的,一些兒也不帶著頑皮氣象。他們父子二人,盡力操作,苦度時光,從來就不曉得什麼叫作偷閒躲懶,所以倒把生活維持得安安穩穩。現在正當過新年的時候,講不得要破費幾錢,少作口腹的點綴。這一天晚上,居然也沽一壺酒,備了幾樣菜,他們父子二人,坐在一處。王老兒在喝著,牛兒在吃著,談談街上的情形,說說家中的景況,新年要取個吉利,只揀那開心提神的話兒來說,真個是天倫之樂,其趣盎然。
雖則是個貧家,也正是人生難得的快事。卻不料世間一切休咎,常常會有天外飛來的。當這肉香酒冽,載笑載言的時候,忽聽得外邊有人輕輕地叩門。王老兒放下酒杯道:「這可有誰來呢?」他嘴裡說著,已是前去開門。這個小小的豆腐店,自然一切簡陋,哪裡還分得出什麼內外。當時兩扇板門輕輕地一啟,早有一個身軀高大的人,從黑影裡閃將入來。王老兒忙問是誰,那人也沒有言語,想著一定是熟人,便先隨手把門關上,及至燈光射在那人的臉上,王老兒看清了,不由得大大地嚇了一跳,原來這昏夜叩門而至的,不是別人,卻是保甲局的委員胡得勝。那時王老兒的心中,是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胡老爺,今天怎麼這樣閒在?真是貴人幸踏賤地。但我這裡實在骯髒得很,可請您在哪裡坐呢。」那胡得勝大方不拘,隨意坐在一個破凳子上,把眼光看了一看酒菜,便從臉上發出一種不屑的笑容,向王老兒說道:「原來你們爺兒兩個正在用飯。吃罷,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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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保甲局審訊之經過
話說胡得勝何以在夜中,隻身跑到豆腐店裡,演這一幕威逼的活劇,其中經過的情形,當然是有補述的必要。原來他率領局勇,押著熙智跟蔡屠戶進了水西門,天氣已是晚了下來。
先把擄掠來的贓物,安置停妥,這才來到保甲局,把熙智跟蔡屠戶,拘押在候審所裡,便打算著要上去回話。誰知事情不湊巧,總辦已經赴同寅的宴會去了。本來到了正月裡,官場酬酢,幾無虛日,保甲局也是闊差事,自然免不得徵逐,請想洪觀察怎能安穩的坐在局子裡呢。當下胡得勝得了消息,便信步走到差遣室中去坐。只有一位武弁在那裡支應著,兩人便對坐攀起話來。那武弁聽了胡得勝的報告,便笑道:「活該你要走紅運,居然馬到成功。這份差事,當得真算漂亮極了,把咱們局子裡一班同事,都叫你一個人給壓了下去。我想總辦,對你這番異常勞勛,輕者提升,重者就許在大帥面前密保,早晚少不得要喝你一杯喜酒呢。」胡得勝聽了這套恭維的話,心裡是說不盡的受用,便得意洋洋地說道:「那也只好看咧,要果然能夠這樣,凡是咱們同事,我少不得是要奉請的。」那武弁點了一點頭,又笑著說道:「我想你辦理這件案子,能夠如此順利,大概是得了意外的線索,有人給泄了底罷。倘若不然,誰可能辦得到哇。」當時胡得勝聽了這個話,恰似給提了醒兒的一般,不由得心中一動,但在表面上,卻作出若無其事的樣子,點頭說道:「你真能料事,一猜就猜著了。」隨又敷衍了兩句話,便回到自己休息室中,一個人坐下,默地沉思道:「他那話說得有理,似乎要我出一個干證人來,這件事情,方算辦得滴水不漏。雖說未必用得著,然而卻不能沒有預備。但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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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構成冤獄
說話洪觀察退堂以後,便把胡得勝喚到面前,對他說道:「你辦的那件案子,怕有不實不盡之處,方才我自己審問了一堂,那兩個犯人,不但不肯招認,還要控訴於你,這卻是怎麼一回事?」胡得勝聽罷,趕忙請了一個安,然後回道:「大人明鑒,這種殺人的案子,一經招認了,便沒有活命,誰肯容容易易的便吐露真供呢?至於他們控告沐恩,不過是滿心懷恨,要藉此泄忿罷了。像大人這般聖明,還有什麼見不到的。」洪觀察點點頭,又沉吟一會,方才說道:「他們兩個人要跟你當堂對質,我因為不曾問過你,覺得有些不放心,所以要先關照你一下子,然後再行定奪。」洪觀察說到這裡,是由公事講到私話了,因為胡得勝在他手下當著紅差使,算是一名心腹,才能格外垂青,如此看待。
當時胡得勝聽了這番溫諭,忙著又請了一個大安,然後垂手說道:「大人的鴻沐,真乃天高地厚,不過說要當堂對質,沐恩問心無愧,那本沒有什麼不可以的。」洪觀察聽了,把眼看著胡得勝道:「果然是這樣嗎?那麼我可就要把這件案子,發到首縣裡去審了。倘若用得著你時,可就要去當堂對質。」
好個胡得勝,聽了洪觀察的交派,顏色不動的說道:「敬請大人鈞裁,沐恩無不遵辦。」洪觀察點點頭,揮手叫他退下。胡得勝便笑呵呵地走了。倘若要問他,何以不怕當堂對質,原來胡得勝是有老底兒在心裡的,因為官官相護,本是中國相沿的老例,何況洪觀察的官階較大,更可作自己護符呢。這種案子發下去,簡直就是一面兒的官司,首縣要是懂人事的,決然不會傳訊自己。滿讓就是傳了去,只須咬定牙根,他又當把我怎樣,敢說一根汗毛他也沒有膽子動我的。再說首縣既是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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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皎日難照覆盆
從來怙惡不悛的人,哪裡肯真心懺悔。那胡得勝聽了蔡屠戶所說,你欺得了人,欺不了天,心中像死水忽然被風吹著,不由得動一動。但是這種感觸,只在轉眼的工夫,便已歸於消滅了。他以為人在眼前,天在頭上,眼前的人,尚且奈何不得我,頭上的天,又能把我怎樣呢。像這捉風捕影的話,何須掛在心上,還是趕快交代差使要緊。想到這裡,立時吩咐退堂,他便得意洋洋的,拿著那紙招狀,出見洪觀察,只說犯人的口供已經取得在此,至於倒吊起來的話,卻一字不提。此時洪觀察但求保全自己,哪裡還顧人家,只要能取了口供,餘事也就概不追問。並且以上壓下,層層節制,他也同胡得勝的心理一樣,覺得還是趕快交代差使要緊,因此毫不怠慢,立時便坐轎上院,去稟見制軍。
沈公見是保甲局總辦,心里正記掛著花牌樓那件案子,便立時傳見。洪觀察就把辦理此案經過的情形,簡略的稟明,又將招狀取出呈閱。沈公大概看了一看,略為沉吟,便道:「此案早晚自有發落。」說罷,隨即端茶送客。洪觀察回到保甲局,心中似一塊石頭落了地,說不盡的鬆快,以為制軍的發落,不過是交到首縣,照例定罪就是了。萬不料次日午後,竟由總督衙門派來差弁,提取花牌樓犯人,並此案原辦人守備胡得勝,一同到轅聽審。洪觀察大大地吃了一驚,真乃是意想不到,恐怕這麼一辦,難免有些不妥。無奈令出如山,除照辦以外,更有何法可措。只得把胡得勝叫到面前,至再的囑咐他,要小心留意,倘若有了疏虞,那時便要不堪設想。
再說胡得勝聽了這個消息,不亞如頭頂上響了一個霹靂,直嚇得心膽墜地。他萬沒想到,憑赫赫的兩江總督,對於這件尋常的命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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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行刑前之遺囑
話說沈公把這件案子審完以後,何以立時便傳見首縣,原來是把這兩名犯人發交下去,並在保甲局總辦送呈那紙供狀上,親筆標下硃諭,將熙智定為主使犯,蔡屠戶定為行兇犯,兩人一律是斬立決的罪名,命首縣監斬,即於次日行刑。沈公如此嚴辦,無非對於近來凶殺之風,深惡痛絕,存了個懲一儆百的意思。首縣稟見以後,當面奉了交派,除去照辦以外,自然是莫贊一辭。話說到這裡,其中似乎有個疑問,就是普通刑事罪犯,在前清時候,照例是應該秋後處決,甚而還要經過御覽,所以那時的宮門鈔,有內園進呈勾到本的話,是見殺人一事,恰是鄭重極了。何以沈公便能如此的專擅呢?殊不知以上所說的,那是普通手續。沈公處理此案卻是便宜行事,兩者原自並行不悖的,因為前清時代的督撫,不但是封疆大吏,而且還兼著欽命大臣的職銜,所以督撫出告示,都有欽命的字樣。講到權力,實在非常的大,要把話再說透徹些,就好比古時年間代天巡狩的樣子,雖然沒有王命旗尚方劍的形式,卻具著那一種精神。無論大小事件,一切皆可便宜行事。就算是文武官吏,若認為應該立置重典的,也不妨先斬後奏,何況是尋常的兩個人犯呢,那當然更是行所無事了。不過有一件,假如要把人殺屈了,身被糾彈,奉旨查辦,若把事情平反過來,就算是撫,卻也難免咎有應得。但是死者已經不可復生,縱然得了昭雪,也徒抱憾九泉而已。
再說當日首縣奉了沈公的交派,把兩名犯人從制台衙門帶了回去,因明天就處決,自當格外慎重,便命收在內監。按理說,獄不通風,何況是定了罪的死囚,就是親人,可也無從探視。無奈中國有個慣例,就是錢能通神,不管什麼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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