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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古龍系列~浣花洗劍錄(全)

第一六章 江湖起風波

動的那條又影,卻有如紫燕輕蝶,落葉飛花,而其輕巧處又胜輕蝶,其迫急處更胜紫燕,其變化之微妙繁复,便如風中飛花,往返回飛,絕無任何一人,能捉摸出它飛舞回旋的道路——最怪的是,靜的人影竟是王半俠,動的人影卻是雙足已成殘廢的王大娘。
  她雙手各拄一根黑黝黝的短杖,以杖為足,飛旋閃動,右杖落地時,左杖便有如毒蛇出穴,突擊而出,左杖落地時,右杖便有如雷霆閃擊,夾風而去,左杖攻擊以輕靈閃變為主,右杖卻走的是剛猛威勇一路,以補左杖輕靈之不足,剛柔互濟,輕重相輔,便以組成一种奇詭已极,也厲害已极的武功招式,与江湖中任何一門武功懼都大不相同。
  要知無論任何一种武功,其身形之變化,絕對乃是以腰、腿、膝,趾之力為主,俯身必彎腰,蛇行必曲膝……無論是誰,也逃不過這一點范圍,而王大娘的腿已殘,她身形之變化,都完全要靠掌、指、腕、肘、肩上之力,而腕、肘間之運用,自比腿、膝間靈變得多。
  王大娘雙腿雖斷,但她所需防守之面積,自也減少,防守面積既小,自也必定省力得多。
  譬如別人施出一招“風凰束翼”時,必當還要留意著自己下三路之安全,甚至施出一招“玄鳥划沙”以為輔助,而王大娘施展這一招“風凰束翼”時,便可將她全身一齊護佳,是以她雙腿雖斷,但其中有弊亦有利,這利弊之間的關系,一時間也難解說清楚。
  當然,要練成這樣的武功,必經一段非他人所能了解之困苦,是以別人縱然羡慕王大娘武功之神奇,也絕不會有人故意弄斷了雙腿去學它,是以王大娘的武功,自是另成一路,与眾不同。
  王半狂來應付此等奇詭之武功,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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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半年間,鐵娃本已有如鐵般的身子,更變得鋼般堅實強壯,這些日子里,他似乎已對武功著了迷。
  白天,他若曾瞧見什么武林高手之比斗,就將這次惡爭斗雙方施出的精妙招式,一一牢記在心頭。
  到了晚間,他便一個人跑到遠遠的去苦練,別人只听得他不住大呼小叫,只見得他回來時必是滿身大汗。
  但他究竟將別人施出的招式記得多少?學了多少?別人不問,飽也不說,有時,他居然也會仰望著天上白云,呆呆的出神,痴痴的傻笑,有時,甚至在吃飯時,他也會突然一躍而起,急奔而去,又苦練起來,在這种情況了,他苦練回來時,身上的汗,必定流得更多。唯一未變的,便是周方。
  他仍是不時飲酒,不時低詠,不時說些乍听似乎莫名其妙,但仔細一想,卻又覺甚有道理的話。
  他仍是絕口不提自己的往事,不時做些欺騙的勾當。
  每當食物吃完,銀兩用盡,或是方舟待修,器皿待漆時,他便會尋個富庶的市鎮,上去轉一轉。
  到了晚間回來時,他手中必定提滿了大包小包,口中必定滿是酒气,怀中也必定塞滿了金銀。
  寶儿若是問他:“這些是哪里來的?”
  他總是淡淡一笑,遁:“騙來的。”
  但有時,他也會一無所有,空手而回,而且身后還跟著一群人夜追奔于他,連聲喊打。
  那時他便要匆匆跳上方舟,急忙啟碇离岸——這情況正与寶儿初見他時,完全一模一樣。
  但無論他做了什么,寶儿卻始終對他尊敬有加,這一日風和日麗,方舟不知不覺間已行至黃鶴樓下。
  黃鶴樓雖不高,但卻名高千古。
  無論是誰,到了黃鶴樓下,獨立于悠悠自云与滾滾江流間,總不覺發思古之幽情,不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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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章 黃鶴摟大會

寶儿自然忍不住要走過去,走到窗前,隨著他語聲,一一觀望,只見那常怀威乃是條鐵塔般大漢,滿面虯須雖已灰白,但仍是神情威猛,不輸少年,寶儿暗笑道:“鐵娃老了時,想必也是這般模樣。”
  又瞧見那潘濟城乃是個面色慘白的錦衣少年,獨立船頭,似在遠眺江上風物,其實一雙眼睛,卻只是在搜尋遠遠近近的船只上可有美女,目光惺做,又似是終年沒有睡醒,寶儿又不禁暗笑忖道:“瞧這位神箭手的眼,似乎連人站在面前都瞧不見,真不知他那定了花山的三箭是怎樣射出去的?”
  那“四目溫侯、長醉小將軍”金祖林模樣最為奇特,衣著最為華麗,气派也比別人都大些。
  只見他也是乘著艘華麗的大船,也是坐在船頭,身穿一件五花錦袍,鈕扣懼是黃金所制,在月色下閃閃發光。
  兩個錦衣少女,站在他身后,一人手里拿的是柄一文多長精光閃亮的方天畫戟,另一個手里卻捧著壇陳年老酒。
  金祖林年紀也不甚大,鼻子卻不小,大大的鼻子下,配著個櫻桃般的小嘴,小嘴里不停地喝酒,喝了一杯,接著又是一杯,眼睛越蝎越睜不開,突然自怀中取出個黃金盒子,自盆子里取出個奇奇怪怪的東西,戴在臉上,驟眼望去,仿佛是個眼罩,將眼睛都罩住了。
  寶儿吃了一惊:“這算什么?”仔細—瞧,才知道這仿佛眼罩的東西,乃是兩抉墨晶,嵌在金環里,兩邊用金線套佐耳朱,于是再強的陽光,也不致耀得他眼睛發花,寶儿不禁笑道:“難怪他要被晚作‘四目溫侯’……”瞧了半晌,又道:“這位金大少雖不英俊,但模樣倒可愛的很。”
  李名生笑道:“此人也是武林中有名之世家子弟,家財万貫,富可敵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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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听丁老夫人輕叱一聲:“且慢!你若拿不出證据來,人家自會找一些武林豪杰來和裁于你,此刻又怎會与你動手?”語聲雖緩慢低沉,但每個字里卻似帶著股力量,群豪不禁在暗中喝采:“果然姜是老的辣。”
  万大俠怔了一怔,頹然坐下,王大娘嬌笑道:“這位想必就是丁老夫人了,你老人家的話,可真說到我心里去了。”
  丁老夫人微笑道:‘’但此等死無對證的事,若要拿出證据,實是難如登天,只因昔日能見著‘狐女’吳蘇真面目的人,本就不多,那些人不是被她害死,便是被她害得身敗名裂,只好自己去見閻王了。“王大娘笑道:“哎喲!世上還有這么厲害的女子么?丁老夫人你年輕時,不知是否比她還厲害!”
  丁老夫人也不理她,只是微笑道:“但那些人雖已死得差不多了,幸好還未死光死絕、剩下的還有十一個之多。”群豪情不自禁,脫口問道:“在哪里?”
  丁老夫人緩緩道:“這十一人除了有兩人去向不明,四人遠在關外,其余的五位,都巳被老身請來,如今只怕已在途中,就要到了。”
  這句話自然又引起一場騷動,更有許多人已忍不住探首窗外去瞧。
  王大娘冷冷道:“丁老夫人若是隨便找几個江湖無賴來隨便指認我就是吳蘇,那不是要冤枉死人了么?”
  丁老夫人道:“這五人懼是武林中威鎮一方的人物,而且忠義之名,久著江湖……‘千鈞擔”石銘,’鐵掌‘林強,’仙人劍‘宋琪光,’威鎮八方‘吳立德,’火靈官‘汪明,就憑這五位,有哪一個不是言重九鼎的好漢子,他們說出的話,江湖中有誰敢不信?“她每說一個名字,群豪間便要起一陣輕微的騷動。王大娘嫣然一笑,道:“就是這五人么?好,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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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章 高歌別紅塵

王大娘望著他穿窗而去的身影,突然狂笑道:“好,好,你又棄我而去了,好……好……”劈手奪過她身側少女腰間一柄巴首,往自已胸口猛地插了下去,少女們嘶聲嬌呼,眼見已將血光崩現。
  哪知就在這剎那間,丁老夫人掌中怀杖已凌空飛來,擊落了王大娘手里的匕旨,王大娘嘶喝道:“誰要你救我,我不想活了!”
  丁老夫人緩緩道:“王半俠三番兩次,不念恩情,在危急時將你置之不顧,這口气你忍得下么?”
  王大娘怔了一怔,目光中滿是怨毒之色。
  周方揮手道:“我也饒了你,去吧!”丁老夫人接道:“莫忘了將你害成這般模樣的人,不是別人,乃是你老公!”王大娘仰天長嘯一聲,反手姻了她身旁少女們十几個耳光,厲聲道:“走!走!”少女們粉臉已被打得紅腫,忍住眼淚,匆匆抬起軟椅,奪路下樓,樓梯口的丐幫弟子,瞧見王大娘報頭散發,凶神惡煞的模樣,競無一人敢加攔阻。
  丁老夫人長身而起,徐徐走到周方面前,檢妊拜倒,道:“賤妄多年未見前輩之面,不想前輩猶自健在人間。周方道:“雖生猶死,雖死亦生,只不過游戲人間而已,昔日之我,已非今日之我,相記不如忘去的好。”
  万大俠搶步過來了,扑地面拜,恭聲道:“此番若非老前輩現身,晚輩只有服見好人計煤得逞,晚輩實是感激。”
  周方微微一笑,截口道:“你莫感激我,你該感激他才是。”伸手一指寶儿:“若非這孩子逼我,我也不會現身。”
  万大俠垂首道:“但望老前輩此次現身之后,以無邊降魔之力,鎮攝江湖群小,莫再隱跡世外了。”周方道:“這個……”
  突听一陣喧嚷之聲,自樓下傳了上來,站在窗口邊的,忍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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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相大師寫得好一手云飛小楷,他寫的是:“万君足下:久怀風儀,根末識荊,此番我七派派遣門徒之舉,實异尋常,江湖朋友,難免惊奇,此中曲折,唯因此七徒昔日本為”清平劍客“門下弟子,素習內家正宗,頗有根基,”清乎劍客“与東海白衣客戰后,抱恨別絕紅塵,卻轉介此七門徒,分別投入我七派門下。五年來此七人發憤之強,修為之苦,實非他人所能夢想,早巳浸浸然而有青出于藍之勢,值此江湖動蕩,東海白衣人又將卷士重來之際,老袖与武當”妙道長“,蛾媚”絕塵大師“等寺師書信往來商議,決計今此七人代表我‘巳派与東海白衣人決一胜負,老衲老矣,恨不能參与此武林盛事,更恨不能為江湖同道一盡綿薄,所幸弟子不屈已盡得老衲之傳,武功實不在老衲之下。万大俠主持江湖正義,領袖武林群豪,茲謹將此七人姓名列于信左,望足下多加栽培,是所至幸!無相頓首書信雖簡略,卻明白地敘出了一切,然后,便是那七名弟子之姓名:武當公孫不智峨媚金不畏。點蒼石不為崆峒魏不貪。華山西門不弱淮陽楊不怒。少林莫不屈。這封書信雖只有万子良万大俠与五七好友曾經目睹,但一傳十,十傳百,末及半月便傳遍了整個江湖。少林無相大師好參禪机,自不著意武功修為,但在武林中德望之隆,亦絲毫未因他武功不高而有影響。無相大師從來不涉江湖恩怨,更不輕言,說出的話,自是一言九鼎,此番他書信中競連連稱贊這七人,發憤圖強……青出于藍…”端的是從來未有之事,由此可想這七人絕非泛泛之輩,至于武功之強,立身之正,自更不在話下,否則怎能代表這名重天下武林之七大門派?要知七大門派威信之樹立俱非一朝一夕之功,其間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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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章 流浪三千里

七弟子又是失望傷心,又是茫然不解。
  公孫不智接過基于,副開兩半,只見蓮子雖好,卻已無心,他一眼望過,已淚流滿面,默然垂下頭去,緩緩道:“蓮子已無心,往事俱成空,可怕……可怕!我們再……再也瞧不著他老人家了!”
  七弟子俱是垂首流淚,万子良、金祖林已不禁滿怀悲搶,稀噓感歎,突听金不畏痛哭著道:“咱們沖上去,他老人家不見也得見了!”石不為道:“違師,天誅!”
  他素不輕言,此番說出這短短四個字,果然字字俱有千鈞之重,金不畏但覺心頭一寒,垂首無語。
  突然間,千百塊大大小小的石頭,沿著谷壁,自山上雹雨般打了下來,接著,谷邊削壁上,峻峨怪石后,掠起了四條人影。
  這四人顯然石后窺探下面的動靜,此刻被這暴雨般的石塊打得藏身不住,便待沖將上去。
  這四人身手俱都极是矯健,怎奈那石塊來得太多,太猛,到后來四人只有以手護著頭面,狼狽地落下山谷。
  莫不屈輕叱一聲:“圍!”…
  七弟子雖在如此悲痛之下,但心神絲毫不亂,行動仍是迅急無傍,身形一閃,已將那四人去路完全斷絕。其配合之密切、反應之迅速、身法之輕健,懼非一般武林豪杰所能夢想,万子良方自暗歎一聲,只听山谷上已傳來一陣洪亮的笑聲道:“俺已將這四個賊崽子打下去了,要如何處治他們,你們瞧著辦吧!”洪亮的笑聲,有如空林虎嘯,气勢攝人心魄。
  眾人雖惊于這在暗中相助的高手內力之深厚,行蹤之奇詭,但此時此刻,已無暇推究他的身份來歷。
  但是眼前這四人,一個鼠目削腮,容貌陰毒,一個右足已破,滿面庚气,兩人俱是樓衣百結,右面衣袖空空蕩蕩,柬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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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祖林果住了,別人也呆住了。
  七大弟子更不禁暗暗稱奇,付道:“師傅不准我等上去,卻准這陌生少年上去,這是為了什么?”
  离地三丈,花清清便飄然落下,長索便又縮回,七大弟子仰首上望,但見那綠屋中衣袖一閃,卻還是見不到他們師傅的人影。
  花清清眼波流轉,笑道:“你們可是在奇怪,我怎會平白帶這少年去見自老前輩,但……但你們可知他是誰么?”
  万子良,七大弟子,目光不禁一齊凝注到這少中身上,紫衣少年卻突然拜倒在地,道:“叔父們連小侄都不認得了?”
  眾人見他突行大札,俱是紛紛謙讓,唯有楊不怒本已疼得滿是冷汗的面上,此刻突然露出狂喜之色,大喝道:“你……你是寶儿……”
  紫衣少年道:“小侄正是寶儿。”
  他仰起頭來,面上雖仍帶笑,目中卻己熱淚盈眶。
  原來楊不怒年齡最小,胡不愁人最和气,寶儿在家時,只与這兩人最是熟悉,其余的六大弟子,終年在外院習武,而那練武場寶儿卻是從來不去的,再加事隔多年,寶儿已由可愛的孩子,長成英俊的少年,又練成這一身惊世駭俗的武功,莫不屈等人縱覺他与寶儿相似,卻也不敢相認。
  哪知眼前這天矯如游龍,燦爛如明星,光芒令人不可逼視的少年,竟真的就是昔年那終日手執書卷的“小書呆子”寶儿,短短六年的時間,竟在他身上造成了如此神奇的變化,莫不屈等人心中之惊喜,又豈是世上任何言語,任何文字能形容?一時車間,七個人都呆住了。
  平日最最冷靜的公孫不智,此刻亦是滿眶淚痕。
  平日惜語如金的石不為,此刻口中竟不住喃喃低語:“寶儿……感謝蒼天……這競真的是寶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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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轉戰四十城

金不畏擲杯而起,大聲道:“對!戰!不戰的是孫子!”
  寶儿目光轉向公孫不智,道:“不智二叔……”
  公孫不智微微一笑,截口道:“我只不過是要叫你多加小心,分外留意而已,又豈是要你做畏戰退縮之人?”
  金不畏拍案大呼道:“只是你胜固要胜得光明堂皇,敗也得敗得轟轟烈烈,好教天下高朋豪杰都知道,咱們還有方寶玉這么個英雄侄子,日后若有人提起”方寶玉“三個宇來,我金不畏面上也要增几分光采。”
  金祖林舉杯狂笑道:“好個方寶玉!且与我金祖林先痛飲三百杯……哈哈!若是英維豪杰輩,會得一欽三百杯。”
  酒雖未必醉人,但又有誰能不為此輩英雄之豪气所醉?窗外驕陽滿天,正是個耍教英雄試馬,逐鹿中原的好日子。
  馬行如龍,直奔洞庭湖。
  桐庭湖畔,岳陽城左,“鎮湖庄”中,也有五騎飛馳而出,直奔洞庭,為首一人坐下烏騅馬,手提紅纓槍,一身黑緞緊身武士裝,頭上黑帶束發,身上,兩道劍眉之間,神情凝重,一雙屋目之中,卻閃動著异樣興奮的光芒,風歐槍頭紅纓,馬鬃根根如箭,驟眼望去,當真有如溫候复生,子龍再世一般,一种少年英發之气,逼人眉睫,令人不得不側目而視。
  曉露滿天,洞庭湖上煙水迷蒙。
  十余人卓立湖邊,听得蹄聲破霧而來,其中一人道:“蹄聲來勢這般迅快,想必這是三湘第一條好漢‘寶馬神槍’呂云來了。”
  話聲方落,人馬已到了眼前,烏駿馬上少年健儿揚聲大叫道:“岳陽呂云依約前來,不知哪一位是方少俠?”
  湖畔一條人影閃出,抱拳道:“方寶玉在此恭候大駕。”
  呂云翻身落馬,先向四下微一抱拳,朗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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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玉身形微閃,魚傳甲刀拐急轉,拐掃刀刺,三招過后,刀拐懼已化作一團瑞光,著地向方寶玉卷來驕陽初升,不但將刀光映得刺人眼目,也將他滿身五花錦衣映得閃閃發光,兩下交映,更是教人無法逼視。
  群豪但見一團光影圍著寶玉滾動,哪里能辨得出魚傳甲的身形人影?這時眾人才知道魚傳甲穿著這一身五花錦衣,并非為了自熔財富,卻只是為了在動手時眩人眼目,這時眾人也才知道魚傳甲心計之深沉謹密,确非常人可比,他所作所為,一舉一動,莫不含有深息。
  方寶儿所歷險招,已不下十余次之多,有几次刀鋒拐影,已几乎穿透他的衣服,但他卻仍末出手。
  眾豪漸漸不耐,漸漸騷動…。‘突听一人嬌呼道:“方寶玉,出手呀!”呼聲竟是魚風甲發出的,她竟不幫自已的兄長,反而幫著方寶玉。
  金祖林搖頭笑道:“看來寶儿此后的艷福必定不少,只是最難消受美人思,他此后艙麻煩必也不少。”
  莫不屈皺眉道:“只望他莫要……哎呀!”
  原來他兩人說話之間,魚傳甲刀鋒刺出,眼見已將刺著寶玉的下腹,莫不屈這一聲“哎呀”,正是為此發出。
  哪知寶玉身形不知怎地一閃,已將這明明避不開的一刀閃過,他掌中木劍,也就在此時輕輕揮出。
  這一劍穿透刀光,穿過拐影……但聞一連串輕響發出后,拐影刀光突然連退七尺,突然一齊消失,魚傳甲已站起身子,卓立在地,雙手刀撈,懼已垂下——四下數十雙眼睛,竟未有一人瞧出魚傳甲是如何落敗的。
  只見方寶玉手中木劍平舉,劍身上已多了一連串晶光,寶玉手掌一拍,晶光落下,落入寶玉掌中,竟是十余枚飛魚刺。
  莫不屈歎道:“魚傳甲一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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